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 第59章

吃完中午饭,郁昙的父母去打高尔夫,于洲和郁昙留在家里。

别墅的二楼是郁昙的地盘,这里有他的卧室、练功房、健身房、储藏室、杂物间、还有一个室内游泳池。

这种庄园似的大别墅有很多佣人房,于洲以前给郁昙的父亲当保镖的时候就住在其中一间。

郁昙洗了澡,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往小沙发上一坐,朝着于洲朝朝手。

郁昙是的发丝非常柔软,他的头发摸起来手感很好,就像于洲曾经摸过的狐狸尾巴,温暖蓬松,顺滑柔软。

给他吹完头发,于洲拿下他身上的浴巾,从专门收纳护肤品的架子上拿出一瓶玫瑰精油。

微微湿着的雪白浴巾被扑在地板上,郁昙轻轻松松地摆出一个鸭子坐,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于洲。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这个动作都实在是太娇俏了一点,于洲看得眉心一跳,拧着精油瓶子的手微微一顿。

郁昙勾唇一笑,一脸恶劣地朝他勾勾手指:“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过来呀。”

于洲拧开精油盖子,沉默地走上前,被玫瑰精油倒在郁昙的后背上。

粉色的玫瑰精油顺着雪白的脊背一直流到腰窝里,逐渐没入沟壑深处,于洲把粗糙的手掌覆在郁昙雪白的皮肉上,将精油缓缓揉开。

于洲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他的手非常完美,手指比普通人要长上一截,乍一看甚至有些失真,任何手控看了之后都很难从他手上移开眼睛。

他辞去辅警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曾去珠宝店当过一段时间的保安,店里的经理特别惋惜地说过,如果不是手上有太多伤痕,于洲完全可以去当个手模。

于洲的手掌真的很粗糙,他小时候经常干农活,长大后又常年习武,手掌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他刚把精油推开,郁昙那截雪白的小蛮腰已经开始在他的手掌下不断乱颤,眼看着郁昙的腰就要塌下去,于洲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腰把他扶稳,低沉的声音里不由得夹杂了一丝无奈:“你自己动手抹不行么?”

郁昙哼哼唧唧地说道:“不行,我才不会让你偷懒,拿了钱就要多干活。”

他的声音绵软甜腻,听得于洲头皮一麻。

他微微放轻了力道,小麦色的手掌与牛奶色的皮肤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看着手掌下覆盖着一层淡粉精油的雪白皮肤,于洲心中突然突然有些烦躁,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他刚刚进城的时候。

城里的东西可真是精致啊。

精致的楼房,精致的街道,商店橱窗里的模特穿着精致的衣裳,上面一个补丁都没有,蛋糕店里传来甜甜的香气,精致的点心被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

和他差不多大男孩子们穿着精致的衣服,踩着样式花哨的滑板和同伴一起欢呼,女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亮晶晶的发卡和耳环,手挽着手从街道上走过,从她们身边吹过来的风都带着隐约的香气。

他身处这个城市之中,却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城市属于自己。

那些繁华,那些欢笑,那些烟火,和他都是没有关系的,他是一个短暂的停留者。

就像高中数学书上学过的渐近线,无限接近,但永不相交。

就如同眼前的郁昙。

于洲停下按摩的手,起身说道:“我去喝口水。”

保镖的声音要比平时暗哑一些,郁昙扶着酸软不堪的腰,跪坐在浴巾上看着于洲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拉开拉环之后站在冰箱旁慢慢喝掉。

冰凉的气泡水冲淡了于洲心里莫名的烦躁,他呼出一口气,重新把那些精油在手掌下缓缓推开。

他的手刚拿过气泡水,掌心凉凉的,贴上郁昙的肋骨,郁昙“啊”的一声,腰身立刻绷紧了,正想转头骂上几句,目光却定格在一旁的落地镜上。

镜子里是他和于洲,一声黑衣的高大男人跪坐在他身后,面容沉肃,眼神冷淡,像是一位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冷酷神明。

而他自己就像一块雪白的乳酪,幼咪咪的身子覆着一层淡粉的玫瑰精油,就像淋在雪白乳酪上的粉色果酱。身躯完全笼罩在男人的身影下,恍如一只用来献祭的雪白羔羊。

明与暗,力与柔,对比太过鲜明强烈,郁昙咬住一根手指,骤然间红了脸。

他一动不动,咬着手指呆呆地看着镜子,于洲微微有些好奇,顺着郁昙的视线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于洲愣了愣。

有些东西是无形的,但是人类天生就有一种异常神奇的嗅觉,能嗅到空气里潜藏的暧昧和朦胧的情感。

于洲移开目光,盯着郁昙脖子后面那一截漂亮的隆椎。

他的手掌贴上那截精巧的隆椎,缓缓抚摸着,郁昙仰起了天鹅般雪白修长的颈项,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叹息。

.......

.......

地上的浴巾被弄得很凌乱,郁昙倒在浴巾上,全身泛着诱人的潮红,狭长的狐眼微微睁着,蜜糖色的眸子起了一层潮湿的雾气,目光迷离地看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纤长睫毛轻轻颤动着,上面黏着一层水漉漉亮晶晶的汗。

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后,于洲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他依然穿着那套黑色的运动装,手上的滴着水,一直走到郁昙身边,脸色复杂地看着他。

郁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沉默一直蔓延,许久之后于洲弯腰把他抱起,一直走到卧室里的大床上。

揉皱的浴巾被狠狠扔在地上,太阳落山了,夕阳金色的余晖铺在雪白的床上,郁昙像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睫毛上挂着泪珠,趴在高高堆起的被褥上。

于洲赤着上半身沉默地抽着一支烟,缭绕的烟雾后面是他眼眸里格外复杂的神色。

第70章 坏种11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缭绕的烟雾把于洲的面孔遮挡的严严实实,郁昙无法看清烟雾后面于洲的神色,于洲一直是一个非常沉默的人。

很少说话,很少展露情绪,像一座沉默的山,永远安静地矗立在那。

郁昙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的金棕色发丝黏在鬓边,他的脸庞覆着一层湿乎乎的汗水,一层层的潮红层叠在一起,向脸颊两边晕染开,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耳尖。

劣质的烟味呛住了他,郁昙把脸庞埋在松软的被褥里面,水红色嘴唇微微张开,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热气。

他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指擦掉睫毛上的汗,从一堆松软的被褥里慢腾腾地坐起来,于洲朝着他伸出一只手,郁昙搭着于洲的手臂,挪到了于洲的怀里。

他地趴在于洲的肩膀上,鼻尖蹭着于洲的脖子,轻声笑道:“还真以为你坐怀不乱呢。”

于洲继续倚着床头抽烟,他想抖一抖烟灰,突然发现郁昙这里没有烟灰缸,只好把烟灰抖落在床头柜的台灯罩上。

“这是一台27万的水晶银河台灯,刚买回来就被你当成了烟灰缸。”

一支烟燃到了尽头,于洲掐灭烟蒂,沉声说道:“郁昙,我不是你寻求刺激的对象。”

郁昙笑了一声,柔软洁白的指腹轻轻磨蹭着于洲的嘴唇:“但是你需要,压抑的越久,反弹起来就越厉害,你看看你刚才的模样,简直像一条饿了二十七年的狗终于看到了一块肥肉。”

于洲闭着眼睛倚着床头,抬手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说话,郁昙的手机突然响了,郁昙懒洋洋地开口:“我不想动。”

于洲一边抱着他一边接了电话,他开了免提,是郁昙的妈妈喊他们下楼吃饭。

两人潦草地收拾一下,于洲身上的黑色运动装皱皱巴巴的,他伸手扯了扯,没有任何作用。

郁昙也好不到哪去,头发凌乱,呼吸急促,脸颊潮红,并且双腿发软。

他的大腿根已经肿起来了,疼的嘶嘶吸气。

餐厅在一楼,正对着庭院中的喷泉,两人刚刚下郁昙的爸妈已经坐在了餐桌上,长条形状的餐桌上摆好了西餐和红酒,煎好的牛排冒着香气,于洲一下子就饿了。

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郁昙父母的目光就隐晦地盯着他俩。

都试过来人,搭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郁昙妈妈笑而不语,郁昙的父亲咳嗽了两声,对于洲说道:“小洲,尝尝这个牛排,特别嫩。”

于洲不喜欢吃西餐,西餐的量实在是太少了,这种牛排他起码要吃三四块才能七分饱,远远不如盒饭来的实在。

饭吃到一半,一条体型非常大只的捷克狼犬悄悄潜入桌底,毛绒绒的巨大狗头搭在了于洲的膝盖上,热情而而克制地舔着于洲的手臂。

这是郁昙家的狗,名叫Jack,是一条威猛健壮的捷克狼犬,外表和狼非常相似,喜欢悄无声息地潜行,隐蔽而快速地接近目标。

Jack的右前爪受过伤,走路的时候有点瘸,但是不影响日常活动,这条狗对大部分人都非常冷淡,而且十分不喜欢郁昙,它只有见到于洲才会活泼起来,变成一条活泼的狗子。

于洲微微一笑,屈起手指弹了一下Jack的脑门,Jack吐着舌头,安静地趴在于洲身边,毛绒绒的大脑袋乖巧地趴在两只前爪上,十分欢快地摇着尾巴。

吃饭完之后遛狗的活自然就交给了于洲,这种大型犬精力旺盛,需要的活动场地非常大,楼房那种狭小的空间不适合它们,容易使它们变得暴躁抑郁。

于洲牵着Jack在郁昙家的院子里散步,走了一圈回到喷泉,郁昙正披着一件牛仔外套站在喷泉旁看他。

看到郁昙,捷克犬立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发出一声低吠。

动物的第六感非常灵敏,它们往往比人类更加快速地嗅到危险的气息。

于洲看了郁昙,安抚地摸了摸捷克犬的脖子,郁昙哼了一声,对于洲说道:“刚刚你去遛狗的时候我妈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于洲摸着捷克犬的耳朵,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这得问你啊,亲爱的于洲保镖,不如你好好和我父母说说你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了雇主儿子的床?”

夜幕深沉,夜风吹起了于洲的衣摆,他皱眉看着许昙,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许昙的脸。

于洲有一双桃花眼,但是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都非常的平静淡然,和脉脉含情完全不沾边。

郁昙有时候真的觉得于洲非常蠢,如果他这个人油嘴滑舌一点,会看人眼色一点,身段放的低一点,进娱乐圈当个明星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再不济攀个富婆,嘴甜一点讨人开心,也不会只是个保镖,每月拿着九万块钱的工资,身上的运动裤都起球了也舍不得换,真是一块木头,白白浪费了这样顶级的硬件和容貌。

可是他现在专注地看着郁昙,目光在郁昙身上一寸寸地掠过,无形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像一只滚烫粗糙的手掌,一寸寸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郁昙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颤抖着睫毛问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于洲淡淡说道:“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郁昙看了他一眼,拢了拢身上的牛仔外套,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腿疼。”

于洲捏着捷克犬的狗耳朵,声音低沉:“忍一忍,明天给你买药膏。”

他抖了一下手里的狗绳,牵着捷克犬朝着回到别墅,郁昙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看他解开捷克犬脖子上的狗绳。

捷克犬有专门的房间,就住在郁昙父母的隔壁,Jack今年15岁,已经不是一条年轻的狗了,捷克狼犬这种品种照顾的好一些,活到二十多岁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教过于洲本事的退伍大哥就有一条退伍的警犬,是一条非常聪明沉稳的德牧,今年正好十六岁,身体素质依然很不错。

Jack回到了自己房间,在郁昙父母为它搭建的木头小屋里趴下,对着于洲叫了两声。

于洲朝他挥挥手:“晚安。”

和郁昙回到二楼卧室,郁昙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于洲撕开手膜袋子,往他手上套上一只手膜。

郁昙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于洲的胸膛:“喂,你喜不喜欢我。”

于洲看他一眼,“你说是那种喜欢?”

郁昙说道:“那你是哪种喜欢,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不喜欢女人吧。”

异性恋是大多数群体,如果于洲是纯粹的异性恋,就算他文化不高,凭他的长相和身材找到一个贴心的女朋友并不是难事。

于洲没说话,基本上算是默认了。

郁昙一下子明白了他单身二十七年的原因,一个寡言少语的深柜,不混圈,不去夜店,不去gay吧,不玩小蓝鸟,看起来像钢筋一样直,身上压迫感和距离感又太强,一般的gay都不会轻易招惹他。

他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可是内心却极重感情。

郁昙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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