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雪昙忐忑不安地坐在柔软的白色真皮沙发上,两只手紧张地攥到一起,骨节用力到发白,一股凉意遍布全身,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上完表演课,在和同学去买奶茶的路上,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突然把他围住,向他出示了他父亲的证件和随身携带的物品,他们手里有他父亲的全部证件,楼雪昙的心里倏地一沉。
他知道父亲赌博这件事。
家里的房子和店铺已经全部被嗜赌成性的父亲输光了,母亲离家而去不知所踪,他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熬夜拼命画稿赚到的,他变卖了那些价格不菲的画具,只留下了他最常用的那个数位板。
父债子偿,这帮人还是找到了他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也知道维加斯的赌场背景很深,幕后的老板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他在同学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如果我天亮之前还没有给你发消息,你一定要帮我报警。”
身边的同学却往后退了一步,楼雪昙的心彻底凉了。
他想跑,可是对方人多势众,他根本跑不掉,作为一个omega,他的体力绝对比不上这帮训练有素的人。
楼雪昙咬着嘴唇,坐上了那辆价格不菲的豪车。
车子驶进了一个豪华的别墅,楼雪昙也算是中产以上的家庭,可是这样的别墅是他奋斗十辈子都住不上的地方。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人礼貌地打开了车门请他下车,态度还算友好。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为他引路,楼雪昙硬着头皮进了别墅。
作为一个漂亮的Omega,楼雪昙心里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这是一个魔窟。
他父亲欠下的赌债是一个天文数字,他父亲还不上,当儿子的就得继续还,他身上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这具漂亮得无可挑剔的皮囊。
对未来的恐惧让他眼底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光,楼雪昙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白鸟,低垂着眸子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保镖何思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Omega,心想这样的姿色,难怪能够得到老板的青睐。
于洲手下的人兵分两路,一路人去天台上救楼雪昙的父亲楼临川,另一路人是何思和张栩带着两个保镖去津大电影学院找楼雪昙。
作为于洲的保镖兼司机,何思很清楚于洲的行程,这段时间于洲经常开车去电影学院,总是沉默地凝视着电影学院的校门。
一开始他们这些手下还有点好奇,现在老板又是救楼雪昙的父亲,又是把楼雪昙带到这,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像老板那样心狠手辣的性子,突然对人那么宽容大度都是有原因的。
张栩感叹道:“咱们老板还是挺纯情的,以前玩儿的那么花,认真起来是真的认真啊。”
何思笑道:“以前走肾,现在走心,这能一样吗,这男人呢,一旦遇见喜欢的人,都变得可温柔了。”
作为于洲的心腹之一,何思坐在楼雪昙的对面,笑呵呵的对楼雪昙说道:“ 你知道你父亲欠下了多少赌债吗?”
楼雪昙摇摇头。
何思说道:“他欠下5,000万。”
楼雪昙紧握的双手猛地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何思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维加斯的赌场可不是我们老板一个人开的,股东们也不是做慈善的,这个账我们老板替你摆平,你也该知道自己怎么做吧?”
楼雪昙咬着下嘴唇,闭上眼睛,微微点了一下头。
看他这副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模样,何思叹了口气:“你也不要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们老板人很好的,也是真的喜欢你。”
楼雪昙心中彷徨,觉得耻辱至极。
看他一副挺乖的模样,何思也就放下心,很客气的对楼雪昙说道:“那你在这坐一会吧,渴了就喝喝茶,饿了就吃点水果,我们老板一会儿回来,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聊天了。”
何思离开了会客室。
殊不知他刚刚离开,楼雪昙已经拿起了桌上的茶杯,那个茶杯是薄薄的一层细瓷,名贵又脆弱,即使是没有什么力气的Omega发起狠来也能将它掰碎。
楼雪昙偷偷藏起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他眼中泪意渐深,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等待的时间非常漫长,仿佛没有尽头,只能无望地等待着命运对他的最终审判。
雨滴敲打着会客室的窗户,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声音由远及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室门口,静静地站在门边。
楼雪昙微微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朝会客室的门口望去。
他的眼神原本带着惊惶和不安,可是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时,却突然愣了一下。
那个男人穿着标准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外面披着一件极有质感长及膝盖的黑色风衣。
他太高了,压迫感又太强,楼雪昙坐在沙发上,不得不仰着脖颈,很小心地偷偷大量着他。
他的身形高大笔挺,面容俊美至极,气质雍容冷漠,那种无法形容的惊艳感,让楼雪昙产生了瞬间的恍惚,他甚至觉得这不是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而是光线交汇时所产生的某种幻影。
疯了吧!
这样的男人还需要对一个Omega威逼利诱,强迫某个Omega和他发生某种肉体上的关系么?
*
沙发上坐着那个身形单薄的Omega,像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雏鸟,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怯生生地看着他。
于洲的心情是无法言说的沉重。
他慢慢走进了会客室,坐在楼雪昙的对面。
看到楼雪昙的头发被外面的雨打湿,他给楼雪昙倒了一杯热茶。
“冷吗?”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是那种十分具有男性魅力的男低音,带着奇异的磁性和轻微沙哑感,酥的人耳朵发痒。
楼雪昙的手指微微痉挛了一下,忍住想要揉耳朵的冲动。
他的喉结在白皙的脖颈上滑动了一下,有些紧张地回答着男人的问题:“不冷。”
看他微微发着抖的样子,于洲并不太相信他的话,他给楼雪昙倒了一杯热茶。
于洲倒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都是豪门世家的风范。
楼雪昙颤抖着手指拿起茶杯,却因为手指莫名其妙的痉挛了一下,于是手腕一抖,茶杯打翻,这杯热茶悉数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温热的茶水顺着领口渗入里面,在柔嫩而敏感的肌肤上流淌,楼雪昙一下子愣住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于洲,却见于洲已经走到他面前,低头站在他身边,
“烫到了没有?”
男人实在是太高了,属于于洲lph于洲的压迫力和侵略性排山倒海一般向他涌来,楼雪昙几乎不能呼吸了。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解开了他的一颗衬衫扣子。
领口下那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
系统开口说道:“请宿主注意,还有一分钟便是剧情执行时间,不能再延迟了。”
“关键词,粗暴,野蛮。”
“如出现人设OOC行为,宿主意识将会被原主意识替代。”
于洲沉默了三秒钟,放在楼雪昙肩膀上的手指突然狠狠一用力,撕碎开了楼雪昙身上的白衬衫。
撕拉一声。
崩裂的贝壳小花纽扣弹到沙发上,又顺着真皮沙发滚落到白色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咕噜噜地滚远了。
那件规规整整穿在楼雪昙身上的白衬衫被猛地撕成两半,露出了楼雪昙穿在里面的小背心,中间有只粉红色的小猪。
第164章 穿书4
是那种用来打底的薄薄的丝绸背心,料子看起来很不错,面料泛着一种很有质感的光泽,因为贴身穿着,上面有一些浅浅的褶皱。
中间那一小片布料已经被楼雪昙打翻的茶水浸湿,紧紧地贴在楼雪昙的皮肤上,那只粉色的小猪就在背心的正中心,爪子里还举着一根七彩的棒棒糖。
也许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于洲没忍住,抿起嘴唇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让他面无表情的脸庞顿时生动起来,仿佛高居云端的神€€突然降临凡尘。
楼雪昙感觉有人在他脸上放了一把火似的,他整张脸都火烧火燎的,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打底用的丝绸背心,粉红色的小猪映入眼帘,这是他为了防止衬衫粗糙的布料刮蹭肌肤和两颗红豆,特意穿在里面的。
原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他现在却感到万分的窘迫。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舌头就像打了结似的,两瓣漂亮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居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能用一双水光盈盈的蜜色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像一只落入猎人手里的懵懂幼兽。
还不懂丛林生存的法则,但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却又不那么的敏锐,对这种危险也没有清晰的认知。
只知道自己已经落入猎人的手中,而且而且逃脱不掉。
于洲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是28岁,眼前的这个omega刚刚成年,整整比他小了十岁,又因为长的太嫩,看起来好像没有成年似的,也就16岁左右的样子。
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朋友,估计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
于洲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停住了,系统却在此时说道:“宿主,距离执行剧情只剩下30秒的时间,您现在应该把他的衣服撕成碎片,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在他身下留下爪印和齿痕。”
于洲眸色深沉,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楼雪昙的脸颊。
他低声说道:“抱歉,我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那件被水浸湿的薄薄的一层丝绸背心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撕碎了。
在原著的剧情中,这是一场充满暴力的虐待。
就在这个宽大的白色真皮沙发上,男主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像一只被玩坏的人偶。
会客室的门已经被关上,衣服的碎片落在地上,楼雪昙的身上已经没有可以遮蔽身体的衣物了。
他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瑟缩着身体,看着眼前的男人脱掉了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用修长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西服的口子,脱掉里面的西装马甲和白色衬衫,露出那雕塑般完美的令人震撼的身躯。
男人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已经成年的omega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实有过很多幻想。
铺满了整个大床的玫瑰花瓣,散发着香气的香氛蜡烛,昏黄暧昧恰到好处的灯光,羞涩不已的omega,温柔体贴眼神深情的alpha。
但是这些通通没有,等待他的只有几乎将他撕成碎片的海浪。
他从未如此的接近一个人,像一只肥美的猎物,完全地被笼罩在野兽巨大的阴影下,他被长着獠牙和利爪的野兽拆皮扒骨,吞吃入腹。
那点可怜兮兮的没有几两的肉和骨头都被毫不留情地碾碎,他感觉自己快要在这种残暴无情的掠夺中死掉了。
没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