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鼻子上脸。
谢梵星目光一直尾随着他,虞又便笑着答应下来,“好啦好啦,我给你买,不过梵星哥哥要付得€€起相应的报酬哦。”
谢梵星闻言,忽然从怀里€€和袖里€€掏出一大堆武器,献宝般递到虞又面€€前,“所有都€€给你。”
“不是这些。”虞又俯下身€€与坐着的谢梵星对视,“我是说别的,别的东西哦。”
谢梵星压根没听清他说的啥,眼里€€只有那张一张一合的殷红的嘴唇。
他思索了片刻,飞速地贴上去€€亲了一下。
虞又一时不备,被他偷袭成€€功,捂着嘴愣了一下,随即又轻轻笑起来。
“……也€€不是这个……算了,还是等你意识清醒的时候再来谈谈吧。”
等谢梵星清醒过来,怕是要后悔死了。
虞又想想都€€好笑。
他收起针剂。
疗养液和抑制剂不同,前者效果更强,但是副作用也€€更大,以谢梵星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很€€难独自执行任务。
看来今天这场花神祭他是不得€€不全程带着谢梵星了。
小桥这时才得€€以从水中飞上来,吃力地来到虞又身€€边,“虞又少爷,请麻烦您将主人送回去€€。”
虞又将谢梵星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做支撑力让他站了起来,闻言一脸无辜:
“嗯?小桥你是不是进水啦?你说的话€€我什€€么也€€听不见哦。”
他带着谢梵星速度飞快地离开了,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
小桥:“?”
为什€€么是我进水,不是这位虞又少爷脑子进水呢?
……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附近一处花田,虞又帮谢梵星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
“梵星哥哥,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你还得€€去€€当花神呢,不能半途而废啊。”
谢梵星捂着额头,“不舒服。”
说着不舒服,他的眼神放在虞又身€€上压根就没离开过。
如果按照AO理论,谢梵星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潜意识把虞又当成€€自己的Omega了。
可以随意接触、亲密、交换物品、渗入领地。
虞又尽量让自己表现地稍微正常一些。
他刚刚从街道上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落水了,他是最先救人的那批,突然就看到谢梵星在河边经过,便顺着河水游了过去€€。
为了不让谢梵星发现他的真实长相,虞又让对方闭上眼睛,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就亲了下去€€。
啊€€€€
真是疯了。
他可从来没想过搭上自己。
还好现在谢梵星的意识不清醒,只要虞又一口咬死是意外,谢梵星不承认也€€得€€承认。
丁时年和雪朝发来消息,说是路面€€已€€经修好,那边已€€经找到了司仪花神的替身€€,让虞又帮忙找到真正的司仪花神,带到晚上的祭祀大典上去€€。
白天是花神游街,晚上才是花神祭祀。
也€€就是说,虞又和谢梵星还能有一个下午的时间闲逛。
虞又头一次觉得€€谢梵星十分棘手,然而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有自己那个哥哥的“功劳”,一时也€€无法€€随便丢下。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梵星哥哥,你想去€€哪里€€?”
谢梵星不说话€€,只看他,虞又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缓慢说道:
“想睡觉。”
虞又打了他胳膊一下,“讨厌,说点正经的。”
谢梵星一脸懵地瞥了眼虞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自顾自躺在了地上,拿出一把长剑枕在脑袋下,慢慢闭上眼睛,被虞又眼疾手快地掐住脸。
“不许睡!”
谢梵星脸上没什€€么肉,被虞又拉扯着痛得€€更厉害,有一种被人侵犯领地的感觉。
他眉宇阴沉沉压下,不耐地睁开眼,看清眼前虞又的脸后,眉头慢慢松开,眼中的杀意褪去€€,再次闭眼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虞又把他脑袋后的长剑拔出来,让他的脑袋枕在柔软的草地上,若有所思地收手。
谢梵星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怎么累成€€这个狗样子。
不过这花田确实是个好睡觉的地方。
虞又看着谢梵星安安静静的睡颜,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他和谢梵星原型都€€是犬科,中午前后是基因中固定的打瞌睡时间,这么一折腾,虞又也€€犯困,让小B出来望风。
观望了一番,虞又发现自己周围最好睡的地方应该是€€€€
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他挪动身€€体,整颗脑袋都€€靠在了谢梵星胸前。
终于找到机会非礼对方了。
枕着的那块柔软而饱满的触感,让他感觉很€€奇异,给了他一种从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全感。
阳光照耀下来,熏在花田上,万物看上去€€都€€懒洋洋的,美好地像是一个干净而清闲的夏日午后。
虞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更近地缩进谢梵星怀里€€,将脸埋进他胸膛慢慢入睡。
“……”
虞又闭眼没多久,谢梵星睁开混沌的眼,日光很€€晒,但是更引人注意的是胸前沉甸甸的感觉。他低头,看见埋在怀里€€的是自己刚刚认定的Omega,盯着看了一会儿,像是确认存在后,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午后好眠。
*
吵醒两人的是通讯的闹钟声。
谢梵星只感觉自己一直在溺水,窒息之感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他一直在做梦,梦到母亲的死亡,父亲的冷漠,各种贵族亲戚对他的训诫。
刚刚回到谢家,他总是一个人抱着从边缘星带回来的枪械站在大堂中央,沉默地被父亲训斥说不思进取。
父亲背后是家族一众功勋覆身€€的祖先照片,他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斥道,“我宁愿没你这个儿子,你以后也€€别回谢家。”
谢梵星站在台下,一手捏着衣角,又茫然又无措。
不回谢家,他还能回哪里€€呢?
哪里€€都€€不要他了,他没有地方去€€。
于是他低下头,丢掉了自己亲手组装的武器,抬起脑袋。
“我会听话€€的,父亲。”
所以,不要抛弃我。
“铃铃铃€€€€”
谢梵星猛地惊醒。
思绪还处于一团乌云般的混沌之中,但意识和理智正慢慢回归。
他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目光缓慢下移,最终发现自己胸前还睡着一个人。
谢梵星受到的惊吓不比做噩梦小,他的动静也€€把对方弄醒,虞又揉着眼睛,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说话€€间也€€有几分黏黏糊糊。
“怎么了,梵星哥哥,是闹钟吵醒你了么?”
他熟练地关掉闹钟,而后伸了个懒腰,脸上是惬意的笑容,“睡得€€真舒服啊。”
“……虞又?”谢梵星顿了一下,“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而且虞又还睡在自己身€€上?
“梵星哥哥。”虞又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双手捧住谢梵星的脸,“你都€€不记得€€了?”
谢梵星身€€体僵硬,眼睛也€€已€€经恢复正常,眸光微移,放在虞又的手上,似乎是不太想直视对方。
虞又的劣性根在此时占了上风。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虞又摇头,叹气,“梵星哥哥,你……非礼了我。”
谢梵星:“……?”
“先听我说完。”虞又一根食指抵住谢梵星的嘴唇,“你易感期到了,你自己知€€道吧?”
谢梵星咽下自己的言语,默默点头。
“你现在没有那么难受了,你自己也€€知€€道吧?”
这话€€让谢梵星微微睁大眼睛。
确实好了很€€多,但是……也€€就是说,他……强迫标记了虞又?
谢梵星忍不住往虞又脖子后面€€看去€€。
虞又伸手捂住自己的腺体,似笑非笑道,“别偷看哦。”
谢梵星:“……”
谢梵星屈起长腿,手捂住额头,有些头痛,“你继续。”
虞又指着嘴唇边一处亲吻时细小的破口,“你亲了我,还咬我,可疼了。”
谢梵星木着脸:“……嗯。”
虞又垂下眼帘,有些悲伤,“你还强迫我和你一起睡觉。”
抬头面€€对谢梵星惊异到颤抖的眼珠,虞又发现这话€€有点歧义€€,大发慈悲道,“当然只是单纯的睡觉,只是你非要抱住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