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脸色爆红:“知道了!”
他恶狠狠地亲了一口温淮期,目标脸颊。
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但他还是不好意思直接亲嘴,结果温淮期微微偏头。
嘴唇贴在一起,盛西浔瞪大了眼。
心想:他怎么这样啊!
第44章 等到操场的时候盛西浔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去。
他走得飞快, 但走快了几步又要回过头看看温淮期。
对方神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完全看不出刚才干了什么。
说好的光风霁月温柔男二的呢?
怎么有人在消防通道把人亲得要把人吞了之后在宿舍楼下还要玩舌吻的啊。
盛西浔在心里复盘了好几遍,觉得实在丢人。
他都开始怀疑温淮期是不是有偷偷练过, 不然怎么技巧那么好。
盛西浔的胜负欲很容易被激起来, 被温淮期吻得喘不过气就想着下次自己主导,但很可惜, 他亲得磕磕绊绊,完全没那种唇舌交缠的感觉,愣是把温淮期给亲笑了。
太耻辱了!
耻辱得盛西浔现在还不敢看温淮期。
操场中心是大型的舞台,在盛西浔扮鬼的时候已经有一轮演出了。
舞台两边都的学生自己摆的摊, 因为外校的人员也很多,气氛一直持续火热,还有搞直播的全程播出。
盛西浔找到了做章鱼小丸子的,扫码的时候才问后面的温淮期:“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英渠这个大学本来学生就多, 艺术学院比较瞩目,总给人一种遍地帅哥美女的感觉, 在校园里看到一个人都能判断出对方哪个学院的。
粗暴划分,对计算机系的男生的印象还是网上说烂了的格子衫。
岑澜泉就抗议过很多次, 今天还特地做了个花轮头,展示自己完美的审美,实际上盛西浔都不好意思笑他很像一条贵宾犬。
今晚大部分人今天都在手机里刷到过盛西浔的照片。
他换下那套衣服卸了妆反而不怎么明显,加上还戴了口罩, 一边的人也没认出来, 反而认出了温淮期。
温淮期:“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他声音冷冷, 和天生温柔的眉眼完全相反, 辨识度也不低。平常和人正常交流就足够令人侧目, 更何况是跟有了名分的男朋友。
那点冷的音色都好像被催化, 听得人心猿意马。
旁边有人认出了温淮期,就顺势认出了盛西浔。
“他是换了衣服吗,好可惜啊,他们系的活动结束了,不然我还想去看僵尸王爷的。”
“看看返图也不错啦。”
“他真的跟温淮期在谈恋爱吧,形影不离的……”
“上次那个抱着走真的……”
“这个牙印……肯定是被人咬的吧,也太激烈了。”
“他长得这么斯斯文文的,居然这么野的吗?”
舞台的音乐震耳欲聋,盛西浔和摊主交谈都要大声说话。
摊主是一个学姐,看盛西浔的眉眼很是眼熟,诶了半天,目光落到后面一直看着盛西浔的温淮期上,又余韵悠长地哦了一声。
不说点什么就已经足够调侃到盛西浔了。
盛西浔庆幸自己戴了口罩,但温淮期没戴,现在好多人在讨论温淮期下巴那个明显的牙印。
盛西浔有点绷不住了,他问摊主:“要等很久吗?”
摊主:“前面还有两份。”
这帮人活像是在宿舍偷偷做章鱼小丸子出师的,趁着节日把工具搬出来,居然也有模有样,隔壁还有做蛋包饭的。
愣是让人有种进游乐场的感觉。
前面两份的不知道是学姐还是同学,说:“我们在等人,不着急,老板你给他先做也可以。”
盛西浔:“不好吧。”
女孩们又笑成一团,眼神落在盛西浔身上,又往温淮期身上看。
调侃的意思太足了。
盛西浔拉了拉口罩,温淮期倒是岿然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盛西浔。
摊主:“那这份先给你。”
她手法极快,最后还在纸壳包装的内盖上划了个爱心。
盛西浔:……
他拉着温淮期跑了。
温淮期不明所以:“怎么了?”
盛西浔很是诧异:“我怎么感觉大家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温淮期:“你才发现吗?”
盛西浔啊了一声:“我之前和你不是朋友吗,有什么问题吗?”
他问得好真诚,真诚得温淮期无言以对。
他只能叉起一颗丸子塞到刚扯下口罩的盛西浔嘴里。
盛西浔:“很……很烫啊!”
温淮期:“你还要吃什么,再看看。”
最后他们找了个舞台后排的位置看表演。
操场人来人往,还有些穿着奇装异服,甚至可以看到白天在器材管理室的老师也穿着怪兽服。
盛西浔看得目不转睛,说:“突然觉得我来这个学校来得很值。”
温淮期拿着刚才买的章鱼小丸子,舞台上是街舞社的表演,韩文歌节奏很快,前排居然还有人拿着彩灯假装应援。
氛围好得让人特别感动,也难怪事实刷新也有很多外校的说羡慕。
温淮期问:“你为什么来这个学校?”
他很少吃这些东西,盛西浔还让人加了好多沙拉,甜得温淮期微微眯起了眼。
他的目光落在全面,却在这个瞬间刚好看到了一个前排站起来转身的人。
对方看上去很是桀骜不驯,温淮期很难想象严津之前是怎么和盛西浔相处的。
朋友。
喜欢盛西浔的朋友。
严津也看到了温淮期,他微微眯起眼,隔着几排人同样看到了坐在温淮期身边的盛西浔。
对方捧着一杯饮料,似乎被甜得眉眼弯起,然后笑着和温淮期说话。
盛西浔没注意到温淮期的眼神,说:“因为这个英渠是艺术大学的top,又在s市,不用跑外地了。”
“也有观观也报了这个学校的原因啦,我很怕一个人。”
温淮期都有点嫉妒岑观,能得到盛西浔毫无保留的喜欢。
也还好岑观和盛西浔不太可能,他才有机会坐在盛西浔身边。
盛西浔这个点喝咖啡也不怕睡不着,冷风里喝咖啡似乎也不会让他呲牙咧嘴,反而被甜得嗓子眼都吼了。
他哇了一声:“黑糖的真的好甜,你尝尝。”
他往温淮期那边递:“奶油顶也很好吃的。”
前几排坐着的严津本来是要去接电话的,这个时候仍由电话嗡嗡,盛西浔的笑似乎在脑子无限放大,变成了当初他们相处的时候。
盛西浔最开始也有这种时候。
不过仍然有所区别。
盛西浔是自来熟,但不会和人熟到分享一份事物,一杯饮料。
男生大咧,打完篮球踢完足球喝一瓶水也是常有的事,但盛西浔不行。
还被严津说过太见外了。
当时盛西浔怎么说的来着?
我和谁都这样分清楚的。
谁都,这样。
那他现在喝一杯饮料,用一个勺子挖奶油吃的又是他的谁。
上周在出租车的时候严津还信誓旦旦地认为那是骗局。
现在却觉得世界电闪雷鸣,全是为什么。
盛西浔发现温淮期吃甜的会皱眉,觉得很有意思,又给了他一勺。
温淮期也没拒绝,就是吃得苦大仇深,逗得盛西浔笑出了声。
盛西浔问:“你讨厌甜食吗?”
温淮期摇头:“是不怎么吃,有点……不太习惯。”
以盛西浔对温淮期的观察,食堂套餐饭爱好者,就算出去下馆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点的也都是清茶之类的,年纪轻轻好像有了养生癌,是挺健康的,可未来……
盛西浔不想在这个时候细想,说:“我爷爷应该会喜欢你。”
温淮期差点被€€到咳嗽,他沉默了好半天,才问:“为什么?”
理论上这句话应该会有点/对象想带我见家长/的窃喜,但对象是盛西浔,温淮期还是要保持怀疑。
总觉得会蹦出什么不太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