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栓q,跟基友比谁的cp亲的多,我说我靠我不信我的cp没你甜
脑子一热让他们连着亲了这么多次
大无语,怎么连cp亲嘴都要攀比都有通货膨胀的呀(气)
第33章 翻找
他们在这片雪场玩了一天, 走过的路程跨度不亚于几里地,这要是真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而其实更令谢程应意外的是,那管他随手买的唇膏, 白芽竟然每天都随身携带, 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又煨贴又酸涩。
谢程应急着跟上前,几次想把白芽的不停翻动的着的手摁住,却总是立刻被白芽挣脱。
白芽跪倒着, 双手都深深插在雪地里,他用力挖开一大块积雪,五指插入雪层下方,手掌并拢在一起,死死抓住些许雪块翻弄之间的每一寸空隙。
他的手指僵硬发红,指甲边缘已渗出血迹, 白芽却丝毫不觉得痛。随着挖掘的加深, 白芽的手臂也没入雪堆, 豁然间,白芽想起项链坠落的方向, 迅速爬行几步, 跪倒开始新一轮的掘寻。
谢程应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连忙伸手一把把人捞起来搂进怀里, 他感受到怀里冰凉的温度, 心里无比心疼:“冷不冷, 先别找了...”
白芽哆嗦着咬唇, 冻僵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他茫然地望向谢程应, 犹豫着不肯离开。
谢程应对视着这双湿漉漉的眸子, 紧了紧双臂, 低声劝慰:“别找了, 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梁然和凌书泽面面相觑,也跟了过来,梁然心眼子直,以为丢的是什么贵重物件或者什么买的首饰一类,大大咧咧地劝着道:“对嘛,反正谢程应这狗男人缺心缺肺就是不缺钱,你丢什么让他给你再买就是了,买一个不够让他买个一箱两箱的。”
凌书泽也点了点头。
谢程应见白芽闷头不说话,继续安声道:“好吗?咱们都在这里待一天了,冷不冷?先回去吧。”
他把白芽往怀里带,他攥着白芽哇凉哇凉的小手,心想着带会儿回了屋子里得给白芽接杯热茶,再找套厚厚软软的睡衣给白芽穿,最后再去一起泡温泉...
这时候白芽开口了,声音很哑:“不...我要找到...那是你给我的...我舍不得...”白芽双眼通红,头低地很低。
他活到现在也没有几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很久以前甚至从出生开始他都是被掠夺的一方,谢程应送他的东西,是他真真正正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想失去。
谢程应一怔。
白芽转头看向茫茫一片的雪,谢程应看不到白芽的表情,听到声音:“我得把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找回来。”
他说完,挣开谢程应的怀抱,转身又埋首进入一片雪白。
丢了谢程应给的东西这件事彻底触动他心底的一些阴影,白芽仿佛丧失理智,眼里只有雪与雪,手指机械般毫无止境的翻捞。粉嫩的嘴唇已失去血色,微微张开,吐出滚烫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白芽的发丝凌乱,散落在雪地与脖颈,随着身体的摇晃而摆动。泪水与汗水混合,划过白皙的脸颊,最后消失在羽绒服的领口。
“要找到了...一定...要找到...”白芽喃喃自语,声音近乎嘶哑。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这场疯狂的搜索中,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白芽和眼前这片雪地。
凌书泽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担忧,他是在场唯二知道白芽身体怎么样的人,清楚白芽的一些心理生理上的问题,正想着跟谢程应讨论一下解决方法,另一边谢程应已经同样冲了出去,但他没有再阻止白芽了,而是开始和白芽一起找。
谢程应自知现在再怎么劝导都是没有用的,他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白芽戴上,白芽手指冰凉的触感让他心脏发酸,他恨不得现在就强制地拉着白芽回酒店,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把手套给白芽戴上后自己也同样翻找起来。
白芽愣愣地被谢程应抓着手戴上手套,刚开口想说什么,又被谢程应握着指尖在上面烙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仿佛吻在了白芽心上,谢程应开口说:“你太冻了,手套先给你戴着。我自己没事的,”他笑着说,“你看我皮糙肉厚地整天在外面乱逛,早就习惯了。”
谢程应捏捏白芽的鼻尖, “你在这片找,我去另一片找,很快就回来。”说着,谢程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重新爬到雪地里。
白芽鼻子发酸,他看着谢程应远去的背影,手无知无觉地在雪地划拉,却一直默默注意着谢程应。
滑雪场的温度很低,层层白雪的触感更是冷的渗人,谢程应长的高壮是真的,但怎么可能皮糙肉厚,他归根结底是个富家少爷,打小手除了握笔杆子和摩托车把以及白芽的手之外还能干过什么糙活儿。
白芽眼睁睁看着那双他爱极了的玉一样的手翻找没一会儿就已经冻得通红,谢程应轻轻哈了口气,继续翻找着。
他跌跌撞撞从雪地里站起来,踉踉跄跄跑过去滑到地上抱住谢程应的腰。
“不找了...我们回家吧...我不要那个唇膏了...”白芽喃喃着,红着眼圈抓住谢程应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激灵了一下。他深深低着头,肩膀微颤哽咽着,“我不找了,回去吧。”
这分明是谢程应的本意,他想通过这样让白芽放弃寻找,可他看着怀里这张愧疚的失神落魄的脸,胸膛闷地几乎产生一种苦涩,他把白芽紧紧搂进怀里,安抚说:“没事,我不冷,我就是担心你感冒了,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回去。”
怀里的人只是肩膀颤抖着没有动静,谢程应轻轻捧着人下巴,才看清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白芽抽搐着抽泣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白芽紧紧握住玲子的衣襟,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救生索:“你的手...都冻成那样了...”
冷风吹得他眼睛发红发肿,他自责的神情更甚,“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吧...”
谢程应看着白芽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里发涩。他轻轻拍了拍白芽的后背,试图让白芽平静下来。
“好,我们回去。”谢程应轻声道。他捧起白芽的脸,拇指抹去白芽脸颊的泪痕。白芽的眼睛本该弯成月牙,嘴边应该挂着对他满怀依恋的微笑,而不是这样子泣不成声。
谢程应漆黑的眸子望着白芽的蓝眼睛,低声道:“别哭了,等会回酒店我陪你一起去泡温泉,之后洗个热水澡,我们一起窝在房间里吃晚饭好不好”
谢程应的话语如同甘露,像是有魔法般淡去白芽的难过。白芽迷离地望着谢程应,点点头,然后紧紧依偎进他的怀里。
一片的凌书泽和梁然看着谢程应没五分钟就把事情搞定,一时间又敬佩又羡慕。
四人就此回酒店,白芽终究还是着凉后感冒了,谢程应把白芽安置好,给他服了一些退烧药物,这些药都带着助眠的功效,凌书泽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方便出来一下吗?”凌书泽说。
谢程应保证白芽现在逐渐好转后才起身和凌书泽一起来到酒店走廊。
“怎么了?”
“你们......确定关系了?”
谢程应想到凌书泽会问他这件事,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凌书泽也沉默了,他心中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深呼吸了一口气:“我那天不是在你生日宴的时候和你说过吗,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适合确定关系的。”
谢程应烦躁地靠着墙,他蹲下身徒劳地抓了把头发,哑声:“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就是想跟他搞对象,我就不明白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凌书泽跟着谢程应一齐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半晌,吐出一口气,他心情有些沉重,声音严肃:“因为你这样相当于是把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源头切断了。”
谢程应一怔。
凌书泽继续道:“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他来说属于是外界人员,这个阶段他是被推动着要去跟世界沟通,会想方法跟你产生接触,一旦你们确定关系,你们两个就处于一种半连体状态,他会把你当做一种私有物品,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也就是说,你作为白芽的唯一一个念想,你已经属于他了,他便不会再主动接触世界,会在自己的偏执里越走越远......”
“就像今天,你看他全程有正眼看过我和梁然哪怕一眼吗?”
凌书泽落下尾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他现在的脱敏治疗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程应喉结滚动了,一下,这话问出来不亚于问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低声说:“就,接吻呗。”
凌书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上手这么快:“就这?”
谢程应烦躁地揉了把头顶:“对,就这,还有什么?”
凌书泽耸耸肩:“反正问题摆在这里了,你自己进行到这一步的自己想办法吧,我走了。”
他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忍了忍,还是好奇道:“那个白芽找的东西,到底是啥呀?”
“......润唇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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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喉结
凌书泽走后回到房间, 不出意外又对视上梁然那张惹人生气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梁然表情跃跃欲试,又埋怨道:“你们两个整天有什么大秘密似的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凌书泽无意和梁然说太多, 翻了个白眼, 嘲讽道:“就你那个榆木脑袋,知道了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梁然眉毛一挑:“姓凌的你别狂,你比我多个脑子还是多个心?看把你能的。”
凌书泽喝了口茶:“不好意思, 这两样都比你好使。”
梁然气地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张牙舞爪跟着他闹,两人两败俱伤的坐在地上,气也都一并跟着肢体动作消了,梁然突然想起来什么我,问道:“所以白芽弄丢的到底是什么呀?”
凌书泽看了他半晌, 道:“唇膏。”
梁然:“......”
?这, 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吧?是的吧??
他的直男脑回路完全无法理解为了一个唇膏这样大费周折。
“那不是女人用的东西吗?”
“说你是榆木脑子还不信, 唇膏是唇膏,口红是口红, 唇膏也可能是润唇膏啊。”
梁然越发心里抓心抓肺地痒起来。
只希望谢程应吩咐的那些人能把唇膏找回来, 这是什么样的一管天上有地上无的唇膏呀,如果可以他可真想看看......
谢程应听了凌书泽的话后始终心不在焉, 脑海里一会儿是那个小小的药瓶, 一会儿是刚才无边无垠的皑皑雪山, 最后汇集成白芽那张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他兀自深深叹了口气, 这样婆婆妈妈真不是他的性格, 他谢程应做什么不是说一不二, 第一次为一个人, 也只为这一个人这样伤脑筋。
谢程应左思右想半天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还是折回了房间,却没想到白芽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半身露在外边,腿乖乖地缩在被子里,一张白皙的小脸蛋睡得通红。
谢程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芽的眼神里似乎埋藏了什么别的东西,说什么又说不上来。
他一见到谢程应来了,雾蒙蒙的迷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宽大的衬衣从胳膊肘滑下,白芽支着床就站起来,一步步赤着脚跑到谢程应身边环着少年劲瘦有力的腰肢,仰着下巴直勾勾看着他。
“我等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
谢程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正式在一起明明还没多久,白芽为何粘他就黏地这样熟练,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摸到怀里微微发烫的额头,眉心一皱,有力的双臂托起白芽的臀后给人拥起来放在床上。
头顶传来轻轻的叹息:“怎么烧了还光着脚。”
白芽收紧抱着谢程应的手臂,埋在他的胸膛里贪婪地汲取气味,鼻翼都跟着翕张,像只白毛的野猫。
他怎么可能乖乖在房间里待着,近乎是谢程应离开后不到一分钟他就在心头升腾的惶惶不安中醒来,蹑手蹑脚地下床,轻巧地打开门缝,外面凌书泽和谢程应在说这着什么,他靠进不了,听不清。
他从没有一刻比那时候更加痛恨自己的听觉不力。
白芽吃味儿地想着,嫩白的双臂勾着谢程应脖子,先一步示弱:“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去找唇膏,还连累你也着凉了。”
谢程应摇摇头,顺毛似的揉着白芽的头:“没事,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肯定能找回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