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他匹配了五个对象。
岑观看了一眼,之出现了id和匹配率,评价了一句:“没有百分百,凑合吧。”
盛西浔好奇地问了一句:“你那个网恋对象,是百分百匹配吗?”
岑观摇头:“我是别人告诉我的账号id,直接加的好友。”
盛西浔靠了一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这个方法?”
岑观:“你有目标对象吗?”
盛西浔摇头。
岑观耸肩:“那不就得了,带你感受一下新世界,不要有任何滤镜,网上奇葩很多。”
盛西浔看着匹配的五个对象,最前面的叫【bubul】其他的都是中文名,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我看起来就很大」「食堂的饭好难吃」……
盛西浔已经开始害怕了,最正常的居然是这个bubul.
岑观:“你自己开发,我打游戏去了。”
盛西浔抓住他的衣服,喊了声观观:“我要是想……”
他一张脸都憋红了,仍然残留着被温淮期「试试」的后遗症。
岑观:“钓男人?搞暧昧?直接睡?”
他蹦出来的词一个比一个劲爆,盛西浔急忙摇头。
岑观唉了一声:“瞎聊呗,匹配上了对方也有提醒的,你不找他对方也会找你。”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盛西浔看手机:“这不就来了?他还开了定位,咦,咱们学校的?”
盛西浔的选择分明是温淮期的类型,匹配出来虽然没百分百也有百分之八十,怎么也算是低配款吧。
岑观很是好奇:“你看看他这个号有没有发照片。”
盛西浔点进去,岑观沉默了。
突然觉得能匹配度那个高可能因为头像。
盛西浔好歹露了脸,这大哥直接发的就是狗照片,好大的德牧,帅是挺帅的,但谁要跟狗搞暧昧啊。
盛西浔:“不错,我喜欢这条狗,英俊。”
岑观让盛西浔发个头像截图给自己,打算私底下问问有没有人用这个做微信头像的。
第二天早上岑观在食堂碰见岑澜泉,给他看了这个头像。
岑澜泉:“干什么?你要养狗?你忘了家里有人怕狗么?”
岑观翻了白眼:“我是问你有没有见过有人用这个头像的。”
他又把盛西浔发给自己的页面截图给岑澜泉看:“距离我们宿舍直线距离一百米,就是后面那栋楼男寝吧,是哪个系的你知道吗?”
岑澜泉沉默了一会,问:“你看上这个人了?”
岑观给了他一肘子,“是盛西浔不是我!”
正好这个时候温淮期路过,他转头问:“你说什么?”
学校好几个食堂,岑观是个习惯熬夜的,没什么吃早饭的习惯。今天纯粹是因为早上盛西浔六点就走了,被动静闹醒的。
小少爷请了一周的假要跟盛决去法国,岑观醒了没睡着,干脆就来吃饭了。
最后三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岑观本来跟温淮期连熟都算不上,这个时候简直是被迫坐下的,心里很是不爽,但他不敢说。
岑澜泉也很无辜,看了岑观一眼,低声说:“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咱俩现在一副被审问的样子。”
温淮期坐在对面,他虽然身形单薄,但气质过于成熟,和岑澜泉这种肌肉男同框都分好不逊。
之前校园万事墙就有匿名吐槽过班上同宿舍的两个男生类型不同,居然是更瘦的那个更男人,得出真男人不看肌肉看气质的结论。
岑观也觉得岑澜泉挺怂的,他一边剥鸡蛋一边说:“你想知道什么就直说。”
岑澜泉看看温淮期又看看岑观,找到了关联人物,疑惑地问:“你平时不是跟盛西浔黏答答的吗,他人呢?”
岑观被他的用词恶心到了,看了眼温淮期,对方果然眼神不太友好。
心想万事墙那群人实在是有眼无珠,这种货色被定义为温柔系草,现在对温柔的定义是不是太草率了?
岑观:“盛西浔请假了。”
温淮期皮相长得好,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赏心悦目,只是听到这句话就破绽百出,问:“他怎么了?”
岑澜泉:“昨天不是好好的吗?生病了?”
他昨天回宿舍温淮期还没睡,盛西浔买的东西堆了一桌子,青年在台灯下捏着一个胸针,凑得很近,看得认真。
岑澜泉觉得自己好像回来得太不是时候,温淮期的姿势分明是要亲吻胸针。
有没有搞错啊,温淮期你小子表面不收其实爱钱如命?
岑观:“没有,他跟他哥出去了。”
对面的温淮期神色淡淡,但岑观发现他抓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岑观也没补充,等着温淮期开口问。
果不其然,几秒后温淮期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岑观:“你自己问他啊,又不是没联系方式,怎么,昨天吵架了?”
他能感觉到不是吵架,但不好明说,隔壁还坐着一个没脑子的直男堂兄。
岑澜泉:“怎么可能,温淮期打得过盛西浔吗?”
岑观:……
他觉得不一定,岑观最怕这种默不作声的斯文人了,很容易搞个大的。
温淮期没什么反应,端起餐盘走了。
岑澜泉问岑观:“真的打架了吗?”
岑观撇嘴,想到昨天被岑澜泉拉走的时候那俩人的姿势,笑了一声:“可能小小肉搏了一下吧。”
盛西浔早上六点被盛决的电话叫醒,坐上车的时候还在抱怨:“就不能改天吗,什么酒庄这么着急啊,而且我为什么要去?”
盛决:“你不想去可以拒绝我,你自己答应的。”
车开往机场,小少爷的行李都被打包好了。盛西浔没说话,他确实在学校待不下去,宿舍和温淮期对门,偶尔开门都能看到对方。
年长的大哥敏锐地察觉了弟弟的不对劲,问:“出什么事了?”
盛西浔戴上耳机,刚要说没事,手机就响了。
来电提醒:温淮期。
盛西浔一个哆嗦,手机都飞了出去,还是盛决给他递了回来。
盛决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他问:“不是都去他家过夜了吗,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明显是开玩笑,说的时候还结果副驾助理递过来的纸质文件,调侃一下盛西浔能让他心情好不少。
盛西浔怒了:“我哪里害怕了?!你不要乱说!”
手机还在响,盛西浔的心比初始铃声的节奏还夸张,最后还是接了。
两边都没人说话。
温淮期听到了盛西浔越发急促的呼吸声,问:“你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好像随着耳机撞入了心口,盛西浔下意识的揪了揪胸口的外套拉链,“没、没事。”
“你有事吗?”
温淮期:“我听岑观说你不在,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语气特别轻柔,温柔得盛西浔越发觉得自己思想龌龊,试试也不能和男二试吧!
我可是未来造成他悲剧人生的始作俑者啊!
盛西浔哦了一声:“下周吧,我请了一个星期假。不过下个月系里把研学提前了,可能我在学校的时间不是很多。”
盛西浔很是紧张,一边的盛决都发现了。
但盛决没插嘴,他不知道通过盛西浔来来回回拉拉链的动作想到了什么,无声地笑了笑。
温淮期:“我知道了。”
又是十几秒的沉默,盛西浔的心跳还没平复,他忍不住问:“你真的没事吗?”
那边的人笑了一声,也没提岑观说的那句「盛西浔看上这个人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有点想你。”
/
盛西浔挂了电话。
一瞬间他的心跳频率到达高峰,挂完电话后他只能把手机按在心口,一次次深呼吸。
盛决坐在一边有点想笑:“你要拯救的同学说什么了,你脸红成这样?”
连坐在副驾的秘书小陈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因为是一大早被盛决被被窝里拽出来的,盛西浔根本没来得及打理。头发乱糟,衣服是囫囵套的,睡衣都穿在身上,潮牌卫衣的帽子盖住头,叠穿的外套也大得可以塞得下两个人。
只能说全靠这张脸和身材撑着,换个人可能都穿不出这种效果。
公司的人也都知道盛西浔这个二世祖,但都对盛西浔印象不错,理由是现在很少有表里如此不一到可爱的类型了。
二世祖本人借着捂手机捂胸口,声音有点闷闷的:“很红?不可能。”
他纯粹是嘴硬,如果昨晚盛西浔还能义正言辞地说温淮期的「试试」纯属扯淡,但他的一夜未眠和现在的心跳大乱完全是因为温淮期。
靠近、呼吸和……
一句浅浅的想念。
完蛋完蛋完蛋,我也好想他。
可是可是可是,我不可以……
盛西浔很少有纠结的时候,盛决和这个弟弟一直是分开养的。
盛西浔六岁之前在国内,那个时候盛决正好是爱玩的年纪,根本不想带小孩,都是爷爷带。他觉得这个眼睛颜色不一样弟弟可爱是可爱,就是有点傻。
放学回来的盛决偶尔陪盛西浔拼乐高,这小子能拿着一片想好久要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