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发出惊叹:“竟然漂浮在空中了!”
男方温柔的看着女友:“看来我俩注定天生一对!”
女友笑得很开心,俩人携手前往下一处地点。
有哨兵向导看到这里竟然有两棵树,没多久就看到了缠在树上的一条小黑蛇,在看周围人的反应,立马明白过来这是解向导和裴队的精神体,立马兴致勃勃的往小树苗树冠上扔红布,然后诚心祈愿。
小树苗抖了抖身体,浑身的红布条都飘了起来,有爱慕、有思念、也有单纯的想跟天国的亲朋好友说说话。
小树苗看着河水中的倒影,美滋滋的欣赏一番,终于满意了。
晚上街道上热闹依旧,到处都亮起了五颜六色的花灯,天有些冷,解吟拢紧领口和大家坐在露天草坪上烧烤。
被碳火炙烤过的肉串在撒上孜然后迸发出浓烈的香味飘到他的领口上,有人打开提前冰镇过的啤酒给大家伙满上,哨兵们提前吃了利卡西林胶囊,这会儿无所顾忌,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不一会儿又玩起了行酒令。
一个个灌起来好像很有趣。
解吟第一次有想要尝尝酒的味道的想法。
裴行殊见青年捧着牛奶,两眼亮晶晶看着他手中的酒,凑了过去:“想喝?”
解吟视线跟着他的酒杯移动,杯里黄橙橙的,还在冒泡:“嗯。”
裴行殊笑了,他转身想去拿酒杯和酒。
却不想身旁的青年突然低头叼住他的杯沿,然后仰头,灯光洒在他的羽睫上,青年喉结一滚,“咕咚”将微辣的酒喝进肚子里。
裴行殊觉得,青年那咕咚的一下喝的不是酒,是他的口水。
这个想法让他心口被烫了一下,微秒地撩起全身火焰。
“解小吟!”
解吟偏头看去。
“好你个解小吟居然都开始喝酒了?”薛棋拎着酒瓶一阵风似的大跨步走过来,一屁股挤开裴行殊,还顺手拿走裴行殊手里的酒杯。
裴行殊一愣。
薛棋杯口朝下甩了甩,大着舌头道:“居然喝完啦!喝完啦!”
解吟拿过他手里的酒瓶,把酒杯摆正,往里倒酒:“没喝完。”
薛棋眯着眼睛去看,半晌嘿嘿一笑:“来来来,我们哥俩来一个!”
解吟接过那杯酒,两人碰了一下,喝了。
谁知薛棋突然站起来挥出大拇指:“点圆圆啊!”
解吟:“???”
薛棋一呵:“喝!”
解吟吓了一激灵,他见过薛棋喝醉的样子,知道他喝醉后要人顺着,不然就整宿不睡觉,半夜还会守在人床头画圈圈,可爱得很。
解吟一时没忍住笑了,乖乖又喝了口酒。
“点圆圆啊!哥俩好啊!三桃园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薛棋立马又一挥手,解吟赶紧跟上。
解吟看着对方的剪刀手“二”,自己的“六”。
薛棋:“喝€€€€!”
薛棋:“再来!”
谢春鸣看得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的笑穴是不是被点住了,捂着肚子笑得倒在余风身上也停不下来。
秦野脊背舒展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那个脸蛋还有婴儿肥的青年吆五喝六,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裴行殊是途中被人喊出去的, 来人居然是3院院长,徐朝来。
徐朝来年近六十, 在寒风中穿得并不多, 拄着一根拐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
裴行殊:“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事, 说吧。”
徐朝来:“你最近有身体不适吗?”
裴行殊:“有话直说。”
徐朝来:“你的能量球最近出现了非常大的波动, 是从全球融合那天开始的吧?我总觉得, 它在跟里世界能量相呼应。”
裴行殊没回答, 徐朝来也不在意:“今早我在能量球上发现了一处裂痕, 裴行殊, 你要当心了。”
“我不希望最后给地球添最后一把火的人是你。”
徐朝来杵着拐杖走了。
裴行殊捂住心脏, 不适的症状确实有, 从全球融合那天开始, 他体内的里世界能量就开始躁动不安,这是第一次让他有种自己可能会掌握不住它的感觉。
裴行殊转身时突然被背后靠过来的人吓了一跳。
解吟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难过吗?”
裴行殊:“为什么这么问?”
解吟:“我看你刚捂着胸口。”
裴行殊抓着他的手捏了捏, 很柔软, 好像稍微一用力对方就会疼:“散场了吗?”
解吟:“嗯。”
两人牵着手,吹着晚风, 走在人行道上。
解吟原本还觉得有点冷, 这会儿却觉得从手心一路热到了心头,被酒精低温烘烤着, 蒸汽腾腾。
他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我喝了酒没疯?”
€€€€他本意是为什么解迟喝了酒就发酒疯, 他没有。
裴行殊突然站定, 解吟被他带了一下, 回头看他。
裴行殊:“你想怎么疯?”
解吟一愣, 随即脑袋轰地一下炸了。
“你想怎么疯”这句话背后像是潜藏着一个巨大的诱惑,带着某种隐秘的吸引力。解吟手脚微微发麻,他想看看,想试试,老大会对他怎么疯,会很粗暴吗?
青年的想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裴行殊只觉得喉咙被顶得慌,整个脊柱都在发麻。
他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闭眼。”
解吟:“我……”
裴行殊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捂住青年的眼睛,另一只手揽过他的后脖颈,咬上了他的喉结。
“唔!”解吟心脏猛地收紧,他下意识推对方,男人却更强势地贴近了他的身体。
裴行殊扣紧手,舌尖追着不停滑动的喉结轻扫。
刚刚这人叼他水杯他就想这么干了。
解吟浑身颤栗,这种像被大型猛兽抓住啃咬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可同时他的口腔却在疯狂分泌津液,喉咙发涨,只能不停地用咽口水来缓解。
明明很危险……
裴行殊亲了一会儿就停止了舔舐,他看着被蒙着眼睛喘息的青年,握着纤细脖颈的手指指尖轻轻在他颈侧刮了刮,青年立马敏感地绷紧身子,害怕的揪紧手里的衣物。
裴行殊低头看了眼青年手里的衣摆,等青年把恐惧和期待累积到顶峰忽然松开了手。
青年眨了眨眼睛,眼睫湿润,脖颈处红了一片,某种角度看隐隐还有水光。
裴行殊:“为什么哭了?”
解吟咬唇:“被狗咬了。”
裴行殊笑。
解吟捂着脖子€€他,上次这人也是逮着他咬,第一次引发结合热也是,所以他问的很认真:“老大,你真的是属狗的吧?”
裴行殊噗呲一乐:“我还有更狗的行为,你要不要试试?”
解吟立马警惕后退。
这人刚刚就在使坏。
谁知裴行殊却背对着他蹲下,然后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两条腿扛在肩膀上,飞快跑了起来:“吟吟飞咯€€€€!”
解吟:“裴行殊???!”
裴行殊抓着解吟双手展开:“呜€€€€!”
解吟:“哈哈哈哈哈你别绕我你快放我下来!”
解吟:“裴行殊你有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要摔了!”
两人越跑越远,渐渐背影消失在万家灯火里。
……
后半夜下起了鹅毛大雪,解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发呆,他睡不着。
几个小时前野炊结束,他走出草坪去找裴行殊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人拄着拐杖离开的背影,是3院院长,许朝来。
他来这干什么?
是为了裴行殊来的么?
老大曾说过,他出生在里世界,是被进里世界执行任务的行动处队员救回来的。
他们当时猜想是某位临产妈妈正巧被拉进了里世界,加之情绪起伏大,所以意外将孩子生在里世界。
事后医疗科对其进行了两年的观察,大大小小的身体检查做了无数次,依旧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后便向上级申请,停止了对小裴行殊的观察行为,将其送进了福利院。
然而被送进福利院没多久后小裴行殊就开始出现了奇怪的症状,但因为能量没爆发所以只引起内部骚动。
直到13岁那年小裴行殊差点把整座福利院夷为平地,才惊动了3院,随后又是一系列检查,以及各种各样的测试。没多久小裴行殊就以缺乏共情心理、缺乏基本是非观念、没有个人好恶为由,被徐朝来关进了特制的小黑屋。
在此期间裴行殊仍旧每天都需要进行身体检测,除了拥有庞大的能量波动外,他与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
就在大家都认为裴行殊就是倒霉孩子出生在了里世界,又倒霉的被里世界能量侵蚀的普通人罢了,当时的3院副院长徐朝来却固执的认为裴行殊已经被里世界完全同化的怪物,他不是人。
信息科每次在行动处执行任务后都会根据地点对当地一定区域内进行人口排查,已确保所有被拉进里世界人员都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