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确定这是眼镜蛇? (3418字)

这边事成,那边就收到了短信。

吴所畏打开一看,某人又往他的账户转了20万块钱。

心里明镜儿似的,还装模作样给池骋去了个电话。

“嘿,你钱烧的吧?怎么又给我转了20万?”

池骋,“还你的。”

“还我的?”吴所畏故作吃惊,“是我跟你借了20万,不是你跟我借了20万!”

池骋,“我把你的那批残次蛇卖了,卖了40万。”

“什么?”吴所畏狂嚎,“我那批蛇还有半年就能上市了,到时候价格翻三倍,你竟然给我低价卖了?你卖给谁了?就算急着让我还钱,也不至于这样吧?……”

池骋又一次把电话挂了。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刚才还急赤白脸的吴所畏,瞬间神采焕发,悠然地扔掉手机,朝姜小帅打了个胜利的响指。

“齐活儿!20万到手了!”

姜小帅嚼着口香糖,乐呵呵地朝吴所畏说,“以前你起早贪黑地忙一年也赚不了五万块钱,现在装傻充愣演场戏就赚了二十万。实践出真知,说明实干精神不能有,歪门邪道才是硬道理啊!”

吴所畏但笑不语。

姜小帅又问:“你打算怎么花这20万?”

“买蛇。”吴所畏说。

“又买?”姜小帅诧异,“你是想用这招诳多少人啊?”

吴所畏摇摇手指,“这次是真买。”

……

第二天,吴所畏又去了王氏养蛇场。

一天蒸发20万,王老板正在屋里上火呢,看到吴所畏来了,脸色瞬间一变。以往他笑着走出去,那是狡猾得意的笑,拼命压制着不敢张扬。现在的笑是硬挤出来的,不能不笑,不敢不笑,池骋的戾气就在吴所畏头顶上方盘旋着。

相比王老板的紧张,吴所畏倒显得放松多了,好像昨天的事压根和他没关系。

“您卖给我的那批蛇,我还没养两天呢,就让一哥们儿给卖了,把我气坏了。我想着再买两千条,去别人那买也不放心,这不又找您来了么。”

王老板明白了,他这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

“您带我去看看蛇吧!”吴所畏说。

路上,王老板的心一直在滴血,他就算把那些蛇胆全吞了,也没胆儿再坑吴所畏一次了。那批有问题的蛇全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王老板看都不敢往那看一眼,更别说走了。他现在带吴所畏去的养殖房,才是他真正的心血所在。

这一次,吴所畏做了很精细的检查,稍微有点儿问题的蛇全都留下了。

王老板的媳妇儿冲进养殖房,一把将王老板拽了出去。

“你疯了?日子还过不过了?”王媳妇儿眼眶通红,“那批蛇还有几个月就上市了,咱就那么一批好蛇苗,你现在卖了,咱这一年就白干了!!”

王老板闷吼一声,“我要不卖,咱这半辈子都白干了,养蛇场都得搭进去!“

“我不管,你要敢卖了我跟你玩命。”王媳妇儿大哭。

“玩命?”王老板咬牙,“命都快没了,你跟谁玩啊?”

“……”

吴所畏探出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王老板扭曲的脸立刻恢复正常,只是嗓子哑了。

“没问题,你挑好了么?”

“挑好了。”吴所畏笑着走出来,“那咱还按照之前的价格,100块钱一条,拢共2000条,还是20万,您看成么?”

王媳妇儿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价值60万的优种蛇瞬间缩水40万,加上之前赔进去的20万,王老板这两年挖空心思赚来的缺德钱,让吴所畏两天就给榨干了。

……

“我又把蛇买回来了。”吴所畏示威一样的朝池骋说。

晚上,池骋再次造访吴所畏的养蛇房,抓起一条蛇看了看,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用手背狠敲了吴所畏的脑门一下,哼道,“你可真是傻精傻精的。”

吴所畏装作一脸糊涂,“我怎么傻了?你把我蛇苗卖了,我不买一批回来,往后去哪赚钱啊?”

池骋不回话,就那么看着吴所畏,视线深沉深沉的,带着浓浓的审度意味。

吴所畏绷了不到五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呲牙一乐。

“得了,谢谢你还不成么?”

从池骋当前的脸色来看,很明显不成。

“送你个礼物总成了吧?”

说着,把池骋叫到了里屋,指着木柜上面插着的一排糖人儿说:“这都是我吹的,你挑一个吧。”

池骋挺意外,“你会吹糖人儿?”

“拨浪鼓儿风车转,琉璃咯嘣吹糖人”,过去老北京的手艺活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这糖人儿看着简单,其实学起来很难,吴所畏也是当小贩的时候看着老大爷吹,忍不住想学,苦练了数日,才勉强入门了。

“我只会吹一些简单的小动物。”吴所畏说。

池骋扫了一眼,所有的动物都是一副德行,圆肚子小短腿,两只耳朵朝天,没有任何辨识度。

“你重新给我吹一个吧。”池骋说。

吴所畏今儿心情好,痛快答应了,去厨房弄了些糖稀放进盆里,又用小铲搅了搅,然后涂些滑石粉在手上,看着还挺专业。

“想要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随口说道,“吹一条蛇吧。”

“什么蛇?”

“眼镜蛇。”

吴所畏痛快一嗓子,“瞧好吧,您嘞!”

以往池骋所看的,都是自慰被虐跳脱衣舞一类,所听的,都是呻吟浪叫求被搞。很少有人穿戴整齐还能勾起他的兴致,当然,更没人会粗俗地喊出这么一嗓子,还能把气氛烘托得这样浓烈。

吴所畏用小铲挖出一团糖,放在手心反复揉搓,搓成圆球,然后用拇指肚儿捅出个小窝,再把边缘合起来,使劲一拽,揪出个长长的糖丝儿,掰断顶端一小截,塞进嘴里。

看起来如此纤细的糖丝儿,竟然凝固成了一根管,吴所畏对着管里吹气,底端的糖球慢慢鼓了起来,吴所畏用手拉伸出蛇的轮廓。

池骋静静地看着吴所畏,看着他黑亮眼珠紧紧盯着自个的手,两腮一鼓一鼓的,喉结不规则滚动着,清晰地显露着此刻的谨慎小心。池骋突然很想把手伸过去,把吴所畏的鼻子捏上,让他不能呼吸,鼓鼓的两腮憋得通红。

威猛先生向来如此,只要他想的,就一定会去做。

吴所畏正吹到关键部位,鼻子突然被捏住,凌厉似剑的眼神立马朝池骋飚了过去,刺得池骋心里发麻,手一欠把糖人儿捏扁了。

“再吹一个。”池骋说。

吴所畏要不是想勾搭池骋,这会儿早把一盆糖糊他脸上了。

这次背朝着池骋吹,吹好了插根竹签,转过身递给池骋。

“眼镜蛇。”吴所畏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池骋瞧了一眼,用一种幽默委婉的方式表达了相反的看法。

“你确定你吹的不是JB?”

糖稀有限,蛇身有点儿短,弯曲的弧度太小,顶端的蛇头是尖的……

吴所畏愤然回击,“你丫JB上还长眼啊?”

池骋突然凑到吴所畏跟前儿,用胯部顶了他一下,幽幽地说,“你JB上没眼儿啊?那你这么多年都从哪射的?从嘴里?快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嘴这么能耐?把这种活儿都包办了……”

说着用粗糙的指腹恶意揉搓吴所畏的薄唇。

吴所畏恨恨地推开池骋的手,嘴唇火辣辣的,心也火烧火燎的。不知道为什么,和姜小帅聊这些话题,吴所畏就很自然,结果这话从池骋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特别刺耳。

“我回去了。”池骋转身欲走。

吴所畏突然叫住了他。

“明儿下午有空么?我想和你聊聊。”

池骋很直白地告诉吴所畏,“我只上床,从不约会。”

吴所畏突然两大步跨了过去,一把夺过池骋手里的糖蛇,塞进嘴里吃了。而且吃得慢悠悠的,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故意吃给池骋看的。

池骋倒是没读出挑衅,他就看到吴所畏拿着性器官反复吞吐,忘情咂摸其美妙滋味。

吴所畏也很直白地告诉他,“要想让我再吹一个,就把刚才的事应了。”

池骋偏偏被这么简单拙劣的威胁拿住了。

“再吹一个!”

吴所畏得逞一笑,真就吹了一个递给池骋。

这次吴所畏特意把蛇身吹得长了点儿,看起来更逼真了。

不料,池骋又笑了。

“你确定这不是从你的JB换成了我的JB?”

吴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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