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周锦渊,他停步了。
“那个……老师,祝、祝福您和容神,但是您就这么公布了,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吗?”学生弱弱问道,“您不怕被影响到工作?”
据他们所知,学校也有一些老古板,包括社会上的声音,周老师这么公开表明他们的关系,让大家震惊、佩服之余,也有点担心,老师这么坦然真的好吗?
老师和容神说是竹马,但现在身份还是师生咧,硬要说也有点刺激……不对,越界。
周锦渊只稍稍停了一下,即留下一句话:“除非三清托梦阻止我,其他都无所谓!”
他飘然离去,剩下一教室的学生满脸服气,道系就是不一样。
离开后,周锦渊领着容细雪都走到林荫道上了,容细雪才慢了很多拍地道:“哥哥,那要是神仙真的托梦了怎么办?”
他眼底蒙着一点忧郁。
“还能怎么办。”周锦渊莫名其妙地道,“给他办个法会,多祭点东西啊。”
容细雪:“…………”
……
……
海洲三院
“AFP转阴性,肝功能正常,右叶肿块也稍有缩小……”周锦渊手里拿着金绰仙的检查结果,脸上浮现出了微笑,“病灶很稳定,你可以回去工作了。不过还需要继续长期服药,不能停,定期来找我复诊。”
小菲忍不住握住周锦渊的手,大呼神奇。
从金绰仙几乎被判死刑,周锦渊花了近一年时间,把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又逐步缓解各种症状,到现在金绰线生活已基本没有不适,虽然仍然带癌,却恢复到可以正常生活。
最近,金绰仙更向他提出,回到工作岗位。他心情激动难耐,飞到华夏来,逼着金绰仙当着自己的面做了最新检查。现在亲耳听到周锦渊也说,提议金绰仙回去工作,他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金绰仙早就听周锦渊提起,待病情稳定,完全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但真正经历到时,他还是五味陈杂了,深深看着周锦渊,“周医生,谢谢你。”
这已经是金绰仙不知道多少次说这几个字了,每一次都无比真诚。
“也谢谢你一直很配合我啊,那么多毒性药,那么大的剂量,你都敢吃。”周锦渊玩笑道。
“我想,在华夏过完农历年再去吧,这些日子,我也要收拾好东西,与在这里的作品。”金绰仙说道。
“要不要去我家过年?”周锦渊问了一句。他曾经也隐晦地问过金绰仙,因为一直不曾看到金绰仙的家人,后来才知道,他从小就被抛弃了。所以金绰仙说要在这里过年,周锦渊立刻邀请他,“还是说,你会去其他朋友那儿?”
“其实我是想到处取材,华夏人的年节,很有意思,很鲜活。”金绰仙曾经在华夏找到的灵感,都来自山水美景,但现在,他也想从人、家庭上寻求触发。
周锦渊和小菲当然是都支持,只嘱咐他千万不能累着了。
“等着吧,三月我就回去。”金绰仙和小菲击了下掌,握住。
“等等,电话。”周锦渊看了一眼,是办公室内线,他接了起来,“喂?萧院长?”
这个号码他是认识的。
萧院长在那头寒暄了几句,就按捺不住奔主题了,“按理说,私人生活我是不该过问的,但听说你们学校传遍了,你和小容的关系,现在医院也有些同事知道,指不定以后还会传得更广……”
周锦渊很干脆地道:“是,您有话直说吧。”
萧院长本来是想打电话劝周锦渊低调一点的,但是一听他的口气,立刻调转了口风:“我这个可不古板,但有些人古板嘛,我提醒一下,你如果有什么困扰,及时和我说,我看你就像自家晚辈!”
萧院长根本不敢给周锦渊太大压力,除了三院,周锦渊还有太多去处。他就是现在回家,继续在乡野行医,以现在的名声也是赚的。病人哪会管你私生活怎么样,医术高明才最重要。
周锦渊听着他的话头像是要来劝的,谁知道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不禁笑了一下,“行,谢谢您了。”
不过提到长辈,周锦渊还没有和周父说,周父不太用电子设备,他是想当面提的。而且以周父的作风,大概率也是开口即问他算过了没……
周锦渊挂了电话,对金绰仙道:“那就这样吧,有事随时联系我。”
他也和金绰仙握了握手。
金绰仙已是今天最后一个病人了,所以接待完他,周锦渊也就叫上容细雪,准备回去。想到萧院长说三院有些人也知道了,好奇之下,下楼时,就让容细雪等等自己,往急诊走了一趟。
迎面和急诊的主任打了个照面,两人都站住了。
周锦渊客气地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