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第125章

不过前阵子盛西浔和温淮期在学校自习室,还看见一个把酒装在保温杯喝酒的兄弟,如果不是闻到了酒味,盛西浔还以为他喝开水画设计图。

盛西浔:“那温淮期呢,他会陪姥姥喝点吗?”

温淮期坐在一边,刚给小猫夹了鱼尾巴,筷子顿住了。

姥姥摇头:“小淮不喝,酒量我也不知道。”

盛西浔眯起眼看向温淮期,发现对方还给自己倒了草莓牛奶,完全没有符合此情此景的喜庆。

盛西浔:“你也喝点。”

温淮期摇头:“你们两个喝,总要有人洗碗吧。”

盛西浔:“我洗!”

他每天以男主角自居,实际上十指不沾阳春说的就是他。

温淮期:“算了。”

盛西浔:“别瞧不起我,我都能喝八瓶扎啤,你呢。”

他这才发现和温淮期在一起到现在,这小子还真的没喝过什么酒。

这种日子很难拒绝,温淮期只能从了。

但老人家喝的土烧连温淮期都能放倒,最后盛西浔和温淮期互相搀扶着去洗澡,还是盛西浔酒量更胜一筹。

温淮期努力睁开眼,但架不住这种酒精的汹涌,倒在了床上。

盛西浔叉着腰笑了好一会,又觉得这样满脸通红的温淮期很是可爱,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喊了温淮期好几声。

“温淮期。”

“小淮。”

“期期?”

“宝。”

“老婆?”

“男朋友?”

全是嗯。

嗯的声音都很虚弱,活像喝半杯就要了他的命。

盛西浔趴在床沿,和温淮期的姿势一样。

他也晕,请求洗碗失败,回来的时候还抢劫了橘猫的一根猫毛,逗温淮期。

盛西浔还记得温淮期回来的异样,这个时候用冰毛巾敷脸,打起精神问:“你中午遇见谁了?”

温淮期不说话,但他的呼吸很重,洗过澡仍然还有淡淡的酒味,灯下浓密的睫毛颤颤,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可是这个角度看很是乖巧,有种盛西浔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盛西浔换了个问题:“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温淮期以前过年也要去打工,为了双倍工资,姥姥也说过他,他也不听。

今年盛西浔在这里,他在看着他长大的老太太眼里都像是换了一个人。

满心满眼全是盛西浔。

他的头发有点长,因为盛西浔说他留长也好看,也没去捡,白天的时候扎在脑后一撮,更是好看。

这个时候碎发披散,平日里清明的眼神紧闭,颊边的那颗痣被盛西浔点了又点,仿佛要点出一个酒窝出来。

温淮期迷迷糊糊地说:“庙……庙会。”

跟喵一样,盛西浔笑出了声。

他又问:“和谁去庙会?”

温淮期脑子糊成一团,仍然有防御系统。

他在外根本不喝酒,无论是同学还是打工的工友都没机会和他喝酒。

一是温淮期讨厌酒,会想到酗酒的父亲和被打的母亲。

二是他是真的酒量不好,陪姥姥偶尔喝一次都头晕,影响刷题,浪费时间。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家里,和他睡在一起,和他亲吻,和他回家。

和他规划未来。

温淮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

幸福。

温淮期:“喜欢……喜欢的人。”

他平时横看竖看都是清贫的好学生模样,盛西浔想过很多次,但凡他高中认识温淮期,估计也不会和对方搭话。

好看是好看,但他俩怎么都不是一路人。

结果搞到了一张床,还进进出出的。

问的是盛西浔,现在对着神志不清的温淮期,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盛西浔又凑到温淮期耳边,问:“喜欢谁啊?”

温淮期眼睫颤了颤,嘴唇微微长开,喊了一声盆盆。

他叫盛西浔小浔比较多,盆盆这种抓周的滑稽小名盛西浔不允许他叫,叫一次咬一次。

盛西浔:“谁是盆盆?”

温淮期:“我……我男朋友。”

他皱了皱眉,不满意盛西浔捏住了他的嘴唇,微微长开吮了吮盛西浔的指尖,开合出对方的名字。

盛西浔觉得自己也喝多了,差点要亲过去了,急忙继续问了几个。

企图饶出温淮期下午的异样。

他问:“你碰到谁了?”

温淮期还是没回答,只是拧着眉毛,冒出显而易见的厌烦。

盛西浔觉得自己不用追问,已经能猜到了。

他有点担心,靠在一边盯着自己带过来的星空灯。

房间昏暗,窗外还能听到音乐的鞭炮声。

小孩们吃完饭到处跑,谁家电视剧音量开得太响,都能听到春晚的小品声。

盛西浔等了很久,一直盯着温淮期看。

换做去年有人和他说你会看一个人看到目不转睛,看好几分钟都不会移开目光,他肯定觉得那人疯了。

现在就是百看不腻,看到温淮期都受不了了,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盛西浔的脸。

盛西浔:“你没醉吗?”

温淮期唔了一声:“没到烂……烂醉,你这种看……看法,死人都……都要被你看活吧。”

他艰难地睁开眼,头发是盛西浔给他吹的。

小少爷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愣是把温淮期吹了一个蓬蓬头,倒在床上也很好笑。

盛西浔:“你还是醉着吧。”

温淮期抓住盛西浔的手垫在脸颊下,烫得盛西浔都有点像缩回来。

温淮期:“遇见那个男的了。”

他吐出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一下心情,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滚到了盛西浔那边。

难得有些幼稚。

盛西浔:“我猜到了。”

他小心翼翼有地问:“你们有没有……”

温淮期摇头:“没什么。”

他仍然闭着眼,盛西浔坐在床沿,以一种抱小孩的方式抱着自己男朋友。

室内的光线只有天花板的星空灯,房间外是姥姥放的春晚,人工的鼓掌声。

外面还有烟花声。

他们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都在嗡嗡震动,全是层出不穷的新年祝福。

温淮期:“小浔……”

盛西浔嗯了一声。

温淮期:“我想给姥姥换个房子……不住这边了。”

他的声音有些朦胧,但足够盛西浔听清楚,盛西浔嗯了一声:“需要我……”

温淮期:“我能解决的。”

盛西浔:“我问姥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坐飞机,她拒绝了。”

温淮期嗅了一口盛西浔的味道,对方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都熏出了蔷薇味,即便用的温淮期的沐浴露,也很难完全掩盖,仿佛是被花香腌入味了。

温淮期:“姥姥正月在老年剧团还有演出……”

他没意识到自己拧着眉毛,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句怕。

很轻很轻,轻得盛西浔啊了一声:“我陪着你。”

温淮期在别人眼里是铜墙铁骨,但一开始在盛西浔眼里就伤痕累累,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看他,就是不一样的。

盛西浔:“你什么时候能依靠我啊,搞不好我以后也是什么酷霸拽的总裁呢。”

温淮期笑了一声:“我不是依靠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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