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他俩是一对?
€€人在现场+1,盛西浔长得那么好看,唱歌真难听啊!!痛苦面具。
……
现场的不少人也是这么觉得,岑观很有先见之明的在盛西浔唱歌的时候捂住了耳朵。
他跟盛西浔太熟了,知道这位小少爷什么德性。
盛西浔实在是白瞎了一张好脸,是彻头彻尾的五音不全。
但人类的本质还带着孤勇,他还很爱唱歌。
每一次盛西浔去ktv都能对朋友造成工伤,现在受害群体终于扩大了。
盛西浔性格本来就算开朗,上台这种事不会让他怯场,他今天怯场的原因是一起上台的对象。
不过唱了两句盛西浔就放松了,还担心隔壁站着的温淮期尴尬,所以频频看向对方。
温淮期也被盛西浔开口难听到了。
如果不是他习惯了沉默着,可能真的会在台上笑出来。
怎么有人唱成这样还这么得意的!
也不知道这次迎新晚会的舞美是去哪里进修过的,背景的歌词板还换成了颇有年代感的ktv点歌台。
那纷纷扬扬落下的恶俗玫瑰花瓣,还有火星文歌词,都给现场的观众一种浓重的非主流感。
盛西浔还怕温淮期不唱,总是把对方的词唱了。
还越唱越响,方便温淮期浑水摸鱼。
同时不忘眼神示意对方:没事,我罩你。
内心还非常得意:男二不会唱歌没关系,只要温柔体贴对女主好就可以了!!
台下的岑观无言以对,岑澜泉带着女朋友站在他边上,问:“盛西浔是直男吗,为什么对着温淮期这么眉来眼去的啊?”
岑观沉痛地说:“他这个人不能用直弯来定论。”
岑澜泉:“温淮期居然会上台,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岑观:“我也好奇,他怎么会来的,他看上去对什么娱乐活动都没兴趣的样子。”
岑澜泉:“你看校园万事墙了吗?好多人以为他喜欢黎小栗,和盛西浔较劲呢。”
岑观都有点同情温淮期了。
如此结婚金曲,被盛西浔唱得宛如吊丧,偏偏当事人自我感觉良好,还要装逼冲台下邪魅一笑。
结果好几次忘词都是温淮期接的。
不知道是不是岑观想多了,心想:怎么这首歌的每一句/你要嫁给我/都是温淮期唱的。
盛西浔越唱越上头,没意识到自己伸出了手,背后是古早的mv提词器,他还要模仿主角朝温淮期伸手。
伸出手的少年人笑得很灿烂,可以让他稍微忽略对方那没一句在调上的台词。
温淮期没伸手。
但盛西浔没管他答不答应,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台下一群卧槽。
盛西浔好像陡然反应过来,又松开了手。
这可能是今天大家觉得最漫长的一个环节了。
唱嗨了的盛西浔还意犹未尽,把话题递给黎小栗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没注意到黎小栗那看二傻子的眼神,和沈仙芽难忍的笑意。
一边的温淮期尽收眼底。
盛西浔刚看到岑观,打算和对方说话,结果身边的人就走了。
他动作比脑子快,拉住了对方,抱着温淮期的胳膊往岑观那边拖。
盛西浔:“观观,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岑观看了眼整个人活像被盛西浔缠住的温淮期,眼神带着同情,却还是给了盛西浔一个肯定:“很有自信。”
岑澜泉在一边憋笑。
盛西浔:“你别夸我啦,温淮期唱歌才好听,他就是太害羞了。”
岑观看了眼温淮期,平心而论,温淮期的脸对寻常男学生来说有点太好看了。
好看得有点虚弱,气质又太淡。
一般好看的人很抢眼,但温淮期气质又没存在感,特别矛盾。
可能是盛西浔的用词太夸张,他终于没忍住想说点什么,但盛西浔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温淮期只能闭嘴了。
岑观想:你第一天认识盛西浔,有必要这么忍着吗?
但他也没觉得奇怪,盛西浔就是这样,很难让人讨厌。
岑观:“你俩学号一个1一个0还挺有缘分。”
盛西浔:“是00,你别乱说。”
岑观:“那人温淮期还是俩1呢,真看不出来呢。”
他一张嘴也不太饶人,盛西浔又跟他掰扯起来。
周围不少人的眼神也总是似有若无地落在这边,温淮期不是很自在,想要离开。
可是盛西浔抱得太紧,几乎人都贴在他胳膊上了。
这种感觉和那个雨夜差不多,很容易掀起温淮期的狂想,但当事人一无所知。
温淮期说:“你能放开我吗?”
盛西浔有点站不稳,脸也好热,囫囵道了歉:“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晕。”
下一秒盛西浔又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你唱歌很好听。”
他和有好感的人说话就很爱勾肩搭背,这会手就落在了温淮期肩上。
温淮期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在以前同学的眼里他似乎还有严重的洁癖。
虽然岑观只和温淮期做过一学期的同学,但也知道对方这个不喜欢和人亲近的毛病。
迅速把盛西浔拉开,一边问:“你唱上头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盛西浔又扑到岑观身上,抱住对方的脖子,喊了声观观。
但岑观比他矮了十来公分,最烦大高个这样撒娇:“你太重了,别压我。”
盛西浔:“我好晕啊。”
岑观:“你喝多了吗?我都喝了十听啤酒,一点事儿都没啊。”
岑观嘴上拒绝,还是扶着盛西浔,奈何他本人就是袖珍款吉娃娃类型,隔壁女孩都比他个高,明显撑不住盛西浔。
还是温淮期搭了把手。
岑观:“谢谢啊。”
盛西浔学模学样,大着舌头复读:“谢谢啊。”
台上的学姐和学妹还在深情对唱时长八分钟的情歌王。
比前两个男的唱的好多了,台下不少人听得全神贯注,也没注意这边。
盛西浔又靠到了温淮期肩上,还无意识地闻了闻,嘀咕了一句:“这个味道我好像闻过。”
岑观都怕温淮期把他揍了。
这种话实在太冒犯了。
但很意外,温淮期居然没生气,他说:“我要先回去了。”
岑观哦了一声:“那再见。”
岑观又看了眼盛西浔,对方已经埋到了温淮期怀里,殊不知有女生经过,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是一对吗?”
“还挺美型。”
“现在男同都这么大胆了吗?”
岑观:我才是男同啊!!
温淮期像是没听到,等着岑观发话。
岑观沉默了几十秒:“你能帮忙把他带回去吗?”
温淮期:“好。”
他好像就等着岑观这句话,然后带着盛西浔走了。
等对方都没影了,岑观才想起来自己没把钥匙给温淮期。
但没关系,出门前盛西浔说自己有带钥匙的。
小礼堂气氛热闹,外面也差不多。
刚开学的校园露天操场都有人举办小型音乐live,也有情侣骑着车经过。
温淮期摸了摸盛西浔的额头,不明白刚才还上头的人怎么就没力气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瓶学生家长给的水,递给对方。
温淮期:“你喝一口清醒一下。”
盛西浔头有点晕,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能喝的,十八岁当天还喝了半瓶白兰地。
就是睡到了第三天,错过了自己夜御十女的脑瘫新闻。
盛西浔:“谢谢。”
温淮期:“头很晕吗?”
盛西浔隔了好一会才回答,他勉强站直了一些,但还需要扶着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