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矿泉水后就全数倒在自己的手腕上,刺痛随即而来,疼得他脸色煞白。
比较之前用刀割开,他刚刚是直接用手撕开伤口,剧痛无比。
倒水的时候都感觉到手在抖,眉头紧皱。
几人应从他的话将那些酒全部倒在门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照做。
【天,好严重!】
【比昨天还要严重了,看着都好痛啊,现在要怎么办?】
将手上的血都清理干净后,他从医药箱中翻出纱布缠上去,之后找出一盒消炎药。
二次受伤很可能会引起伤口感染,为了预防万一,他先吃了药。
地上是鲜红的血水,同时耳边传来阵阵嘶吼声,撞击声也随之传来。
他看着地上的鲜血,将衣袖拉下起身时又从柜子上拿了一瓶酒,全数倒在地上同那一滩血水融为一体。
烈酒的气息涌来,瞬间就遮去了鲜血的气息,他才回头看去。
此时玻璃外围满了丧尸,密密麻麻完全将整个建筑所笼罩。
所有人都不由得往后退去,看着越来越多的丧尸皆是惊恐不已,但他们谁也不敢出声,因为一旦出声很可能就会引起外面丧尸的注意。
由于门口倒了许多的烈酒,酒的气味简单遮盖了他们身上的人气,所以丧尸只围在外头没有撞击。
最主要的还是此处的玻璃是反向的,丧尸看不到里面,且不容易被损坏,不然刚刚第一批撞上来时就已经裂开了。
林一粟背着包从吧台后走了出去,衣袖已经拉下遮去了他手上的伤,就连手腕上的纱布都被遮去。
几人听到身后动静纷纷回过头,见站在身后的是林一粟,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们又去看前方,看着那些丧尸。
而这一站就是一天,围在外面的丧尸是一点要离开的迹象都没有,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边。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四周都陷入了黑暗,就连餐厅外也同样是漆黑一片。
要不是还能听到丧尸的声音,恐怕都要以为丧尸都不见了。
他们被困在这里一整天,本来是想来天台等待支援,结果支援没有等到反而是自己被困住了。
此时几人就坐在吧台后,这个位置能够注意到丧尸的动向可以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如果去餐厅里面很可能会错过丧尸动向,最主要的是可能连丧尸闯进来了也都不知道。
不过林一粟并没有在吧台后,他这会儿就在餐厅之后的休息室内。
看来承包商不一样,此处餐厅与外头的两处餐厅并不是同一个承包商,还有独立的休息室。
可能是因为大雪的原因,不仅仅外面的餐厅没有营业就连这里也没有营业,休息室内空空荡荡不见血更不见有丧尸。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将整个休息室都走了一圈这才去柜子边找东西。
柜子都是锁着的,将算盘放回到后背他就持着匕首用了些蛮力将柜子打开,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件工作服,其他的也都是一些小玩意没什么能用的。
于是他又去开之后的几个,能用的就都拿走了,不能用的便仍是留在里边儿。
在打开第六个柜子时,他在里面找到了手电筒,是充电的。
试着打开发现还能用,看模样似乎还是充满电的,一个月来没人开过只耗了一些电,现在留着的电差不多还有三分之二。
只要省着点用,应该是可以的,等到时候有机会去超市他就拿个用电池的手电筒。
随着他的动作,灯光在休息室内晃动,不再如方才那般的漆黑,同样也能清晰的看到灯光下的物体。
又在休息室内转了一圈,他才出去。
此处餐厅还有二楼,白天的时候只是检查了二楼是否有丧尸并未查看其他的。
他拿着手电筒就顺着楼梯走了上去,二楼一片漆黑,格外安静。
与一楼一样摆了餐桌,一侧也有一个吧台。
不过相较于一楼来,二楼的吧台要小一些。
大概看了看,二楼除了桌椅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他又走到窗边,然后发现窗户似乎是可以开的。
于是他打开一扇窗户,寒风也随即灌了进来,直往他的衣领间灌,冷的厉害。
他朝着两侧看了看之后又转头去看上方,发现窗户的位置与屋顶的位置并不远,似乎是可以从这个位置往上面去。
拿着手电筒又去看楼下,灯光所过之处皆是丧尸,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看了一眼他又去看上头,接着咬住手电筒准备爬出去看看,就是此处位置特别的光滑,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掉下去。
【谁能告诉我主播现在不是在爬窗户,他只是在看风景而已。】
【不,他就是在爬窗户。】
【尼玛,主播的脑回路果然和我们不一样,楼下全是丧尸他居然还能去爬窗户,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以前我觉得主播怎么也会有点怕的,经过这几天看下来我发现他会怕吗?他怕个锤子,怕是一群丧尸到他面前马上就要把他吃掉了他都不会怕。】
【这个早实践过了,早上就是一群丧尸都要追到主播了,他就没怕。】
【曹,忘记了,失算失算。】
【但他爬窗户要做什么,难道是外面的风景比较好看?】
【可能吧,毕竟地上都是丧尸,坐在这样的地方看风景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
攀着窗沿边他探出头,发丝被寒风吹乱,他顺着去看前方紧接着抬起头。
看了一眼上方与他的距离,他才攀着窗沿缓缓起身,随即站在窗边上,双手也紧紧地攥着窗沿一角。
此时他已经能够完整的看到屋顶的位置,然后又伸手去攀屋顶顶部。
不过因为一个月大雪的原因,屋顶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且又是晚上,即使是有手电筒他也有些把握不好位置。
看着上头片刻他才钻了回去,打算等明天天亮再来看。
下楼时听到一楼传来了争执声,虽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能听清。
“晴晴是我女朋友,云柔你别多管闲事!”袁信恶狠狠的出声,同时还伸手去拉孟若晴的手,又道:“晴晴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我并不是有意的,当时是那个服务生突然拉我,我躲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你,晴晴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他说着眼中恶念散了一些,看着站在边上的孟若晴,说道着就要将她拉去另一边。
云柔见状也伸手拉住孟若晴的手,同时有些恨铁不成钢,都被袁信那个傻|逼|拉去挡丧尸,结果她居然还傻乎乎的任由他拉。
要不是她与孟若晴是从小的朋友,她真的早不想管她了。
而她的不悦,孟若晴自是有所察觉。
她去看身侧的袁信,然后从他的手中挣脱躲到了云柔的身侧。
“孟若晴!”袁信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挣脱自己当即怒斥出声,明明以前他说什么孟若晴都会乖乖听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几回是他错的但孟若晴都不会指责反而一直顺着他。
最重要的是孟若晴长得好看,带出去时也是有面子。
虽然白天的时候他确实是想拿孟若晴去挡丧尸,但这不是没事嘛,以前也是顺着自己怎么这会儿就不顺了。
他当即去看云柔,然后再次去看孟若晴,道:“我早说过让你离这个女人远点,都把你带坏了,孟若晴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过来,我们就分手!”
当初要不是看上孟若晴有钱没脑子,比较好控制,他也不至于特意花钱去买几束花哄她。
事实证明,孟若晴就是个没脑子的,三言两语就给哄的任由他摆布,可现在居然不听他的话了,肯定就是让云柔这个女人给带坏的。
他知道孟若晴是爱惨了他,每次只要拿分手忽悠她,保准立马就服软了。
只是他这话说完后,周围都陷入了寂静。
孟若晴并没有如同他想的那样过去,而是一直靠在云柔的边上,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
正是如此,袁信眼底都是怒意,又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了,你是不是出轨了,好啊,我说呢,原来是外面有人了,看不出来你孟若晴这么厉害啊,我这里装的这么纯情结果外面早找好人了,你可真不要脸!”
“你TM自己不要脸还好意思说晴晴,你拿晴晴去挡丧尸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脸这东西,什么垃圾东西,就你也配!”云柔一听他的这话当即就要去揍他,但想到外面都是丧尸,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肯定会出事。
她强忍下,然后道:“要不是外面都是丧尸,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就凭你?”袁信这会儿也早已经是怒气上头,在云柔的话下后不屑的出声,之后又去看孟若晴,道:“孟若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外面那个男的处理掉了我可以不介意你和别的人有关系,要是你不处理掉,我们就分!”
要不是她家那点钱,他才不会去哄着一个乖乖女,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装什么装,还不是转头就出轨,什么玩意。
“神经病。”云柔被他的话说笑了,真把自己当个人了,神经病。
袁信本就看不爽云柔,从他把孟若晴追到手开始他就看不爽云柔,刚刚又被她连着下了几次面子怒意上头,下一刻抡起拳头就要去打她。
云柔本就有防备,在他动手时就去挡。
不过动作还未落,一直没有出声的孟若晴出了声,只听她道:“分手。”
一声分手说的极浅,但就在边上的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袁信满是不可置信的去看孟若晴,见她看着自己,眼中神色清明早没了往日里看他时的情意。
不过他不相信,毕竟孟若晴有多爱他,他可是清楚的。
就是这段时间他不想出去找东西吃,孟若晴都会自己去,连死都不怕难道会在意自己把她推到,这不是没死嘛,怎么这么矫情。
他看着孟若晴,又道:“是不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和柔柔无关,是我要分手,我可以为你死但是你不可以骂柔柔更不可以打柔柔!”孟若晴说着落下泪来,可眼中的倔强却是极深。
她之前是真的很喜欢袁信,即使云柔告诉他他就是花言巧语,但她还是陷进去了。
甚至每次他问她要钱时,她都是心甘情愿的给,就连丧尸爆发后他每次找借口不去找吃的她也从来没说过。
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她也坚信袁信同样是喜欢她的。
可今天她发现并不是,从袁信故意拉她的瞬间她清醒了,从来没有同今天这么的清晰过,同样也看穿了袁信的模样,真恶心。
“为了个臭娘们你要和我分手,孟若晴你那个小白脸床|上|功|夫不错吧,不给我原来就是因为那个小白脸伺候的你好啊,你可真脏!”袁信早已被她的话激怒,说话口无遮拦。
云柔拿起一边的铁棍就要上去,不过却被孟若晴给拉住了。
她皱着眉回头去看她,却见孟若晴摇了摇头,然后她道:“随便他,以后我都与他不相干了,他想怎么说就随便他吧,谢谢你柔柔。”
“白痴。”云柔见她如此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也正是她那毫不在意的话,袁信是愈发的恼怒,冲上去就要打她。
不过边上的丁杰却是忙拉住他,示意他外面全是丧尸,如果闹出来很可能丧尸都会冲进来。
袁信见此才压下了暴怒,只是看着孟若晴的目光却犹如要吃人一般。
之后说话声仍是有传来,不过是云柔以及丁杰的,袁信只坐在边上盯着孟若晴。
林一粟这会儿就盘腿坐在餐厅一侧的桌子上,手上拿了一袋菠萝包,边吃边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