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 第105章

岁安见连翩沉得住气,他便也不再多问。

但到底心中有了诸多猜测和计较,在面对谢燕归时难免比以往冷淡三分。

谢燕归只作不知,也不多问。

比起谢清听暗戳戳的给连翩施加舆论的压力,他想的更多更远,什么时候都是实力决定一切,他不想等、靠、要,他要破局。

托父亲的福,集团人心在他。

以前他什么都不记得,人家不敢下注,现在重新洗牌,相信能有不错的收获。

各怀心思,日子一样的过。

连翩只负责让谢氏平稳运行,至于下头如何暗流汹涌,他只当没看到。

偷懒有偷懒的好处,竟还吃胖了点。

胖其实也就是将当初工作劳累的那点瘦削补上,面颊粉白眼神明亮,竟是养出了些过去的少年气。

特地来海城出差的江揖怅然外又有些安心:“看来你过的很好。”

两个如今倒有几分知交好友的意思。

连翩松散道:“是还不错,你看着瘦了很多,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好吃好睡好好养着。”

之前和江揖电联过。

江揖告诉他,二月份江冬林数罪并罚已经执行了枪决,至于江冬林的骨灰,江揖派人送去了国外江闻风那里。

这世上对江揖来说的那一场噩梦,如今也算彻底消散了。

江揖颔首:“好。”

从身旁的礼物袋中拿出一个A4纸大的木质盒子,推到连翩面前:“带了礼物给你。”

连翩打开,眼眸微亮。

盒子里是一枝新鲜桃花,枝形优美花朵鲜活,像藏了一缕春日气息。

江揖见他喜欢,一向冷肃的脸上也带了层薄薄的笑意。

他和连翩还有婚约的时候,连翩曾黏着他说想去安市的一处寺中看桃花,那时他有很多事要忙,纵然不忙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免得连翩多想。

如今再看,只恨自己懵然愚钝。

这件事没什么好提的。

两人一起吃了饭,友好告别。

连翩倒没多想。

人要是想过得好过的轻松,记性得没那么好。

他早不记得缠着江揖看桃花的事,但现在是四月份,正是安市花开的时候,虽然海城也不缺花,但那感觉就很不一样。

回去后就找了精巧的花瓶将桃花放好,加了清水。

花瓶雅致桃花鲜妍,放在茶几上美不胜收。

白管家看连翩难得这样雅兴,问他要不要将花匠叫过来,花匠知道很多让鲜花延期的办法。

连翩道:“不了,这样就很好。”

他喜欢这花得很,索性搬去了卧室靠窗的小几上,抬眼就能看到。

这样的连翩没有做董事长时的稳重成熟,却更让想要亲近和爱护。

下午谢燕归打电话来问连翩回来了没有,他中午打电话,白管家说连翩约了人吃饭,出门去了。

白管家说人回来了,看着心情不错,还将连翩养桃花的事说了。

这天是周末,谢燕归在公司加班。

出乎意料,谢燕归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只是道:“我知道了,我很忙,晚上不用等我。”

白管家已经习惯了谢燕归的早出晚归,没有多想。

另一边,挂断电话的谢燕归着魔一样,又翻到了不久前收到的那张照片。

照片中,临窗位置,面容冷峻的男人和眉目如画的青年相对而坐,尽管江揖并非和煦的人,但两人之中的那种熟稔和亲近,当真刺眼。

这是谢清听传给他的照片,什么都没说,只有这一张照片,但谢燕归却感觉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连翩,

连翩......

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谢燕归冷着脸静坐了十来分钟,强迫自己将那张照片删掉,重新投入工作中。

派人暗中观察的谢清听:“......”

什么叫什么都没做,甚至工作效率都没有下降?

再想起十天班五天在外面乱晃,五天找借口摸鱼的谢承安,一时真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

江揖送的桃花盛开的凋零,打花苞的盛开再凋零,你追我赶的,整个花枝生命周期只有六天。

花开败,连翩将花枝插到了花园里。

活不活他不知道,但总觉得也只能这么处理才合适。

白管家说既然连翩喜欢花,他就让人每天往家里送,喜欢什么品种都能弄来。

连翩没要,花还是在枝头最自在。

他想去旅游了。

也就想想,该上的班还得上。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或者私底下进行了什么谈话,集团的董事刘达和陈玉章分别来找他,想将自己手里的项目给谢燕归做。

刘达和陈玉章是谢风泉的亲信,谢风泉留遗嘱时所有董事中就叫了这两人来。

不管是人情还是股份上,这两人都不可小觑。

但他们如今看连翩也带了审视。

连翩统一回复:“燕归最近表现的是很不错,你们要是放得下心,就放手让他去做。”

原本准备了一大通说辞的刘达:“......”

陈玉章同样心情复杂。

两人短暂的碰了个头,都觉得是不是错怪连翩了,但谢燕归亲自约见的他们,既陈了情又许了利,显见对连翩已经不信任。

刘达摸着胖墩墩的肚子:“不管怎么样,咱们总是跟着谢家混饭吃,谢清听不行,燕归现在出息了,就他了!”

陈玉章道:“就是这样。”

至于燕归和连翩之间是闹了什么样的别扭,或者起了什么样的误会,都不是他们该插手的。

再说了,他家陈临和谢燕归又那样好。

而谢清听......

过去连翩坐镇,他们俩就没搭理对方的拉拢,现在谢燕归立起来了,就更不会搭理。

知道谢燕归已经拉了刘达和陈玉章入自己阵营的谢清听:“......”

谢燕归倒很诚恳:“二叔一个人为我操劳,我实在过意不去,还好刘叔和陈叔也和二叔一样念旧情。”

谢清听只得道:“你做得对,是我狭隘了,总想着他们当初支持连翩做董事长......”

谢燕归淡淡道:“他们支撑的是父亲的遗言。”

谢清听:“只是就算有了他们的支持,大哥当初太信任连翩了,现在连翩能调动的东西还是超过我们......”

这也是他非要弄死谢风泉的缘故。

因为在集团,当初谢风泉手中掌握的股权等各种东西,几乎一人力压其他股东。

谢风泉不死,他谢清听就是拉拢了其他所有人也比不得。

谢燕归心中早有打算,但未免谢清听起疑,问道:“二叔你说该怎么办?”

谢清听:“十月就是股东大会,在这之前你多做努力,到时候股东们一起支持我拿回一部分权利,加上刘达和陈玉章的,董事长的位置即便不能争一争,怎么也能划江而治。”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和谢燕归所想不谋而合。

谢燕归当下便作出一副恍然又敬佩的模样:“还好有二叔在,否则我真的......”

谢清听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替你打算替谁打算。”

话是这样说。

但见眼前少年这段时间的历练下来,眉目桀骜又深沉,俨然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风姿和气度,他心中也不安的很。

只庆幸谢燕归什么都不记得,空有个壳子罢了。

人心幽微,纵然谢燕归聪慧但也并不能尽数知道谢清听在盘算什么,但他自问有把握将谢清听拿捏在掌心。

倒是连翩......

谢燕归看不透连翩在想什么。

明明刘达和陈玉章都表明了更亲近他,连翩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怒,不慌,波澜全无。

甚至于谢燕归拿着一些问题请教连翩,连翩指点他也没有半分敷衍。

是......

大概是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那能让连翩放在眼里乃至放在心里的,是江揖?

失忆的谢燕归曾陪连翩去江揖的就职宴会,那时江揖对连翩示爱,他暗自发誓要努力强大起来,绝不会比江揖差。

但现在,纵然妒恨江揖,谢燕归也敬佩他。

那真是一个强大的男人。

怀着复杂的心情,谢燕归这天仍旧比连翩晚进家门:“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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