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68章

他说:“陛下........”

“怎么了?”秋君药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引鸳是因为之前和自己的对话在生气:

“哪里难受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臣妾不生陛下的气。”引鸳抱着秋君药的脖子,眼泪从脸颊上淌下来,浸湿了秋君药的衣领,哽咽道:

“臣妾只是梦到了陛下........但是陛下好像不认识我,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秋君药不以为然地笑:“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他摸着引鸳的头发,哄道:“梦里的事情都是假的,不能信。”

“真的吗?”引鸳哭的鼻尖都红红的,眼泪汪汪:

“陛下什么时候都会记得我吗?”

“真的。”秋君药低下头,给引鸳擦眼泪,心疼地去亲他:

“你那么漂亮,我肯定一眼就记住你,第二眼就就会喜欢上你,最后看你第三眼,就会你魂牵梦萦,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若你走了,肯定总得找到你才能罢休。”

秋君药的话哄得引鸳破涕为笑。

他扑进秋君药怀里,喃喃道:“我也是。”

他坚定道:“陛下无论去哪,我都会跟着去的,一定。”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不吉利的事情。”

秋君药不知道引鸳做了梦,以为引鸳还在惦记自己时候要给自己殉葬的事情,索性转移话题:

“景秀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我们去看看他。”

“好。”引鸳话虽这么说着,还是紧紧地黏着秋君药,甚至比之前黏的还紧,惹得秋君药哭笑不得,只能帮他穿好衣服,把他从床上抱到塌上。

秋景秀显然是刚从外面鬼混回来,一回到披香殿,就兴冲冲道:

“父皇!”

他说:“儿臣有要事禀报!”

“你说吧。”秋君药还在哄引鸳,右臂揽着引鸳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间或低下头去观察引鸳的神情:

“秀秀,你要禀告什么事啊?”

“儿臣要禀告,景月哥哥好像和景和哥哥打架了!”

秋景秀道:

“他们打的可厉害了,景和哥哥功夫不好,差点被打吐血了!”

“啊?!”秋君药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

“父皇,是真的。”此时,秋景明也从一旁走了过来。

他一直和秋景秀一起,秋景秀看到了什么,秋景明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儿臣当时也在场,见此赶紧把他们都拉开了,现在二弟已经出宫了,景月也回了兰竹殿,一切暂且无大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君药皱了眉:

“景和景月感情不是最好吗?为什么两个人会忽然打架?!”

“这.......”秋景明和秋景秀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迟疑道:

“似乎是因为........二哥\二弟的婚事?”

第54章 最好的兄弟

秋君药有想过秋景月会对秋景和成亲的事情应激€€€€

但他没有想到, 秋景月竟然会这么应激,甚至情绪激动到了和秋景和大打出手的程度。

.......可是为什么呢?

没有理由啊.........

就算是秋景月不满意楚瑜这个嫂子, 那也不应该......

秋君药扶着额头坐在塌上, 闭着眼睛,一副很疲惫的模样,心里有些茫然无解。

一旁的引鸳还从未见过秋君药这个样子, 面上颇为担忧。

半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转过头去叫来福:

“来福。”

他鬓边的珠翠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里难掩果决:

“去把四皇子叫来。”

来福闻言, 首先抬起头看了一眼秋君药,见秋君药仍然蹙着眉不做声,迟疑半晌, 随即俯身应道:“........是。”

言罢, 来福便带着几个太监宫女退下了。

秋景明和秋景秀见到此情此景,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片刻后又被反应过来的引鸳赶出披香殿。

但秋景明和秋景秀还未及冠,正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会好奇的年纪,于是秋景明想了想, 干脆提着秋景秀的后颈,带着对方飞上了披香殿的顶上,正想揭开殿顶的琉璃瓦往内窥视,结果€€€€

不其然和同样蹲在殿顶上值班的秋君药的影卫对上了眼神。

秋景明瞬间尴尬:“.......”

影卫十一同样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大殿下,七殿下, 你们.......”

“嘘。”

此时,蹲在一旁的秋景秀将指尖抵在唇上, 眯着眼睛笑,像是个小狐狸扫了扫蓬松毛茸茸的大尾巴,难掩狡黠:

“别说话。”

他道:“父皇正在生气呢,小心被他发现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说话的秋景明和影卫十一瞬间噤了声,三个毛茸茸的头随即默契地靠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往那片被揭开的琉璃瓦原本的空隙看去:

“父皇!”

被“押送”到披香殿的秋景月此刻还在执迷不悟,即使跪在地上,还是一副十斤体重九斤都是反骨的模样:

“为什么!!!”

他无能狂怒道:

“为什么要给二哥哥赐婚!赐婚也就算了......竟然还是那个楚瑜!”

“你二哥都十六了,过完这个月的生日,马上就要十七,换做寻常人家,早就当爹了。”

秋君药捂着额头,被秋景月的嗓门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又不得不耐心和他解释,

“何况楚瑜长相能力哪一个配不上他,天文测算医术推演样样都行,你凭什么对人家有意见?”

“这.......”

秋景月被秋君药毫不留情的话堵得一噎,半晌才道:

“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为什么这么快就定亲!”

“从三月春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月了......你淋雨高烧那段时间,是楚瑜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哥,深夜孤男寡男,你哥被感动了,以身相许岂不是很正常?”

“........”

秋景月哪里有秋君药巧舌如簧,当下就被秋君药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他脸都憋青了,才豁然站起身,死死盯着秋君药,大声道:

“反正我不许二哥哥结婚!”

他话都不经过脑子,脱口而出道:

“若二哥哥要结婚,那我就去大闹他的婚礼,让他成为京城所有人口中的笑话,此后再也定不成亲!”

“放肆!”

秋君药一拍桌子,此刻是真的怒了:

“楚瑜和景和的婚事是朕钦定,你敢打闹婚礼,是对朕不满吗?!”

“父皇......”

秋景月还没见过秋君药盛怒的模样,吓的嘴唇一个哆嗦,又噗通一声跪下,猛地把头抵在地面上,一声“儿臣不敢”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秋君药眼前阵阵发黑,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拍在桌子上的手甚至隐隐泛起疼来,不难想象他刚刚有多用力。

他心中一阵无力,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治服了一个,怎么此刻又来一个。

秋景和还好说,虽然阴郁,但好歹还是个正常人,面前这个秋景月更是重量级,说出口的话主打的就是一个相当炸裂:

“父皇.........”

“别说了。”秋君药不想看他,别过脸,挥了挥手:

“景和的婚事,你无须再置喙,若你那日当真敢大闹婚礼,朕一定把你腿打断,听明白了吗!”

“........”

秋景月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秋君药盛怒的面容,不知为何,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

“凭什么啊!”

他用力地擦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像开闸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反而把眼尾浸的湿红:

“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哭着道:“明明和二哥哥长大的人一直是我,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的也是我,我们之前还说好要一直在一起,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的!”

“父皇,你到底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让楚瑜把二哥哥从我面前抢走!”

秋景月说到此,豁然抬起眼,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狠厉,甚至手背因为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像是蓄满了力量:

“为什么啊!”

“.......”看着秋景月这幅走火入魔的模样,秋君药简直要无语了:

“你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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