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刑越脸色不好看,乔蕊劝说:“反正结局一定是你赢,就算全世界的观众都看出来你吃软饭又怎么样?他们想吃还吃不上呢。”
有钱赚,你赚不赚嘛?乔蕊知道刑越在难受什么,刑越唱功确实了得,不然也不会网络走红这么多年。
但这种不平等身份的节目,刑越就算实力担当,也是被嘲的命,一出镜就被咬定有黑幕。
她不清楚刑越跟步夫人有什么过节,倒是听说刑越和步大小姐关系不一般,那步夫人也是够狠心的,这样搞自己闺女的人。
她拿出签字笔放桌上,催促:“签了吧,还有两个月,公司已经给你找好舞蹈老师了,虽然内定你会拿第一,但你也要把实力跟上,不要太划水。”
刑越拿着合同的角起了褶皱,拇指捏的钝痛……
步夫人明明可以挑一批和刑越一样的网红进来,让节目更有真实性一点,却偏偏这样操作,摆明了让刑越难堪,在步家难堪还不够,还要刑越在全国观众面前难堪。
或许是过于难忍,刑越唇色都变得苍白,她仿佛置身回十年前的那场慈善晚会,没有人告诉她来的是什么人,这场慈善又是什么性质。
她夹在一众商政名流间,对他们的学术探讨,商界精英交流,全都一窍不通,一问不知,步夫人就在人群里看着她,和这些人一样,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充满高高在上的睥睨和傲慢。
步夫人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刑越,又太溺爱于步窈,什么都依着步窈,所以做着一边支持步窈和刑越结婚,一边羞辱刑越的事,每时每刻都要刑越把自己高攀了步家,刻在骨子里。
空白的签名处,最终还是落下那两个字,落笔满满都是无力。
乔蕊拿过合同,松口气,真怕刑越不干了,错过摇钱树,象征性安慰两句:“放心,公司会给你安排好的,给你放三天假,假期休完就要魔鬼训练了,你好好休息。”
台里只剩下刑越一个人,刑越双手掩面,眼眶都是酸的,她就这样坐着,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刑越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她抬起头来,重新戴好眼镜,面无表情。
突然门被推开,那么久不见刑越回家,步窈找到公司里来,手里还拿着个盒子。
“不是加班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步窈问,盒子放桌上开始打开。
估计是刚把蛇尾收回不久,素白的脸颊隐约能看见蛇鳞的痕迹。
刑越沉了沉呼吸,凝固的冰山神情陡然融化,一把揽步窈到腿上:“正打算回家,买了什么东西?”
她努力想对步窈温柔一点,却连牵起的嘴角都勉强。
步窈惊跳了一下,下意识从刑越身上起开了,刑越怎么这样呀……
结婚的时候她们经常吵架,除了在床上,基本不亲热,突然冷不丁抱她坐腿上,她双眼满是吃惊,随即腮脸渐渐醺红。
刑越被她的反应逗的心情微微好转,注意力放盒子上。
步窈给刑越买了新手机,她讪讪看着刑越,不知道刑越会不会拒绝:“你用这个吧,旧的那支放起来。”
她没让刑越扔掉,只是让刑越收好,用她新买的这支。
刑越还没有回复,她添了一句:“可以吗?”
这小模样,刑越把人抱过来,手机拿给步窈。
步窈脸扑热,肉眼可见的开心,只是刑越不说话,有点琢磨不透,她也不知道刑越到底愿不愿意。
用取卡针把旧手机的电话卡取出来,装进新手机里。
她侧眸看了看刑越,用自己手机,蓝牙传送两张照片过来,都是今天在山茶树院新拍的,一张尾巴往左蜷放,用来做锁屏壁纸。
她又看了眼刑越,见刑越没拒绝,把另一张尾巴往右边一点的照片,设置成桌面。
这样锁屏跟解锁连着看,就像动态图一样,蛇尾摇摇。
步窈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直沉默的刑越,开了口。
“我放三天假,你要不要陪我?”
步窈想起刑越在电话说想吃小尾巴这事,脸埋进刑越颈间,点点头,蛇信子轻轻舔舐刑越的锁骨。
“放完假期会忙一点,”刑越握住步窈的手腕,用拇指和食指圈了一下,动作亲昵,“你们家新影娱乐送我去参加的节目,难度不小,我要拿出十足的认真,不能浪费你妈妈给我的机会。”
步窈一听,坐直了腰:“会很累么?”
她不想刑越那么累。
刑越看着步窈,不到两秒又挪开视线,看看步窈的鼻尖,看看步窈的唇,就是没看步窈的眼睛。
她眼底深邃,握住步窈的那只手,执起放脸面蹭蹭:“累是必然的,不过你公司开的价格很高,挣这么多的钱,当然要付出相对正比的劳动力,不用担心我累。”
听着刑越轻声唠嗑的话,步窈有种她在参与刑越生活的感觉。
“你妈妈可能不太关注娱乐圈,”刑越捏着手心里握的小手,把玩粉润指尖,“跟我同台的,全是大佬级别,压力不是一般大。”
步窈听出来刑越话里担忧的事,她鼓励刑越:“不要紧张,我让公司里的人请几个小明星小网红到节目里来。”
对手有各式各样的人,起步就不会垫底,这样刑越压力就没那么大了吧。
刑越抱住步窈,不知道太累了还是怎么,整个脸面都深深埋进步窈怀里,呼吸均匀,她调侃:“大小姐好体贴。”
这种夸赞性的话,会让步窈脸红,和她妈妈说的那样,大家都喜欢优秀出众的,温柔体贴的。
刑越这样夸她,她会觉得刑越对她的喜欢多了一点。
收回去没多久的蛇尾渐露,垂落而下,一触碰到刑越,便不受控制兴奋盘延,通体蛇鳞都在缩动……
第24章 雌伏
刑越,你这个骗子
步窈自身不能控尾的特殊原因,大部分时候都是非尾即腿。
像现在化腿又长尾的形态,多半带点讨好性质,愿意臣服一个人,并且认为她比你强大。
刑越低头,红色蛇鳞上的雾面感冷艳瑰丽,尾巴圆润,尾尖纤苗,养得很矜贵。
她第一次大小姐看到这种形态。
步窈脸面都不敢抬起来,下巴抵在刑越肩上:“不要看……”
她小声喃。
旁边的窗户大开着,虽然在高楼,很难被人发现,但还是会有被看到的可能性。
刑越长臂揽起她腰背,温柔抱着,轻哄:“没关系,rua蛇尾而已,我们又没有干限制级的事,被看到也无妨。”
话落,她手心重重拍打了一下丰腴浑圆的蛇尾,拍打的动静在办公室内清晰响起,粗暴的动作和她温柔细语的哄声形成强烈反差。
“刑越……”女人推了她一下,气嚷嚷喊她名字。
可惜没什么杀伤力,看起来的拒绝,更像是勾人的欲拒还迎。
刑越反手握住嫩芽般的蛇尾尖,有点心不在焉,她震惊于步窈对她露出雌伏的姿态,不是别人,是步大小姐,名流世家为首的步家,步窈曾几何时这样过?
另一面又发现,自己居然对这样的步窈很有感觉,占据上位没有让她有太多快意,耳边全是步夫人说的话“拿捏一个爱你的女人,并不会让你威风凛凛”
她感到不耻,深处却滋生出难以言喻的兴奋……
刑越沉呼长叹,不想看到步窈的眼睛,这婆娘骄纵,是生长在温室的花朵,想法单纯,偶尔很天真,相比之下,她权衡利弊,忍辱负重的选择,倒有种在欺诈,拐骗步窈的感觉。
安抚好躁动的蛇尾,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回家路上,是刑越在驾车。
路过一个红绿灯口,刑越单手搭放在方向盘,表情不太自在,车内都是甜腻的气味,是从蛇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已经能预料掉回去要做的事,一直沉敛如湖面的心掀起浪花,让她不安和焦躁。
“你要不要……今晚先回家?”刑越记得步家强烈反对步窈搬出来和她住,一定要步窈留在家里,“这两天都没回去,你妈妈该担心了。”
就像第一晚留宿那会,第二天步夫人就来她家接人那样。
步窈愕住,突然提要送她回来,未免也太善变了,明明刚才她们两个在办公室里,刑越还那样抱她,rua她蛇尾。
明天还休假,不用上班,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刑越居然说要送她回家?
她抓紧手里捏的衣服,分贝虽小,吐字在车内清晰响起,“为什么?你不想要我?”
直白的问话,让刑越哑口无言。
也不是不想要,她只是不想继续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
“还不是时候,”刑越打方向盘,改变了行驶方向,“我们还没复婚,你整晚不回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就像在医院里,步窈担心的事,虽然在成年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可步家身份地位不同,关注的人太多了,容易落人话柄,议论作风。
看着过路渐渐熟悉的绿化带,步窈的答案好像不重要了,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刑越已经把车往步府开。
“你在为我着想吗?刑越。”她突然问,目光放在车窗上。
窗面照着她的五官,也照着刑越的侧脸。
刑越下巴紧绷,甚至都没开口,鼻音不轻不重“嗯”了一句。
话题结束在了这个单字里,步窈没有再追问什么,刑越也没说话,耳边都是车子飞驰而过的嘈音。
感觉到车内下降成冰点的气氛,刑越舔舔下唇,问:“生气了?”
应该不至于吧,她好像也没说什么。
步窈看刑越善变的模样,冷艳的脸庞呵讽:“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像是那种说了违心话,做了违心事,还一副是为了对方好的渣女嘴脸。”
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什么,刑越语气都变得激愤,她把车停在偏僻巷路:“谁渣女?你说谁渣?我送你回家我还有罪了?哪个渣女装矜持不睡女人的?有我这么个渣法的吗?”
她还窝火起来了,步窈说的那两句话就跟踩到她尾巴一样,一点就炸。
“不就是让你今晚别跟我睡一块?”刑越侧脸盯着副驾驶座的女人,冒火得很,“非要跟我回家,我也不会拒绝,至于这么埋汰我么?”
刑越反应实属过激,她本来就处于很纠结,压力很大,被逼的很紧的状态,鼓的和气球一样,步窈轻轻一扎,就爆了。
说的话也不中听,怼的步窈没个好脸色。
“刑越,你别把我说的,好像我倒贴你,很喜欢跟你做一样,”她眉目都是愠怒,胸口汹涌起伏,“你很厉害吗?谁二十八了还没交尾过?我图什么不好,我图跟你上.床?你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话说出来,步窈自己都变了脸色,她神情慌然数秒,很快又沉掩下去,唇瓣都快咬破了。
刑越没说话,低沉的呼吸绵长而均匀,镜片下那双眼森冷万分,比起方才的盛怒,此刻她出乎意料的冷漠。
“是吗?”她反问,冷酷到几乎无情,“那你去找能跟你交尾的雌蛇雄蛇好了。”
这句话算是绝杀了,都吵到这个份上,步窈要是还不走,就真坐实了倒贴。
她知道自己踩了刑越的痛楚,都后悔了,但凡刑越再沉默两秒,她都会主动道歉,刑越却赶她走,要她和别的雌蛇雄蛇在一起。
“为什么……”她哽咽,眼泪簌簌掉,身体抖的不成样,“为什么你一个对粉丝温柔善良,对晚辈谦虚平和,对谁都能娴雅大度的人,要这样对我?”
豆大的泪珠都掉出眼眶,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
在步窈十六岁的时候,周末放假就喜欢听刑越唱歌,她经常在评论里发想听的歌名,有次刑越翻到她评论,出了翻唱,她一打赏就是三十万。
刑越受宠若惊,还私底下问过步窈,真的是打赏给她的吗?没有认错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