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 第89章

连翩闻言放下心来,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谢燕归好像不是那么粘他了。

正想着,谢燕归来了信息,问连翩中午吃什么,上午累不累,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菜。

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聊天框都塞满了。

连翩一一回复了。

谢燕归:[哥你€€€€€€€€发条语音,我想你了,我睡不着。]

连翩发了语音,告诉谢燕归总闷在房间里不好,下楼外面转转,或者找他那些朋友们聚一聚,还嘱咐他若是出门一定要带人,有个照顾。

谢燕归回了一句:[都听你的]。

反复听了连翩的语音好几遍,清越的嗓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不像男朋友,倒像是长辈。

谢燕归和发小陈临联系,问他有没有空,两人见个面。

陈临和谢燕归同岁,在海城上大学。

谢燕归高考成绩在年纪前十,国内国外的大学他随便挑,如果没有车祸,他现在应当在国外上大学。

今天正好是周末,陈临问谢燕归想在哪儿见面。

谢燕归:“去你家?”

陈临:“那我去接你?”又忍不住说了句:“你这醋劲儿也太大了。”

谢燕归没说话。

之前他和陈临也联系,但从不让陈临来家里,因为连翩在家,连翩样貌风度极佳,他不想让别人看见。

尤其和他同龄的人正是感情萌发的时候。

没有职场上对连翩身份地位手段的敬畏,单纯的欣赏更让人难以忍受。

至于现在。

谢燕归没空考虑感情的问题,他只想拿到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掌握了力量,再解决心中的疑惑。

醋劲儿?

失忆谢燕归的情绪横冲直撞又忽上忽下,都是些没用的担心,单纯又愚蠢。

他心底冒出许多不愉:“就这样。”

陈临知道谢燕归不高兴别人提连翩,如果不是连翩实在非池中物,估计谢燕归会将连翩弄个玻璃罩子罩起来。

知机的挂断了电话。

谢燕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背景照,连翩的照片,偷拍的。

真正的美人,随便一张图都赏心悦目。

当初他的确一见钟情,但父亲当然更重要,便按住了想要联系的心,想不到到底以“一见钟情”的名义牵扯在了一起。

谢燕归想起过往种种。

难道连翩当真没有一丝的私心,那什么“一见钟情”的谎言也只是单纯为了更好接手谢氏,一切都是和父亲商量好的。

谢燕归想起赵纷然。

这个小姨兼继母他原本也很喜欢,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她和赵家老太太的谋划。

人心幽微。

谢燕归想,他不会再去赌一个人的良心。

先试一试。

既然父亲将他托付给连翩,而连翩也确实是他数年来唯一心动的人,如果真没有问题,真在一起当然好。

如果......

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一个多小时后,陈临开车过来。

等谢燕归上了车,陈临问他想去哪,吃喝玩乐散心谈话,随便什么,只要谢燕归给个倾向,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固定的地点多得是。

谢燕归:“去你城南的那套房子。”

像他们这些人,每个人名下都有很多产业,房产更是不差。

城南的那套房子是陈临的秘密基地,只有少数几个交情极好的朋友去过。

陈临:“好。”

几秒钟之后跑车骤然停下,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让人耳朵一炸。

陈临呆呆的看着谢燕归:“老大,你......”

谢燕归看他一眼,桃花眼是和从前别无二致的独断冷静:“去了再说。”

陈临既高兴又恍惚,还有些伤感。

在谢燕归想不起来的时候,他不提谢风泉其他人都不会提,但现在,什么都记起来的谢燕归,已经实实在在的没有父亲了。

便是他,想起和蔼儒雅的谢伯伯都伤感的很。

更不要说谢燕归和谢伯伯父子感情一向极好,这让人怎么接受的来。

坐在副驾驶的谢燕归目视前方。

车子还没有出别墅区,目之所及天光漫撒明亮轩敞,好像和从前别无二致。

他提醒道:“好好开车。”

陈临回神,跑车开的像龟爬,引来路上司机们诸多痛心疾首恨不能以身相代的目光。

到房子里,陈临情绪已经趋向平稳。

谢燕归脸色发白,在陈临关切询问时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时没觉得有什么,想起来后车祸时的天旋地转血液飞溅历历在目,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僵硬。

之前从机场回家就是。

还好他在安市头疼住院,精力萎靡,倒没引起什么怀疑。

熟悉的地方,谢燕归从冰箱拿水喝。

触手冰凉,入口也凉。

以前这水没这么凉。

想起来不是水凉,而是自从出院,连翩在他衣食住行都重新制定过规则,不准喝凉水是其中一项。

谢燕归放下矿泉水瓶:“有热水吗?”

陈临:“没有,我现在烧。”

房子定时定点有人打扫,日常用品也都会及时更换,烧水也只是按键操作的个过程。

想起谢燕归以前没这么讲究:“连总不让你喝?”

谢燕归没说话,算是默认。

陈临:“他知道吗?”

他虽然年纪不算大,但见识不少,有些事考虑的很深。

谢燕归看向窗外,日光明亮,像连翩这个人,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柔和:“有些事想不明白,没告诉他。”

陈临:“你怀疑......”

他想,连翩的出现确实太突兀,即使捋下来有理有据,但从天而降,难免让人心里泛嘀咕。

谢燕归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他不是怀疑连翩,而是怀疑周围的一切,太快了,也太出人意料。

思索再三。

从小长大的情谊,对人脾气秉性的熟悉,利益上没有冲突,重重叠加,只有陈临可以百分百信任。

但即使面对能够完全信任的陈临,不知为什么,谢燕归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连翩并非情侣的事。

陈临索性也不追问。

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谢燕归心服口服甘愿追随:“你心中有数就行,至于做什么,怎么做,我都配合。”

谢燕归问:“最近时思贤在干什么?”

时思贤是海城时家的少爷,时家比不得谢家但也不算差,谢燕归原本和时思贤也算有几分交情。

后来谢燕归撞见时思贤霸凌同学。

谢燕归见不得这个,插了手,双方结下梁子,后来虽然不至于针锋相对但总归有几分不睦。

陈临:“他么,幸灾乐祸,盼着你家产旁落痴傻终身。”

这和谢燕归预料的差不多:“下个月是陈老六十大寿,你想叫我过去散心。”

陈临接上:“到时候时思贤肯定也会去,想要一雪前耻,然后......”

谢燕归:“我想信他,但也怕信他,试一试再说。”

万一信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而以他对时思贤的了解,无非会嘲讽他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谢家早晚改姓连之类,

连翩会怎么做?

他要看一看再决定要不要全盘托出。

至于二叔,谢燕归倒不着急,如果连翩在他一方,二叔不足为虑,父亲能压他一辈子,他也能。

如果连翩......

谢燕归想起那人垂眼给他佩戴胸针的样子,没有再想下去。

.

用谢风泉的话来说,谢燕归从小就是个称王称霸唯我独尊的性格,连睡觉,从能说话利落思维清晰之后,就要求独自一个房间。

他的床不准别人上,他的东西没有允许也不准别人碰。

恢复记忆后,谢燕归原本以为他会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人,但就包括在安市医院的那晚,在连翩身边,他都很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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