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局,bfour吃鸡,两天下来总积分雄居榜首。
tnt以100分的差距险胜baledge,拿下最后一个全球邀请赛的名额。
虽然沈秋天昨天就知道这次柏林之行稳了,但当结果出来时,还是松了口气。
电视里,彩带纷飞,看到探照灯打在舞台中央的四个人身上,他不禁露出了老母亲的微笑。
“真好……”
旁边传来梦幻般的呓语,沈秋天转头,看见云嘉珞抱着靠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也想站在这样的舞台上,他们在发光呢……”
像pgi这种顶级联赛,无论在哪个俱乐部,二队的成员都是没资格参加的,最多有一两个优质选手拉来当替补,但基本没上场机会。
云嘉珞自然为台上四人感到高兴,但看到他们肩并肩站在聚光灯下时,心底还是忍不住羡慕:“希望可以像一队的人那样,站在顶级的赛事舞台上,跟顶级的选手们较量,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说白了,二队成员和一队成员之间,最大的差别在于接触到的资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秋天突然移开视线,拍拍裤腿站起来:“执行方办了庆功宴,我去问问后续安排,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出去后带上门,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心虚和愧疚。
周鸣揉揉少年的脑袋,真心道:“二队不代表次,是金子就会发光,总有一天你会带队站上想去的舞台。”
云嘉珞挠挠后脑勺,笑得有几分羞涩:“谢谢教练,我会努力的。”
工作人员将bfour引去采访席。
一队四人站在广告展板前,前方坐满了从比赛现场转移来的粉丝。
薄晔拿着话筒在中间,回答问题时言简意赅,绝不多说废话。
本该是一刻钟的采访时长,但所有问题两分钟不到就问完了。
主持人拿着提示卡有点尴尬,bfour是此次夺冠热门,编导还特意给他们加时,现在这样肯定不行。
她移开话筒,小声说:“薄神,后期剪辑需要,有些问题可不可以扩充一下?多说几句。”
薄晔舔舔上唇,显得有些焦躁,实话实说:“我有事,让大海和白轩给你们补录可以吗?”
粉丝不愿他走,整齐而有节奏地喊着:“薄神!薄神!薄神!……”
主持人趁机活跃气氛,接着他的话问下去:“比赛结束后,薄神还有什么急事吗?”
薄晔下意识瞄了一眼身侧的唐止,道:“回去睡觉。”
全场愣了一秒,随后发出笑声。
唐止担心地看向他,身体不舒服吗?
贝大海和白轩不明白他这是闹哪样,薄晔此刻看起来神采奕奕的,隐隐还有些亢奋,怎么看都不像想睡觉的人。
编导在耳机里说可以放人,主持人笑得善解人意:“可以可以,薄神赛前顶了诸多压力,肯定为这次邀请赛付出了很多努力,辛苦了,我们可以理解。”
薄晔把话筒移交给贝大海,径自走向台侧,走了一半发现后面没人跟上,皱了皱眉,转过身。
主持人正在问贝大海问题,唐止安安静静站在中间,一脸认真地倾听。
薄晔“啧”了一声,又走回去,从后面把人拉出队列,双手搭在他肩上,暗中推着人向前走。
观众们开始起哄,鼓掌的吹口哨的都有。
唐止转过头,低声问:“你干嘛?”
薄晔听后似乎有些不高兴,垂下视线漠然地扫他一眼。
“薄神,candi也要带走吗?”主持人连忙在身后问。
薄晔头也不回,对她挥挥手:“他要回去睡觉。”
不管身后炸开的采访室,薄晔带着人离开。
“我又不想……”在过道里,唐止抵抗着不愿再向前:“你干嘛带上我?”
薄晔推不动他,转为拉起他的手拖着走:“没有你,我睡什么?”
“!!!”
唐止这才想起昨晚在车上的约定:因为是答应过你的事,所以不好拒绝,如果你真想要那种奖励的话,比赛结束后可以……
明白他的意图,有些慌神:“说好的不做那种事的呢!”
薄晔理直气壮:“谁跟你说好的?”
唐止又羞又急,不知如何争辩,最后只好认怂:“我……我没准备好……”
薄晔回头,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危险。
顺手推开旁边的安全门,拐进楼梯间,不由分说将人按到墙上:“答应跟我困觉的那一刻,就该做好娇喘的准备,给我期待又让我失望,你是在玩弄纯情少男的心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你跟纯情少男半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唐止嗫嚅道,简直要哭了,“太快了……”
薄晔突然叹气:“小哥哥,这么久了,你就一点不想睡我吗?”
“我颜好,腿长,体力佳,什么体位都能学,你就一点不心动吗?”
“不想听我喘息吗?”
“不想摸我腹肌吗?”
“不想丈量下我的尺寸吗?”
“不想……”薄晔放开他,摇摇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马赛克。”
唐止反手扶住墙,光是脑补画面就觉得目眩。
很难说不心动,毕竟……他几年前就想过……
“再问一遍,愿不愿意?”薄晔认真起来,问他,“不愿意的话……”
本要说可以等,但其实并不太想等,临时改口:“不愿意的话,我再做做思想工作。”
唐止脸红得像要滴血,不点头也不摇头,眼里却像含着一波春水,十分勾人。
薄晔移开视线,克制着情绪:“走吧,当你默认了。”
过了会儿,一只手悄悄牵住他的衣袖:“记……记得买那个……”
两人回休息室收拾随身物品,出门时却撞到了来找人的沈秋天。
沈秋天堵门口把人怼回去,不客气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拿个第一名就飘了?听编导说你站了没两分钟就喊着回去睡觉?这么困吗?来,我看看,这眼里不是还冒着绿光吗?我看你比谁都精神。”
他又看了眼唐止:“怎么?小两口要私奔了?”
“有事?”薄晔懒得跟他贫,让他有话直说。
沈秋天道,“今晚有庆功宴,金主爸爸也来,点名要见你。”
“关我什么事。”薄晔不乐意,“他包养的是俱乐部,又不是我。”
“是个金主我们就得伺候着!你当赞助很好拉是不是?能不能同情可怜我一下?当初墙倒众人推的时候,我有哭诉过一声吗?现在让你去露个脸都叫不动了是不是?薄日华你变了……”沈秋天捂了下嘴,情绪激动,“想你十六岁刚进来时,特别体贴人,还会说秋天哥哥辛苦了,现在越来越狗了……”
“我他妈……什么时候叫过你秋天哥哥?”眼见他又要卖惨,薄晔在沙发上大剌剌地坐下,把背包扔到脚边,让步道:“我最多待一小时。”
“行,一小时后你爱干嘛干嘛去。”沈秋天秒变脸:“我叫人送衣服过来,都收拾利索了。”
等人走后,唐止似乎有些失望,薄晔把他拉到腿上,逗他玩:“怎么不开心了?小哥哥比我还迫不及待吗?”
唐止摆手,一本正经:“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薄晔觉得可爱,咬了咬他的耳朵:“反正都要吃饭,不如去一趟,吃饱了有力气干活。”
唐止捂住留了浅浅牙印的耳朵:“不许讲骚话!”
“哦。”薄晔道,“那不干活,只干你。”
bfour的人都换上了赞助商提供的正装,一起步入会所时十分拉风。
尤其是薄晔和周鸣,高挑又惹眼,大堂里的女性几乎都往这边看。
贝大海松松有些紧的领结,嫉妒道:“老周整天穿运动服倒没看出什么,差点忘了打扮打扮也是个衣冠禽兽。”
周鸣双手插兜,等着电梯:“你语文谁教的?敢不敢用词准确点?”
云嘉珞好心纠正贝大海:“这不叫衣冠禽兽,准确点叫斯文败类。”
“…………”周鸣相当无语,“嘉珞,你再这样下去很危险,过几年可能就是第二个贝大海。”
贝大海“嘎嘎嘎”笑得没心没肺。
“你们怎么褒贬义都不分?”白轩及时站出来伸张正义,“老周这分明就是道貌岸然。”
周鸣闭了闭眼:“你以为道貌岸然就是拿来夸人的吗?”
沈秋天摇了摇头,跟他商量:“下一届再招青训生,上来就发一张语文卷子,不及格的都不要,你看怎么样?”
“附议。”
另一边,唐止突然捧住薄晔的脸把他拉下来,转个方向让他背对门口。
薄晔微微弯着脊背,怔了怔:“怎么了?”
唐止歪头,透过他的肩膀看了眼门口方向,又迅速摆正:“那个女人为什么总是看你?”
薄晔想回头看看是哪个女人,唐止却不让他动,有些气闷的样子:“你刚刚是不是盯着她看了?”
“是不是对她笑了?”
“是不是勾引她了?”
“是不是又在散发魅力了?”
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他缓了缓,下结论:“薄晔你真是……真是不守妇道。”
薄晔憋住笑,向前紧走几步把人逼到角落,盆栽掩映处。
“我以唐止为天,怎么会不守妇道?”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薄晔舔唇:“为什么你连吃醋的时候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