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巨星朋友 第54章

事实是不用他管南少虔就表现得足够好,恨不得在自己脖子上栓根缰绳然后由他牵着。

南少虔性格就是那么强势,所以喜欢掌控他,可尤因却是永远不想给南少虔设置牵绊,不是不够在意,而是太笃定了,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往哪儿走,走了多远,南少虔总是会在身后接住他,使他有所依傍。

最后当然还是一起上了飞机。

尤因这次是去录《少年追梦日志》的最后一期,出道夜是全程直播,录制时间将近六小时,昨晚大腿被掰得太开太久,在导师席上坐得几乎尾骨发麻。

最后出道的选手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来自于华创,尤因其实隐约猜到了,但仍不免感到遗憾,在那么一个烂公司,这样好的曝光机会其实算很难得。

他也暗中提拔过自己公司的人,教舞蹈的时候有学员示范环节,他挑选的几乎都是华创的人,经常给机会,奈何他们不争气,说不上拖后腿,但并不优秀,光看舞蹈动作就看得出平时训练很马虎,他们确实留到了最后的决赛,但最终排名出来时,前十五强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机会永远留给珍惜的人。

节目宣布结束的那一刹那,演播厅彩带飘扬,看到台上年轻的一张张流汗的面孔,踌躇满志,逸兴遄飞,尤因鼓掌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就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前途究竟如何,他知道从来不凭这一时的成绩,但仅仅在此刻,一切看起来都充满希望,而他也真诚希望所有人都越来越好。

当晚的直播收视率极其惊人,晚上的庆功宴尤因却没出席,除夕当天深夜,他和南少虔在赶路,于平流层的商务舱内和南少虔手牵手辞旧年迎新岁。

四个月前他客串、南少虔主演的电影《1938》定档于大年初一,他和南少虔同时受邀参加首映礼,他比南少虔还多一项工作,要演唱主题曲。

一下飞机两人迅速分开,在闪光灯下与各自的助理前后离开机场。抵达酒店也装作不识,先后Check in,过了足半个小时后,尤因听到门外传来两短一长的叩门声。

一开门,南大明星口罩挡脸,眉眼含着温和笑意倚门看着他。

尤因赶紧把他让进来。

一进门被南少虔先压在玄关吻上五分钟,分开后尤因嘴唇红润粗喘不已,眼尾含春,说:“帅哥,这么晚来敲门你是想跟我419啊?我老公很凶的,他叫南少虔,在整个亚洲都很有名,你小心他叫一班兄弟来揍你。”

南少虔一脸“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却还是配合他,故作面无表情,说:“哦,这么厉害?”

说着手就伸进了他的毛衣底下,等到尤因闷哼一声,又开始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说:“我怕他吗?你就是跟首富结婚,晚上还是得睡我床上。”

正演得起劲,尤因的手机这时突然响起铃声。

是尤因妈妈打来的视频。

把尤因吓死了,赶紧把已经邦邦硬的南少虔推开,擦了擦嘴,点击了接通。都不用使眼色,南少虔无奈地自觉离开很远。

干他这行在国家法定节假日反而会更忙一些,各种典礼晚会,他爸妈早就习惯了,说初三我们就去长沙了,你不要回家来啦,直接去舅舅家,过去给外婆外公拜年。

尤因笑得眼睛弯弯,说:“记得去看《1938》。”

同时分一份目光在南少虔身上。南少虔正蹲在他的行李箱边上翻睡衣,两人的东西都是他整理的,很快就找到,朝他示意一下,转身进去浴室。

他妈妈躺在家里沙发上,说:“知道啦,说一万遍了,妈妈在家族群里已经通知三遍,等全家到齐,一起去看我儿子的荧幕首秀!”

“我请客!”

想到什么做什么,因新开的两家分店经过半年多的运行总算上了轨道,资金回笼,尤因兜里有粮,心里不慌,马上给爸妈各自发了个六位数的转账,又在家族群里发超大拜年红包,一时热闹不已。

他妈妈笑吟吟说:“你舅舅早就说要包场啦!”

又说:“你爸也宣传了,在朋友圈说凭票根报销电影票钱!出血本咯。”

听到他爸匆匆从旁边气急败坏插句嘴:“告诉他这个做什么!”

“我怎么没看到?”尤因吃惊不已,笑着疑道:“爸,你屏蔽我啦?”

浴室里热雾蔓延,南少虔并没把门关严,果然,几分钟后一个赤条条的人影走进来,挨挨挤挤地抱住他精瘦的腰,在淅淅沥沥的热水声内说:“好冷好冷。”

南少虔用火热的臂膀紧紧搂尤因,大掌熟练地抚摸他的后背为他取暖,叹口气说:“真像是偷情。”

尤因抬头狡诘一笑:“超刺激的对吗!”

南少虔哭笑不得。

晚上说好只做一次,南少虔便刻意延长了时间。尤因后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南少虔把他收拾干净,又自己去洗了个澡,重新上床一只手压在他身上,把他抱的很紧。

他说:“南少虔,你的手好重,不要压我。”

南少虔总是答应得很快,却阳奉阴违,把手象征性的挪开一点,揽着尤因的大腿又拆一个。

尤因懒得动弹,闭着眼睛很困顿的小声说:“你要是把我弄清醒了我真的会杀了你,明天我们六点就要起床的。”

看他是真的累了,南少虔尝尝叹口气,把套扔了,缩进被窝里,左手伸到他脖子底下让他枕住:“算了,不碰你,睡吧。”

初一当天,北京的空气干燥寒冷,早上十点,首场电影结束,在片尾曲和观众的掌声中,南少虔与尤因妆发俨然,随着主创队伍从座椅前排上前去发言台上。

南少虔的衣服就是尤因挑的,剪裁版型特别绅士风流的西装三件套,尤因说:“你知道你什么样最帅吗?”

南少虔挑眉,不解。

尤因把他衬衫最上面一颗扣上,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硕大的喉结:“裹得严严实实肌肉若隐若现的时候。”

红色地毯上,一字排开十几个人,制片人,导演,各位主演,尤因站在最边上,与和导演站在一起的南少虔隔了人山人海。

首映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采访与陈述,现场来的很多观众几乎都是业内的记者、电影评论家,或者期刊笔者,文化人较多,问题锐利而有深度。

最挑剔的眼睛都在这里,却都对剧情和演员评价颇高。

采访过半,尤因上台演唱了主题曲,很震撼具有历史厚重感的一首歌曲,被他诠释得极好,观众席甚至有人静静流泪,为电影,大概也为如今的盛世繁华。

南少虔也坐在台下,一曲终了,尤因鞠躬鸣谢,掌声里,他的眼睛灵动逡巡,找到南少虔的位置,知道他看得到,隽永而深情朝他眨了眨眼。

人声鼎沸,眉目传情,南少虔似乎没想到他这样大胆,很抵抗不住的,歪头微微笑了。

拥有主题曲演唱者和演员双重身份,尤因自然而然也被注意到,影评人用八个字评价他的表现:清澈粹然,峥嵘初露。

中规中矩的评价,尤因却为此兴奋一整天。

回家的路上是南少虔亲自开车,小郑和小查今天放年假,他们这边工作一结束,立马带着老板发的五位数的奖金并红包,又一人一个奢侈品包,另无数合作品牌的商品做年货,欢欢喜喜大包小包踏上回家路程。

南少虔后天进组,尤因则要回家拜年。

“前天公司跟我最后确认是否续约,我拒绝了,然后他们问我准备去哪里,我说……去嵋乔。”副驾驶上,尤因扭头笑眯眯看南少虔,“南老板,贵司上次发出的邀请是否还作数?”

南少虔似有意外,脸上笑意加深,说:“什么时候都作数!”

尤因说:“我可能得把毛洽和小查带上。”

南少虔说:“都可以。”

尤因说:“我想开演唱会。”

南少虔说:“好。”

尤因又说:“我还想演戏。”

南少虔还是说:“好。”

尤因舒坦地换了个姿势,自言自语,说:“南少虔,今年的腊肉我妈也说很好吃,我忍不住告诉了她,所有的腊肉其实都不是那格木送的,每年都奖励我的另有其人。我妈问我那是谁呀……”

南少虔快速看了他一眼,冷峻的侧脸仿佛罩上某种顾虑的期待,嘴唇的线条带着不自然的凝重,像等待一场极其重要的考试分数。

尤因凑过去小声说:“我说‘是另一位领导。’然后我妈说‘哦,那你要好好工作报答人家。’我答应了,其实心里想,妈妈,你只知道腊肉好吃,不知道你儿子什么都给他啦!”

南少虔紧张的双手微微松开方向盘,失笑,他没作声,却在心里道:我何尝不是将自己献给了你。

日落时分,天际一轮冷日,帕拉梅拉汇入北京高架桥尾灯闪烁的车流,他们淹没于隆冬冰冷的钢铁世界,爱侣的心脏却在其中闪烁发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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