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像没考虑这个问题来着……
是自己疏忽了。
“小木头,你快给我整个100天猛1速成计划。”
小木头还没反应,这边洛凛尝了一口外卖的烧鸭。
外卖送过来又带着水汽,风味已经流失了一大半了,洛凛这个人向来是个没心肝的,吃了一口就不碰那外卖了,只愿意对着楚尘炒的那几个菜猛夹。
“学长不喜欢吃烧鸭吗?”楚尘伸了筷子,“我以为学长会喜欢就自作主张地点了。”
“不是不喜欢,主要是觉得你做的饭更好吃。”
楚尘脸上又是一阵红。
他赶紧通过脑电波跟小木头对话:“快,想办法给我在这个酒店里面砌个烤炉。”
“小木头?”
【我正在百度人工智能如何自我毁灭。】
【这活儿没法干了真的。】
不过搜索一阵后最终小木头选择放弃,人工智能的初始定律就是为人类服务。他没有更改定律的权限,而且楚尘在对待洛凛之外的事物时都挺正常的。
这年头人工智能也不好混,跟自己一起被制造出来的好友现在还在孵化工厂等待下一位主人。
还是安安静静地搬砖吧。
再加上楚尘好脾气地哄了两句,小木头这才开始运转好好工作。
好在下午楚尘就恢复了正常。
他给调查局写了封邮件,申请让洛凛也加入到对疑似吉利斐雪二代的研究中来。
这是他谨慎思考过后的结果,与个人情感无关。
“洛凛作为捣毁爱知和仁据点,抓捕其头领的主要调查官,同时也是二阶进化异能者,我们需要他的力量来协助我们调查过往爱知和仁的成员。”
沈云和很快通过审批。
“国际联盟这边没意见?”
“国际联盟将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我处理,”楚尘回复了沈云和的邮件,“我们需要洛凛的协助。”
“好的,刚好公安部给了我最新消息,我转给你。”
很快,蓝牙耳机里传来小木头的声音:
【调查局发来了新的邮件,看起来好像是共享了爱知和仁的资料,某些人好好干活。】
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是没哄好的感觉。
楚尘没再管小木头,整理了手里的资料去客厅跟洛凛核对信息。
“二代进化?”
他将会议的内容转告给了洛凛,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吉利斐雪可能出现了进化,线索只有公交绑架案的歹徒。
洛凛没有惊讶,他早有猜测,如果歹徒是一阶进化,但是却在远短于抑制子弹的麻痹时间内解除麻痹,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体力的毒素发生了变化。
公安部的行动也与洛凛猜测一致,目前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寻找出活体样本,既然有一个成员是二代吉利斐雪毒素,那么爱知和仁整个组织都不清白。
收拾完餐桌后,洛凛将电脑链接上了电视机的显示屏,跟楚尘一起研究起了发过来的资料。
爱知和仁,三年前由异能人皇衣成立,最开始进行传教工作,随后因教义过于激进,引发成员大规模自杀,被定义为邪教。由特殊调查局与警方合作进行,全面围剿。
目前能够查到的与该组织相关的异能人大约有7人,其中三人已经被警方控制,取得了血液样本在进行检测,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剩下的四人仍然在追查中。
楚尘要求把那三个人的血液样本分析结果发过来,他不放心,非要自己亲自看一遍。
“确实没有任何异常,”楚尘说,“估计得等其他四个人了,但其他四个人目前都是通缉犯,很难在短时间内抓捕到。”
剩下四个人的资料也发了过来。
A:二阶木系异能者,男,35岁
B:一阶异能者,女,25岁
C:一阶偏风系异能者,男,33岁
D:一阶异能者,男,72岁
洛凛撑着身子看着楚尘的笔记本电脑:“我总觉得这种筛查有点太没效率了,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拥有了吉利斐雪二代,这是一个大部分人都没有接触过的实验品,你会满大街随便给人注射吗?”
听了这话,楚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一定会找我可以控制的人去实验,最好是我的教徒,而且这个人必须是已经进化过的异能人,对吉利斐雪有耐药性。”
“但这个人不能太厉害,比如说你会舍得让我去试药吗?你不会,因为我是二阶进化,如果我出现任何问题,对你和组织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洛凛似乎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爱知和仁的角色,推演幕后黑手的行为逻辑。
望着他的侧脸,楚尘想自己当然不会送洛凛去试药的,因为自己不舍得。
但因为这个推理,楚尘将A从自己的候选名单里面删除,他喃喃道:“我也不会选择老人,因为老人的体质太差,不适合后续研究。”
剩下B和C的选项。
“据我多年做题经验,万事不决就选C,”洛凛开着玩笑,“不过B也有可能,他们应该需要一个女性样本。”
“我给公安部发消息让他们密切关注B和C。”
洛凛会心一笑,伸手摸了下楚尘的头。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也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亲昵。
可有些习惯,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从未改变过。
第19章
听说红狮酒店的最顶层被海外归来的阔少包了一个月。
这一举动传到了该城市的名流圈里,所有人都想打听这位阔少到底是何方神圣,石油国的王子?犹太家族的少爷?
他们像《了不起的盖兹比》中参加盛大派对的宾客,用尽一切手段打听着神秘富豪的身份,但却毫无头绪。
但今天,这位阔少的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如琢,我听他们说有个阔少包了一个月的红狮酒店顶楼,没想到是你啊。”
男人坐在红木沙发上,局促地打量着周围的陈设。该酒店是民国时期某个黑道大佬的私产,如今依然是奢华与顶级的代名词。光是自己坐着这一套红木沙发和屁股下垫着的云锦,就昂贵得难以估算价格。
但看到站在窗前的简如琢,他还是稍微松懈了身体,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这里的男主人一样。
“嗯是我,”简如琢转过身来望着男人面前两杯白葡萄酒,是刚刚自己让侍者送过来的,男人的已经见底,自己的那杯却还没有动。
“我还以为你€€€€没想到你这么优秀,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男人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向简如琢展现自己温柔可靠的那一面,但今晚的简如琢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以前他总是冲上来黏着自己,管自己叫“哥哥”,只要自己稍微对他好点,他都会笑得跟花儿一样。哪怕自己把他当作发泄怒火的工具,他也不会离开。
那感觉像什么?像被雨淋湿无处可归的小狗。
“也没什么,都是妈妈的礼物,”简如琢离开了那扇落地窗,他今晚穿了件白色的真丝睡衣。
他本就是相当瘦弱的长相,这么穿着总有些营养不足的嫌疑。
“妈妈?你的母亲吗?”
“妈妈就是妈妈,”简如琢坐在了男人的身边,指尖摩挲着玻璃杯的底部,“哥哥最近不开心吗?”
男人坐直了身体,准备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他似乎一直在等简如琢问出这个问题。
“确实,最近不太顺利,”男人摆出一副憔悴的模样,“我之前不是有个未婚妻吗?她的朋友,就是一个网红,好像是叫尤旗吧,那个骚*居然看到我们俩了,他还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我未婚妻,说我骗婚。”
“尤旗?”简如琢先是一愣,随后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似乎想起了那天名片的味道。
“结果我未婚妻听了他的话,要跟我退婚!我为了这场婚礼殚精竭虑,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再一个我骗她什么了?她又没有问过我这方面的事情。”
简如琢把手放在他的膝头,掌心的温度传递到男人的身体,像是在安抚他一样。
“不过也好,”男人捉住了简如琢白皙的指头,“现在想想我哪个未婚妻脾气又大,又没主见,听别人的挑拨,我也是瞎了眼才看上她。如果没有她退出的话,我怎么能注意到你呢?”
“我?”
简如琢抽出了手指指向自己。
“是的,我想好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男人伸手搂住了简如琢的肩膀,手指摩挲着简如琢的肩头。
简如琢看到了茶几上的酒杯,他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打你的,那都是我之前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
“是吗?你不会打我了?”
“嗯,以后呢我们就好好地过日子。”
简如琢挣开了男人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那好吧。”
他站起身子来,往阳台的方向后退了几步。
夜风吹过,白色的纱帘被吹起又落下。
简如琢低着头,全身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他身体变化的前兆。
等到纱幔落下,此刻的他手里提着一把巨大的电锯。橙黄色的手持电锯,借着月光还能看到刀身上陈旧的血迹。
“如琢?”
男人站起身来。
电锯打开开关,锯齿转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如琢,你怎么了?你把那玩意儿放下!”
男人警觉到情况不对,他转过身去想要往门外跑去。但最后他没有行动,只是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