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70章

因此小院子格局布置都挺好的。

到了小院子,岑越才说:“这次事,谢谢林姨娘了。”

“不用谢我,郎君就是不说,我要是见了,也不忍心可能会说两句。”林姨娘是女人,尤其是从小丫头到如今妾室,那看男女之间事情,还是能有几分把握的。

当初岑越没听到蕊红和梅香说话,林姨娘光是看老爷目光落在蕊红身上时,就察觉到一丝丝不对了。

“我原先以为蕊红自己找去处,搁我看来,这去处虽是不好,但人家想,我也不好插手多问,如今蕊红想明白了,求到郎君那儿,其实挺好的。”林姨娘道。

岑越点了点头,就不说这个了。

林姨娘请郎君三少爷坐主屋厅里喝茶,丫头来说,程姨娘还在午睡,岑越先道那就不打扰了,“……只是给程姨娘身边添了个人,我想着亲自说说比较好。”

“那郎君放心,我同小程说过了。”林姨娘一笑,顺势就让丫头下去,不必打扰睡着的小程了,又说:“其实真应了郎君说的,蕊红到小程这儿才好,孩子生下来,那要经验足的,我们这儿老妈妈是有,可年纪上去了,精力不济,还得能靠得住的大丫头管着,我们也放心。”

尤其蕊红现在脸也破相了,在齐家‘攀高枝’是绝了路,经此一事,心也踏实安定,会好好干活的。

喝了一杯茶功夫,岑越和齐少扉就告辞了,林姨娘送到小院门口,两方客气两句,不必送了,这下就各回各的院子。

回到小院子时,刘妈妈迎上来,满目的担忧,直叹气说:“诶呦,蕊红那丫头,脸上那么长一道口子,天气又热,怕是要留疤,杜氏怎么下那么狠的手。”

刘妈妈还不知道蕊红是自己划,以为杜氏所伤。怕是梅香扶着蕊红回来,光顾着上药,还没来及说清楚。

“她是自己伤的。”岑越道。

刘妈妈一惊,而后几分了然,说:“下手也太狠了,就是不愿也不用如此……”

岑越心想,蕊红可能怕齐老爷真是要赌气抬她做妾,干脆划破了脸,绝了这一层€€€€

是狠,可见蕊红是彻底想明白了。

“天气热,能不包就不包,每日换药,让蕊红来这边,梅香给她换。”岑越说道。

刘妈妈点点头应是。岑越处理完,没什么事了,就拉着阿扉回屋睡午觉,他也困了。

之后几日,蕊红天天来小院换药,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疤,这日蕊红是背着包袱,见到了三郎君三少爷,噗通一跪,岑越都没反应过来,这丫头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郎君三少爷,我现下脸好的差不多了,要去程姨娘那儿当差,以后怕是少来这儿了。”蕊红说。

岑越点点头意思知道了,“你先起来。”

底下人没主子吩咐很少胡乱走动串门的,尤其姨娘院子离小院子挺远的。

“梅香药给蕊红,以后要是用完了,问梅香要。”岑越说。

蕊红双眼泛红,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之后在没话,梅香看郎君,岑越说:“你送她过去吧。”一路上说说话什么的。

梅香高兴说知道了郎君,拉着蕊红手就出了院子门。

经这一事,彻底安顿好蕊红,已经快到月底了。小菊越来越心不在焉,不干活了,就往小院门那儿跑,也不开就是守着,路过要是有脚步动静,小菊眼神都亮了。

岑越看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爹娘卖她时,是敲得小院门,大门她们家也不敢走不敢敲,刘妈妈当时看人可怜,加上伤了,她家跪地一求,刘妈妈就做主买了。”梅香说。

刘妈妈以前寡母带一儿子走投无路卖身到齐家,是齐家的奴,但阿扉娘弥留之际替儿子操心,做主给刘妈妈放了奴籍,还给刘妈妈儿子安排了差事,如今刘妈妈是雇工。

雇工那肯定买不了丫头的,买小菊是刘妈妈以齐少扉名义做的主,花银钱请人写了卖身契,小菊爹娘按了手印,那张卖身契如今在岑越手里。

“郎君,你心软小菊,我也可怜她,可要是她爹娘不来接,一分钱不掏,没个痒痒疼的,回头小菊要是回去,哪日她家里弟弟娶媳妇儿或是地里不够吃了,信不信,他爹娘还是会继续卖了她。”

“如今她在小院里,还算好去处,再被卖了……”梅香没说,但话里意思就是要是再被卖,那就糟了。

小院郎君三少爷都是和善人,不刻薄底下人,下一次小菊哪里有这个好命?

岑越一听,当即是圣父心打消€€€€他看小菊每天巴巴的盼着守着后门,小丫头才十二三岁,小学生一个,真有点动摇想把人放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梅香说得对啊。

一直到了八月初,小菊爹娘都没来。

小菊脸上笑少了,就是梅香拿着吃食哄,都有些闷闷不乐,还是刘妈妈把小菊骂了一遭,说:“郎君三少爷是仁厚,把你当个小丫头看着,这些天来,你是伺候人的,脸上愁眉不展,还摆在明面上,放在其他院子,少不了几声骂一顿打。”

“不许哭丧着脸了,我下次要是看见,就罚你月钱了。”刘妈妈发了狠说。

岑越听见了,但没出声。院子里只要刘妈妈管教人,岑越都不会当面拂了刘妈妈情面的,再者说刘妈妈说这个也是有道理的。

小菊还是要学规矩的。

“知道了刘妈妈。”小菊委屈要掉眼泪。

刘妈妈就一瞪,吓得小菊把眼泪憋了回去,梅香不说话,在灶屋做饭,小菊家里人不来赎,跟着郎君三少爷没关系,没得郎君三少爷要看小菊的丧气脸。

当天夜里,小菊就哭,刘妈妈背着身不理,梅香被哭的烦躁,坐起来说:“小院又没刻薄你,你哭什么?”

“我想爹娘想家里人了。”

梅香没好气说:“你家里不想你。”她说完就后悔了,曾经她也是这么哭的,还有个蕊红跟她一道哭。

“成了别哭了,回头吵醒刘妈妈了,有你受罚的,你还是走运,当时我进来时,刘妈妈教我们,坏了规矩要挨抽的。”

刘妈妈现在是为了三少爷积福,轻易不动手。小菊吓得不哭了,梅香一看,心软了,就说:“你家里要是真舍不得你,来接你,以郎君心善,肯定放你回家的,别想了睡吧。”

八月时,酷暑难捱。

小院门口的草莓田慢慢不长草莓了,齐少扉有点点舍不得,蹲在哪里摸摸草莓叶子,语气有些沉说:“越越,草莓不长了。”

“都长这么多了,今年让它歇歇。”岑越也蹲下,说:“回头沤点肥料上一遍,来年结的果子比今年多。”

他说完,一扭头看到大崽目光灼灼散发生机的看他。

岑越:?

而后他才慢慢明白,阿扉以为果子结完了不长了,这些苗苗要锄掉,岑越说:“我们家阿扉,是吃了草莓,爱护苗。”

“放心了,不锄第二年还能长。”

他留了一些草莓种子,想把这个种空间里,用泉水浇灌,如此一来,草莓种子优化,到了来年开春再栽些优化过的苗子,肯定比今年这个要大要甜。

“话说回来了,西瓜是不是快了?”岑越自言自语,一算日子,估摸到八月底九月初了。

齐少扉没听清,问:“越越什么瓜?”

“说你是小傻瓜。”岑越糊弄玩笑。

齐少扉此时没听到‘傻’字不高兴了,他觉得越越说他是小傻瓜,是跟他玩的好,高兴说:“阿扉是越越的小傻瓜。”

“……黏黏糊糊的,一下子肉麻了。”岑越嘀咕。

齐少扉可开心了。

大庙子村,姜老大

“二哥二哥,寒瓜裂开了!”姜三花急急忙忙跑着去前院找二哥。

姜二苗背着背篓,里头是打的猪草,还没放下,听三花说着话,吓了一跳,“怎么裂开的?啥时候裂开的?算了我去看看,哪个裂了?”

“最大的那个,我没动,就是给浇水,走到边边它已经裂开了,这么大个口子,里头是红的。”姜三花连着比划,一边跟二哥往后院走。

“阿奶看过了,说果子肯定熟了,熟的裂开了,里头还是红的,没一会就有蚂蚁虫子爬过去,我一直守着不敢离开,这会豆豆替我看着呢。”

说话间,兄妹俩到了菜地,姜豆豆蹲在菜梗上,仔细盯着寒瓜看,要是有虫虫蚂蚁了,他就用小手,学着姑姑模样,拍一下,嘴里含糊不清说:“粥开!”

“豆豆,二哥回来了。”姜三花跟侄子说。

姜豆豆两手撑着地,站起来,看二叔。

“干得好,三花你带豆豆往边上站,别踩着苗了,我看看。”姜二苗先把背篓放下,擦了擦手,往过去一看,真裂开一个手指头缝长,里头是红色的瓤。

那肯定是熟了。

二苗本来想给岑夫郎带的,但这天这么热,这个寒瓜裂开了放不久的,他琢磨了下,当即说:“摘了,咱们开了尝尝,要是熟了,我摘了跟这个一样大的,应当都是熟了,给岑夫郎送过去。”

“二哥要吃寒瓜了吗?寒瓜啥滋味啊。”姜三花在旁期待,这瓜苗种下来,她也天天看着,锄草捉虫浇水的。

一点点看着结了个小瓜瓜,后来越长越大,阿奶都吓了跳,说没见过这么大的瓜,跟那南瓜冬瓜快差不多嘞。

“这么大的寒瓜啊。”

姜三花围着转,语气里没说完,但意思是瓜大,够吃了。

姜二苗也没吃过寒瓜,“不知道,吃了就知道了,走!”他抱着寒瓜,后头跟俩小的去了前院。

姜老太刚听三花火急火燎声,就知道一会要吃这个寒瓜€€€€她虽是没见过没吃过,但地里长得庄稼,菜地的菜,要是破了皮还行,裂开那么大口子,不吃那就要坏的。

不过郎君给的寒瓜苗苗结出来的瓜,还真是稀罕,没见过。

皮是翠绿的,黑色道道,里头果肉瞧着是红的。

估摸着跟梨瓜一样吃法,不过梨瓜的皮也能吃,不知道寒瓜吃不吃得了……

“阿奶,这瓜我就切开了?”姜二苗问。快晌午了,没一会爷、爹大哥要回来吃饭,正好一道吃了。

姜老太说:“郎君给你的,你种的,切吧。”

姜二苗把瓜放在木盆里,先是打了水,打湿了帕子,小心把寒瓜外头皮沾着的土给擦了。姜老太在旁看的没话说,这二苗平时粗心,对着草莓种子、寒瓜苗,那是比什么都上心。

把瓜外头擦了,避开裂开的口子。

外头响起声,豆豆喊爹、爷爷,三花从灶屋出去,喊了人说:“我二哥再切寒瓜嘞。”

“咋切这个了?不是说给齐家送过去吗?”姜大壮抱起儿子,问妹子。

姜三花说:“寒瓜裂开口子了,阿奶说得吃,不然送不到镇上要坏,二哥说先尝尝,要是熟了,摘一样大小的给送去。”

姜母和姜大嫂从灶屋出来,给打水的打水,先让地里回来的男人洗一把,歇一歇,饭一会就好了。姜三花又钻进灶屋,家里爷奶、爹娘对寒瓜都没啥好奇,她好奇。

‘咔擦’一声。

姜二苗拿着刀,不用多少劲儿,这瓜皮裂开脆生生的响,一分为二,里头全是红的,还有黑色的,姜二苗想,那个估摸是籽吧?

“二哥,啥味道呀?”

“我还没吃,我就切开了才看到。”姜二苗又一下,先给三花切了一小块,“你尝尝。”

姜三花放进嘴里,连着皮一道€€€€她以为是梨瓜,结果是又甜又硬,还一口甜滋滋的汁儿,忙把皮吐出来,说:“二哥,这皮太硬了,不好吃。”

“那估摸皮吃不了。”姜二苗这次切的大,用大盘子装下,让三花抱出去给长辈先吃。

姜三花得了令,小心翼翼端着去了院子。

“爷奶,吃寒瓜了。”

“寒瓜可大可大了了。”

姜母是摆手意思不吃,留着娃娃吃,姜三花就说大,有很多。

姜老太白了眼大儿媳,“让你尝就尝,谁吃过寒瓜?村里人怕是都没见过,还是托了二苗的福气,得了齐家郎君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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