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 第84章

就算他找到了,他也会不动声色。隐瞒思念也隐瞒煎熬,试图忘掉不好的记忆与道德绑架的负担。

却又常常在别人不经意的话和蒋玉的挑衅里梦回。

应云碎心挤出酸涩,突然拽住他的手:“你这是什么?”

迟燎愣愣的:“这是戒指。”

啪。应云碎又用力拍了下他的手:“那我这是什么?”

迟燎眼睛睁大了些:“……也是戒指。”

“你上次做梦给我求婚,你带了戒指吗?”他急匆匆地说,声音激动,眼眶也不经意红了,

“你没带,我也没带。说明这戒指是现实里给我带的,迟燎,你没做梦,你找到我了。我信你。”

他突然拽着他的头发,用力吻住他嘴唇,舌尖挤进去,扫了一圈,又在迟燎错愕的注视里分开:“也爱你。你觉得这种感觉是梦吗?”

……

也不知亲了多久,迟燎拽着应云碎的手渐渐又睡了过去。应云碎想起上次的经历,时不时端详他的脸色,戳一戳他。

发现他是真没喝多少,只是酒量出事后变差,才松了口气。

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火灾不可能是迟燎造成的。

这是直觉,€€€€先入为主也好,盲目相信也好,应云碎断定火灾与迟燎没有关系。

他终于知道了蒋玉为何刺激迟燎情绪€€€€迟燎看似强硬,内心有一部分过于脆弱不堪,诸多悲惨疲惫的经历裹着他,他始终逗留在14岁。

他不辨是非,只会判定自己有罪。

蒋玉如果说点儿什么,蒋玉如果说是迟燎让他爱的人死的,如果再拿出点儿莫须有的证据……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闪过脑海。

蒋玉说火灾之后,没人能救得了迟燎。

迟燎说他是他的寄生虫,因他而存在。

那他原剧情会自杀,难道是因为……

应云碎闭了闭眼,捂住胸口。

小径分岔的花园,弗罗斯特的诗,

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福利院有两扇门。

我选择了其中一条。

他选择了其中一扇。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决定了应云碎,

大概,也决定了迟燎。

第67章 卖惨

第二天早上,应云碎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

迟燎一腿曲着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没啥落点,看上去神思恍惚楞头磕脑的。

“醒了?”

听到应云碎的声音,他的瞳孔便聚出一点光,像鱼重钻进水里现出富有生命力的笑意:“云碎哥。”

他张开双臂,应云碎便踩着木地板落到他怀里,

脸都贴紧胸口了反而推了句:“先去洗澡。”

“嗯,臭。”迟燎点头承认,“不过等我抱会儿再去。”

他上身又没穿衣服,昨晚那清淡的酒味残留着,和应云碎朝暮熟悉的肌肤味道一起灌入鼻腔。应云碎像刚从一张床上起来便掉到另一张会呼吸的床上。

又想睡了。

“我昨天好像断片儿了。”迟燎若有所思,“我都忘了我拿完快递怎么回来的了。”

“用腿走回来的,不然还是我背你吗。”应云碎笑,嘴擦着皮肤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回来就在沙发上睡了,我没管你。”

“真没管我吗?”迟燎眯了眯眼,“你少来。”

他摩挲着应云碎的背,铿锵有力道:“你绝对亲我了!”

应云碎说:“你做梦吧?”

“我是感觉我一直在做梦,但又想不起来,就记得你亲我了,但这肯定不是梦。”

应云碎笑了声:“为什么亲你就不是梦?”

“因为我不会做这种梦。”迟燎有理有据振振有词,“我很少做梦,梦也是梦见还没找到你的时候或者更小……反正不可能是你亲我这种,太具体了。”

应云碎身体微僵了瞬,随即点头承认:“好吧,我是亲你了,不可以吗。”

“随便给你亲,但我要还回来。”迟燎笑着把应云碎翻了一个面。

看到应云碎脸色后笑容便僵住,“你不舒服?”

应云碎这才抬起薄薄的眼皮与他对视。

眼下勾着抹乌青,皮肤和嘴唇都没什么血色,是心思深重又疲惫不堪的样子。

“嗯,有点儿。”他承认,看迟燎刚还一脸容光焕发立马蒙上层阴影,扯扯他瞬间绷紧的嘴角,“变脸呢你,我没事儿。”

“今天不要去录节目了,我帮你请假。在家睡觉。”

《不可思艺》下午开始录制,应云碎想了想,说:“算了。”

“听话。”

“迟燎。”应云碎勾住他皮带,“我想去。”

迟燎沉沉地看着他。

“这一请假节目组只能换个嘉宾来当策展人,要添太多麻烦。”

迟燎嗤笑:“做节目的还怕麻烦?”

“但我自己也想去。”应云碎急忙说,“我在那儿录制挺开心的。你不也在陪我吗。”

迟燎不说话。

应云碎把他皮带从扣里解出来,当根笔刷似的戳画他的腹肌:“这是我自己的意愿。当我求你乖乖。”

迟燎皱着眉,视线在应云碎瞳孔里转了几圈,最后只得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地妥协:“随便你。”

应云碎笑了,捏着他下巴亲他一口:“谢谢老公。”

啪。迟燎轻打了下他屁股,恨铁不成钢。

“老公对你无语。”

这一期就是各组对“诗译”作品的呈现和PK。

按照规则,应云碎作为策展人还要去欣赏点评其他选手的作品,而迟燎则一直和年轻艺术家们呆在一块儿。

交集不多。

应云碎总怕迟燎和别人打架或得意忘形,时不时就在各种人群缝作品缝视线缝里瞧他。

看到迟燎冷冷淡淡地坐在角落,不苟言笑,Lynn找他说话时才轻轻扯一下嘴角,显得懒散又高傲,气场也比身边人强。以至于好多人哪怕暗地里唏嘘他天天想蹭明星演员的cp热度,真到人面前时既噤声又不敢正眼瞧的,才想起,迟燎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股派天真傻样儿。

……还有脆弱。

又忍不住想到昨晚,应云碎的手指蜷紧。

那个可能是火灾始作俑者的自责想法必然在迟燎身上埋得很深,他不敢在他清醒时贸然提起,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让他彻底摆脱被蒋玉语言规训的阴影。

他陷入沉思,目光全然停驻在迟燎的脸上都毫无察觉,直到身边的尚一凡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又在看你的那个学员啊。”

尚一凡大概是资历较深在各个综艺当前辈当习惯了,在这里也习惯以“导师”自居,叫队里的人“学员”。

但策展人和艺术家其实只是相互依赖的合作关系,很难说谁比谁高贵。

更何况这节目里,嘉宾根本不需要完成现实那些找承办方设计布局等琐碎工作,策展人都只是个高攀的名头。

应云碎挺不喜欢这种自分上下级的称呼的,尤其是对方还是迟燎。他被抓包似的撇开视线,有些尴尬地笑笑。

这是在录制时。后来摄影师走了,尚一凡就问他:“小碎,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你是故意的吗?”

应云碎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尚一凡把目光又往迟燎那边移了移,意思是炒cp。

在他看来,应云碎是故意在镜头前看迟燎。

随即又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也要开经纪公司造星了,会下意识研究别人是怎么提升商业价值的。我能感觉到,你上这个节目目的性很强,就是为了圈粉的。”

应云碎笑了笑,揉了揉有些痛的额角:“上综艺不都是为了圈粉吗,而且我演技不好,只能另寻出路。”他偏头,目光清冷藏锋:“有什么不对吗。”

“啊呀没有没有,是我说话冒犯了不是,”尚一凡道,“我意思是,一般人不是想吸粉就能吸粉的,特别是带着要火的想法时反而束手束脚,红是看命的嘛,娱乐圈也不缺好看的人。但你就给我一种按部就班的感觉。就是为了吸粉而来也确实吸到了。这挺难得的。我是来取经。”

“也没什么经取的。”应云碎笑笑,乏力地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

想到尚一凡是圈内前辈,德高望重号召力强,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忙,就解释了,

“我之前就对艺术比较感兴趣,这综艺算是在我的强项点上,尽量在镜头前展现出我在这方面的优势就行了,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概念我专门多卖弄几句€€€€我之前有黑热搜嘛,这刚好可以打一个反转。”

“但这只能证明我并非废柴,改善一些恶劣的路人缘。我没什么综艺感,圈粉最重要的还是利用脸。”他转着无名指的戒指,“放大点观众会喜欢的人设。”

专业、温柔、处变不惊和时而有些风情的撩感。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人设。

录第一期便开始践行。

笑也好,皱眉也好,仰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曲线,还是蹲下身系鞋带让衣服包裹腰身,这些看似不经意的镜头实则都有他故意在镜头前表演的成分。

就连和董星实€€€€虽然上了个cp词条的热搜是意外,但发现董星实长得不赖水平不差,必然会给到很多镜头,就故意站到他面前,和他多反驳几句制造点火花,最后还来句有些挑逗的“过时不候”,也是他处心积虑的必然。

“现在飞升的人身上基本都带着个大热cp,方便网友二创,所以你也是利用那个迟燎……”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