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笑忍得很辛苦,一边介绍:“这位是盛总的弟弟,也是温总爱人。”
隐藏台词:你们大老板是我们老板对象。
可惜负责人没意会,这个时候表现出了卡顿的状态。
盛西浔震惊地看着盛决:“哥你怎么在这里!”
薯条掉了几根在地上,盛决嘶了一声,心想温淮期不是洁癖吗,就这么爱吗?
他看着擦嘴的盛西浔,对方比十几岁的时候长开太多,那双眼眸却依然澄澈,和盛决出席一些场合,即便大家都看得到盛西浔的戒指,还有人明知故问,说这是装饰吧,请问我能和小浔先生聊聊吗?
盛决很乐意看这种场合,看盛西浔磕磕巴巴地拒绝,看温淮期全场精准锁定,宣誓主权。
很有意思。
其他人:哥?温总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瞒得太好了吧!
盛决:“来签合同,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像话吗?”
盛西浔哦了一声,又把另一盒薯饼往前推:“你吃吗?”
盛决摇头:“那中午一起吃饭?”
盛西浔:“行啊,不过梁哥呢?”
两个人聊了起来,其他人识趣地退到了外面。
温淮期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站了一堆人,负责人一脸欲言又止,盛决的秘书老陈对他挤眉弄眼,温淮期往里看去,盛西浔和盛决坐在沙发上聊天。
等温淮期进来,盛西浔说:“一起去吃饭吗?大哥告诉我这周边有个泰餐很好吃。”
他还在吃薯饼,一早上根本没停过,盛决很是无奈,嘀咕了一句:“你真的二十五了?我怎么感觉你还十五啊?”
盛西浔:“是你太老了。”
盛决:……
温淮期跟盛决打了个招呼,又问了一遍:“梁哥呢?”
盛西浔抢答:“扫墓去了,他俩应该吵架了,不然为什么不让我哥陪他去。”
盛决:“你能少说两句吗?”
温淮期点点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一起吃饭?”
盛决等的就是这句。
盛西浔凑到温淮期耳边说:“看吧,我就说吵架了。”
梁霭中午还是来了,他看上去风尘仆仆,得知盛西浔今天去公司了还有点惊讶:“陪淮期上班?这么好?”
大概是「这么好」三个字戳到了盛决,他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下周陪梁霭一起走。
盛西浔还想着露营的事,翻着群里的消息和温淮期说:“我们是不是没在国内露营过?”
没等温淮期回答,他又感叹:“上次露营居然是你拿奖学金那次,我们去看流星,唉我老了。”
大了他一轮的盛决:……
温淮期:“最近有流星吗?”
都和温淮期一起看过火山喷发的盛西浔倒是没什么特别想看的,“跟很久没见的朋友一起玩也挺好。”
“露营、烧烤什么的,你应该没见过观观杀鱼吧,他特别厉害,叫他露一手。”
盛决还一边给梁霭解释谁是谁。
梁霭和盛决都属于忙得脚不沾地的类型,不想对面俩人,还有个自由职业能调整时间。
他对岑观有点印象,问:“他不是结婚了吗?”
盛西浔点头:“可以带家属的,其实我也没正式见过他对象,他结婚都没办婚礼。”
温淮期:“你确定他会带对象?”
盛西浔倒是不在意,他已经点开了热度很高的露营攻略,问:“我们要不要开车去啊?”
温淮期:“房车?”
盛西浔:“可以,那我下去就去准备。”
温淮期攥住他的手:“不是在公司陪我吗?”
盛西浔笑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上班,为什么要我陪着啊?”
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两个人调情调得旁若无人,盛决觉得这顿饭都难以下咽,偏偏梁霭很爱看,说:“他最讨厌出差了,因为要和你分开。”
“同组的都抱怨和他出差很赶,都不能顺路玩一玩。”
盛西浔歪头看向温淮期,对方转头:“也没有。”
“真的?”
盛西浔凑过去问:“你也太粘人了吧?”
粘人这词把盛决雷到了,但他又觉得很正确,温淮期看上去独立得很,但在感情上却被盛西浔牢牢把持,爱得一眼就知。
盛西浔得寸进尺,还要多问几遍,最后温淮期忍无可忍,趁盛决去洗手间,梁霭去接电话的时候亲了盛西浔一口。
“那你讨厌吗?”
侍者面不改色地上完菜,盛西浔脸跟着火了一样,主导权丧失,哼哼唧唧地说:“怎么可能讨厌。”
过了几秒,明明坐在一起的他还要给温淮期发微信€€€€
喜欢死了。
所以露营烧烤我要吃烤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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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地点本来是沈仙芽订的,但她听说盛西浔想睡房车,又换了个场地。
周五还没下班,西装革履的温副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辆豪车接走了,如果不是知道接他的就是他的已婚伴侣,这个场面还挺耐人寻味的。
和温淮期说话说了一半的助理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
车一路往郊区开,中间还堵了一段时间,盛西浔看了眼副驾驶座的温淮期,对方和他现在乍看也不像一个世界的。
大概是盛西浔的笑容越来越高深莫测,温淮期问:“笑什么?”
车窗外正好是一群中学生放假,穿着校服的三三两两挤在一起,活泼得很,盛西浔说:“我们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般配。”
温淮期听懂了他的意思,解开领带说:“那我现在脱?”
副总里面还是一件白衬衫,就是和外面穿校服经过的学生白衬衫还不是一个类型。
盛西浔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温淮资料上的一寸照,在漫长的堵车车流里对比了一下,“你还是穿劣质衬衫好看。”
温淮期问:“为什么?”
工作状态很让下属发怵的副总这个时候就这夕阳懒洋洋地欣赏开车的伴侣。
盛西浔:“有种很好收买的感觉。”
温淮期唇角翘起,问:“你确定?”
盛西浔想到对方拒收的礼物,呃了一声:“如果我是高中认识你,每天软磨硬泡,你应该会收吧?”
大学和高中还是差别挺大的,院系很多,在一起上公共课也不像高中那样。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还跟着音乐敲打,身边坐着的人却咬文嚼字,问:“软磨硬泡……具体怎么操作?”
盛西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涨红了脸,靠了一声:“你能不能想点健康的?”
“国内高中可是不允许早恋的!”
温淮期:“我才不会早恋。”
时光匆匆,他早就走出了那个破旧的单元楼,收获了比之前预设好上千百倍的未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未来有盛西浔。
开车的年轻男人摇头:“我不信,那是你没在学校遇到我。”
盛西浔想到温淮期对自己的一见钟情,哼哼两声:“搞不好我要是转学到你学校,你在校门口看到我就对我一见钟情,千方百计地接近我……”
温淮期:……
他很笃定:“不会。”
盛西浔喂了一声:“你也太无情了!总不能非要有个你当时……”
他没说明白,但温淮期也知道他要说的什么。
无非是当初环境加持,当时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盛西浔的出现很是恰巧。
温淮期:“不会一见钟情,也会是日久生情。”
他看向盛西浔:“不过以你的性格,转学过来肯定不搭理人。”
盛西浔非常冤枉:“我哪有啊,要是观观也没转学,我们俩一起肯定在学校也很好啊。”
“你的话,应该就是每天不说话的男同学,长得好看也惹人注意。”
他想了想:“我肯定对你过目不忘。”
随后又补了一句:“觉得你根本就是装x。”
温淮期的笑容凝固,问:“我怎么就……”
盛西浔结合岑观和黎小栗给他说,振振有词地说:“你看啊,大家都说你唯利是图,那你的搭理人也就是因为……”
车开了一路,盛西浔也讲了一路,温淮期偶尔反驳,但架不住对象对这个假设非常向往。
到了露营营地见面的时候还和黎小栗说这个可能性。
烤架都摆好了,房车一人一辆,共享院子,沈仙芽刚分手,黎小栗单身将近一年,两个人正好一辆车聊天。
岑澜泉带了女朋友,也是英渠的校友,还挺好说话。
岑观一个人来的,带走了温淮期去烤鱼。
盛西浔坐在矮凳上串烤串,和黎小栗说:“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