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抱月眠香

夏侯潋的眸色变得深沉,滚烫的呼吸染上一种深藏的野性。他抓起沈玦的手,覆在底下的物事上,哑声道:“摸这儿。”

手底下热血澎湃,沈玦轻轻摩擦,那物什越发胀大了起来,两层布料都掩不住那里的剑拔弩张。沈玦眼里藏了揶揄,凑在他耳边问他:“什么时候硬的?”

夏侯潋深深吸了一口气,“闻见你身上的香味儿就硬了。”

沈玦笑道:“我熏的是瑞脑,又不是颤声娇,你硬什么?”

一边说着话儿,沈玦手上就加了劲儿,捏着那圆圆的头,夏侯潋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成一团泥。命根子让人捏在了手里,这辈子是逃不掉了。他探着手把床帘从玉钩里卸下来,光亮顿时暗了,两个人脸贴着脸躺在密闭的空间里,彼此都看见彼此眼梢的融融春色。

夏侯潋定定地瞧着他,摘下他发髻上的簪子,一头黑亮的头发散下来,流水一样泄在床榻上。夏侯潋亲了亲他的脸颊,哑声道:“少爷,你那里还疼么?”

沈玦:“……”

灯火艨胧里夏侯潋的眼神出其的亮,谁都能瞧出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沈玦暗暗磨了磨牙,翻身骑在他身上,道“你躺着,我来。”

“你身子弱,我怕你累。”夏侯潋扶着他的腰,细腻的绸缎底下他的肌肤滑如玉石:“还是我来吧。”

这话儿听在沈玦耳里像是羞辱,他眯了眼睛,冷笑一声:“怎么,瞧不起我么?”说完,便一把抽了夏侯潋的汗巾子,拎着裤腰望进去,小夏侯顶天立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上回来不及仔细看,这回才有机会好好端详。裤腰往下扯,它便跳了出来,头顶帽盔,身上青筋狰狞,一把握住,还在他手头跳,滚烫得烧手。

倒是威风,衬他的身形。沈玦瞥眼瞧他,这么没遮没拦大剌剌地露在人前,饶是城墙厚的脸皮此刻也绷不住了,夏侯潋的脸红得像烙铁。可毕竟是男人,再羞怯也不能临阵脱逃。

夏侯潋支起身来,色心一起了就收不住了,他壮着胆子去解沈玦的衣带,洁白的中衣褪下来,露出里头的冰肌玉骨,肌肉紧实,不张狂也不弱气,一分一寸都刚刚好。

夏侯潋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叹气,“少爷你怎么生的?怎么这么好看?”他仰起头来看沈玦,烛影里他的眼睛幽而深,因欲心而泛红的眼梢更显得长而深刻,“咱们什么时候办酒?”

“当然是越快越好。”沈玦摩挲他线条冷硬的脸颊,“我们要早点成亲,告诉天爷告诉你娘还有兰姑姑,你是我的人了。他们会保佑我们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夏侯潋满心满眼都是暖的,像热水注进腔子,一颗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还有,”沈玦又道,“我想好了,明日我便让亲信去联络海寇,让他们帮咱们造一艘宝船。等过四五年,小皇帝大了,咱们就想个法子逃出去,天南地北,东瀛还是西洋,哪里漂亮咱们去哪里。”

这法子不好想,无论是假死还是引退都危机四伏。但夏侯潋不怕,他弯了眉眼,道:“好,去哪你定,哪怕漂泊大海当海寇也成。你当船长,我当你的船工,咱们横行海上,人称黑白双煞。”

虽然这名字着实土得掉渣了,沈玦还是觉得心里熨慰贴。他仿佛已经看到那时候的好日子似的,—切都充满了希望。只要有夏侯潋在他身边,什么苦厄什么磨难都能挺过去。风霜刮骨,雨雪扑面都没有关系,他心里有夏侯潋这团火,足以在漫天冰寒中给予他足够的温暖。

“我会照顾好你的,阿潋。”沈玦闭着眼说。

“我不用你照顾,”夏侯潋蹭蹭他的脸,“你照顾好你自己,朝堂的事儿我不懂,只能你自己多留点儿心眼。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蒙了脸套麻袋去揍他。专往脸上揍,揍得他上不了朝,不能和你唱反调。”

“伽蓝的事儿你也不要急,”沈玦也道,“你哥和唐十七都会找到的。你看,我找了你那么久,还是把你找着了。”

说到持厌和十七,夏侯潋心里难受。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持厌或许还在哪旮旯躲着,保不准是出了关东厂才一直没有找着。十七对伽蓝还有用,伽蓝要他复原牵机丝,必定也觊觎照夜和傀儡技,一时半会不会要他的命。

沈玦瞧他沉思的模样,掰过他的脸吻他的唇,模模糊糊地唤他,“先别想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腰,“继续。”

沈玦跪起身来,方便他动手。夏侯潋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低头解开沈玦的汗巾子,裤腰溜了下去,直褪到膝头,小督主彻底和他照了面儿,虎虎生威的模样,直挺到他嘴巴下面,透着和主人完全不一样的狰狞。

沈玦把着他的手握住自己,轻声笑道:“满不满意,看,比你的还大些。”

“……”这话儿让夏侯潋羞愧,哪有当夫君的比不过自家媳妇儿的道理,谁知沈玦长着天仙的模样,这裤裆底下却跟妖魔似的。他按了按小督主,低声嘟囔道,“一点儿罢了。”

沈玦把他推倒在床,“阿潋,我们快进入正题吧。”

沈玦偏要观音坐莲,夏侯潋也没有法子。也罢,便躺着享受一回吧。夏侯潋歪着脖看他,沈玦拾起汗巾子,把夏侯潋的手腕绑在床围子上。夏侯潋有些发愣,“少爷,你还好进口儿?”

沈玦绑得死死的,确定他轻易挣脱不开,又撤身到床脚的螺钿盒子里掏出一根红绸,在小夏侯身上打了一个吉祥结。那玩意儿身上绑一根红绸子,活像一个新郎官,撩拨它一下,它还冲沈玦点头哈腰。

夏侯潋羞得满脸通红,这他娘的都什么癖好……他闭了眼不忍看了,随沈玦怎么折腾。

趁他闭着眼,沈玦掏出盒子里的油膏子往自上面抹。他深知未雨绸缪的道理,这一应器具他早就备下了,就为着今天的好日子。他盼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全都收拾停当,沈玦倾身下去吻他,沿着他胸腹的线条徐徐往下,灼热的嘴唇所过之处泛起阵阵细栗。

夏侯潋咬着牙关,额头上起了汗,连脚趾头都绷着。

嘴唇走到最后一关,终于吻在那上头。夏侯潋倒抽一口气,似哭还笑地求饶:“少爷,给我个痛快吧!”

沈玦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艳若桃李的唇微微勾起,“马上。”

他将夏侯潋的腿屈起来,夏侯潋觉得有些不对劲,“少爷,你这姿势不对。”

话音刚落,沈玦挺起腰子往前使劲一戳,整个人没入了夏侯潋的身体。

夏侯潋的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日娘的!

他被日了!

沈玦开始了冲击,桩桩到底,一点空隙也不留。纱帐里一片昏天黑地,热潮翻涌,一阵一阵打过来,浇得人头晕目眩。夏侯潋颤抖着高声喊停,可沈玦偏不,甚至越来越急,汗水沿着脸颊和发丝滴下,发红的眼梢勾勒出媚色无边。

“你大爷的!少爷你骗我!”夏侯潋崩溃大吼。

沈玦一边喘一边说:“谁让你这么笨。”他拍了一下夏侯潋的屁股,“别绷着,放松。”

“我不活了!”凶狠的冲撞让夏侯潋几乎要失去神智,他想要挣扎,可一双手早就被沈玦绑住了,两腿又被他死死按着,根本脱身不得。是他太傻,偏往人虎口里送。可他一面又禁不住喘息,沈玦的肉刃磋磨着他的甬穴,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

“慢点……不是,我不要!”夏侯潋哀嚎。

沈玦轻笑,“不要什么?什么不要?”

“我不要!停下!”夏侯潋用力扭腰。

沈玦把他压住,又重重一顶,“不要什么?阿潋我听不懂。”

“我干你大爷,沈玦!”

“你非但干不了我大爷,你还在被我干。”沈玦动作不停,夏侯潋在他身下颤栗。他俯下身,哑声道:“要不然这样阿潋,你叫我一声惊澜哥哥,我就放过你。”

“惊你大爷!”

“叫不叫,”沈玦用力顶他,夏侯潋倒吸一口凉气,“叫就放过你。”

夏侯潋咬着牙关死不开口,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

沈玦服了他了,宁愿被日也不愿叫一声哥哥。那就成全他吧,沈玦掐着他的腰,将浪头翻上了天,大潮翻天覆地,两个人都在这浪潮里失控迷乱。沈玦填满他的所有,也填满自己荒凉的心。

兵戈停歇,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夏侯潋面对着墙壁睡着,沈玦他的头发绕在指尖。寂静的黑暗里能听见墙外的狗吠,叫了两三声,一声比一声远。夏侯潋还没法儿接受自己被日的事实,这回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原本祭拜了母亲说他娶了媳妇儿,没成想是自己给别人当了媳妇儿。

后穴那隐隐作痛,沈玦这厮干得太猛,不知道日后如厕会不会困难。这厮肯定都是谋算好了的,只他蠢了吧唧,自个儿往人筐里送,还乐滋滋地以为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夏侯潋捂了脸,心里冒着苦水。

隔了好一会儿夏侯潋都没有动静,沈玦按捺不住,把人拉到臂弯里,拇指轻轻揉捏他手腕上刚刚被悃的地方。“还气呢?别气,你刚痊愈,仔细气坏了身子。”

夏侯潋闭着眼没理他,沈缺说着说着又把手贴在他胸上,夏侯潋皱了眉,把他的手丢开,

“又不是女人,干嘛老摸胸。”

“好好,我知道。”沈玦换了一个地儿摸,还没撩拨几下,那处就又抬头了。

夏侯潋:“……”

沈玦凑过去吻他,手上正慢慢握紧的时候,门外传来沈问行的声音,“爹!不好了,土蛮叩关了,皇上要您连夜入宫!”

两个人都是一震,黑暗里面面相觑。沈玦起来穿衣裳,夏侯潋帮他拿干净衣袜,又帮他束发。心里虽然还恼着他,可还是照顾他。沈玦心里熨帖,搂着他连亲了好几口。

“乖乖在家等着我,我把事儿办完了回来看你。晚膳没用,我让人弄点夜宵给你送来。”

他抽身往外走,夏侯潋踌躇了一会儿,喊住他道:“少爷。”

沈玦停在门口看他。

“你真的太混账了,”夏侯潋嘟囔着说,“不过我不怪你,下次别这样了。”

“行,”沈玦又回来亲他一口,“下次要干你一定提前说好。”

沈玦说完就走了,留夏侯潋一个人在屋里愣着。

“他奶奶的……这个混账羔子……”夏侯潋气得吐血,转身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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