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松田意外成为真酒之后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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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顿了一下,然后直接无视了这阵系统提示音,表情有些不善地问道:“那宫野家剩下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卡慕对他这种反应表现出了一点点讶异,但他掩饰得很好,就连一直盯着他看的松田阵平也没察觉出来。

“宫野明美小姐被移交给了皮斯可,另一位的监护权则是被划给了琴酒……”卡慕在松田阵平不可思议的眼神里顿了顿,解释了一句,“琴酒在一个多月前刚好满二十岁。”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忍不住有些牙疼般的道:“开什么玩笑,他那种家伙能照顾这么小的孩子?”

“在那位应该是叫做……志保的女孩成长到五岁之前,会由皮斯可代为照顾。”卡慕又给他解释了一句,“至于之后,会根据她自身的情况再做安排。”

“……”松田阵平没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提出反对意见,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搞不好还会让自己落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但他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我能见一见她们吗?”

“不知道,你得去问贝尔摩德。”卡慕说着,抬眼看向酒吧入口的方向,“在此之前稍微提醒你一句,她非常讨厌那两位姓宫野的夫妇。”

松田阵平注意到,从见面起,说话风格就非常简洁且严重缺乏主观情绪的卡慕,这一次居然一连用了“稍微”和“非常”这两个程度副词,可见贝尔摩德对宫野一家的厌恶感,究竟到达了一种怎样深刻的地步。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既然这么讨厌宫野医生他们,那贝尔摩德为什么还提出主动收养我?

而且总感觉,这个叫卡慕的家伙,和长期待在美国那边的贝尔摩德蛮熟的,是错觉吗……

“咄咄咄……”

高跟鞋踩踏在地上所发出的独特声音自身后传来,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松田阵平顺着穿出声音的方向回过头去,就看见一名头戴小巧软帽,身着纯黑衣裙,脸上架着一副宽大墨镜的黑短发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们这边走来。

这人,是谁啊?

松田阵平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陌生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戒备而迷惑的表情。

就见女人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位置上坐下,一边取下脸上的墨镜,一边从随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张被撕去二分之一的纸币,推到卡慕面前,低哑的嗓音掺杂着富有某种韵律的质感,“麻烦给我一杯Vermouth比例较高的Martini,再加四分之一柠檬片。”

卡慕面色平静地接过那张纸币,将之和他手上的那张拼接,确认完整后,就俯身从吧台的空格里取出那份之前梅酒交给他的文件袋,递给了面前的女人:“那位客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并让您把这孩子带走。”

女人不紧不慢地将文件袋收进手提包里,态度熟稔地朝卡慕搭话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你当班,真难得啊。”

“还好。”卡慕态度平淡地应了一声,回身开始调酒,动作间流露出一种游刃有余的美感。

女人见他这副冷淡的态度,也不介意,只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侧过头,一手指尖摩挲着桌面,另一手则半支着下颚,懒洋洋看向松田阵平,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半年前被芬兰迪亚带进来的那个小孩。”

这女人居然真的是贝尔摩德,那个莎朗?!

喂喂,不仅容貌,连气质给人的感觉都变了啊!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干巴巴道:“你好。”

“哦,我猜你想问这个。”贝尔摩德用指尖碰了一下脸颊,然后将被蹭下来的一层粉底给他看,“这个是一点粗浅的化妆和变装技术,不算难,你以后会学到的。”

她说到这里,又笑了一声:“我最近认识了一位在这方面造诣很深的先生,准备再过不久,就到他那儿请教一下,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顺便把你带上也是没问题的哦。”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这个嘴上说着化妆,但在他看来简直像是换了张脸的女人,忍不住有些震撼地“啊”了一声,犹豫片刻,心中的天平就彻底倒向了这种堪比“换脸”的神技。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语气硬邦邦道:“那就拜托你了!”

贝尔摩德:“……”

曾获得过好莱坞影后的世界顶尖级大明星€€€€莎朗€€温亚德,被眼前卷毛少年这在她看来,实在是颇有些拙劣的演技给噎了下。

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露出半月眼吐槽道:“在这之前,我认为我很有必要教教你什么叫做‘演技’,以及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演戏’,否则就凭你这副样子,别说易容,给你换张脸从这儿走出去,指不定都骗不了几个人。”

松田阵平:“……”

喂喂,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吧?!

“确实如此。”已经调好酒的卡慕将贝尔摩德点的Martini放在她面前,顺口接话道,“阵君,你真的太好懂了。”

松田阵平:“……”

松田少年陷入了自闭,整个人仿佛都灰暗了好几度。

“你叫他‘阵君’?”贝尔摩德“咦”了一声,饶有兴趣地插话道,“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这本来就是他的名字不是吗?”卡慕淡淡道,“而且那个人不在,没关系的。”

贝尔摩德闻言,似是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弯起嘴角,拿过桌上那杯色泽漂亮的Martini,凑至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这么说也是。”将酒杯放回桌面上,她一边整理了一下滑落耳畔的几缕碎发,一边赞扬道,“话说槿,你调出来的酒,还是那么好喝啊。”

“谢谢。”卡慕那双仿佛浸着万年冰雪的琥珀色眼瞳里,终于透射出了一丝温度,“你喜欢就好。”

“只要是你给的,我一般都不会讨厌。”贝尔摩德唇角微勾,在松田阵平来回打量的视线里,重新将墨镜带回脸上。

“阵君,你在想什么?”她顺口征用了“阵君”这个称呼,很是漫不经心地问少年道。

“你们两个……”松田阵平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不,”还没等贝尔摩德说什么,已经取回那支空掉的酒杯,正准备着手清洗的卡慕就率先接过话头,“如果单只就情感而论的话,莎朗更像是我的姐姐。”

松田阵平噎了一下,摸着鼻子讪讪道:“原、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贝尔摩德站起身,水绿色的眼眸隔着宽大的墨镜,对上松田阵平抬头诧异向她看过来的墨色双眸,若有所指般的道,“要真说起来,我们两个对彼此而言,可是有着远比血缘至亲更为特殊的意义。”

她缓缓俯身凑近到松田阵平耳边,一字一顿,被阴影模糊的美丽面容之上神色深邃而难辨,红唇张合间吐露出来的嗓音低哑且诡异:“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所以男孩,不要试图探究我的秘密,这会让我感到很困扰。”

松田阵平微眯起眼睛,半晌别过头,露出了“我才不感兴趣”的不屑表情:“知道了……不对,我刚刚才不是想要说这种事。”

他斜着眼角瞥向两人,不满而疑惑地道:“我是想问,什么叫‘而且那个人不在’?那个人是谁啊?他在不在跟你们喊我的名字,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个啊,其实是有的哦……”贝尔摩德说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连嘴角的弧度都上扬了几分。

黑短发的女性用一种充满调侃意味的语气,俯身靠近松田阵平耳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你知道吗?琴酒那家伙的名字,也是‘阵’呢……”

贝尔摩德在松田阵平不敢置信,仿佛被天雷劈中,瞬间寸寸龟裂的诡异表情里,笑吟吟地继续补充道:“准确地说,他的名字叫做‘黑泽阵’,跟阵君你是同一个‘阵’呢,真有缘啊,不是吗?”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谁谁谁谁想跟那种家伙有缘啊?!

少年一脸不忍直视,忍不住呲了呲牙,表情瞬间扭曲到近乎狰狞:“拜托了,以后请不要喊我‘阵君’,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贝尔摩德如愿看到了完美符合自己预期的画面,顿时一脸满足地笑出了声。

半晌,在松田阵平黑得堪比锅底灰的阴沉脸色中,这位世界级大明星才慢悠悠应答道:“那你可要加油了啊,阵君€€€€”

她竖起食指轻抵住红唇,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手指一错,熟练地给了卷发男孩一个优雅妩媚的wink,带着满脸的戏谑调笑道:“等你成功得到组织代号之后,大概就不会有人喊你‘阵君’了……吧。”

松田阵平:“……”

所以也就是说,就算我真的拿到了代号,这个“大概不会有人”里面,也肯定不包括你,对吧?!

第16章 九年(一)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九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在这九年里其实也发生了蛮多的事。

首先是作为松田阵平新任监护人的贝尔摩德,在征求过松田阵平的个人意愿之后,惯常满世界跑的她就十分心安理得地把人独自扔在了日本。

更准确地说,是将自己位于杯户町的一栋高级公寓,外加一张会定期汇入一定数额的银行卡,连着松田阵平这个“养子”一起,扔在了日本。

除了在这期间一段不短的时间里€€€€应该是他上初中三年级左右€€€€贝尔摩德突然跑回了日本,和一个她新认识的前日本著名演员工藤有希子,两人一起,来到一位名为黑羽盗一的世界知名魔术师家中,向他学习请教易容和变声相关的技术。

得知黑羽盗一家里有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后,工藤有希子就时不时会把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工藤新一,一起带去黑羽家做客。

贝尔摩德见此,便也从善如流地把大了这俩孩子整整一轮的初中生松田阵平一块儿拉去观摩和学习了。

松田阵平这个人看似性格急躁且自我,其实心很冷静细腻,此外,他还有一个相当突出的天赋€€€€那就是动手能力非常强,尤其是在拆卸东西这方面。

简称心灵手巧。

虽然易容和变声跟拆东西完全是两码事,但其对人的心思灵敏度和双手灵活度的要求极高,但这还不够,除此之外,还需要具备很强的思维和观察能力,优秀的声音条件和音域,以及高超的表演模仿的能力。

因此,没有点天赋是根本学不会它们的,至少以上几种基本素质,缺一不可。

做到前四点对松田阵平来说很容易,但他作为一个演技被贝尔摩德亲口鉴定为“明明并不是不会演,但自我意识太强,加之性格过于直白散漫,在这方面的表现基本随缘”,这意思和“教不了”也没差了,差不多是彻底盖章了他表演废柴的头衔。

所以对此项技能,松田阵平表示他实在是稍微有些力不从心。

幸好表演和声音天赋这两个要求,对学习易容本身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干扰,顶多是严重影响后期呈现效果而已。

所以,他起先是跟着那三个人学习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并且成功掌握了易容的。

但到了变声这一项,松田阵平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和表演差不多,非常有限€€€€他的声音辨析度很高,但这并不代表他的音色和音域适合学习变声,尽管他勉强能做到改变自己的声音,但达到三四种音色变化已经是极限,并且这些变声全都无法完全摆脱他本身声音的限制。

工藤有希子更惨,她直接没能学会变声。

唯有贝尔摩德,她在易容和变声的学习上简直是天赋卓绝,一学就懂,触类旁通,看的松田阵平和工藤有希子叹为观止。

不过虽然在易容和变声上天赋有限,但松田阵平在跟黑羽盗一学习的过程中,除了勉勉强强掌握了那两者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收获,就是接触到了世界顶尖级的魔术€€€€这是一种对双手、思维和想象力等很多方面要求非常非常高的神奇技能。

不过让松田阵平感兴趣的其实并不是魔术本身,他本人绝非什么爱炫耀的性格,甚至是相当怕麻烦的,对通过亲手设计出一个个华丽的障眼法来迷惑观众,让他们为此惊讶赞叹丝毫不觉热衷。

魔术在松田阵平看来很有趣,但这个让他觉得有趣的原因,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太一样€€€€他认为魔术师为了表演出最完美的魔术,而在手指、眼力、想象力,乃至是那些千奇百怪的道具上所做出的一系列练习和钻研,是非常精彩且实用的。

换句话说,松田阵平认为练习魔术能很好地起到锻炼自身的作用,进而有助于提高他在各个方面的综合能力,并帮助他进一步发扬自己组装和拆卸东西的爱好。

因为好奇而提出疑问,进而得到如此一番回答的黑羽盗一在听罢后沉默了很久,然后直接把这个眼神和脑回路貌似都有大问题、且敢于公然无视魔术魅力的倒霉徒弟“逐出”了师门。

在事后松田阵平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半点看不起魔术的意思,并表示比起表演魔术,他只是更喜欢像侦探那样,研究达成魔术的手法并将之应用于实际操作之后,这件事才勉强算是作罢。

除了这个和贝尔摩德有关的插曲之外,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松田阵平是已经做好了自己大概会沦为失学儿童,然后进一步成为社会底层的又一个无业游民的心理准备的。

但没想到组织对于未成年成员、特别是在教育这方面的投入,居然意外的非常不错,尤其是像他这种小小年纪,就有能力通过组织那堪称变态的“养蛊式”训练的成员,几乎是给予了相当于代号成员的极高自由度,这其中就包括了自由经营自己的身份和事业,当然,必要的监控和定期汇报还是不可或缺的。

当然,松田阵平有理由相信,能达到他这种程度,其中绝对有贝尔摩德这个不负责任的监护人的作用加成,乃至暗中运作。

她这个人虽然作风过于神秘莫测了些,但其实还挺护短的。

不过除了初三那年去拜访黑羽家的那段经历之外,比起贝尔摩德,松田阵平这些年见到另外两个人的频率其实还要更高一些。

这两人其中一个是琴酒,这家伙在成年后,就被莫名其妙塞了一个小女孩的监护权,从被监护者瞬间转变成了监护者,不过他本人貌似完全没有这种自觉。

因为最起先的五年里,他其实并不需要负责照顾那个叫宫野志保的孩子,但在这“五年”之期一到后,松田阵平和琴酒从本来只是时不时才会在任务中碰面、合作的淡漠同事关系,直接过度到了互相看不顺眼的恶劣同事关系。

其间原因,除了最开始松田对于琴酒的糟糕印象外,最主要的导火索,就是他屡次目睹琴酒因无法跟小志保正常交流,而选择通过直接乱飚杀气的方式,来达到让对方乖乖听话这一目的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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