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渊让邵静静倒了碗凉茶给亚瑟,邵静静把凉茶端到亚瑟面前,亚瑟也没防备,摘下墨镜仔细看看那颜色有点奇怪的凉茶,才开始喝了。
他喝完了才把墨镜戴回去,亚瑟还以为,全天下人都认为周锦渊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了,周锦渊他们诊所的人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吧,在周锦渊的员工面前好像没必要隐瞒。
邵静静:“……”
邵静静:“靠,我肯定是加班加到眼花了,这人长得好像国外一个明星,亚瑟还是啥的。”
周锦渊安静地看了他一眼。
金绰仙也看过来,说:“他就是亚瑟,麻烦你不要说出去。”
如果被人知道亚瑟在这儿,那肯定消停不了。
邵静静听到金绰仙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么让人震惊的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我……我靠!”
事实就是邵静静真的一无所知!他以前每天喝酒打混,根本不看自己不感兴趣的新闻,他要是那么热爱上网,也不至于被周锦渊用轮椅捉住了!
“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老板我是个专家了,还不许我认识几个名人?”周锦渊没拿垃圾桶的另一只手勒住邵静静的脖子,“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嘴巴一定要严,不能透露病人们的信息。”
邵静静流眼泪:我根本不是医务工作者,我只是被逼在这里糊膏药的……
在周锦渊的震慑之下,邵静静捂着嘴坐在旁边,不敢再吱声。
周锦渊把垃圾桶放好,去洗了个手,擦干净了,出来后往柜台后一坐,对小菲道:“手给我。”
小菲有点没反应过来,虽然他们过来确实是为了看看手腕,但大家都还没开口吧!
作为医者,观察力是必须具备的,周锦渊早就瞥见了小菲的手腕,还有那时不时吸鼻子的症状,他一琢磨,金绰仙把他们带来可能不止是打个招呼,那肯定也是为了看病啊。
金绰仙示意了一下小菲。
小菲这才慢慢把手抬起来,“呃,我在飞机上,忽然就感觉手慢慢肿起来,挺痛的。”
周锦渊问:“没有任何诱因?”
小菲回想了一下,“没有。”
他不像亚瑟,工作多却不会太劳累,也没有在飞机上就睡不着、吃不好的习惯,要是那样,以他日常飞来飞去的行程,早就受不了了。
“确定没有吗?我觉得你看起来像是急性关节炎,应该有什么饮食、创伤之类的诱因吧。”这话说金绰仙说的,他恰好见过类似的病。
小菲想了半天,却道:“真的没有,也就是吹了会儿空调,就又鼻塞又手疼了,亚瑟和我一起,他也没事。”
这样金绰仙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了解小菲,从认识起,算是一个比较注意保养的人吧,也会定期体检。
周锦渊听在耳里,点点头,不过他还要从中医的角度再行诊断。他看了看小菲的舌头,舌尖很红,舌苔薄,再一搭脉。
小菲盯着周锦渊的动作看,这个诊所几乎一眼看得到底,没有任何大型医疗仪器,你不可能在这里照片子,验血,做任何现代医学的检查。全靠这么查体,摸病人的手腕。
神奇。
还有桌上,也贴着一个八卦。这些稍微抚慰了一点小菲没看到竹林的心。
“嗯……你得这个病,不是第一次了吧?”周锦渊忽然问道,“肌体关节肿痛,或者是麻木,浑身恶寒,咳嗽,低烧或高烧等。”
“啊?”小菲听他这么问,有些奇怪,下意识道,“没有啊,第一次得。”
他看其他人也在盯着自己,又补充道,“我发誓,我这半年来身体都很好,连感冒也没有得的那种。”
咦?
其他人有些奇怪。
周医生摸别人脉就探出前因后果,这堪称神奇的脉诊功夫,他们已经见多了。倒是小菲信誓旦旦,说自己没得过这病,让他们觉得稀奇。
难不成,周医生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周锦渊摇了摇头,“不是近期,你再仔细想想,也许在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前,很可能也不是同一个部位,或许在下肢,或另一侧肢体?同样没有什么明显的诱因。”
十年,甚至二十年前?亚瑟眼睛睁大一点,感觉话题渐渐玄幻。
金绰仙也专注了起来,他认识小菲都只是将近十年,在这十年里,至少他没听说小菲得过急性关节炎。周锦渊又是怎么判断,小菲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得过这样的病?
“我……”小菲刚想否认,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好像……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