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同学，我是很想看着你们都活下来的，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成田雾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扯下降谷零的手，道，“我在这里待着时举动越来越疯，也多亏了他，也就是这样才能说是有意思吧。”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有意思，本以为自己能够反过来去算计白夜€€司了，结果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被白夜€€司亲自逼着达成了他的心愿，
也不知道这个剧本到底是谁写的，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让人甚至有些细思极恐。
“不过，”在五人组的注视下，成田雾低声道，“我也是真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啊，反派厨的命也是命嘛。”
成田雾已经暂时把其他玩家都屏蔽了，包括那俩被扔下楼现在想找他麻烦的。
他现在就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而且很累，快要累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在游戏里泡的太久了，他想回去睡几天再回来看看这游戏的上半部结局是什么。
“……”降谷零等人沉默着看着成田雾转身离去。
成田雾说了这么一番让他们听不懂的话，好像以前也总是这样，他们也和白夜€€司在那几个月里关系突飞猛进。
不过现在可没办法说是白夜€€司额外对这些学生的看重了，白夜€€司之所以选择让成田雾杀掉他，就是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没有重要到会为了这份感情混淆明理的地步。
看重是有的，但是就像降谷零说过的，要是几个月几年的相处能重要过十多年的陪伴，那就得骂一句这策划什么破恋爱脑了，以后这就不是全息游戏，直接带着烫男人们乙游出道。
大概让人上瘾的一点就是，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可为了别的东西去放弃时的抉择也更加刻骨铭心，信任是能够和背叛交织在一起的。
赤井秀一倚靠在那个唯一通道的门边吸烟，那扇门已经被轰烂了，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废墟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份对于这里的警察来说太过于敏感了，还能站在这里还是因为他和降谷零他们一起来的。
他和降谷零之间已经没什么争吵的必要了，但是大家都清醒了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好说。
赤井秀一发了一会呆后，他的手机响起，赤井秀一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赤井务武的声音。
“你也应该走了吧，秀一？”
“我现在还是组织的卧底，任务还没结束。”
赤井务武愣了愣：“你还想继续在组织里待下去吗？”
“任务的的确确还没结束啊。”
赤井务武也搞不懂儿子在想什么，不过想来两个人都不是一个国家所属部门的，也不知道FBI那边怎么想。
赤井秀一是凭什么肯定他还能和组织的人接触的？
隐瞒了儿子许多年的爹吐槽了赤井秀一的谜语人行为后，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们到现在的对话竟然都没有一丁点询问彼此这些年过的怎么样的……
就好像是看到了，还活着就没问题，具体关心这个问题不是父子该问的。
降谷零把那枚晶体塞进口袋里，忽然道：“我还不能就这么离开组织。”
“zero？”其他几人都愣了愣，诸伏景光睁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
降谷零回头看他，眼神坚定：“任务还没有完成。”
有人的愿望还没有真的实现。
[检测系统使用者€€白夜€€司的任务完成阶段中……]
[成就：不见黎明，已确认完成，完成100%，时间：四年前]
[成就：深渊困兽，已确认完成，完成100%，时间：1小时前]
[成就：救世罪人，完成99%……]
白夜€€司查看着任务列表，看着看着忽然就开始尴尬了起来。
系统吐槽道：“你尴尬什么，我以为你几百年下来脸皮应该很厚了。”
“我选择性厚一厚，”白夜€€司挠了挠眉心，“可是这名字谁起的救命啊！”
“人都喜欢中二点的，”系统信誓旦旦道，“你重点错了，重点应该是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成就和倒数第二个成就的1%你就能完成npc的职责回家了哎！”
白夜€€司一路谨遵不能让一个身份和这些npc相处太久的规定，虽然有好几回因为这张脸差点儿掉马，但还是糊弄过去了，他已经掐着系统的脖子让系统解释了很久外加给了无数补偿。
现在再往上这个世界的几百年里数一数，这么多马甲和成就，现在终于要进行到最后了。
算游戏还有些良心，这个世界不用他坚持到最后一步，不然就真是他得躺在地底下看着一大群人告白的告白结婚的结婚的结局了，何等凄惨。
这个凄惨指的是埋地底下这件事，他一个期待自己家里绝后的人完全不会被撒狗粮。
不过看着这个架势游戏也不敢擅自给降谷零赤井秀一他们安排什么对象，非常明确等着的一定能看到的就只有新一和兰的了。
系统道：“尸魂界那边这么久没看到你应该挺着急的，你啥时候去报道？”
白夜€€司：“就现在呗。”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伴随着某人的彻底死去，尘封的档案最后还是被递给了一直在探寻这些事的年轻人。
虽然经过了之前那些事件，有些人不太敢肯定白夜这个血脉会不会继续像以前那样凭空冒出来个儿子。
有着白夜这个姓氏的人，在近百前踏足了当时的官方，那个人应该想过像是其他某些人那样拯救一下，发觉没救了以后，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将整个机构打碎重组。
那绝对不是什么能被世人接受的方法，却快刀斩乱麻。
有人传闻那个人可能是有什么异能力，可到最后也没人知道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听过了其它的故事后，现在看着这个故事的青年明白了什么：“这个人也认识乌丸莲耶吧？”
递出故事的宫村点点头：“有着白夜这个姓氏的人从一百五十来年前开始就和乌丸莲耶相识了，只不过他们每一代嗖不怎么长寿，也不知道他们母亲都是谁，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长相相似，能力都强的惊人。”
“尽管和乌丸莲耶相较密切，但是从毁了几十年前机构的那个人那里开始，他们就在像我们靠拢。”
"你们想听听白夜€€司父亲的事情吗？"
“……之前听过了很多离谱的，但是我更想知道€€司亦师亦友的那个人的事情。”
宫村闻言一愣：“离谱？有多离谱？”
松田阵平和€€原研二还有伊达航很明显都不知道这件事，眼神诧异的看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现在是宫村动用了权力特意把五个人都喊来的。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
太复杂了，上一辈的人际关系复杂到让人无法评价，以至于这种感情债都延伸到了白夜€€司身上。
就是年纪还是有些对不上，不知道€€司的父亲到底哪年去世的。
白夜€€司的“老师”的事情也很简单，那个人在乌丸莲耶之前找到了孤儿院里的白夜€€司，教会他打架和一切作为公安需要用到的知识，那个人也去过警察学校在那里毕业，不过身份也因为曾经卧底过所以在警察学校的档案里被消除了。
档案这种东西为了保护卧底们，肯定是没有一键恢复这个选项的。
宫村对于白夜这一家子的记忆很深刻，对于他们相关的人也很深刻，不如说深刻过头了，像是四年前被白夜€€司杀了的人一样有点儿滤镜过厚。
他那一通形容，那个老师简直就像是“幼驯染且意志相同且死了的无敌白月光”，然后现在白夜€€司走上了这人的后尘。
现在的降谷零看起来挺正常也挺冷静的，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他想了想：“还有关于€€司和尸魂界怎么认识的事情，他在当卧底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宫村无奈道：“尸魂界的事情，组织的事情，你们得去问正主了。”
五个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宫村连忙道：“别误会，那些死神不会给你们开后门的，我是说你们得去问问别的死神，例如说你们见过的那个日番谷冬狮郎，或者说是组织里的那个琴酒，问了你们就知道了，他们应该不会特意隐瞒这些事情。”
说的倒也是。
掩去那些失落，降谷零问道：“组织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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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他本来是立刻就打算回组织里，这些事情也早该问了，但是宫村要求他和诸伏景光必须回来一趟，这才变成今天这副光景。
宫村道：“该做的事情€€司都布置完了，现在组织在敲诈。”
“敲诈？”
“组织在收缩战线了，顺道改变下营运方向，那些卧底都得做个交易给放回去，当然得狠狠敲一笔。”
“……之前还骗他们说都给杀了，结果琴酒这些天总是不见人影是去看着卧底了。”
“€€司怎么可能做没什么利益的事情，”宫村耸耸肩，“也不至于那么恨别的国家的同事。”
只不过这件事降谷零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宫村顿了顿，沉声道：“我知道的事情，都和你们说的差不多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沉默了许久后，松田阵平皱眉道：“你们这些混蛋的布局，嘴巴都像是被缝住了一样，瞒的我们太死了吧。”
“瞒的那么死不也还是被看出来了？”宫村无奈道，“要是€€司演技再差一些，是不是真的杀了你们中哪个人你们都不相信他不是白夜€€司？”
降谷零：“又不会真杀。”
“……你顶什么嘴，不服气？他本来是打算隐瞒到死的，我说的这个隐瞒到死是隐瞒到你们老死的那天！直接就当做你们这些卧底，解决了组织的大boss的这个功劳送给你们，最好把声势造的越大越好，让其他想来我们这搞事的人看看他们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白夜€€司把一切都想的挺好的，就是小瞧了你们的执着程度。”
或者说是过于熟悉的信任。
白夜€€司甚至把身上的伤疤都搞没了，气息也全都抹去，却还是没能逃脱信任之人的眼睛。
按照白夜€€司本来想的，现在应该站在那里的就是公安警察的英雄。
宫村想了又想，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对着那几个沉思的年轻人道：“赶紧去做你们现在还想做的事情吧。”
做什么？葬礼？几年前有过了。任务？那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但是总感觉不是这一刻。
“宫村先生，”降谷零凝视着宫村的眼睛，忽然道，“您也和€€司一样吧。”
宫村愣了愣，随即笑了笑，道：“是啊，就是这片美丽景色的奴隶了。”
能够困住一个人的东西总是很奇妙的，监狱和锁链都不够格，只有真正锁住了灵魂和心脏的才能给出致命一击。
公安在那天之后，也在找成田雾和那几个当时在场的同学们。
不过按照游戏的设定，肯定没过多久这件事就会被混过去，毕竟玩家们亲自在游戏里选的现在各自的身份不能舍弃，那里面还有警察呢。
成田雾离开那栋大楼后谁都没告诉，他去了阴阳师土御门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