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刑越,可她手一碰,刑越就深吸气,一副很疼很痛的样子,她就不敢再推了。
刑越的手若有若无揉了揉步窈身上的裙摆,手心摩挲着柔软的布料,今天步窈穿了条法式玫瑰短裙,吊带是木耳边的,抹胸式领口,一头橘红长发还卷了云朵烫,虽然说话凌厉,但难掩软糯明媚的美色。
“我说的,我想的,是我一厢情愿,大小姐给个姬会?”她把姿态放低,甚至愿意对调角色,把自己放在追求者的位置,想讨大小姐欢心。
步窈转过身去,不应答。
那粉颈细腰,浑圆的臀弧,这个角度让刑越看得清清楚楚,她掌心贴上步窈的后脊,轻松拉开裙子的拉链。
步窈后背一凉,下意识想起开,被刑越又揽腰坐回原位:“不是喜欢在我腿上坐着么?”
她耳朵温痒,压住刑越的手,秋眸半阖:“你别动了,还挂着针水……”
这会子知道关心起刑越,把刑越扎了针头的左手放好,不让刑越乱碰。
刑越从枕头下面拿了一盒,看了眼上面的包装,确认没拿错,又拿给步窈:“嗯我不动,你帮我戴上。”
第75章 美1
宝宝今天好乖
步窈还没有接过来, 就看到上面写着是什么东西,一猜就知道这玩意是薄雾雪送来的。
又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不过才晚上八点, 现在走廊外面都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现在要?你哪里有力气。”她有些脸热,倒也没有拒绝刑越,只是接过来的时候, 有点不知所措。
刑越没反驳,反而顺着说:“我没有力气, 我又不动,我不动哪里需要力气?”
言下之意, 步窈有力气就好。
在家里还逞凶, 在外面步窈就扭捏了, 不说拒绝,也不敢主动,时不时抬眼看看门口。
刑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轻笑:“别锁门了,就这样。”
听到那轻溢的笑声,知道刑越在调侃自己,她咬了口刑越的侧脸, 用虎牙尖故意磨疼刑越,不让刑越笑了, 松开的时候,那个部位都是她的牙印。
她又跑去把门反锁,折回床上, 膝盖跪在刑越腰两侧, 压着床垫, 跨坐, 两只小手认真拆包装盒。
刑越亲昵地啄吻那细腻光滑的脸颊,手放在步窈肩头,指尖轻轻拨开,就能让脆弱的肩带脱落。
为了搭配今天穿的裙子,步窈里面穿的,是无肩带聚拢型的,扣子会比普通样式紧一些,她小声问:“你单手能解开吗?”
刑越低头,埋进绵云里嗅了嗅,嗓音被温香浸得模糊不清:“解不开……你自己来。”
她握住步窈的手,带着绕到后背,放在那三颗排扣上,抬起脸面,就这样看着步窈继续,在她眼底宽衣。
这已经不是刑越第一次提出这种类似的要求,步窈似乎发现了刑越的小癖好……
她没有拒绝,一一照做,还没完全解开就被刑越在上面胡乱留了几个吮咬的印子,颜色比她熟透的脸都红。
“宝宝今天好乖。”刑越抱着她,红唇在她耳边流连忘返。
步窈哼咛,揽着刑越脖子,低着头,都不敢看刑越,指尖却被攥紧,拉近刑越唇上,若有若无触碰。
她不明所以,刑越又握住她手,折起这身玫瑰裙。
意识到刑越什么意思,她腰脊一僵,不知道该如何……
看步窈呆呆的,羞赧的眼神垂落,刑越喜欢得紧,在她眼尾亲吻:“吓着了?”
言语温柔,却完全没有要放过步窈的意思。
“嗯?”刑越吻着她的唇,片刻松开,垂眸,专心致志看她惊如小鹿的样子,呼吸紊乱,“宝宝,我好想你。”
她真的很想步窈,尤其是送来医院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在失去意识前,编辑了那样一条短信。
刑越的哄声很有效果,她渐渐把手松开,就这样低头看步窈自己一个人主动。
是场视觉盛宴。
……
夜晚十点。
今日气温很舒适,在夏季处于酷暑时期,对于喜好阴凉的蛇种,温度有点闷热了,但刑越的习性喜高温,对她而言恰好。
挂完最后一瓶针水,原计划是明天出院,但今晚刚好是中秋,市里很热闹,便提前出院。
两个人打算去逛花灯,逛完了直接去酒店开房算了,明天再回去。
步窈叫了李管家过来,还特意在电话叮嘱要带一个女仆到病房收拾,吩咐:“等你们过来了,把床单被子枕头都收起来带走,按市场价二十倍的金额支付给医院。”
说完还觉得不行,站床边要自己折被子,可她哪里会叠这些东西,只是把湿掉的那大块面积堆在中间里包卷起来,怕别人看见。
一回头,正好撞上刑越想笑又忍着没笑的表情,她顿时羞红了耳尖:“你笑什么你!”
刑越好笑的否认:“没有,带粉底液了吗?领口擦擦。”
步窈翻出化妆镜,看了眼,肌肤上面全是刑越做的好事,她瞪着刑越,眉目娇嗔。
刑越过来,找到粉底液,沾一些点抹在柔嫩的肌肤上,用气垫拍开,薄层不行,再上一层,又抹了遮瑕膏,才勉强盖住。
光线不是很强的话,看不出来草莓的颜色。
“饿了没?先去吃点?”她牵着步窈离开,朝夜市走去,“吃完去看灯笼?”
步窈反驳:“不饿!”
大街小巷都摆了很多摊子,熙熙攘攘,有不少小孩拿着仙女棒追逐嬉闹,摊上有狐狸面具,有猜谜,有卖荧光手链,抬头看,满天孔明灯。
刑越有些恍惚,她好像很久没中秋出来逛了,每年工作室发的月饼,她照常带回家,放冰箱放烂,没有人跟她一块吃。
手臂揽紧身边女人的腰,问:“不饿吗?刚刚谁哭着喊累的?”
现在耳边还能回荡起步窈低声哭喊,叫她姐姐的模样。
步窈没经验,自己来,又累又磨人,一直哭鼻子求刑越,还不敢哭太大声,呜呜咽咽的,怪可怜。
步窈坚持嘴硬,暗中掐刑越:“不饿!”
刑越也没拆穿她,笑笑没说话,在最近的摊口挑了盒月饼,很经典的蛋黄莲蓉月饼,用自配的小刀切成两半,给步窈拿了一半,叉子弄好。
“你明年还吃月饼吗?”刑越侧脸,问身边的女人。
其实她不爱吃月饼,只不过中秋和喜欢的人一块吃,会有种有家的感觉。
步窈什么好东西都吃过,这种食物,又甜又腻,可能也不太合胃口,但她还是期望能跟步窈过明年的中秋。
步窈嘴里小口嚼着月饼,纠正刑越:“你要问,‘明年还跟我一块吃月饼吗’这样才对。”
刑越这个年纪,下了床,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话有点难为情,舔了舔下唇,没吭声。
看看路边的面具,看看天上的孔明灯,就是不看步窈。
步窈不走了,晃着刑越手臂催促:“快点,再问一遍!你怎么那么闷骚,也不说爱我,只会短信里写文章。”
而且短信上的那三个字,不排除是为了安抚她情绪,才特意写出来的,刑越这嘴,惯会哄骗女人。
刑越拿她没办法,额头蹭蹭这张漂亮的面孔:“大小姐,明年还跟我一块吃月饼吗?”
步窈突然沉默,也不说话,学着刑越刚刚的样子,看看街头,看看天。
“……”
她买了个灯笼做为照明,借着熟悉路段,把人一路带到一条黑漆巷口,趁机在步窈唇上咬了口。
“嘶,刑越……”步窈吃痛,想摸摸唇,双手被刑越扣到了身后。
灯笼掉在脚边,本来就昏暗的夜晚,更加看不清了。
刑越粗暴深吻了这张唇,她何止想问那句话,她还想问许多,想问步窈,能不能只爱她一个人,能不能认定她就别走了,对她再好一点,再温柔一点,偶尔她也需要被大小姐保护一下。
在这个世界,她想要的东西如此荒唐,真要认真说起来,步窈出于基因,不可能背叛她,如果不喜欢,直接就会甩掉。
可笑的是,她才是那个比步窈出轨可能性占比更高的一方。
她还没经历过发.情期,难抵天性的东西……
刑越有点害怕,她怕自己真是步窈口中所说的“随处发.情的野狗”
缠吻许久,连蛇信子都红肿,步窈小脸红扑扑的,吧唧两下嘴,抱住刑越:“你背我出去,走到那边再放下来,我脚累。”
步窈穿着高跟鞋,这条小路是石子路,不好走。
刑越把地上的灯笼捡起,放步窈手里,没马上答应:“叫姐姐。”
还没有叫呢,步窈就把手伸老高了,贴着刑越耳边一通乱喊:“老婆,太太,夫人,媳妇……”
刑越被她整的,面红耳赤,她都没这样叫过步窈,步窈倒喊的顺口。
她弯下腰来,没两秒,绵软的峰峦紧压她后背,长发垂落在她脸侧,有点痒,她能闻到步窈的发香。
灯笼亮着的微弱光源,照的石子路上都是两人影子。
步窈仗着这条路没人,手臂圈上刑越肩,开始细数入住条件:“刑越,我要住情侣套房,里面有很多玩具的那种,我要办了你!”
听着背上女人大言不惭说的话,刑越冷不丁来一句:“那你到酒店,还得看半个小时说明书研究研究,不然你不知道怎么用。”
步窈气得牙痒痒:“谁说我不知道怎么用?我知道……很多的好不好。”
她没什么底气的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蔫头耷脑趴了下来,闷闷不乐:“哪里有你经验丰富……”
步窈对这方面的知识有限,都是刑越带给她的,除了刑越给她用的玩具,她不知道别的东西。
除了刑越给她用的指套,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款型。
除了刑越教她的姿势,她也不会玩别的。
闻到酸味,刑越有点哭笑不得,想哄两声,还没有开口,背后的女人突然问她:“刑越,你手疼不?”
“不疼。”她说。
步窈安静几秒,有点不安:“快到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虽然只是一点皮外伤,但有些伤口是被割开的,贴着纱布,可能背背没多大感觉,背久了肯定疼。
刑越没听步窈的,一直背出这条路才把人放下。
可能连步窈都不知道,刑越比她更爱护她的脚。
“你不给我拍照吗?”步窈抱着灯笼,看着刑越,歪头。
这话让刑越一愣,她想起跟步窈承诺过的,以后都给步窈拍照。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