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缺少交际,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有危机感!”
谢少爷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他就是爱我,听我的话,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没错,谢大少全身是刺,我没法拿他怎么样。不过……
“嘿嘿嘿。”我捧住舒念的脸,淫笑着朝他慢慢逼近。
房间里的空气也慢慢凝结成固体,在我“啾”地亲了他嘴唇一下的时候,终于爆出好几条裂纹。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谢炎彻底暴走。
我得意洋洋,扬长而去――看你还敢跟我作对。
隔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我发现舒念又习惯性驼背了。看他走路时两腿微微哆嗦。恩,看来昨晚真激烈啊。
舒念边往四个杯子里倒热牛奶,边被我不怀好意的眼光看得窘迫不已。
“喂,做了几次?”
舒念受惊之下差点把杯子都打翻了。
“你这么虚弱,是爽的还是痛的啊?”
舒念瞬间面红耳赤,耳朵里几乎要犹如火车头一般扑扑地喷出白烟来了。我想答案应该是前者。
“都在床上?有没有洗衣机啊,阳台之类的场所?”
“没,没有……”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我单身很久,好歹说点让我分享啊。”
这个老实人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椅子里……”
“客厅那张扶手好高的?”
舒念头都抬不起来了:“嗯……”
哦哦哦,有情趣,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以后我坐那个椅子恐怕要想很多。
他们俩的恩爱不是别人能插得进去的。我想着柯洛的单恋,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感。
爽,他就白等一辈子去吧。窗外的阳光真好啊。至于我自己,不想也罢。
晚上我去酒吧逍遥,S城虽然没有我如鱼得水的Narcissism,但凭我敏锐的嗅觉,要找到同类的聚集场所也不难。
这家BAR的酒还不错喝,来玩的人也算顺眼。
只要不把眼光死锁在鲜嫩美少年身上,我要找一两个模样尚可的人来打得火热,是很容易的。
老子又英俊又潇洒又有才,钱也不少,这么有男人味,多讨人喜欢,瞎了眼的才会错过我。
今晚运势很不错,在吧台前搭讪与被搭讪了五六个,但因为我没有过夜的意向,到最后也只得拿着几个手机号码独自坐在那里,索性和调酒师聊了起来。
“刚才那个身材很棒耶,为什么不跟他出去?”调酒师年纪不大,个子不高,脸也小,短短的头发蛮有型,显得很可爱。
“是还不错,但要上床,火花还不够啦,”我摇头晃脑,“小朋友,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小朋友很是老练,嗤了一声:“这么有节操,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嘿嘿一笑。
小朋友立刻星星眼地:“那,你的那位,一定比刚才那个人更帅吧?”
“那当然。我喜欢上的人啊,”我抽了口烟,眯眼做回味状,“非常帅,年轻有才,清白,多金,无不良嗜好,有情趣,床上技术好,厨艺好,体贴,能干,又痴情。”
小朋友听得口水直流,眼睛发直:“靠,有这种好男人,你还来泡吧?”
我哈哈大笑:“可惜他痴情的对象不是我啊。”
他呛了一下:“呃……这的确是人间惨剧。”
我又叫了杯酒。
喝得有点脸红脑热的时候,我想起柯洛,黑得很干净温柔的眼睛,他说:“对不起,我忘不了他。”
是啊,我明白的……我也忘不了你。
不知不觉,又一个周末来临,总算不用去逛超市了,改成在宽大的阳台上陪舒念老头子一样晒太阳,听催眠的音乐。
我在躺椅上睡着就很怀念黄金沙滩上的细沙,海水,穿泳装的壮男们,炽热夏日。可惜身边只有让人毫无性致的家居服情侣一对,正太一枚,花草若干。
为了营造气氛,我换了音乐,戴上太阳镜,只穿了个遭谢炎怒骂的沙滩短裤,秀出美好身材,让舒念给我涂防晒油。
结果舒念擦着擦着,说在我头上看到疑似白头发的东西。我简直五雷轰顶。
一下午时间都花在仔细查看我的头发上了。边翻边聊天,最后晒太阳晒得困了,也没翻出什么成果,反倒是那家伙在我旁边睡着了。
我无可奈何爬起来,身上的防晒油也只擦了一半,还不均匀,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变成斑点狗。看身边那瞌睡中的男人,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智力也不太高。
这笨蛋。我把他抱进客厅,给他盖上毯子。
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有时候恨恨地想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就好了。但有时候,让他一点点给我梳理头发,也会觉得很安慰。
受到那“白发怀疑论”的打击,我当天便下定决心要抓紧时间享受残存的大好年华。
平白就浪费了两周时间,我可是立志要一生酒间花丛过的,趁着白头发还没出来,赶紧争分夺秒风流。
这次到酒吧,才坐下,酒都没喝完一杯,桃花运就过来了。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看了这朵桃花一眼。
“我姓卢,叫卢余。”
我又看了他一眼。
身材颇高大,五官尚可,可惜长相,气质,谈吐,连名字,都完全不是我的菜。唉。
“对不起。”我点一点头,转身抬脚就走。
才迈一步,迎面两个彪形大汉挺着鼓囊囊的肌肉胸脯逼上来:“小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不是吧,黑社会也带保镖混GAYBAR?
好吧,出于礼貌还是要聊一聊的,说不定能聊出火花来呢。
结果火花没有,火焰倒是差一点就烧起来了,因为兴趣娱乐人生观爱吃的食物,居然没一样能对得上号的,几乎要吵架,若不是有两个壮硕保镖在我可能会直接揍他。
意识到自己是在白白浪费宝贵时间,我摊摊手,准备换个位子,卢余不舍道:“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随口报了一个。
他居然立刻当着我的面拨打,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听还说:“打不通啊,你骗我。”
我瞪着他。
见过不识趣的,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
“你别不识抬举!”两个壮男齐声吼道。
好吧好吧,不识抬举的是我。谁叫我不是黑帮老大,肌肉没人家多呢?我认输地给了号码,得以解脱,继续出发去踏上寻找我的桃花的漫漫征途。
哪知道那位黑帮老大开始三天两头打电话来找我,要约我出去打牌,吃火锅,看脱衣秀,看现场火并等等等等,无奇不有。听说我在美国多年,于是一打电话过来就吆喝着用破烂的英文跟我谈天,说要练习英文会话。
我可不负责免费教学,不给钱绝对不干活,这个是原则问题。即使受到他的肌肉保镖威吓也一样。于是额外又有了还不错的收入。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一边敷衍鲈鱼老大,一边继续苦苦等待艳遇降临。但因为有这么煞气十足的大汉存在,完全没再有人敢跟我搭讪。
我一时门可罗雀,完全没行情可言。
而这尊阻碍我桃花运的瘟神却是怎么也赶不走。他似乎不理解“拒绝”这个词的意思,也感觉不到被摔电话被破口大骂的打击。何况我一掀桌子,露出暴力倾向,“刷”地就有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脑袋,唉。
幸而这位老大本身是比较宽容的,只要我不露出攻击意图,保镖倒也不会亮枪,于是我只能在嘴巴上刻薄他,过过嘴瘾。
这样“火辣辣”地来往了快有一个月,不知道那条鲈鱼是怎么跟踪到我的住址的,居然还追上门来。
能躲的掉我也就躲了,假装家里没人。
但一来舒念好客,二来我也怕那俩保镖又掏出枪来二话不说“PIAPIA”把门打出两个洞,事后又得修理,所以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得放他进来。
还好上门拜访的时候,鲈鱼老大倒还是尽量做出一副良民面孔。甚至发现有小加存在后,第二次他便带了礼物来,以吓人的笑容去哄小朋友。亏得小加神经比我还坚韧。
另外需要一提的是,自从住在舒念家里以后,我才知道柯洛每周固定会打一次电话来,和舒念聊一些零碎的家常,近来天气冷暖之类,事无巨细地汇报一切琐事。
我在一边听那唠唠叨叨的充满老年人气息的对话,都听得都不耐烦,谢炎居然很大方,不以为意。
而我硬气得很,尽管摸准了柯洛来电的时间都是周五晚上七点至八点之间,但从来不会过去接那个电话。就算舒念问我“有什么要和小洛说的吗”,我也必然意志坚定地摇头。
只是他们通话时间的长度,会有那么一点点,轻微地影响到我当晚的心情。
那种感觉我很难以形容。于是打电话跟林竟探讨,
林竟说:“心如刀割?”
屁,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一点点的钝痛
有一次鲈鱼大佬大驾光临的时候,正值舒念和柯洛通话之时,他们对话的背景音里就有了个聒噪豪爽的大嗓门。
我一边如丧考妣地对着电视吃爆米花,一只耳朵嗡嗡响着听大佬手舞足蹈跟我讲述最近某笔大生意的趣事,另一只耳朵听舒念讲电话。
“是啊,是我哥的朋友……恩,对,还蛮好的……是很快啊,他从来就是很快能交到朋友的,他讨人喜欢啊……恩,还当人家英文教师……恩恩……他有很多朋友哩……”
我边吃爆米花边想,舒念这家伙多不开窍啊。他起码也该跟柯洛说我现在有个穷追不舍的爱慕者,好让那小子知道我不是没人要,错过我是他最大的损失。
想着想着,一转头,正看到卢余咧着嘴巴冲我笑,露出半口牙。
唉,算了,想要刺激柯洛,我也该找个像是我会迷恋的类型的。
等大佬告辞了,谢炎对舒念说:“你别傻了,那人明显就是个混黑道的。LEE你不会是欠债被追杀吧?超过千万我们是绝对不会帮你还的。”
舒念倒对卢余印象不错似的:“怎么可能。我觉得他人不错。不管他是做什么的,只要合得来,就可以当朋友。”
谢炎搂着爱妻舒念,幸灾乐祸看着我这个大舅子:“朋友?我看是肉票吧。你小心别被绑架,我们不会帮你付赎金的。”
又过了几天,我扛不住鲈鱼大佬的一再邀约,以及他身后两个巨汉的无声恐吓,答应晚上去酒吧见面。
哪知道刚走进去,就听得有人喝道:“站住!”而后将我一把擒住,手脚麻利地给我蒙上黑眼罩。
靠,不是吧!我干了什么啊!难道真被谢炎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这是要被灭口吗?
战战兢兢被推搡着往前走了一段,终于得以站定,一片阴森的沉寂里,眼罩被扯了下来。
靠,满眼鲜红――眼前全是大捧大捧的红玫瑰,熏得我差点没晕过去。
“喜欢吗。”黑帮老大喜滋滋地问道。
我青筋浮起。
正常人要给“惊喜”不是应该让对方“闭上眼睛”吗?居然直接上眼罩!
那以后要放焰火他是不是直接就上机枪扫射啊。
“喜欢我为你做的一切,就跟了我吧!”
“……”
黑帮老大没觉察到我僵硬的脸色后面情绪如何翻滚,依旧胸有成竹地在等我的反应。
我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