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 第109章

他对燃灰的身体沉迷不已,某些特殊的爱好也和上个世界如出一辙。

就比如现在,山峦般起伏舒展的背肌在燃灰眼前晃动,漆黑的发旋在怀里拱来拱去,像是没吃饱饭的大狗。

虽然做完了,零嘴却还没吃过瘾似的。

自打被掳来之后,胸膛就再也没放松过,燃灰已经习惯了,心中暗骂一百遍男主是狗。

吃了一会儿,朝邺又不满意于苏燃灰的毫无动静,虎牙毫不客气地磨了一下:“师兄这里,可也被抱鸾真人碰过?”

燃灰:“……尊上想多了。”哪有人跟你一样这么变态。

但没想到这个回答反而是跳进了语言陷阱,朝邺的脸立刻就沉下来,冷笑一声:“那他可当真不会享受,反倒是让我占了便宜。”

燃灰:等一下,他和原书受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魔尊吃干醋吃上了瘾,在床上动不动就翻来覆去提起抱鸾真人,各种阴阳怪气。

燃灰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提楚逢,看起来也不像是出于怀念或者喜爱。

而且每次说到最后,燃灰还没什么反应,朝邺先把自己气得一张俊美面孔扭曲骇人,重新扒开他的衣服就是好一番泻火。

连着吃了几回亏,燃灰总算是听出来不对劲了:

男主似乎觉得,自己当时对他说的“楚哥”,正是原书主角受楚逢。

“……”

原主受好大一口天降黑锅,这世上还有更离谱的事吗。

终于,在朝邺又一次按耐着火气提起这个名字时,燃灰终于忍不住了,耐着性子回复:“尊上误会了,抱鸾真人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介内门弟子,高攀不上真人那般人物。”

结果这话一出,魔尊的火气越发有如实质,蹭地窜起三丈高。他顿时也不动了,夹着小燃灰阴森森冷笑:“高攀不起?所以是你单方面仰慕他,一直爱而不得?”

他磨着牙,一双丹凤眼里泛着冷光:“我竟不知,师兄是如此痴情的人。”

燃灰:“。”

这理解能力他也是服了,随男主的便吧。

如此夜夜笙歌好一阵子,魔尊不愧是魔,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往往一做就是三五天,中间喘口气,就又能继续。

魔界人都重欲,而且毫不遮掩,这种事往往大咧咧挂在嘴边,和正道截然不同。他们用以取悦的床上物件也众多,各种花样层出不穷,直叫燃灰叹为观止。

叹归叹,他对这些奇怪的玩意没什么兴趣,每天就跟交公粮似的应付了事,魔尊却不一样。

每次一同共赴云.雨,朝邺都能从里到外地被填饱足,兴致上来了,什么动作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只觉得此事当真是世间极乐,难怪其他魔族向来沉迷于此。

苏燃灰在床上的反应却很少,往往是被自己恶劣地逼急了,才很隐忍地哼出两声,然后就咬紧下唇,再不发出一点声音。

魔尊自认他对苏燃灰是强取豪夺,本该只贪图自己爽快,没那个必要关注苏燃灰高兴与否。

但他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将视线落在那张俊美温润的脸上,看乌发散乱的青年时而蹙眉时而启唇,看他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换也不放过。

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在意到了极点。

苏燃灰为何一直没什么舒爽的意思?

是仙界之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和自己做不够痛快爽利,每天没什么花样,腻了烦了?

于是某日回到寝殿,魔尊没有立刻上床抱着燃灰撒欢,而是站到了床边。

燃灰若有所感,从冥想中睁开眼望去,只见朝邺手指一动,一堆东西噼里啪啦从储物袋里掉在床上。

看清楚它们的模样后,燃灰:“……”

朝邺观察着苏燃灰的神态,看不出喜怒,于是直接坐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将耳垂衔进嘴里,慢条斯理:“师兄可有喜欢的,今晚不妨试试。”

燃灰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你……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

朝邺冷笑一声:“自然都是从师兄的卧房里找出来的。”

原来都是原主的遗留物,于是燃灰莫名有点心虚。

朝邺拿起一个中空的缅铃,在他眼下慢吞吞晃过一圈,幽幽道:“师兄没在其他人身上用过这些东西吧?”

燃灰看了一眼,虽然不知这东西是如何使的,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知道原主都没用过,但也并不愿意用在自己身上,于是敷衍道:“不记得了。”

朝邺的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没用过就是没用过,不记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当真和谁用过这些东西!

苏燃灰的话自然是让魔尊怒火蹭蹭往上窜,咬着牙根冷笑一声:“师兄的记性竟然如此不好。也罢,这都是过时东西,现在也用不了了,干脆全都丢了便罢。”

衣袖一扫,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全都落到地上,转而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更多。

迎着燃灰震惊的目光,朝邺勾着唇,冷冰冰道:“刚好我为师兄全套置办了新的,今晚便同我挨个试试吧。”

燃灰:“……”

魔尊带着火气,好一番身体力行的尝试,花了几个日夜的时间,最后得出了结论:苏燃灰一个都不喜欢。

忍不住开始联想:到底是不喜欢这些小玩意,还是不喜欢和他一起用的人?

这个念头一出,他顿时又收不住从胸腔里尽数翻涌出来的怒火和慌乱,于是花更多时间在苏燃灰身上,非要在他身上打满属于自己的印记不可。

如此这般,恶性循环,燃灰几乎没有休息的时日,魔尊每天都吃肉吃到撑。

如果燃灰知道了魔尊的想法,肯定会对他说想做就做,别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就是一个大色胚而已。

身体是饱足了,朝邺脸色却一日比一日不好看,阴沉着脸山雨欲来,每天在床上除了吃干醋就是生闷气。

燃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世界的男主好像每天都在自己气自己。

如此好一段时日,魔宫大门紧闭,只有寝殿内始终灯火通明,昼夜不分。

魔尊无休止地缠着从归衍宗掳来的仙人,时间一长,连蛇女都看不下去了。

她找了个机会面见朝邺,大胆道:“尊上可是想把仙人当作禁.脔?”

这个词让魔尊身形一顿。

他微眯着眼看过去,看不出喜怒:“什么意思。”

如今魔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尊上得了一个极尽宠爱的男子,很宝贝地锁在宫内,不让其他人瞧见。

只是这人到底是禁.脔还是爱宠尚未可知,其他魔也都在观望,以此来决定他们日后对待那人的态度。

蛇女谨慎措辞:“若是禁.脔,那他自然是万事顺着尊上的心意,就算在床上精尽人亡也不值当怜惜;”

“但尊上若是将他当□□宠,打算让仙人陪在身边的时日更长些……”

蛇女咽了下口水,委婉道:“那依属下拙见,还是最好留出喘息的余地来,莫要把人逼得太急。”

这话一出,朝邺四周的气场立刻凛冽了许多。

他微微偏过脸,语气轻而慢:“你在教导我?”

“属下不敢!”

蛇女心头一凛,立刻恭敬至极地趴伏下身,姿态谦卑,“毕竟仙人与我们魔界之人不同,他们清心寡欲又在乎脸面,猛然屈居人下,被尊上如此索求,恐怕一时半刻难以接受,身体也未必吃得消。”

屈居人下?

魔尊面色古怪两分,恐怕蛇女也没想到过,魔尊才是屈居人下那个。

€€€€虽然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人上。

不过苏燃灰身子骨的确算不上强健,和魔界的人比起来,完全不够看。这话蛇女倒是说对了,的确该好好养养。

重重叩首,蛇女道:“属下只是担心尊上一时意气上头,做出日后悔恨的事来。那属下无法分忧,当真是死不足惜!”

她紧绷着身形等待,良久,眼前地砖上凝固般的高大影子才骤然动了动。

魔尊缓缓吐出口气,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情人,爱宠,随便怎么叫。”

不知是不是蛇女的错觉,对方的话里似乎藏着些挫败和懊恼。

“今后暂且放松对他的限制……传我命令,魔宫上下不得怠慢。”

蛇女稍稍松一口气,心头放下了一块巨石。

毕竟她担心那苏姓仙人经受不住,被初尝人事不知克制的魔尊榨成人干。

到时候要找替代之人都找不到,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反倒会受无妄之灾。

还是得哄着尊上,把仙人养得白白胖胖,这样才好享用得越发长久。

要是让燃灰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很惊异,想不到魔族还有如此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魔。

“属下遵命。”

-

朝邺也不知想通了什么,突然就大大降低了求欢的频率,不再每日痴缠,着实让燃灰松了口气。

毕竟每天都要应付精力无穷的狗男人,真的很累。

他甚至把魔宫附近的禁制给撤掉,如此一来,燃灰总算有了在寝宫四周逛逛的机会。

当然,魔尊转而在苏燃灰身上下了禁制。如果燃灰想跑,那就必须要打破禁制,也必然会让朝邺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端倪,把他重新捉回来。

燃灰耐着性子由他折腾,毕竟魔尊允许自己出门,已经比上个世界的控制狂楚风烨好太多了。

毕竟第二个世界里,他的活动范围还只有那么一栋红砖小别墅。

但每次出门时,他身后都紧紧跟着几个名义上保护,实际上监视的侍卫,兢兢业业守着苏燃灰,不给他偷偷溜走的机会。

被如此防范,燃灰倒也没什么被冒犯的不悦,而是温柔笑着,尝试和这些魔界侍卫交流。

最开始,侍卫们牢记自己的职责所在,只紧紧跟在燃灰身后,不管他问什么都不回话。

问不出东西来,燃灰干脆抬脚往远处走,一幅要这么直直走出魔宫范围的模样。

当他走到边缘交界处时,冷不丁被一道横亘出来的三叉戟拦下:“大人请止步。”

魔界侍卫们心知肚明,他们分到的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明明是按照尊上的吩咐紧跟在仙人左右,但万一冲撞了苏燃灰,对方一个恼怒告到尊上那里,他们这群最低等的侍卫必然保不住项上头颅。

因此,行动之间难免有几分麻木不仁。

明晃晃的刀锋近在咫尺,燃灰却并无半分恼意,而是勾唇一笑:“原来诸位不是哑巴。”

然后并不纠缠,就干脆利落地往回走。

侍卫们顿时愣住,仙人被他们如此冒犯,竟然也不气恼?

边走,燃灰边缓声道:“我如今被囚于魔界,万幸尊上垂怜,给了我在附近闲逛的殊荣。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便仰仗诸位对我多加指点了。”

仙人俊秀如玉,一袭白衣不染尘埃,弯起眼来柔和一笑,说不尽的霁月光风。即使面对这些最低等的魔族侍卫,他也毫不看轻,话里话外都很是客气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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