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完成任务后带球跑了 第6章

两人寒暄几句,时间不多,司文印赶紧带闻溪去换了制服,这次真不能戴口罩了,简单整理了下头发,就让他去大厅就位了。

摸到这架昂贵的施坦威,闻溪摒除杂念,很快沉浸在绝佳的乐感之中。

今天状态不错,他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琴声响起的五分钟后,三辆千万级别的豪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最前方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位满脸笑容,长相跟司文印十分相似的年轻人,这是司文印的大哥司铭。

司铭径直走向第二辆车。

副驾上先下来一位穿着打扮十分精致,个头高挑,身材样貌极佳的美女,美女冲着司铭笑笑,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一双大长腿踩实了地面,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司铭眼前。

他非常高,足比司铭高出一个头,金棕色的卷发,深蓝近黑的瞳仁,高鼻深目,有点儿混血儿特征,肩背宽阔,双腿笔直修长,极有力量感的躯体,完美的黄金比例,英俊的令太阳都有些失色。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一种“古板”的客观印象在身上,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一丝不苟”和“严肃”几个大字。

这使得如此英俊的一个人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司铭与他同学四年,仍旧不敢靠的太近,站在一米外寒暄:“蒋先生,一路上累了吧,快请进,今天有空运来的新鲜蓝鳍金枪鱼,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鱼。”

“谢谢,走吧。”蒋湛白的声音很冷淡。

哎,这就是阶级差距,就算是四年的同学,人家已经是冷漠的蒋先生了,自己还是“小司”呢。

司铭内心叹息,表情却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次峰会把司铭邀请来自家酒店下榻,其实是冒了风险的。

招待的好,谈几份合作,这就是他作为继承人打的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招待的不好,合作泡汤,那他还得憋屈的多做几年小司。

没有实权,就没有力量。

第6章

蒋湛白的眉头皱的很深,面上的表情不是很美好,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处于心情不佳和暴躁的中间地带,极易被惹怒。

新来的美女助理提着个小的手提箱,跟在蒋湛白身后,司铭冲她笑笑,不争气的讨好道:“我帮你提行李吧。”

助理躲了一下,笑回:“不用了司先生,我们先生不喜欢外人碰他的东西。”

这话说得有几分亲昵,语气和表情也值得耐人寻味,司铭果然想多了,顿时在心里默默提高了对这位美女的慎重程度。

司铭再冲美女助理笑笑,快走几步,那边司文印已经拉开了大门。

流畅的钢琴声清泉一般流淌了出来。

蒋湛白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松。

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有极高的音乐素养,鉴赏能力很强,也很能欣赏美,这段钢琴活泼悦耳,情感真挚自然,属实是能洗涤灵魂的高雅之音了。

就连他心中那几分难耐的燥动感都散去不少。

“这是我弟弟,司文印。”

司铭热情的介绍。

“蒋先生,你好。”

蒋湛白难得给了个正眼,点了下头:“一表人才。”

“嗨,过奖了,这小子年纪不大,玩的挺花,看上个带孩子的男人追的起劲儿,前几天跟我说想求婚来着。”

司铭说了一段,察觉到蒋湛白并不想接这种家长里短,于是干脆的换了话题。

“这边坐电梯,把你房间安排在顶楼,视野很好。”

“谢谢。”

一行四人加上蒋湛白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坐上了电梯。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置于大厅侧边的那台钢琴,和钢琴师的背影。

这个背影.......

蒋湛白克制住自己想要按住电梯的手,任凭电梯门缓缓关上。

怎么可能,一个这种水平的钢琴师,怎么会是那个空有美貌没有任何内在的花瓶?

“钢琴不错。”他主动评价。

兄弟俩对视一眼,十分欣喜,明显感觉到这会儿的气氛比刚才轻松多了。

两人一路将蒋湛白和他的助理送进套房,说等午饭再来打扰,然后就告辞了。

司文印舒了口气:“中午你去陪,我就不去了,压力太大了。”

司铭也是一脸的劫后余生:“比对着全董事会述职还紧张。”

司文印忍不住问:“你们不是大学四年的同学么?”

司铭扯了下领带,唏嘘:“他大学期间也是我们学院有名的高冷男神,隐藏了身份都没人敢亲近他。哦不对,我记得他读研究生的时候,表演系那个校草疯狂的追他,人家理都不理,那校草我见过,长得特别好看,比现在吹嘘的那个神颜岳心折好看多了。”

司文印不以为意:“娱乐圈造星手段而已,那个岳心折还没我们家水水爸一根手指头好看。”

司铭:“就是你请的替班的那个钢琴师?”

司文印:“对,我觉得得给他加钱。”

司铭:“加钱可以,别的不行。”

司文印切了一声,没有反驳,等他哥去了办公层,他就直接下到一楼,去找闻溪了。

他安静的等在一旁,欣赏完一曲后才拍着巴掌:“太棒了,你今天可给我涨脸了,我哥说给你加钱。”

“谢谢。”闻溪揉了揉手腕,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给这群富N代服务太轻松了,几首曲子就能拿到五位数的报酬。

“走吧,这都中午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饭。”

闻溪想着反正无处可去,就答应了。

“怎么不去自己餐厅吃。”他随意问了句,东亭的自助餐还是蛮好吃的。

“别提了,我哥把万古那位蒋先生请来了,一会儿那些大鳄们闻着鱼腥味儿准得过来,烦应酬。”

闻溪身体僵硬一瞬,又缓缓放松,假装不经意的问:“万古?蒋先生?”

“蒋湛白,听过没?商圈皇帝呐,万古集团旗下有三十八个超一线品牌,这要是时间倒退十年,得违反多少次反垄断法啊。”

“好像听过。”闻溪不动声色,继续问,“还听说皇帝大婚了。”

“没有吧。”司文印思索了下回,“我印象里没有收到过他的婚礼请柬啊。”

“而且。”司文印忽然凑近了他,轻声说,“现在圈子里到处都在传蒋家继承人那方面不大行,就连点儿花边新闻都没有的那种,你懂吧。”

闻溪不懂,闻溪很想说他那方面很行,真的很行。

这么多年,这是他离主角攻最近的一次,呼吸过同一片空间的空气,几乎可以算是擦肩而过了。

很难说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毕竟那一晚,蒋湛白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

丝毫不清楚错过了闻溪的蒋湛白进入套房,衣帽间中已经挂满了符合他爱好和尺寸的衣物。

他干脆换了一身休闲风的正装,以应对一会儿的午饭。

美女助理提着的那口小箱子里放着他的贴身物品,她身姿妙曼的摇曳着进入蒋湛白的卧室,将小箱子放在脚踏板上,刚要打开,身后传来冰冷的一声:“放下,谁让你进来的。”

助理身躯一僵,回身呐呐:“对不起,先生,我想........”

蒋湛白:“滚出去。”

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助理快被他的气势吓哭了,道了歉,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蒋湛白揉了揉额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的情绪会非常的暴躁。

宛如一口沉寂多年的火山,内心里沸腾的岩浆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惜禁锢岩浆的这幅躯体已经尝过了极致的美味,对其它任何的庸脂俗粉都不配合。

这几天蒋湛白不止暴躁易怒,还会失眠,失眠会更暴躁,简直是恶性循环。

这对事务繁忙的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蒋湛白给特助打了个电话,阴沉着声音吩咐:“今天跟着的新助理谁安排的?调岗,立刻给我安排一个老实点儿的过来。”

特助镇定的答应下来。

“还有,去打听下我住的这家酒店,请的钢琴师是谁。”

他还是有些在意。

这个奇怪的要求特助问都没问也答应了,蒋湛白挂了电话,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被透明密封袋包装起来的,纯白色浴巾。

浴巾就是非常常见的酒店款式,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蒋湛白打开密封袋,深嗅了下里面的气息。

这件密封起来的浴巾,对蒋湛白来讲非常的羞耻,是最最隐私之物。

那一晚,蒋湛白一边嘲笑着闻溪怎么会喷水,一边去浴室里抽了浴巾垫在他的屁股底下。

闻溪的□□带有一股浓郁的异香,他消失后,蒋湛白鬼使神差的留下了这条浴巾,然后就变成了每月不太舒服的那几天里,能抚慰他情绪,令他安眠的东西。

如果闻溪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吐槽这种变态行为跟原身那种痴汉有什么区别!

快四年过去了,虽然小心封存,但再浓烈的气味也还是散了个干净。

但蒋湛白带着它已经带出了习惯,现在再闻,已经是基于记忆和想象复原出来的味道了。

十分钟后,特助打来电话,打听到了钢琴师的名字,非常陌生。

蒋湛白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不喜不怒。

闻溪上了司文印的车,由他带着寻了个要价昂贵,但是保密性很强的私家菜馆吃午饭。

车上,闻溪照旧打开了直播看水水。

“咱水水是不是很受欢迎啊?”司文印问。

闻溪点了下头,无可奈何:“是挺受欢迎的,现在直播间呼声最高的就是他,连他的新手妈妈都被他俘获了,这会儿说要吃南瓜饼吃小蛋糕呢,我看着蒋悦衣点了外卖,真愁人。”

水水跟大部分小朋友一样,特别爱吃甜食。

闻溪也跟大部分家长一样,严控甜食。

水水在爸爸这里要不到爱吃的小蛋糕,就打别人的注意,甚至做过用手工制作的小篮子加个橡皮筋吊下去,从楼下接过同学妈妈送的提拉米苏的奇葩事,吃了一被窝,让闻溪哭笑不得。

闻溪带孩子总是很讲道理,试图以平等的眼光跟孩子建立链接,但水水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抵挡不住诱惑,水水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闻溪教育之路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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