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 第40章

不过本家人上门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毕竟他以前在本家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他们还会记着他成亲的事。

心里略一沉吟,正要说话,就见林启端着茶盘出来。一人倒了一杯茶后,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说道:“何二叔与何兄是安然的本家,此事当然听你们的意见。”

他方才在厨房,已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明白本家此番前来,应当是想同他交好。他自然不会拒绝,别的不说,成亲那日确实需要人帮何安然撑场面。

何二伯听他说话,就知他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家的小辈,不得不叹息一声。

“然哥儿的爹娘不是东西,但然哥儿到底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喜事,我们自然不能当不知道。而且按理来说,也应当由他二婶和大嫂为他穿戴。”

何二伯说完后,又看着何安然道:“只是不知然哥儿是怎么想的?”

若是何安然因着他爹娘,再不想与何家有任何牵扯,他们自然也不会上赶着。

“我与他们的事,自然与大伯、二伯无关,”何安然连忙说道,又看了看林启的神色,“若是本家愿意为我操持,我自是感激的。”

日后都在一个村里,少不得要打交道,他何必因那几人,得罪整个本家。

何安易闻言笑了起来:“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几人相视笑了起来,那这事就算定下,于是便就着成亲的事商议起来。

“若是按着完整的流程来,还得请媒婆上门,纳采、问名、纳吉等几个流程都走一遍,才算定亲,定好日子后,才准备成亲的事。不过,眼看着就要入冬,怕再拖到明年,不如就从十里外的昭然寺求个好日子,先将吉日定下后,直接张罗成亲的事罢了。”

林启听了点头,他确实不想拖太久了。况且,何安然已经在他家了,再请媒婆上门提亲,无非是多麻烦本家罢了。

几人于是说定,约好明日林启与何安易一同去寺里求个吉日。之后又就着成亲时的各项准备,闲聊了一会儿后,几人才走。

何安然送他们出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他当然明白不过是见他日子要好起来了,本家人才愿意为他操持。可这以往从未有过的经历,仍是让他心里高兴,对他而言,这已经算是扬眉吐气了。

同样,今日何家人上门,也算了了林启的心事,他原本也在发愁这亲事怎么办,甚至想过让张家人充作何安然的娘家人,替他操持。

可他们兄弟的亲事本就挨得近,若如此,只怕被村里人拿出来比较,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因此还在犹豫。现在何本家愿意操办,真是解了他的大难题。

见何安然面带笑意,用手掐掐他的鼻子,与他一同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何安林等人出门后,看着走在前面的何二伯与何安易,心里也琢磨起来。他们本以为今日提起何安然成亲的事,是要说聘礼的事。没想到竟是要为他操持,这到底是图了什么?

心里愤愤不平,觉得他爹惯会做好人,眼睁睁把银子错过不说,还要贴钱进去。

“安林,若是让你同林启对打,你可打得过?”何安易见他一脸不满,问道。

何安林只当他嘲讽自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确实不敢说自己打得过。

“如此,硬的便行不通了。”何安易观他神色,自顾自接话道,“那就只能来软的。”

“林启很聪明,聪明人自然懂咱们为着什么。他能答应咱们替然哥儿操持,就定然不会让咱们吃亏,哪怕这次的事上不说什么,将来也会弥补回来。分明能让他欠下人情,为什么非要同他撕破脸?”何安易看着他道。

作者有话说:

昨天欠的那章,和明天的一起发,今天没写完。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投雷,明天见啦~

第44章 启智师父

◎天意送施主来此,是为了黎民之福◎

何家如何教小辈, 林启自然不知道。

他第二日便与何安易一同去了十里外的昭然寺。昭然寺不大,却是附近村民求吉问凶时常来的地方。

他气喘吁吁的到了庙门前,擦一把额头的汗, 就听身旁何安易问道:“林兄弟怎么累成这样。”

虽说昭然寺建在山上,可这山并不怎么高,看他累成这副模样, 着实与他记忆中凶狠的林启有些违和。

林启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近来发热严重,身体好似比往常还不如。但没与他多说,只摇摇头道:“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不过并不妨事。”

何安易点头,也不再多问, 反而急走几步, 向寺内叫道:“启智师父!”

林启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 就见寺内院子里站着一个穿青色僧衣的和尚。

他手拿佛珠, 微笑着站在院中, 目光温和, 正平静地看着他们,仿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

林启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呼吸像是停了一瞬, 与何安易一同向他走近时,眼神不由直直地盯着他。

“施主远道而来, 贫僧已恭候多时了。”他看着林启, 突然笑了起来,仍是一派淡然超俗的模样。

林启不由挑挑眉, 确定这和尚是知道他的来历了, 没想到这么一尊小庙, 还有这样的人物。

而何安易听了启智师父的话并未多想,只当他佛法高深,已预知了他们的到来,心里暗暗叹服,怪不得附近的村民都说昭然寺的菩萨最灵验。

“师父,我们今日来是想为家中小弟与这位林兄弟求个成亲的吉日。”

启智师父听他说完,再次看向了林启,微笑着点头,说道:“施主能与尘世结缘,实乃万千黎民之福。还请施主入静室,容贫僧上询天意,为你选个良辰吉日。”

林启了然,知道这和尚是有话想对他说。

而何安易则是有些奇怪,他们以往来,皆是在大殿内奉上两人的生辰八字即可,怎么今日还要去静室。又想起师父方才说的黎民之福,心中感叹,莫不是这林启果真不凡,让启智师父都另眼相待?

连忙对林启说道:“我去殿内求个平安符,便在那处等你。”

林启点点头,看他走后,才对启智一笑,说道:“大师果然佛法高深。”

启智抬手做出请的姿势,笑而不答。带林启进入静室,为他添了一杯莲心茶后,才说道:“施主远道而来,必有天意,贫僧不过依天意罢了。”

林启好奇,问他:“天意?什么天意?”

看他要张嘴,又连忙说道:“别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真要不可泄露,你带我来此处为何?”

启智神情一顿,接着笑着摇头,说道:“天意送施主来此,是为了黎民之福。”

黎民之福?

又听到这个词,林启不由皱眉,下意识排斥这个字眼。

自己不过一个常人,虽说是有些奇遇,但从未想过要借此做什么,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罢。此时听他说黎民之福,只觉自己平静美好的生活要被打破。

“什么黎民之福,我不过是一个病秧子罢了,大师佛法精湛,不如帮我祛疾除疴?”他有意岔开话题,笑盈盈问道。

“此正为天意之妙,为黎民之福巧设……”

林启心里的烦躁压不住,骤然起身,正要告辞,却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由眯了眯眼。

“施主不必如此,天意不可违,顺其自然即可。”

林启一听,顿时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转身出了静室,自去大殿找何安易。

何安易的媳妇又怀孕了,不过胎像不稳,近日连起身都不能。他心中焦灼,正好来了昭然寺,便为她求个平安符。

见林启这么快就出来,心里还有些惊讶,先问他要不要也求一个,又问他日子定在了哪日。

林启一愣,这才想起日子还没问,然后就见一小僧人快步走了过来,送上一张纸,说道:“这是师父为施主选定的吉日。”

林启打开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十一月十一,将纸翻过来看看,也无别的日子备选。抬头看向面前的小僧,心里有些无语,这日子真好吗?怎么感觉这出家人一点儿也不厚道。

“十一月十一?”何安易也是惊讶,“到时候天可冷了,可也无其他日子,难不成只这日为吉?”

说着,也抬头看向面前的小僧,小僧答:“师父说天意如此。”

林启:“……”

将纸揉把几下,塞进怀里,就要下山,却又被何安易拽住,说道:“求个平安符吧,来一趟不能白来,你不是最近不适吗?”

林启心里冷笑一声,方才还说天意不可违,却又在大殿为人送平安符,难不成有了平安符就能逆转天意?看来佛门也不过全凭这几个和尚自说自话。

摆摆手就要走,才出大殿,却又想起何安然。

昨日他说还没来过昭然寺,自己让他今日一起来,他又说如此不合规矩。不若给他带个平安符回去,哄他开心。

于是虽心中不满,却还是拉着脸回了大殿,求了个平安符后才下山。

平日来寺庙的人毕竟不多,况且拜佛又讲究心诚,村民多是走路前往,此处并无回村的牛车。

林启与何安易又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村里,只觉精疲力尽,却又想告诉何安然成亲的日子,只能坚持着去了大宅子。

到时,却见宅子的院门大开,林昭正与一个中年汉子站在院内,用手比划着方位。

见他进去,向他招招手,说道:“这是葛工匠,今日先来看看宅子,定好如何修建。”

林启打个招呼,听他俩聊了几句后,便左右瞧瞧,并未见着何安然。冲葛工匠笑笑后,便转身去了厨房,果然见他正坐在灶前发呆。

“怎么躲在这里?”林启走近后,笑着问他。

“大哥带了工匠来,我站旁边也无事,不如在此处自在。”何安然看着他,面上倒无不快。

林启知道,他定是觉得此事有林昭做主便可,他拿不得主意,又自觉没有做主的权力。

心里微微叹口气,却也知道此事记不得,于是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宅子要怎么建?”

何安然听了,疑惑地睁圆眼睛,似是在说房子还能怎么建?

林启回想,他们村的房子确实大同小异,都是?┧姆剿恼€€姆娇亲影樟恕?

若是地方宽敞些的,会在正房中间留一间堂屋,若是地方小的,堂屋都不留,做几间卧房,再留出一个厨房就罢,往日里来亲朋都坐在院子里说话。

林启也知他没有见过别的,于是给他讲:“这宅子占地不小,你打算好咱们盖几间屋子了?卧房内筑炕还是放床,东、西厢各作何用途,门廊留多宽,院子里又留多大的菜地?”

何安然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他压根没想过这些。而且在他的观念里,此事就该林启或是林昭做主,怎么会问他?

林启看着他,早猜出了他的想法,假装埋怨他道:“你怎如此不上心,分明十一月十一就要成亲了,这些都没想好。”

何安然先是一脸茫然,又听他说十一月十一成亲,立马问他:“定在了十一月十一?”

林启点点头,仍没放过他,拉他站起来,说道:“走,出去看看咱们的宅子如何修,万一成亲时盖不好怎么办?”

不由分说便将他带至院内,跟在葛工匠身后,与他们一同商量。

他们如今手头已经宽裕了,但是时间来不及,于是仍按照原先的计划,先修建东厢房,日后再建正屋。

不过林昭已同葛工匠说好,到时正屋也由他带着人来建,因此现在还需将正屋的修建图纸一同定下。

四人商议了许久,葛工匠对他们的要求有了底,说好两三日后将图纸拿来再做决定。离之前定好的开工日就差六七天了,双方时间都紧,也不多€€嗦,说定后便走了。

林昭这几日正因汽水买卖大不如前而心烦,虽之前同酒馆说好每月两千斤的生意。但天气转冷后,买汽水的人大大减少,外地的货源也减少了进货,看酒馆的意思,似乎想要减量。

虽然是酒馆想要违背合约,自己是占理的一方。但做买卖就是如此,不过是两家互相体谅、迁就罢了,若是酒馆当真卖不出去,他们也不可能送那么多货去。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这买卖不行了,恐怕做不了多久。

林昭有些上火,既担心如今院子里做好的汽水拖下去变质,又担心生意从此一蹶不振,没了赚钱的法子。也没心思作别的,问了林启定好的日子后,便匆匆走了。

等他一走,林启立马瘫坐在了院子里的木凳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算能歇歇了。

何安然关上院门,回头一看,就见着他懒洋洋的模样,才轻笑出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走上前。抬起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滚烫,远超以往。

他不禁心下一抖,立马着急起来,说道:“怎么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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