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Omega人设崩了 第78章

“ALPHA、OMEGA、BETA,我们是否都成了虫族的后代?!”

逃亡星18区

白连在询问了近半个多小时的细节后,屏住了眉头。他微红的眼角尚纯,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像是困惑又像是不解。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说这话的是文图,在白连思考的这段期间,他一直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那把枪,闻言便站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OMEGA眼睛一眨,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这一天的委屈和惊吓简直是人生之最。

“我一点暗示都没给自己留下,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结论€€€€”

“事情已经解决了。”

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和伤害,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将顺其自然,如你所愿。

第85章 85

如果问OMEGA一个问题€€€€幸福是什么?

在OMEGA运动之前,他们的回答是一致的口径。

“找一个英俊强大的ALPHA作为伴侣!”

“早早结婚,有温柔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

“住在有美丽花园的房子里,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这些幸福就像是城堡里的美梦,美丽而脆弱,终于在OMEGA运动来临之际被戳破了。

很多年后人们谈论起这场几乎算得上是改变人类命运的OMEGA运动,就必须会提到那之前发生在OMEGA学院里堪称耻辱的信息素炸弹袭击。如果不是因为强行配对的耻辱、和被家族干脆放弃的无助,他们也许将永远如棋子一般被豢养着,过着他们以为的幸福生活。

并且甘愿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喜欢,爱的,将要一生度过的人是被安排好的。从而失去了追寻真正一生所爱的机会。

明明你喜欢的人,可以是个BETA。一个虽然没有ALPHA的高大强壮,但为了你不惜放弃掉一切的BETA。

在智脑多瑙所放出的视频里,有关于虫族/OMEGA白连的一切都被调了出来,被所有人拿了放大镜一般地去探寻他的一切。

不同于伊曼等人对他转述的那般简洁,那些他将罗伊按倒在树上亲吻的细节、那些在生死关头罗伊将他护在身下的无畏、那些生死离别的撕心裂肺、那些久别重逢的泪流满面、那些好景不长的甜蜜、被控制之下的枪口相向、无力抗拒的命运和转化,以及€€€€

熊熊烈火中的分别和失忆。

相较于别的性别的人类正为这人类生死悠关而心急如焚,OMEGA对此总是更容易感同身受。

未来还有什么,他们俨然已经不顾了。他们完完全全抛弃了对白连曾经被改造为虫族的芥蒂,双手绞在一起,满心都是对他和神枪手的喜爱和担忧。

他有黑料,那又如何?他现在种族身份不明,那又如何?他们看着他就像看着踽踽独行的自己,在命运里挣扎着相爱和失去。

还会再相遇吗?直播间前无数的观众如是祈祷着。

在白连说出那番话后,眼前众人便再一次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氛围。自己被各异的目光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次,突然间伊曼一摊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走吧,看来确实没什么事了。”

到底怎么了?白连一头雾水,看着稀稀拉拉站起来的所谓队友,满腔的疑问还堵在胸口。

就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沙瑞把越野车开了过来,从车窗口冲他招了招手。

“上来吧。”ALPHA的手撑着车窗,脸上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轻松笑意。

“我们得赶紧赶往下一个赛圈了。”

白连也想过什么是幸福这个问题,虽然在他还没分化为OMEGA的小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某天能够到首都星,去见见那个所谓的父亲一眼,好好地质问他为何抛下自己和母亲不顾。可等母亲被杀,他成了OMEGA,又费尽千辛万苦到达首都星,他的愿望改变了€€€€

他想嫁给最有权势的ALPHA,叫那个父亲,甚至于父亲攀附的第二家族都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心里有着仇恨,所以也不觉得苦难。每一天他都在逼着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成熟。他要融入那些贵族的圈子,要在各个宴会上展露头角,要尽可能地吸引更多更优秀的ALPHA。

但从没有一天,他是像现在这样,坐在颠簸得几乎都要把胃给吐出来的越野车上,鼻翼间全是机油和皮革的味道。越野车灰尘扑扑,上面满是弹孔和划痕,又被厚实的铁板紧紧地焊死。

沙瑞那个ALPHA也不知怎么昏了头,就连他都看得出他对那个女BETA格外的紧张和在意。ALPHA故作镇定地拧开越野车的音响,常年不与外界联网的的车载音响里,只有几十年前的老歌。陌生的旋律从音响中传了出来,带着点沙哑的电流声,这也许是这几十年来它第一次被放松的选手播放出来。

“我们必须得,必须得往前,哪怕是遗忘挚爱……”

“我们前进,一直前进,直到我们遇见最终的结局……”

听起来像是会在士兵之中流传的歌曲,却没有那种激昂和悲怆。隔着这么多年,仿佛还能感受到对方在唱这首歌时的愉悦心情。连明明是悲伤的歌词,他却唱得如同乡间小曲一般肆意和欢快。

“你,”一直抱着臂靠着椅背上的文图突然开口。不光白连吓了一跳,文图也被自己惊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般举动,只能装作不经意地随便起了一个话题。“这是虫族战争期间流传很广的一首歌,当时几乎全军都在唱它。”

作战前唱,打仗赢了也唱,输了也唱,在战场上重伤得只剩出的气了也唱。虫族战争最后胜利的时候,全军上上下下连着唱了三天三夜€€€€好像这样就能将所有的苦难和伤痛都一笑而过了似的。

文图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会怎么做,作为虫族?”他声音绷得很紧,在衣服的遮掩下,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格外紧张。

“啊?”白连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失忆前会怎么做。想起对方那抵着自己额头的枪,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如果真是虫族,失忆了确实是一件幸事。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他觉得再慌谬不过的可能性,“我啊,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努力把自己是虫族这件事给掩饰掉吧?制造一些别的事情吸引注意?”

他干巴巴地说着,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都凝固起来,紧张地举双手发誓。“可是我是绝对绝对不想引起战争的!战争对我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是,”他的声音又心虚地弱了下去,“如果按你们所说的,还有一个意识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他怎么想了。”

文图看了他一会,把头转开,不发一言地看向前方。

白连才堪堪地松了一口气。像文图这样的军人是最难欺骗的,因此他说的也是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心底隐隐有个猜测,可是因为缺乏信息显得模糊不清。

他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铁皮竟然没有将窗户封牢,只有这一角露出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在他的衣服上映出了一个小的光斑。

白连凑到了窗边,被阳光晒得眯了一下眼。透过这个缝隙,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的景色,他们如今即将离开18区的草原,窗外的植物慢慢开始变得高大,有低矮的灌木在床边一闪而过。

野地里的开的浅色小花在徐徐的微风中轻轻地晃着。他从未在联邦见过这种花,可此刻却觉得分外熟悉,好像有什么人曾经为他摘了这样一朵花,又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就这样看着,仿佛也能嗅到那股花香,白连不知不觉地弯起了嘴角,在这样杀机重重的逃亡星,他以前所烦恼所竭力争取的东西好像一瞬间都消失殆尽了,只余下那道从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在荡着悠长歌声的密封车厢内,他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脑海里突然想到那个在其他人嘴里的BETA,他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让自己什么都为他做尽了,腺体割掉的他可再也找不了ALPHA了。虽然他曾经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一个足够强大有权势的ALPHA,可是就连克洛伊也不能算得上他心里的最佳人选。

那个BETA会是怎样的人?很高吗?很帅气吗?他擅□□法,就连那个伊曼也夸他的枪法厉害,那到底有多厉害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海愈加昏沉,只模模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他的周围这样轻声议论着什么。

“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会不会……”

再也没有精力去分辨他们说的是什么,他终于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滴答。”雨滴砸在了OMEGA的脸上,临近夜晚,突如其来的骤雨如黄豆一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白连几乎是在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而此时衣服已经浸透了雨水,湿哒哒而又粘糊糊地粘在了他的身上,只是他此刻没有心情去顾及这些事情。

他惊恐地发现,那些队友仿佛凭空蒸发掉了一般,连同着那几辆越野车,也彻底地消失了。仅有胸口处硬邦邦的,白连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那柄白鸟交给他的枪。

什么啊,不是说好的是队友吗?OMEGA眼睛一酸,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周围显然已经进入了一片新的赛区,高高低低的树杈把不多的月光遮去了一半,却也没能阻挡雨水从缝隙之间落下来。

整个林子静得只能听得见雨声,又黑得像是浸透了在墨里。里面慢慢地夹杂着一丝泣音,在这雨夜中如同小狗无助的呜咽。

红色的激光瞄准点沿着他的背部无声地移动,而被瞄准的选手却无知无觉,他单薄的肩膀顺着抽泣一耸一耸,像纸片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黑暗中有人慢慢挑起了嘴角,红色的激光瞄准点对上了OMEGA的后心,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咔哒一声按了下去。

“碰!”

林间顿时枪声大作,无数鸟类从树上扑腾着翅膀飞起,连最后一丝月光也被挡得失去了踪影。

白连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甚至于鼓膜都要被这心跳声给震碎。那枚子弹险险地擦过了他的肩膀,灼烧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底下大片的肌肤。

而他的腰则被人紧紧地搂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从对方身上传来,在密集的雨帘中,丝毫不减这份气息的独特。

来人的脸隐藏在兜帽中,白连只能看见他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上头的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迟迟悬而未落。

他的嘴唇启合,声音明明很近,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鸟群终于降落回了树梢,月光毫不遮掩地照射下来,BETA的眼睛黝黑而沉静,里面满满地,倒映着的都是眼前手无足措的OMEGA。

“这里怎么会有一星执行官。”

第86章 你是不是不会

数百年前

美拉站在营帐的门口,素来沉静的脸上难得露出游移之色。有属下路过营帐,见他站在门外有了近半个小时,正欲过来看看,却在见到他脸上的警告之色后赶紧转身离开。

营帐内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在神族敏锐的听觉中,这声音清晰可辨,甚至于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美拉,美拉大人。”奴隶颤抖着喊出心头的那个名字,终于释放的他,筋疲力竭地倒在了那张充满着他迷恋气息的床上。

仅仅这么嗅着,幻想着对方躺在自己躺着的地方,他都能瞬间兴奋起来。西弗长长的叹了口气,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前,漂亮的绿眸眼神迷离。

什么时候,美拉大人能招自己侍寝呢。他缓缓地从床上支起身来,将罪证全都收拾好,准备抱去清洗。

自从他跟随了美拉,这些杂事全被他一并包揽,他才敢这般放肆地发泄自己心头的欲望。

像个变态一样,如果被美拉大人发现,他会厌恶自己吧。他自嘲的笑笑,反复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抱着床被离开了营帐。

在他走后,他所觊觎的人却从营帐顶上一跃而下。

如果我问他,他会羞愤欲死吧。美拉如是心想着。尽管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有些不妥,但他还是纵容了自己的奴隶,甚至于在奴隶越来越大胆的时候,为他隔绝掉营帐之外的人。

直到有一天,那个胆大包天的奴隶再也无法忍耐,他趁着酒意,醉倒在了美拉的营帐。衣衫半解,醉眼朦胧地爬上了那张他梦寐以求的床。

“大人,请让我服侍你吧。”人类跪趴在软垫上,白皙的脖子顺着动作裸露出来,脆弱得单手就能折断。

但他并没有折断它。

只是用被子将奴隶卷了起来,安放到了天亮。

“为什么?”第二天离开营帐前,奴隶问他。“我只是,只是想得到大人的垂怜。”他的眼睛红通通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美拉没有作出任何的解释,只是任由对方眼里的委屈之色愈浓,然后退了下去。

但凡事情有了开头,就会一错再错。西弗爬床爬得更加频繁和利索,美拉一掀开被子,就能见着一个赤裸裸的美人在冲他含羞带怯的笑。

这美人他赶也赶不走,打也不知怎地舍不得下手。刚开始美拉还凭着强悍的体力在床边干坐一夜不睡,可西弗实在太会找自己的死穴。

睡姿不好,不小心摔下床了啦。喝了点酒,冒犯了美拉大人啦。美拉从未见过睡姿如此难看,可以一晚上从床上掉下去数十次的人,也从未见过这般不讲规矩,一个月有半个月将自己灌醉的人。

等到美拉某一天在床上醒来,感受着滚到自己怀里的柔软肉体,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命该如此的感慨。

他垂着眸,看着西弗露在外头那一小截后颈。神族很喜欢在那个位置取血,他们总认为这个位置的鲜血更为甘甜和醇美。

也许我一开始应该把它折断的。美拉心里想着,手指搭上了那一小块皮肤。

他不知道自己的奴隶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却清楚地知道神族和人族之间宛如鸿沟一般的巨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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