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生五官利落,生的很酷,见申似锦生的甜美可爱,便忍不住想和她多说说话。
“你长的很漂亮。”寸头男生夸她。
“啊,谢谢。”申似锦尴尬地笑笑。
“姓张的,你别打她的主意。”白明毓一眼看看出了她这个好友的心思,“别人有对象了哈。”
“这样啊。”寸头男有点失望。
可惜了,这个女孩长的很符合他的口味。
小镇很远,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开到一半,四个人惊恐地发现车子抛锚了。
“卧槽,完蛋。”另外一个黄毛男吐槽,“运气真差。”
“服了,这才开到一半。”白明毓很气。
他们现在是在一条公路上,周围一户人家都没有,四周是辽远的大地。
这还是条新修的公路,车子不多,几个人想找人帮忙一下都没个人。
四个人在原地彷徨。
申似锦从车里找到一件外套,给白明毓穿上,“这里风大,你别受凉了。”
“对不起啊小锦。”白明毓丧气的很,“只知道不把你带出来了,你病才好,现在又困在这里,我真怕你又病了。”
“没事的。”申似锦语气绵软,轻轻地咳嗽了几下,她虽然没发烧了,但是留下了咳嗽的后遗症。
“你不要自责,是我自愿要跟来的。”申似锦善解人意地宽抚她。
白明毓生怕申似锦又生病,决定向她哥求救,即使会被她哥骂个半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虞接到他妹电话的时候,他正和车顾莱坐在办公室里,商讨一个大ip项目的策划。
“明毓,什么事。”白虞看着策划案上的分析,漫不经心地问。
“哥啊,救救我€€€€”白明毓的声音倏地回响在办公室里,声音之大,对面的车顾莱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虞咬牙,“死丫头鬼叫什么。”
白明毓说了他们现在的状况,崩溃地向她哥求救“快点来吧哥哥,这里冷死了。”
白虞头疼抚额,“你怎么一回来就给我惹事。”
“想骂我回去再骂吧哥,快点过来啦,要黄昏了,温度会骤降的,小锦好不容易病才好,我都怕她又生病,总之,快点过来。”
车顾莱听到申似锦的名字,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虞烦死她这个妹妹了,“策划明天再说吧。”
他抓起车钥匙,突然问“你要去吗?好像那个女孩也在。”
“跟我有什么关系。”车顾莱神色寡淡,“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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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自己喝没喝酒都没数的吗?”此时车顾莱开着车,语气冰冷的很。
白虞哎呀一声,笑嘻嘻地开玩笑“我忘了我刚刚喝了酒,反正那个女孩也在,你也去看看呗。”
白虞正要开车的前一秒意识到自己喝了酒,她想也没想地央求着车顾莱和她一起去。
除了醉酒之外,还有一点他是路痴,车顾莱方向感比他好太多了。
车顾莱被迫当了司机,很无语,“你闭嘴。”
远方扯起黄昏的色彩,大地苍亮昏黄,四个人无暇欣赏这番美景。
“我哥怎么还没来啊。”白明毓坐在车里抱怨。
申似锦看着外面的黄昏,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下来,这里信号不好,她打算到时候发给车顾莱看看。
也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
申似锦摸向自己的手链,这个点她应该还在吃饭吧。
四个人在天黑的前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白虞的车。
“我哥来了!”白明毓激动起来,赶紧下车,申似锦也下了车。
白明毓朝他挥手,“哥€€€€”
白虞下车,“白明毓,你一天天净给我找事!”
申似锦觉得有点冷,喉咙也痒,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刚想回车去吃药,却看见还有个人下了车。
天色昏暗,申似锦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觉她的身形很像车顾莱。
但又觉得不可能。
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申似锦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你为什么也跟着他们?”车顾莱冰冷清质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真的是车顾莱!
“真有精力。”车顾莱站在申似锦面前,嘲讽她。
“我€€€€”申似锦卡出一个字,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实话,在被困的几个小时里,申似锦不是没有害怕过,这里太空阔了,又没有人,他们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申似锦自然也怕,但是白明毓在旁边一直在自责带她来,为了缓和她的自责,她不能流露害怕的情绪,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让白明毓放心。
在这种情况下,车顾莱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似乎在她陷入困境的每一次,车顾莱都能找到她。
申似锦的惧意一扫而光,她只看着车顾莱笑。
车顾莱是被迫来的,一来又看到她的傻笑,啧了一声 “你每天在傻笑什么?”
申似锦认真地说“因为开心啊,你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风吹起两人的头发,衣服也随着风微微鼓起,两个面容漂亮的女人站在长长的公路上,背后是深紫色的夜幕天空,她们周围仿佛自带结界,看起来静谧而美好。
倘若忽视两颗从未靠近的心脏。
寸头男生原本想叫申似锦过来,却看到这一幕,脚步莫名停住。
总感觉她们之间是外人无法插入的。
因为四个人都等的很累,且没吃饭,要回市区起码还要几个小时,几人便决定找个地方睡一晚。
就近距离找了一家旅馆,因为有些房间在装修,房间便不是很多。
最后两个男生一间房,白虞一间房,最后还有两间房。
白明毓很识相,找借口说自己睡相不好,拒绝和人同睡,于是申似锦和车顾莱一间房。
车顾莱内心是拒绝的。
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先去洗漱吧。”申似锦对车顾莱说。
“嗯。”
申似锦坐在床上,整个人很紧张。
虽然以前她们两有睡在同一个房间,但那毕竟是分床睡,而现在这里只有一张床,意味着她们两要睡在一起。
这还是她们交往以来第一次要面对这么亲密的距离。
申似锦紧张死了。
她又想去摸手链,瞳孔一缩。
手链呢?
她立马去翻自己的包,没有。
不仅如此,她又把房间都找了一遍,也都没有。
申似锦慌乱了起来。
车顾莱洗漱完走了出来,“我洗好了。”
“顾莱,手链掉了。”申似锦嗓音带着哭腔。
“什么手链?”
“你给我的,让我好好戴着的那条。”
车顾莱才想起来,不以为意“丢就丢了,你慌什么。”
“那是你送给我的。”申似锦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之前说过让我好好戴着,但是没了。”
“一条手链,不至于。”
申似锦慌的像是丢掉了心爱娃娃的小孩,“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车顾莱是真的不理解,“哪里重要?”
“这是你送给我的。”申似锦无助地蹲下了身。
“意义重大,我不能失去。”
车顾莱握着毛巾的手垂在两侧,鸦羽般的睫低低地垂着,缄默不言。
许久,她神情古怪地说“为什么我的东西就重要?”
“因为是喜欢的人啊。”
申似锦决定要去外面找,她站了起来,“我去外面找找。”
“不能丢弃吗?一条手链而已。”车顾莱意味不明地开口。
申似锦握着门把,转过头,眉眼认真。
“人怎么能随意对待心爱之人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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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禾对车是没有那种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