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抓到了温淮期的小尾巴:“是吧是吧?”
温淮期这个人表面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就算做那种事也不太像第一次。
不过老实交代后表示看了不少片,还被盛西浔扒拉出他备忘录的「学习笔记」,内容详细,连几进几出都要特别标注。
抽查的是盛西浔,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这个时候他好像掰回了一成,恶劣地凑到温淮期脸颊边,盯着彩灯下对方的面孔。
很可惜,有些人的羞涩只是短暂几秒,温淮期飞速偏头,仿佛是意外一般,嘴唇擦过的盛西浔的唇角。
留下了草莓的味道。
盛西浔:“你你你你€€€€偷袭啊!”
后面传来窃笑声,温淮期假装镇定,提醒盛西浔:“我们要上去了。”
这次来盛西浔准备完全,发誓要录个vlog,不许温淮期在舱内接吻。
温淮期也点头了。
他们买了两份草莓冰淇淋,盛西浔都顾不上吃,要化了,温淮期就坐在一边吃,仿佛看着盛西浔和窗外的景色下饭。
盛西浔录进了温淮期的样子,心想明天我就买一车草莓,和温淮期吃一天。
这小子平时完全不显山露水,这么一想他开的套都是草莓味,扒开来居然是甜味的吗?
盛西浔有被可爱到。
从摩天轮下来两个人去吃饭的时候,盛西浔收到了亲妈沈娟的慰问款。
盛西浔:“才五百万。”
他俩还在地铁上,是盛西浔说这话的时候被隔壁的人听到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怀疑是装x。
下一秒盛西浔的手机发出了到账声。
虽然不响,也足够周围的人听到。
“支付宝到账伍佰元。”
“支付宝到账伍佰元。”
……
盛西浔吓了一跳,急忙点开看,发现是盛决扫他的付款码给的。
他手忙脚乱地关了提示音,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
“大哥好抠门。”
温淮期:“扫码付款单笔最高就五百。”
盛西浔:“那他也可以银行转给我,直接好友转给我也行,就是故意的。”
温淮期:“这些钱打算用来做什么?”
盛西浔:“也没多少啦,都不够买一个庄园的。”
他明显就是富养长大的时男孩子,外表看不出娇生惯养,言行举止就很明显。
说完盛西浔怕自己给温淮期压力大,安慰了一句:“放心,我都跟你私奔了,五个亿就够我们养好几个孩子了。”
温淮期挑眉:“孩子?”
地铁呼啸而过,出了站盛西浔还在解释:“我是开玩笑的,我也不喜欢小孩。”
街上圣诞氛围很浓,昨天还是周四,人还不多,今天周五晚上,这种网红节都有点人挤人了。
盛西浔问:“去年的圣诞你在干什么?”
去年他们都高三,盛西浔还在绞尽脑汁地补习语文,把家教气了个半死。
想到这个,他又问:“怎么没人把你推荐给我做家教。”
温淮期手上拿着的盛西浔给他买的冰糖草莓,对方已经发现了温淮期这种少女爱好,路上看到娃娃机有草莓抱枕都要停下来试试。
这种感觉让温淮期觉得新鲜,空荡多年的心好像陡然被填满了。
更有种被当成小孩对待的感觉,有点宠爱的味道。
温淮期咬了一口冰糖草莓,盛西浔凑过来也吃了一颗。
温淮期:“你有点遥远,我那时候够不到。”
他说得比较抽象,但盛西浔听见了,这个时候他伸手扣住温淮期的手,无所谓人来人往,无所谓有人诧异看向他们交握得有些暧昧的手。
盛西浔:“现在我在你身边。”
温淮期嗯了一声。
吃完饭他和盛西浔还是坐地铁回去,小少爷坐地铁的经验屈指可数,似乎对上次坐地铁睡着了非常失望,这次非常积极地抢位置。
他还让温淮期靠在自己的肩头。
盛西浔:“别看我,娇羞一点,我要要拍照官宣了。”
虽然他在微博也发日常,但没有温淮期的正脸,这次好像很郑重,又有点草率,至少温淮期觉得这个姿势不太ok。
按盛西浔喜欢,他也没挣扎。
他凑在盛西浔耳边,同时把一张卡塞到了盛西浔的兜里。
温淮期低声说:“220523.”
盛西浔:“什么?”
温淮期:“我银行卡的密码。”
盛西浔摸到了自己兜里的卡片,低声说:“你疯了吗,给我干什么?”
温淮期:“我只有一张卡,给你。”
盛西浔知道温淮期压力很大,父亲带给他的烂摊子,还有被抵押的房本,姥姥的心血,都是他想要拿回来的。
同时还有债款,还有自己的学费和未来的规划。
他的人生其实排得满满当当,却因为某天盛西浔的一个伸手,一个雨夜二度相遇,就倾尽所有。
这个瞬间盛西浔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温淮期根本没有退路,
他把所有都交到了自己手上,仿佛把他自己也放到了盛西浔的兜里。
明明轻飘飘,却很沉重,却是盛西浔一直想要的被坚定选择。
盛西浔有点感动,他眼眶都泛酸了,努力压制:“也没多少钱你自己留着吧。”
温淮期:“很多的,五个亿呢。”
盛西浔:“你还抹零了啊?”
温淮期:“抹了六十来万。”
盛西浔差点呲牙咧嘴:“所以您留着啊。”
温淮期:“我支付宝还绑着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
盛西浔哼了一声。
他们都还有事要忙,盛西浔和温淮期就这么回了宿舍,路上还买了个气球,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得到了岑观的吐槽:“看不出来你这么少女啊。”
盛西浔得意洋洋:“温淮期买给我的。”
岑观:“收一收你的嘴脸,看到你呢这些谈恋爱的就烦。”
岑观半夜去楼下拿宵夜的时候回宿舍正好碰见对面开门,瞥见了一个巨大的草莓气球。
正好岑澜泉出来抽烟,瞥见岑观的眼神,问:“什么心情?”
岑观:“好丑啊,温淮期给盛西浔买的那个还挺好看的。”
岑澜泉:“我觉得温淮期疯了,他一直在痴痴傻笑。”
岑观一边觉得肉麻一边也觉得正常:“毕竟是初恋嘛,都这样。”
就是初恋的人真的很烦人,很喜欢分享一些恋爱的事。
特别是有了经验的盛西浔,半夜还在和岑观夜聊。
岑观越听越不对劲:“等下,你不是说你是1吗?”
盛西浔一时词穷,他在家人朋友面前都夸下海口,这个时候有点骑虎难下,只能憋出一句:“我在上面厉害吧。”
岑观懂了:“厉害。”
盛西浔闭嘴了。
隔了一会岑观问:“所以你寒假要和温淮期回家,然后正月再自己飞去参加阿姨的婚礼?”
盛西浔嗯了一声。
岑观:“那你和温淮期要和他姥姥坦白吗?”
他倒是持反对意见,虽然现在这俩人感情浓烈,岑观自己在感情上虽然热烈也很悲观。
岑观:“我觉得你们可以再过几年出柜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和家里……呃你家情况特殊,毕竟爷爷是拆伙大户了。”
岑观:“盛西浔姥姥也一把年纪了吧,别把人家吓到,搞不好人家还指望曾孙的呢。”
盛西浔:“我也可以喊温淮期爸爸啊。”
他说话不过脑子,岑观卧槽一声:“你俩玩这么大啊?”
盛西浔:“不不不不是!”
黑夜看不到他满脸通红,摸了摸自己无名指被温淮期咬出来的牙印,仿佛是个戒指。
他很是笃定,自己这份感情能天长地久。
隔了一会,盛西浔问:“这个为什么是玩得大啊?怎么玩?”
第59章 盛西浔的离家出走贯彻得非常彻底, 管家来接小少爷扑了个空,盛铎坐在车上气得半死。
大学生放假不代表社畜放假了,盛决上班上到一半被拽过来逮人, 颇为无语地对家里的老头说:“你的五个亿与其说是分手费更像是给小情侣的安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