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赧然。
他和老刘怀疑东怀疑西的,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巨富。
而且听那边管家的意思,这次还是出来玩的, 这场托付说不准对人家而言根本是负担。
连翩能听出来,之前这两个人称呼他为小少爷是那种自上而下的, 长辈式的垂询感, 现在却是真正的尊重。
这很正常。
他虽然年纪可能不算太大, 但独立拥有的资产已经胜过这两位很多倍。
就点点头:“两位都是长辈, 叫我连翩就行了, 谢叔叔临终托孤,以后我和燕归在谢氏还要仰仗两位帮扶。”
都是老江湖,这种话哪能当真。
人家给梯子你要真爬了,摔了可丢人,是以陈、刘二人连忙推脱,虽然连翩坚持叫他们两个是陈叔、刘叔,但两人称呼连翩则是连总。
韦幸见连翩轻易就将两位股东收服,敬佩之余不由安心。
他知道自己不配,只偷偷将董事长当做兄长看待,现在董事长去了,日后他就专心的守着谢氏守着少爷,也算不辜负董事长的栽培。
与此同时,“听到”消息的谢清听和赵纷然先后到了医院。
还有其他一些谢风泉的亲朋好友。
这些人赶赴而来,有真的伤心叹息的,也有探听消息的,待知道谢风泉去世,谢氏忽然失去主宰,不免动心。
谢氏动荡,这时候有的是好处可图。
在这些人来之前,连翩就做了安排:“但凡和集团相关的事,这些天陈叔你多操心,至于谢叔叔的丧事乃至人情往来,刘叔你拿主意,韦幸居中联络,不过你最重要的是要守好燕归,他好好的,谢叔叔才能瞑目。”
陈、刘两人见连翩不揽权,更觉佩服和满意,年轻人有这份格局心胸,真是不容易,纷纷保证一定会做好手头的事。
韦幸觉得这番安排很合适,又不由问:“谢总经理那里......”
想到连翩对谢氏怕是了解不多,解释道:“谢总经理是董事长的堂弟,董事长很信任他,现在是不是也该通知他一声?”
话说出口就觉出不对。
按道理谢总经理是董事长很信任的人,怎么临终前董事长竟没有叫他?
连翩知道韦幸口中的谢总经理是谢清听。
原著中谢风泉车祸就是谢清听的手笔。
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在谢氏勾连甚广,虽然后来谢燕归更胜一筹拨乱反正,但车祸这件事谢燕归也是调查了很多年才将谢清听钉死。
连翩虽然知道一切,但没有凭据的事,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想了想只道:“也许谢叔叔是不想亲人看到自己......”
他叹息一声,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韦幸想起谢风泉浑身是血的痛苦样子,心中不由大恸。
连翩虽然感叹和悲伤,但谢风泉到底于他而言是陌生人,短暂的感怀之后就恢复了冷静,这也是他能有条不紊安排各种事的缘故。
但在人前,他得谢风泉信任深重,又是谢燕归的男朋友,不得不将悲伤放大很多倍。
做戏之余也在想是否还有不周到的地方。
前世谢风泉去世的突然,谢燕归昏迷数天醒过来却失了忆,整个谢氏被谢清听把持,谢清听更放任有心之人占谢氏便宜,好在混乱之中牟利。
那场动荡谢氏元气大伤......
正在这时,在护士站问过得知谢风泉已经去世的谢清听,心中喜不自胜。
但当确信自己所谋成功,焦躁消失,谢风泉这个堂兄往日对自己的爱护和栽培场景不由涌上心头,让他难以自制的伤感。
三十几岁的男人,高大健壮眸如鹰隼,在这一刻眼眶骤红,不顾形象的哀嚎着奔向谢风泉所在的病房:“哥......哥......你怎么......我不信!”
护士站的小护士看到这一幕也不禁伤感:
“听说谢总经理和谢董事长虽然是堂兄弟,但跟亲兄弟一样要好。”
“看谢总经理那样,是真的很伤心”
“哎,车祸害死人......”
连翩原本站在窗前,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健壮男人疯牛一样冲进病房,依照原著的描述,立即就认出这就是谢清听。
见谢清听颤抖着手揭谢风泉身上的白布,确认是谢风泉后哭的像快断气一样,伤心的几乎死过去,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大概这位谋财害命是真的,对谢风泉这个兄长有感情也是真的。
当然,最后到底是财帛动人心。
若不是他知道剧情,单单看这一幕,怕不是要被以为谢清听真是个好弟弟。
随后而来的是谢风泉的现任妻子赵纷然,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女人五官明丽大气,跪在病床的另一边哭的也是伤心至极。
后面又来了一些其他人。
每来一个人韦幸就会低声告诉连翩这人的身份,当然不管来的是谁,都没有谢清听和赵纷然伤心的一骑绝尘。
中途就是红着眼看表,确保能及时去接做手术的谢燕归。
连翩冷眼看着哭的眼睛红肿的谢清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谢清听定会有给谢风泉偿命的一天。
刘达无意中看到连翩冷冰冰的眼神。
再看跪在病床前伤心欲绝的谢清听,思及谢风泉临终居然不告知谢听权这个堂弟的事,心中骤然一寒。
喧嚣的伤感中,院长亲自带人将做完手术的谢燕归推了过来。
谢清听这才想起谢燕归。
站起身用纸巾胡乱的擦了脸,哭的太用力,他眨了眨眼才能保持视线的清晰:“医生,我是他叔叔,燕归怎么样了?”
如果谢燕归受伤太轻醒的太早,那他就要采取点手段了。
他大哥虽然才智过人但到底心肠软,早逝的大嫂也是个软心肠,想不到生出个儿子竟是个狼崽子,又聪明又狠,留不得。
院长看了眼连翩才道:“患者手术还算顺利,他头部受伤最重,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处置伤势,目前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醒,醒过来的状态,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这都是未知之数。”
谢清听微微松了口气。
醒过来什么状态,植物人或者傻子?如果是这样,那倒可以留他一条命,毕竟是大哥的唯一血脉。
他注意到院长那一眼,不由看向连翩,很好看的年轻人,气质样貌都是顶尖,是海城哪个和谢家交好的世家的子弟?
也就一念而过。
这段时间有太多事要做了,谢清听踌躇满志,就是天仙站在面前他也没有兴趣探究。
正在此刻,谢清听只听那个漂亮的像一只鹤,但那种骄傲眉眼又似乎是孔雀的年轻人,开口道:“院长,麻烦你把燕归推过来和谢叔叔告个别。”
全程旁观谢风泉清醒的交代遗言,又旁观连翩出具资产证明的院长(手机银行卡余额他是亲眼见过的,二十几亿随随便便那么放着,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很粗暴):“好的连总。”
谢清听这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看向连翩:“你是?”
连翩颔首算是打招呼,而后看向韦幸。
韦幸介绍道:“谢总经理,这是连翩连总,董事长临去前将燕归少爷和集团托付给了连总。”
谢清听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叫连翩的看上去就是一个长的特别出挑的公子哥,怎么就托付了,托付谢燕归就算了,什么叫托付集团?
连翩只道:“谢总,先做眼前的事,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他因为年轻被质疑,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从容清淡的,让人信服的力量,这可以说是人格魅力,也可以说是领导力。
至少刘达和陈玉章毫无疑义的站着。
连翩不再理会谢清章,示意医护人员将谢燕归推过来。
他握着谢燕归的手搭在谢风泉的手上:“燕归,跟你爸告个别,他去找你妈妈了,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
昏迷的少年头上裹着纱布,脸上有擦伤,眉眼俊挺而安宁,浑然不知自己的生活到底已经发生了什么样剧烈的改变。
一死一昏迷。
何其凄惨。
韦幸禁不住摸了把脸,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流下来,陈、刘两人也满面悲戚目带水光。
谢清听觉得这一切都很魔幻,但做贼心虚之下又不想表现的很急切。
等谢燕归的病床被推走才看向刘达和陈玉章。
身份、地位、年纪身高,种种都给他无以伦比的对其他人的压迫力,眉眼压低,更显冷厉凶悍:“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就托付,难不成这个连翩是他大哥的私生子?
成年的被托付集团的私生子,看上去还很不好惹,他这是被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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