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第15章

白芽被谢程应的目光看地心里发憷,无声地垂下头。

谢程应努力平复着呼吸,伸手道:“把外套给我。”

白芽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攥着谢程应的外套,又摇了摇头。

谢程应舔了舔牙根,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不听我的话,还要穿我外套,你讲不讲理?”

白芽嘴唇嗫嚅着动了动:“...我冷。”

他冷,大夏天三十多度他冷,鬼才信。

最后外套还是披在了白芽身上,还被固执地系上了一个口子。

晏紫颇为满意,说这是王子关心公主的表现,怕公主冷而给公主披上外套,更添生活气息,设计的不错,她心想,这次谢大少一定着上了道儿,演的一定不会出错!

这场戏拍的是公主王子婚后的场景,公主和王子细数二人发生的甜蜜趣事,最后接吻拥抱一条龙,顺理成章进入卧室琴瑟和鸣。

当然,卧室里面的就不能拍了。

谢程应和白芽两人站在栏杆前,面上对着话剧中的台词,心底却有着各自的波涛汹涌。

晏紫和刘玉玉激动地对视一眼,来了来了,王子接下开就要抱着公主的肩互诉衷肠了!

“...今夜是个良宵,”白芽念着词,淡色的睫毛轻颤着,“你从水晶棺木把我吻醒,带给我这样幸福的婚姻,我该如何感激你呢?”

接下来王子就会回公主说你无需感激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随后开始亲亲密密。

晏紫和刘玉玉已经忍不住期待地快跺脚了,其余几个好事儿的同学也伸着脖子往这边张望,满眼好奇和兴奋。

然而...

谢程应却坦而又然地迎着这些目光,不声不响地后退一步,自己坐在椅子上了,两人本来就说不上进的距离又拉开了一大截。

晏紫:......?

刘玉玉:.......?

众同学:???

偏偏他自己还特别不自觉,后倚着椅子背,还在装没事儿人一样念着词:“无需感激,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把本就凝滞的氛围带的更冷的雪上加霜。

两人一坐一站,没了下文。

下文是什么,是王子抱着公主亲脸颊,谢程应这么一改,他拿空气亲人家公主的脸颊呀??!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片场都没人再说话,晏紫刚打算叫停,一边的刘玉玉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转过头一看€€€€

白芽的唇抿成一个小小的尖,雾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谢程应,确认了眼前这人不会再动作,他便主动上前了。

他穿着高跟鞋,明显有些不熟练的硌脚,脚后跟一顿一顿的,白芽索性把鞋直接踢开,单手拎着这对高跟鞋,赤脚走上前。

光洁的脚背和圆润微红的脚趾都露出来,踩在排练室的瓷砖地板上像踩在水晶展览柜的展览品,还伴着“哒”“哒”的脆响,直踩在现场所有人的心上。

也许是那目光过于炽热,现场竟没人觉得不对。

白芽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提着裙摆,当着所有人的面跨步坐上了谢程应的腿。

谢程应喉结滚了滚,眉心浅浅地皱起来,扑面而来的清香和腿上绵软的触感让他心慌,他不敢细想那是什么,开口想说话,却被白芽一根食指堵在唇瓣上。

“现在该我的台词。”白芽用气声轻轻提醒着。

谢程应的心窝都被这口气吹地微麻。

白芽不端不正地坐在谢程应的膝盖上,肩脊却挺地笔直,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扶在谢程应的肩膀上,借着力调整臀下的位置,两人的距离霎时拉进,整个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谢程应能清晰地感受到白芽的心跳和...裙摆下的...

要命......

“王子先生,”白芽早就把高跟鞋扔在一边,左手环着谢程应的后脊,右手轻纱般搔着他的下颊,吐气如兰,“可我还是对您给予我的好而感到心中有愧,如果允许,能否让我为您?”

原句是“能否让我为您跳支舞”,他却把话头断在这里,搭配这样的姿势,实在难以让人心里不产生无限遐想。

“抱歉,”谢程应的手推拒着,却不甚碰到了白芽裙摆的蕾丝,他触电般缩回手,哑声道,“我似乎并不需要。”

“不,您需要的。”

白芽肯定道,双手不容拒绝地捧着谢程应的脸颊,把他偏开的头扳正移过来,面对面,鼻尖几乎都要触到一起。

他蛊惑着,赤白纤细的脚腕勾着谢程应的小腿:“我们现在是夫妻,无需彼此顾忌......”

谢程应只觉得脑子有根什么摇摇欲坠的筋随着白芽的尾音落地,“嘣”地一声断了。

作者有话说:

本周工作日隔日更惹,周六开始恢复日更,下周三入v后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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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汗浸的球衣

谢程应攥住白芽的手腕,脚底生风地快步向更衣室走去,白芽还穿着裙子赤着脚,被拽的直颠簸,蓬松的发丝一颤一颤的,他不知所措道:“谢程应...你干什么......”

“砰”一声,谢程应锁上更衣室的门,他把白芽压在墙壁的夹角处,额角的青筋凸出来,他努力平息着语气,像头极力压抑着饥饿感的暴虐的狮子,鼻尖沁着汗。

“你在想什么?”

明明是自己被诱.惑地丢盔弃甲,却对着人家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芽只觉地一阵恍惚。

数日来没有贴近过的熟悉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地一股脑袭来,夹杂着的怒气冰雹一样敲打在白芽敏感的神经上,他受不住,几乎在这样肆虐的迫人冲击下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儿地身体后缩,“你...你先放开我...”

谢程应的太阳穴一个劲儿的跳,他看着白芽控制不住蜷缩的样子,眼底深处一片暗沉:“刚才胆子那么大,这时候倒是害怕了?”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谢程应还是克制着放开了白芽的手腕,他注意到白芽还赤.裸的双脚,后知后觉懊恼地有些自责。

“鞋去哪儿了,在外面吗?”

白芽完全听不到谢程应在说什么,他半眯着眼睛,视线里都是雾飘飘的,只知道渴求的离他愈发的远,慌乱无措地往前一挥,只揪住了谢程应的衣角。

“...别走,”他艰难地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别走......”

谢程应低头凑近:“你说什么?”

白芽模模糊糊地看着谢程应的耳朵,哽着嗓子,眼尾发红,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谢程应没听到话,又见白芽软着身子蜷缩成虾似的可怜样儿,只好自顾叹了声气,打横把白芽抱到更衣室的沙发上。

他臭着脸嘱咐:“我去给你拿鞋子,等着。”

谢程应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张望,看到白芽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洋娃娃似的一身裙装坐在沙发上没动,宽大的裙摆此时花朵一样在墨绿的沙发上盛开,耳尖终于还是红了,转身快走离开更衣室。

他边往外走着,眉心拧地愈发紧了,想起前几天他从桌子底下看到一颗白色的圆片小药粒,和那天见到白芽吃的那个如出一辙。

谢程应当时就猜到那可能是白芽某次吃药的时候掉了的,趁着人没有发现把那粒药带了回去。

他本稍稍宽了心,以为这是先天疾病亦或者是精神类一类的药,交给凌书泽后才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渴肤症。

无论对于谢程应还是对于现代医疗来说都是一个足够陌生的词汇。

“患者会大多因为襁褓幼儿时期没有得到足够的家长的关心爱抚,以及童年时期缺乏足够的关心爱护患此病,具体表现为强烈渴望与他人拥有皮肤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拥抱,亲吻,爱抚和性...和他人进行皮肤接触时可能会逐渐减轻,主要跟心理因素有关,”

“不过依据你的描述,他的症状可能会更加严重,由于长期压抑这种皮肤饥渴状态且长时间没有与他人做肢体接触甚至戴上手套等等行为,都代表他目前状况很有可能并不是很好,可能导致很多并发症,这点就需要进一步观察了,”

“嗯这样说吧,他长期出于渴肤状态,因此对外人的接触会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应激,换而言之就是,快感,这你懂吧,在这种状态下失控,他是极有可能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

“哦,这个白色药片就是短暂性遏制皮肤饥渴状态的一种药物,通过抑制神经递质的传递来减轻患者皮肤饥渴状态,长期使用会导致关节和神经痛等等,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所以,他每次吃这个药的时候,都会痛,是吗?”

凌书泽有些惊讶地看了谢程应一眼,似乎没料到他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对自己发小点了点头:“没错。”

谢程应嗓音沙哑:“有多疼?”

凌书泽摇摇头:“无法考量。”

谢程应沉默了。

他之前和白芽那么多次接触,每次把人逗得面红耳赤,原来他自己正是让白芽吃药的罪魁祸首,却还在因为白芽对他的亲近而自鸣得意,现在竟然还有脸指责白芽不告诉他。

他真是个混蛋。

“...有什么办法吗?”

“主要还是得克服心理障碍,百分百治愈几乎没有可能,但最好做好以下几点,第一,药片绝对禁止,不许再吃;第二,可以采用脱敏治疗办法慢慢引导,防止他出于应激状态;第三......”

谢程应回忆着凌书泽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最近就是因为这些才一直忌讳和白芽的接触,忍地有时候对视上他的眼神就有些情难自抑,可这一切都是脱敏治疗所需要做的前提准备。

算了算天数,今天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可以开始正式脱敏治疗了。

谢程应找到那双高跟鞋,愣了一下。

他可真是昏了头了,更衣室里就有白芽之前穿的运动鞋,他颠颠地跑出来找这双高跟鞋让人穿,不是有病吗。

梁然走上前拍了拍谢程应的肩,低声:“怎么回事,刚才发什么疯。”

他啧啧称奇:“我就奇了怪了,你不前几天巴巴往人身上凑,现在人来找你你反倒还不乐意了。”

谢程应瞥了他一眼,声音淡然:“前几天书泽把白芽的检查的报告告诉我了,这个病挺棘手的,如果贸然跟他接触太近,可能导致病情加重。”

梁然的脸一下子垮了,他心里直道可惜,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没想到那个四眼还挺靠谱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正巧这时候凌书泽给谢程应发来消息,谢程应低头一看,都是些脱敏治疗的注意事项。

谢程应抹了把脸,低头拿上那双高跟鞋,转身往更衣室走。

不管怎么说,现在该去看看白芽的状态如何了。

旁边晏紫他们一帮人去试演一些配角的戏份了,暂时没人来触他霉头。

路上畅通无阻走到更衣室,大门依旧如刚才一般紧紧闭着,谢程应心里却传来一丝微妙的感觉。

他凑近门口,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呜咽声,像是低泣,又像是哽咽,一会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又€€€€€€€€,夹着着甜腻的喘息......

谢程应愣了愣,整个身体都僵住,他“嘭”一声把门推开,那声音也戛然而止,屋子里是一排排挂满的衣服和空荡荡的沙发。

白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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