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第104章

盛西浔怎么看都觉得有诈。

但他不敢问,以他之前的经验,很容易直接招了。

盛西浔纯良地点头:“想啊,我不是每周都给您发消息吗。”

老头长得虽然没那么老,实际上在网上跟时髦没关系,总给盛西浔发一些非常古早的表情包。

还有看着非常让人恐惧的微笑表情,虽然盛铎每次发完都代表要给盛西浔打钱了。

盛铎问:“你妈妈有没有给你发过消息?”

盛西浔摇头:“没有啊,我和妈妈基本一个月打一次电话。”

盛西浔有点诧异,问:“怎么吗?”

车开过院子,停下之后,盛西浔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盛决。

也没到上班的时间,盛决已经穿戴整齐。

上班再怎么霸总,这个时候还是个孙子。

盛西浔跟着盛铎进屋,还没进去就被亲哥提溜住了外套的帽子。

他出来得着急,都忘记戴围巾,加上头发剪得短了许多,肤色又白,那点红简直触目惊心。

盛决很是绝望,问:“你出来不照照镜子吗?”

盛西浔没明白:“怎么了?”

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男人叹了口气:“温淮期呢,还在酒店?”

盛西浔:“他下午考试。”

盛决:“我觉得你需要担心一下爷爷有没有看见你脖子上的红印,这个季节可没蚊子。”

他听上去还挺有经验。

盛西浔摸了摸自己脖子,正准备戴上帽子,里面的盛铎就喊他了:“盆盆,过来。”

盛西浔看了眼盛决,盛决推了他一把。

盛西浔小声说:“我觉得有诈。”

盛决点头:“你还挺聪明。”

他看盛西浔状态不错,也松了口气。

心里又有点不太高兴,这小子每次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这次一看就被人做了全套,还乐颠颠的。

这恋爱谈的。

但盛决又能感觉到盛西浔是真的高兴。

他的弟弟表面灿烂,实际上跟其他混小子不一样,也不喜欢出去鬼混。

嘴上说的我选美术是因为岑观选,本质上还是喜欢。

盛决工作很忙,抽空出来陪盛西浔玩,对方还不乐意,说和你有代沟,让盛决自己出去玩。

言语里全是你失恋没地方去关我屁事,又是别扭的关心。

盛家环境比差不多的家境的好很多,就是有点过于散漫,这点得益于常年在国外的父母。

当年盛铎给儿子挑选的对象并不是现在这个儿媳,然后上演了一出豪门公子哥为爱出走的惊天大瓜。

纸媒时代占据了八卦报纸的一个角落,盛西浔小时候还从盛决的剪报里看到过。

雨夜孤灯,牵手上车的一对璧人,看上去格外般配。

但这样轰轰烈烈的感情散去的时候居然淡入白水,好聚好散,仍然是朋友。

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孩子在他们的生活里并不重要。

盛决跟爷爷长大,盛西浔六岁后才跟着父母,但也是保姆照顾。

大人的生活工作之外灯红酒绿,盛西浔喜欢热闹,但习惯了一个人,想要什么,也不会去主动争取。

盛决中学的时候盛西浔还是小不点,跟在屁股后面叫哥哥。

少年人不喜欢当保姆,去哪也不想要带上盛西浔。后来遇到梁霭,对方也有个弟弟,还呵护备注的,让盛决顿感自己不是东西。

但盛西浔已经去了父母身边。

即便每年见面,但也谈不上熟悉,一声哥哥,也不是朝夕相处的亲密,了解都要需要细细培养。

盛决还是觉得盛西浔骨子里很静,远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咋呼。

这个他一开始百般拒绝的大学居然有了意外发展。

认识温淮期后他分享的内容更多了,吃一次饭十句八句是温淮期。

以前爬上树后不敢跳下来的小鬼,找到了他愿意闭眼跳下来并且能接住他的人。

盛西浔走了进去。

他和温淮期做到半夜,他刚才在路上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给岑观发了水床测评。

岑观回了很多语音,全是骂他的。

最后又坦然承认自己是吃不到葡萄所以说葡萄酸。

盛西浔在车上居然看饿了。

后悔半夜没吃点什么,但当时那个情况但凡说一句饿了,搞不好温淮期又要把他摁死。

什么病弱男二,欺诈啊。

哪里病弱了。

盛西浔心里骂骂咧咧,走过去的时候还要遮一遮自己的领子,生怕被爷爷看到。

盛铎:“坐吧,小半年没和我小孙子吃饭了。”

盛决也坐下了,大孙子没有早上被突袭的宿醉,看上去很是正经。

盛西浔抱怨了一句:“爷爷,你也太早了。”

他还是很遗憾没能和温淮期多说几句话,坐下又忍不住看温淮期发来的消息。

盛铎点点头,说:“我说去学校看你,你居然那么早就起来了,真是新鲜。”

盛西浔更是心虚,喝了一口甜茶:“我现在……早起早睡,注重养生……”

就是运动过度,好困。

但他看上去明显没睡醒,吃饭都要以头撞餐,看得对面的盛决非常无语,心里又很是不爽。

才谈了多久,也太快了吧!!

盛铎问:“然后没睡醒?”

老头笑着问:“和哪个姑娘睡觉去了?”

盛西浔猛地坐直:“没有!”

盛决看了眼爷爷,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他当年也有这种经历。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发言权。

盛铎也没觉得有什么,笑着说:“小浔恋爱啦?上大学恋爱好啊,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是你们系的吗?家里几口人……”

这个问题和当初盛决问的一模一样,盛西浔呃了一声:“爷爷,你先吃饭。”

盛铎:“我本来想给你安排元旦舞会认识几个我朋友的孙女,看来不用了。”

盛西浔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狠狠摇头:“不、不用了爷爷,我现在感情、感情稳定,你不用给我介绍了。”

盛铎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他问完又看向管家:“你见过吗,叫什么名字,要不要邀请人家来家里吃个饭什么的。”

盛西浔急了:“不、不用了爷爷,谈恋爱你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别吓到……吓到他……”

虽然以温淮期的性格应该没什么能把他吓到的。

盛西浔硬着头皮说:“叫…叫小淮。”

盛铎点头:“大名呢。”

盛西浔:“您能别问了吗?”

他看上去要把自己埋了,盛铎哈哈一笑,似乎很新鲜盛西浔这样的反应,“好吧,不开你玩笑了,我要通知你们,明年过年,我们都去你妈妈那。”

盛西浔:“啊?”

爷爷说:“你们妈妈要再婚了。”

盛决有点无语:“她都没和我们说,怎么突然要结婚。”

因为父母属于早婚早育,盛决跟亲爹妈站在一起没什么传统的一家人感,爹妈四十出头,看上去没那么老。

坐在一起他们也不喜欢被喊爸妈,都是直呼名字。

谁看见都觉得氛围好。

也不尽然,就像现在这种事都不会提前和孩子说,像是他们只是参加婚礼的普通宾客。

盛西浔倒是不惊讶,他知道父母的婚姻从只有彼此走向开放式,也做过挽留,最后还是离婚了。

爱情变亲情,没什么激情,走散也是正常的。

盛西浔预感没这么简单:“然后呢?”

盛铎:“我和你爸妈聊过,都觉得你的专业还是在国外发展比较好。”

爷爷的声音很浑厚,看他的眼神都能窥见他年轻时候的强硬,父亲带着母亲在国外结婚本来就是爷爷计划外的一环。

循规蹈矩的人计划被打乱,所以他要了大孙子跟在身边,继承他的财富。

盛西浔不知道大哥长大有没有遗憾有没有和父母在一起。

他现在回过头看,发现自己好像一直置身事外,没有任何参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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