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我的蛇尾巴 第76章

薄雾雪想不通就不想了,开了罐荔枝气泡水,吨吨吨喝:“第二,你前女友贺枝温小姐有点情况,我不是说特意关注你的女人,你就谈了这么两个,我不是特意想知道,是这事发生了,别人在说,我才听到的,你能懂我意思吧?

回归正题,贺枝温小姐自从经历了差点被拐卖的事后,有点心理创伤,经常跑医院需要心理治疗,跟谈湘娥看对眼了。

不过呢谈医生为人很正直也遵守医德,提出要结束医患关系后才会重新审视这份好感。真别说,我还挺嗑她们两个,一个是包治百病,行走的灵丹妙药灵蛇,一个是钻研学术研究的“疯子”,身边有个那么大的诱.惑,这俩真成了,还谈得挺禁.忌刺.激。

哦,我不是说你跟贺枝温不般配的意思,没有说你们不好嗑,勾股定理你知道吧?没啥关系。

这种事很难讲,你也很优秀很棒,绝对没有说你跟贺枝温小姐不般配哈,你们爱,但没有很爱,可能也是这段感情失败的原因。

贺枝温小姐很阳光乐观,现在也非常热爱生活,我就一唠嗑,你随便听听。”

第三件事重中之重,薄雾雪还没有想好从哪里说起。

她从包包翻出一个小小的喷雾瓶,里面装的都是保湿水,很好闻的山茶花味,保湿效果也不错。

薄雾雪给刑越的蛇身这喷喷,那喷喷,全身都喷上,主打一个保湿。

酝酿了一下,她才开口:“前两天我代你去参加了一个葬礼,步窈怀孕了,她去不太好……你爸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是你大伯失手杀的,两兄弟因为工厂分红起了冲突,事后你爸爸的尸体被浇灌在一口井里,最近才发现的。你大伯对刑阿姨还有你,很愧疚,才那么多年冒充你爸,给你们打生活费。我也不知道刑阿姨伤不伤心,葬礼是她一手操办的,你爸生前没有别的子女,天降遗产,给我分点。”

薄雾雪去葬礼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刑越父亲的照片,当时都呆住了。

很像,真的很像。

刑越跟父亲简直长得有八分像,是那种站一块能一眼认出来是父女的像。

她在想,刑越小时候被母亲那样对待,是不是有这其中的原因?

刑映暖会打钱交刑越的生活费学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买衣服来看看小刑越。

但还是会狠下心对刑越冷暴力,一会冷脸厌烦,一会又给买衣服买牛奶。

那么矛盾,是不是因为看到刑越的脸就会想起那个抛妻弃女的前夫?

不管如何,刑越的童年创伤,不是现在的刑映暖能弥补的。

薄雾雪叹了口气 ,她实在琢磨不懂这些复杂的感情,怜爱般地摸摸刑越头。

吃完辣条,喝完汽水,薄雾雪把零嘴垃圾收拾好,椅子也放回原位,准备回家了。

出门就撞见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的步窈,她蹭蹭跑过去帮忙拎。

但她的小胳膊也拎不动,最后两个人各提着一边袋子挂环,一块拎回去。

来回跑了三趟,才彻底搬空后备箱。

折腾了那么久,可把步窈累坏了。

她趴在桌上,拿出便利签,把那些牛肉鸡鸭鱼肉分别要炖多久才熟,都写了上去,贴在冰箱上面。

步窈是厨房新手,对食物的要求,熟了比较重要,得亏是冬眠季对味道没有太高追求,填饱肚子就成。

她背靠在沙发,瘫坐着休息,不过是出去囤点食物,眨眼天都黑了,还有很多事没忙完。

步窈有点小情绪上来,在院门口捡了根小树枝,回来在刑越冷硬的蛇身上戳戳:“我今天出门,看到别人家都装饰圣诞树了,我到底要不要装饰一下家里?你冬眠前就不能考虑考虑过圣诞,过跨年夜的事,留我一个人过节!”

不装饰吧,家里冷冷清清的。

装饰吧,她一个人恐怕连圣诞树都捣鼓不好。

现在家里她也回不去,寂文嫣连给她送围巾都得走快递,可见步老爷子还没气消呢。

步窈扶着肚子,小树枝有一下没一下敲在刑越身上,划拉上面的蛇鳞,怕把刑越伤着,用叶子根那面划,还不够挠痒痒的。

她孕期不长,所以显孕肚后,肚子会隆起的很快。

估计再过两天,连穿衣服都费劲。

步窈敲累了,坐下来休息,她打开电脑,准备继续昨天剩下的工作,抬头就能看见窗外飘的雪。

纯白的雪花有种冰凉的味道,也有让人不由自主宁静下来的魔力。

她忍不住走到窗台,打开窗看了看,对面的住户在贴小雪人窗花,正好对着她的方向,她能清楚看见对面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那只小雪人,上下两个圆滚滚的球体,咧嘴笑着,很可爱,贴在窗上,也看着步窈。

步窈静静看了数秒,把窗关好,帘子也拉上了。

第109章 欺负

谁欺负我们家大小姐嗯?哭成这样

正式进入全民冬眠期后, 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企业休假,街边的店铺也关了门, 所有运转都停留在了鹅毛大雪纷飞夜。

冬日的第一场暴风雪,持续了近乎一周,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仍然能从窗户看见照明的灯,还有飘溢出来的烤鸡味。

不用工作后, 步窈更寂寞了,坐在椅子上能从早到晚都维持一个姿势不动, 肚子高高隆起, 大得她连行动都艰难。

壁炉滋啦烤着火, 步窈膝盖上盖着毛毯,手里捧着书读了几页。

今晚是平安夜,她在步府吃了晚饭便回来了, 跟家里关系已经缓和,但她还是想待在和刑越的小家里。

她看着书,背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凌晨的冬夜更是寒冷, 外面大雪纷飞,屋檐全是厚厚的积雪。

饲养箱里睡了近乎两个月的蓝蛇, 僵冷的蛇身微微鼓动,蛇信子吐了吐,缓缓慢慢抬起了蛇头。

在加热灯下, 她体温逐渐温升, 慢镜头播放般下颔沾地, 压着层层木屑穿梭爬动, 终于爬到了水源处,在干净的食盆里浅浅饮水,足足喝了十来分钟。

又休憩了半个小时,体能才逐渐恢复,她爬出饲养箱,落地化脚。

屋子里开了暖气,还烤了壁炉,温度很舒服。

刑越对自己睡了多久没概念,也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看到窗外的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还很是恍惚。

她走到客厅,看到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的女人,荔肉白的长款毛衣被圆润颇高的肚子顶起,她悄悄走近,用手背隔着毛衣抚了抚。

步窈手里拿着蓝色封皮的书《大雪将至》是她短视频的ID来源,薄雾雪就在评论区说过这么一回,被步窈记着,花时间来看她喜欢的书。

在她手碰在那肚子上没多久,步窈便动了动,打了个哈欠,惺忪睁开眼……

在看到刑越后,步窈还处于迷糊状态,微歪头,眼神都是昏昏困倦,或许是在梦里看到过很多次了,她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和往常一样努努嘴,推开了刑越的手。

在肌肤相碰的那一秒,真实的触感霎时让步窈整个人都清醒了,她瞪大着眼睛,直愣愣看刑越。

明明是人形的模样,表情跟蛇似得,呆呆的。

刑越扑哧一笑:“我睡了很久吗?不认得我了?”

太久没开口的音调很是沙哑,甚至后半句只能听到模糊的气音。

步窈鼻子一酸,小声抽泣了起来,哭得很难过,脸都是憋红的,急促倒吸着气,沉闷的呜咽在室内回荡,仿佛刑越不是睡了两个月,是睡了两年。

她笑意消失,心慌意乱的想把人抱进怀里,手刚抬起就被步窈推开,一连被推了三次,不让碰。

刑越索性弯腰把人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步窈搂紧了她的脖子。

来到空间更大的沙发,刑越直接把步窈放腿上抱着,蹭蹭脸,用力抱紧,深深嗅着步窈玉颈上的温香:“谁欺负我们家大小姐嗯?哭成这样。”

步窈听到她声音,哭得更凶了,眼眶翻涌的泪液怎么流都流不完似的,红宝石变成碎钻。

刑越也没了打趣的心思,捧着这张哭成泪人的脸,心口跟被人拿着钝刀割磨了一样难受。

她当然知道步窈在难过委屈什么,千言万语都难开口,只能抱着步窈一遍又一遍拍拍后背。

哭了好一会,步窈情绪才渐渐有缓和下来的迹象,她抬头问刑越,眼睫毛上还挂着着小水珠:“你、你……不睡了吗?”

两个月已经很久了,别的蛇睡十来天就醒一回,要进食要喝水,她想过刑越体质虚弱,会睡久一些,但也没想到居然会睡那么久那么久。

刑越拇指擦过她的脸颊:“可能还要再睡个把月……”

她能清楚感知着身体需要的耗能,还没有调节回来,估计得睡到春天。

步窈一听,嘴一瘪又哭了,哭得比刚刚还伤心。

刑越看得心都疼,在步窈脸上轻啄,连忙改口:“好好好,我不睡,再哭眼睛都会坏掉,不哭了好不好,嗯?”

医院里有药可以改变冬眠期,一般只有烧伤或者车祸重伤这些不得不改冬眠规律的特殊情况,才能给用。

刑越可以跑医院一趟去问问。

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是非常伤身的,步窈抹抹眼睛:“不要,你睡你的!”

她不让刑越冒这个险,怕刑越真这样做,按耐着不哭了,一时半会平复不下来,靠着刑越胸口上抽着气,小手紧紧抓住刑越腰上的衣服。

从醒来到现在,刑越都没有主动问过小孩的事。

孕妇比较敏感,她之前特意做过功课,说是孕期过度关注孩子,会让孕妇有种伴侣爱小孩多过爱自己的念头,从而心情低落,容易产生负面情绪。

她便克制着没问,对步窈好一阵哄,轻声细语。

大厅里还放了一棵圣诞树,上面挂了很多五颜六色的毛茸茸球,五角星,月亮星,太阳星……

墙上贴着圣诞老人的卡纸,窗上贴着蓝白色亮晶晶雪花,布置的很是温馨。

刑越看着这些,有点恍惚,就在去年,也是这座城市,这栋房子,同样的平安夜,她听着电视声睡在沙发,哪怕开了暖气,温度还是和外面一样,冰天雪地的冷。

如今她的心窝却是暖洋洋的……

刑越认真打量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不由自主把怀里的小火炉抱得更紧。

“有没有想我?”她吻了吻步窈的耳朵。

步窈偏过脸,“不想,”指了指肚子,“它可能想你。”

刑越也没拆穿她,手顺势放在那高高隆起来的肚子上,顺时针打转,她仔细摸着轮廓,眉头不展:“怎么会那么大?”

步窈这小腰,哪撑得住那么大的肚子?肯定站会就累了。

“里面有两个,所以就大了点吧。”步窈不太确定说着。

其实也没有很大,是刑越心理作用,总觉得步窈身板娇小,挺那么大的肚子会累坏的。

听到有两个蛇蛋,刑越眉头更拧了,蟒类普遍都是独苗,一次怀两个的少见,她一直默认是一条蛇宝宝,没想到会有两条。

步窈身体哪吃得消?

刑越摸着这肚子,有点气:“这些坏家伙,就会折腾人。”

步窈堵住她嘴,不准她说小蛇宝宝的不好:“哪里有你折腾?两天做一次保湿,实时关注气温给你开加热器,还要一周刨一次新鲜木屑!”

这些也是刑越能睡那么健康的原因,不然醒来早就胸闷头晕喉咙痒,皮肤干燥皲裂了。

刑越轻咬抵在唇间的食指,没说话,蛇徐子在那上面舔舐,动作和舔舐在小缝隙中隐藏的花芽一样,点点舔开,如出一辙。

步窈指尖发烫,飞快缩回,脸阵阵滚热,埋首在刑越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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