当豪门假少爷穿成雄虫 第10章

€€€€因为碰瓷的雄虫一般只会挑那种有钱有颜的雌虫下手,既能弄到钱,又没有进监狱的风险。

作为第一只被碰瓷的雄虫,布劳€€蓝斯欲哭无泪地想:自己这也算是一场新奇的经历了。

谢辞闻言终于笑了:“您看您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非要为难您,我们先进去再谈。”

布劳€€蓝斯:“……”

这个世界虫与虫之间还能有点信任吗?

布劳€€蓝斯显然家境不错,但自理能力着实有待提高。

看得出来他是在收拾衣服的中途去开的门,但房间内的名牌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空荡荡的衣柜里却还没挂上几件,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要挂衣服还是丢衣服。

布劳€€蓝斯也顺着谢辞的视线看到了被自己收拾地一团糟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捡起地上的两件衣服扔到桌子上,招呼谢辞往沙发上坐。

谢辞绕过他的衣服,坐到了还没被他折腾过的沙发上。

他靠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又有了聊天的兴致,饶有兴趣地盯着布劳在房间内捡衣服的背影,询问道:“布劳阁下,您是去首都星干什么?”

布劳显然是个老实虫,被他碰瓷也没什么愤恨的情绪,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是去结婚的。”

“结婚?”谢辞眯了眯眼,神情有些危险,“所以你刚才还说想娶我当雌君,也是骗我的吗?”

布劳满脸震惊:“……不是吧阁下!你是雄虫,我还能真娶你不成?”他自觉已经看透了谢辞的套路,没等谢辞回答,就继续道,“到时候多赔你点儿星币行了吧!”

布劳说罢,怕再被谢辞套路让赔偿金额进一步扩大,赶忙从空间钮中掏出了一个游戏机递给谢辞:“谢辞阁下,我这边还得再等等,您不然先玩会儿游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珍藏款星兽游戏机!”

他边说着,边露出了不舍的神情。

这趟去首都星的民用飞艇的航程很长,需要在飞艇上待至少七八天的时间,布劳为了让自己的旅程不过于无聊,忍痛带上了自己新买的游戏机。

€€€€这可是他原本在家里都没舍得玩的珍藏版!

谢辞伸手去接,布劳胖乎乎的手指却紧紧地抓着游戏机的外壳不放,嘴上还道:“谢辞阁下,这个可好玩了,一般虫我都舍不得借给他呢!”

他把“借”这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谢辞以为游戏机是要送给他。

谢辞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行了,快去收拾你的衣服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好意,好、好、玩、它!”说罢,便顶着布劳不舍的眼神从他手里抽走了游戏机。

布劳:“……”

他匆忙去收衣服,生怕慢上一时半刻,自己的宝贝就被谢辞玩坏。

谢辞把虫吓跑,才开始低头打量手里的游戏机,它的样式略带科技感,但手感并不是很舒适,大约是为了让虫更容易上手,旁边还标注了许多操作的按钮功能。

谢辞打开开关,半空中骤然浮现出一块半透明的屏幕,和光脑的模样非常相似,只是页面更加简洁明了。

屏幕上用虫族文字写着几个大字:“星兽狂潮”。

谢辞点进去看了看游戏说明,不得不说,这个游戏的思路简单而直白,对游戏小白非常友好,但对于谢辞这种当初为了做好一个项目一个月的时间玩了上千款游戏摸清了大部分游戏套路的人来说,可玩性着实不高。

而且,科技如此发达的虫族,游戏内容就不说了,游戏方式居然也还停留在屏幕的阶段?最起码不应该是全息起步吗?

谢辞心底吐槽了两句,突然一道灵光从他脑海中划过,他打开自己的光脑,在搜索栏输入:游戏。

下面弹出了寥寥几条搜索结果。

谢辞蹙了蹙眉,随后又输入了:论坛、小说、电影等一系列与文娱相关的词,搜索结果均非常稀少。

与此相对的,大量与战争、繁殖相关的词条则有着超高的点击率与搜索率。

所以,一个拥有几千个资源星的强大种族,和自己的文明相关的信息居然如此稀少吗?

谢辞想,他已经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收拢财富了。

布劳已经将衣服都塞进了衣柜,匆忙出来,便见谢辞正盯着面前的游戏屏幕出神。

他轻咳了一声:“谢辞阁下,我们来聊一聊赔偿的事吧。”聊完赶紧回你房间!

谢辞回神,将游戏屏幕关上,刚想把游戏机还给布劳,视线落到他金色的头发上,又突然不想让他高兴了。

于是顶着布劳眼巴巴的眼神将游戏机随手放到了自己旁边。

布劳不知道他心理的转变,却看懂了他动作里的欲给又止: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大约是布劳眼神里的怨念实在太过浓重,谢辞终于想起了,虽然都是金发,但眼前的并不是欺骗自己感情的莱安,而是一只来送星币的老实虫。

他将游戏机还给布劳,见他喜不自禁的模样,开口询问道:“你买的游戏都是这种的吗?”

布劳这只虫一看就有游戏收集癖,要确认相关消息,问他可能比在星网搜索更加靠谱。

布劳见他对游戏感兴趣,果然非常高兴,一改先前的胆小模样,开始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侃侃而谈。

谢辞只从他那一大堆的溢美之词里听出了一个信息:虫族的文娱产业果然如他所料,非常贫瘠。

他想了想,打断了布劳对一个名为“沃利斯”的游戏公司的推崇赞美,语气低沉,暗藏蛊惑:“你想不想玩点更有意思的游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布劳的雌父在他年纪小的时候非常忙碌,而雄父又不是个负责任的虫,哄幼崽的手段简单粗暴,就是丢给他一堆东西让他自己玩。

所以布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玩游戏了。

但是虫族生产游戏的公司非常稀少,大部分的虫都将自己的注意力聚焦在边境地盘的扩张、资源的掠夺、族群的生育率乃至雌雄的匹配结果。

雌虫们被发|情期和精神力暴|乱压制着,忙于积攒军功换得雄虫的一息安抚。

雄虫们倒是有时间玩乐,但他们更喜欢参加宴会、攀比财富、玩弄鞭挞雌虫,而不是玩什么游戏。

这些都与虫族所推崇的理念以及血脉里暗藏的冷酷和野心有关,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足以勾动他们内心情感的作品的出现,才是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

谢辞并非什么慈善家,目的也不是为了激发这些虫内心的善意与怜悯,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利用这些虫的情感,即便只是为了赚钱。

布劳果然被谢辞的提议吸引住了,但他还记得自己刚被谢辞坑了一大笔的赔偿金,这会儿正是警惕心最强的时候,闻言也并没有露出什么激动的情绪,反而有些狐疑地看着谢辞:

“你又想干嘛?我可没有多余的星币赔你了!”

谢辞勾唇一笑,没有在意他警惕的神情:“你真的不想玩吗?我的那个游戏可比这个好玩多了。”

“而且,”他朝布劳眨了眨眼,轻声道,“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这款游戏的玩法非常单一,属于一次性用品。”

布劳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游戏机,他当然知道谢辞说得是对的,但要让他就这么相信这个惯常碰瓷的雄虫嘴里的话,他又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傻叉。

一次掉坑也就算了,还能次次掉坑?

于是便坚定地摇了摇头,气沉丹田,生怕自己后悔似的捏着拳头道:“不想玩!”

“好吧。”谢辞靠着沙发,神情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见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劝说自己,布劳反而有些坐不住了:“你……你不说点什么了?”

谢辞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反正又不是我玩不到,我只是有点可惜,不能和其他虫分享我的游戏体验。”

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效果显然非常不错,布劳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咳……谢辞阁下,你刚才说的那个游戏,在哪里能玩到啊?”

他大概很少干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眼神左右飘忽,也不敢和谢辞对视。

谢辞挑眉看向他,屈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唔,这游戏嘛……你恐怕是哪里都玩不到的。”

“你!”布劳以为他又在耍自己,既懊恼又生气,自己怎么又差点信了这骗子的鬼话。

谢辞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因为它现在还只存在于我的脑袋里,还没来得及问世呢。”

他说罢,没等布劳的反应,便又立即正色道:“布劳阁下,先前和您说的赔偿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我现在想郑重的询问您,您有兴趣加入我的公司,和我一起开发游戏,为虫星的娱乐事业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吗?”

布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玩不到新游戏失落,也没来得及为不需要再损失的赔偿金开心,就沉浸在了谢辞后面热血沸腾的忽悠里面。

事实证明,无论掉多少次坑,你该避不开的时候还是避不开。

若干年后,无论多少次回想两虫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布劳都会为自己当初单纯无知的天真想法吐一口老血。

知己?游戏产业的推动者?

呸!明明是个死要钱的家伙给自己包了一层理性主义的假皮罢了。

不过,布劳€€蓝斯现在还是个单纯的、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天真雄虫,被谢辞一番热血沸腾的感言忽悠的腿都快瘸了。

他是真的喜欢游戏,曾经藏在心底模模糊糊的心愿€€€€希望游戏能在未来更加繁荣,出现越来越多好玩的游戏的愿景,也在谢辞对未来的展望中突然变得清晰而明确。

€€€€既然这些总要有虫去做,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就这样,布劳加盟了谢辞的团队,并利落地签了好几个文件。

他想着自己现在也算是个有工作的雄虫了,打开光脑想找其他虫炫耀一下,刚打了几个字就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正在整理文件的谢辞:

“谢辞!咱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如果名气大,炫耀起来岂不是更有震撼力!

谢辞把虫忽悠到手,便也没了那副温柔的做派,恹恹地靠在沙发上翻看那几份文件。

他闻言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啊,公司名啊?你想叫什么?”

布劳这会儿已经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但他还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转念一想甚至以为谢辞为了他连给公司改名都愿意,别提多感动了:“按我想的来改吗?这是不是不太好,之前积累的用户都要浪费了。”

谢辞轻笑了一声,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也没什么积累的用户吧,毕竟公司名都还没起呢。”

布劳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是上了一艘贼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脑聊天框里兴高采烈的语句,又抬头看了看旁边狠狠地伤害了自己却还若无其事的黑发雄虫,面无表情地把这只可恶的雄虫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炫耀个毛线,他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虫提起今晚的事情了!

被赶出来的谢辞大概能猜测到布劳此刻内心的愤恨,便也没怎没在意他对自己态度,脚步一转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受飞艇面积的限制,即便是价格最贵的豪华舱,占地也并不会太大。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一个热闹的房间回来的缘故,谢辞看着自己干净舒适的房间,却忽然觉得这里空荡的可怕。

贴着墙纸的墙壁,铺着地砖的地面,甚至连床和卫生间的位置,都和他一个人住的那座别墅的卧室一般无二。

他站在门口愣神,迟迟没有迈进房间。

直到光脑新消息的提示音突然响起,谢辞才回过神来。

他把门关上,又将自己拎来的小包放到桌子上,才坐在床边打开光脑。

消息是莱安发来的:

“谢辞阁下,豪华舱定点会有服务员送来食物,您记得按时吃。”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嘱咐,但不回消息总归是有些不礼貌的,所以谢辞斟酌半晌,矜持地发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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