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松开手,非常小声的说道:“我看那位的超能力是负面的。”
王智说道:“那也不一定,他最后不是在空白页画了一个世界重启么,只是没控制好时间,导致重生后的于洲精神恍惚,所以不小心出了车祸。”
“于洲重新在他开车的时候,加上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也不全是江昙的缘故。”
“他上一世不就凭着高超的车技转危为安嘛,一个人重新在这种时刻肯定会精神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于晓看着他:“我说你怎么还帮着位面之子说话呢,你是不是被他那人畜无害的小脸给骗了?”
于晓继续说道:“按照既定的世界轨迹,江昙的能力和神笔马良一样,画钱就有钱,画别墅就有别墅,然后满世界浪,四处开后宫,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王智默默下巴:“就是说,他是有正向能力的。”
于晓点点头:“对,他是有正向能力的,能力会随着他的心情的变化而变化。”
两人小声讨论一番后,继续蒙着被子睡觉。
位面管理员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在给于洲这个大资本家打工。
造孽啊!
第二天天一亮,江昙就从出租屋里被于洲拎了回去。
可怜兮兮的江昙从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回到400平米的大平层,凄风苦雨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洲让他的情绪直线飞升,情绪一旦乐观起来,身体上那点病痛就不算什么啦!
他又重新变得矫情且龟毛起来,比如退烧贴一定要买粉色的,因为粉色是恋爱的颜色,会让人的心情变好,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于洲给他买来了粉色的退烧贴,他开心的像个18岁的高龄宝宝。
体温降到了37.2度,江昙脑门上贴着粉色退烧贴,又变成了一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如果他有尾巴,就能看到那毛绒绒的大尾巴得意地甩来甩去,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人一旦快乐起来就很容易忘乎所以,后半夜他顶着退烧贴拿着他的数位板偷偷画画,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偷偷画到后半夜。
担心他的于洲半夜醒来后戴着口罩去他的卧室看他有没有退烧,他见灯还亮着,就操纵轮椅悄悄推开了门进了江昙的书房。
穿着小熊睡衣的江昙正盘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画画,并没有察觉到于洲的到来,直到他的脖子后面的衣领被人拎了起来。
他叫了一声,转头看见是于洲,立即用手把电脑上的画面遮住。
可是于洲还是看见了。
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但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而是一个不可描述的漫画。
漫画里的两位男主正在上演墙纸爱,攻和受分别长着于洲和江昙的脸,什么场面都有,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
于洲:“......”
其实也不能指望江昙这个人有多么高的操守,画一画小春宫而已,又不能真的毁灭世界。
于洲叹了一声,放下了江昙的衣领。
他看在江昙还是个病号的份上不想追究,没想到江昙还挺愧疚的,红着脸趴在书桌上撅起屁股,小声嗫嚅道:“先生别打我的手好不好,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我还没写完,要算学分的。”
他那双蜜糖色的眼睛又变的湿漉漉的,趴在书桌上回头看着于洲。
于洲:“......”
他抬手揉揉太阳穴,伸出手象征性地打了两下江昙的屁股。
江昙又开始委屈了,趴在桌上小声地抱怨:“先生,我还发着烧呢,你正在虐待一个可怜而又无辜的十八岁男大学生。”
于洲正想说点什么,早就失去知觉的双腿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面色一变,立刻弯下了腰。
江昙也被这种情况吓住了,连忙喊来管家和于洲的助理。
当两位助理和老管家面色担忧地赶到时,于洲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助理王智着急地问道:“先生,您怎么样了?”
于洲忍着巨大的痛意说道:“我的腿,很疼。”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腿!疼!
这两个字代表什么?
这代表于洲的腿有知觉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喊来于洲的医疗团队,主治医生用手敲了一下于洲膝腱,而于洲的腿果然轻轻地弹动了一下!
众人围在于洲身旁,简直高兴的忘乎所以,压抑又兴奋地低叫起来。
于洲的医疗团队开始运转起来,在一系列精密又复杂的仪器辅助下,于洲的腿开始大面积恢复知觉,半个月后,艰难的复建开始了。
江昙上完课就会回到于洲身旁一起陪他复健,这期间和于洲的父母打的一片火热,两个月后,于洲已经能自己行走了。
简直是医学奇迹好不好!
于洲扔掉拐杖那一天江昙正好放假,他这几天为了照顾于洲都睡在于洲身边,他人长得挺乖巧,睡姿倒是挺狂野,经常把世界首富当成人形抱枕。
为了庆祝于洲彻底扔掉拐杖,玫瑰园里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晚宴,邀请的都是于家的好友,江昙的好友不多,只邀请了不哑谜。
宾客尽欢后,夜里的玫瑰园只剩下了于洲和江昙两个人,其他的人都默契地做了个隐形人,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江昙知道他一直期待的某件事终于要发生了!
他很早就把自己洗干净了,这会正非常安静地坐在床上,假装正在看书,其实他的书被他拿倒了,不过于洲没有戳穿他,他也没有发现。
于洲洗完澡走到床边,江昙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已经屏住呼吸了。
站起来的于洲像一座山,比想象中更加挺拔,也更加有压迫力。
于洲很淡定地坐在床的另一边,手里突然拿出一本装订成册的文件翻阅了起来。
江昙:?
他顿时怒不可遏。
这都什么时候了!
于洲先生还有心思看文件!
他是不是不行!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把他的小脑袋探到于洲身边,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文件比他还重要!
只见一沓A4纸上,赫然是一堆不可描述的画面。
于洲他!竟然把他的漫画打印出来装订成册了!
江昙的脸瞬间爆红,于洲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着说道:“我们开始尝试一下吧。”
江昙的漫画拥有神奇的能力。
他画出来的一切,凡是他真心渴望得到的,那这些就会实现。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第112章 番外1
“臣妾告发于太医与容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于洲跪在一旁,听见这样荒谬的指控,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万万没想到,后宫的争斗居然会波及到他这样一个小小太医,稍有不慎,便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容妃已经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道:“皇上明察,臣妾父亲与于家交好,臣妾与于太医自幼相识,彼此之间如兄妹一般,五半点男女私情。”
指控容妃的馨嫔冷笑说道:“容妃当然不能承认这等秽乱后宫的大罪,好在臣妾是有人证和物证的。”
她跪在地上朝着坐在屋子正中间的皇帝磕了一个头,洋洋得意道:“皇上,臣妾自然不会无端指控容妃,前几日我让身旁的思琴去御膳房取一些枸杞炖汤,路过翠微宫时,思琴正好见到宫女蓝玉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思琴上前一问,才知道蓝玉不小心瞥见于太医与容妃抱在一起,缠绵悱恻的情态,当真是十分令人动容呢。”
皇帝的眼神冷冷的,一旁时候的贴身太监立刻会意,高声喊道:“传宫女蓝玉。”
不一会,一个样貌清秀的宫女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馨嫔说道:“蓝玉,你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用惧怕容妃,皇上会给你做主的。”
宫女蓝玉哭哭啼啼地把当日的情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其实当日于洲确实抱过容妃,可是两人确实没有私情,只是容妃自从进宫后从未承宠过。
皇帝每每召见她,也是批阅奏折到深更半夜,是以容妃进宫一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容妃心情抑郁,魂不守舍,于洲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容妃便再也止不住心里的委屈,当场扑到于洲怀里痛苦失声。
当时宫里并无别人,只有容妃的贴身宫女微雪,也不知宫女蓝玉是怎么看到的。
跪在一旁的于洲悄悄抬头瞥了一眼皇上的脸色。
当今皇上名叫江昙,是先帝最幼小的皇子,七岁登基为帝,如今二十有一,生的相貌端丽,肤色如雪,貌若好女。
皇帝虽然容貌美丽,执政手段却残忍酷烈,手腕极其强硬铁血,往往令人不寒而栗。
于洲心里往下一沉,显而易见,馨嫔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即使容妃和他证明了彼此的清白,可是关系到皇帝的名声,此事也不能善了。
一旁的妃嫔们坐在一旁吃瓜,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此等带有颜色的大事,宫里可是许久不曾发生过了,深宫寂寥,可以看的热闹不多,不管于太医和容妃是否私通,此事可以说上好一阵子了。
宫女蓝玉说完之后,于洲便沉声说道:“求皇上明察,微臣当日给容妃请完平安脉便告退了,不曾与容妃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当然是抵死不认,容妃的贴身宫女也跪地说道:“奴婢当时就在一旁侍候娘娘,于太医并未与我家娘娘有任何逾矩之举。”
她看向蓝玉,厉声说道:“前几日蓝玉偷懒,我们小主罚了蓝玉跪上两个时辰,定是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娘娘!”
蓝玉哭着说道:“奴婢确实亲眼所见,当时容妃娘娘与于太医抱在一起,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一旁的周贵人轻声细语地说道:“听说于太医和容妃自由相识,于太医的父亲还曾经想让于太医求取容妃。”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于洲,于洲跪在地上说道:“家里的长辈乱点鸳鸯谱,我对容妃娘娘并无男女之情,家父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馨嫔看着于洲,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于太医至今未婚啊!”
于洲说道:“微臣并未遇到中意的女子,所以至今未婚。”
一旁的周贵人又轻声细语地说道:“于太医当真是情深之人,若是中意的女子已经嫁为人妇,于太医只怕要终身不娶了吧?”
周贵人的软刀子当真要命,一旁的海贵人笑着说道:“于太医都说了并未遇到中意的女子了,周贵人还不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周贵人柔柔一笑,看向于洲:“有些感情,终究是害人害己,于太医当真问心无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