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蓦神清气爽满面春风的洗漱了回来,跟条老狗一样趴在床上苟延残喘的江漓觉得苏蓦哪儿都看不顺眼,一张脸拉得老长。苏蓦有些愧疚,拍了拍江漓的腰俯下身神情特别温柔:“我抱你下去洗洗?”
“滚!”江漓火气旺得不行,“老子自己去!”
苏蓦没辙,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步履蹒跚死撑着要自己下楼的江漓身后,伸手小心的护着,免得江漓一个腿软从楼梯上面滚了下去。江漓嘴里叨叨咕咕的进了厕所,反手把门啪的一声在苏蓦面前关上了,苏蓦没敢走,小心翼翼的靠在门口等着,随时准备伺候身心都跌入谷底的江漓小公举。
小公举开了水慢慢冲着,身体的异样和不适感让江漓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总之哪哪儿都难受,难受得特想把门口的罪魁祸首拖进来按着头打一顿。可惜苏蓦事后特有眼色的表现得态度极好,站在门口嘘寒问暖的让人发不起火来,江漓捂着腰手撑在墙上憋屈得不行,磨磨蹭蹭了老大半天才接过苏蓦从门外递进来的新毛巾胡乱擦了擦身子。
“好些了没?要不我背你上去?”
江漓心里虽然有气,不过洗完澡身子舒爽了些,加上有人肉马车不搭白不搭,江漓胳膊往苏蓦肩上一环,示意苏蓦赶紧起驾。
“技术这么烂还敢硬上!谁他妈给你的勇气?”江漓趴在苏蓦背上碎碎念个不停,苏蓦老老实实听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咳了咳。
等江漓发泄了一通,苏蓦小心的把江漓放回床上,去抽屉里翻出一管药坐回到了江漓身边:“来,擦些药。”
“哎哟卧槽!”江漓一脸忿忿不平,“准备得挺周全啊苏哥?你这是蓄谋已久啊?心机都用这事儿上了呢?”
苏蓦一边轻柔的替江漓抹着药,一边态度良好的认着错:“别气了,是我太急了些,下次一定注意。”
江漓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下次?你还指望有下次?想都甭想!下次我不把你干趴下我江字倒过来写!”
苏蓦无奈的按了按额角:“江字倒过来不还是个江字?傻了吧。轻点声,外婆还在对面呢。”
“你刚才往死里捣鼓我时怎么没见你轻点?”江漓气得七窍生烟,“丫那动静都能把楼给震垮了没见你收敛点儿,这会儿还嫌老子声儿大了!”
苏蓦没憋住笑了,虽然为了照顾江漓脆弱的小情绪一直压抑着面部神情,其实苏蓦心里愉悦得不行。苏蓦收了药,把手抚上江漓的背顺着肩膀慢慢往下按压,江漓再气也抵抗不了苏蓦精妙的手法,趴在床上舒服得嘴里直哼哼。
“别以为来个大保健就能让我消气!”江漓一边指手画脚一边撒气,“左边左边,对对,多按会儿……你要不让我干一场我跟你没完!……啊啊,哎对对舒服舒服……听见没?问你话呢?”
苏蓦笑着没吱声。
江漓不干了,腿在床上扑棱着扭着苏蓦要一个说法:“苏哥,咱们不带这样的,痛快些,给个准话?”
苏蓦一脸平静的思索了半晌,末了点点头:“行,随便挑一件事儿,只要你能赢了我,以后你说了算。”
江漓捏着拳头一锤墙:“怎么到老子这儿了还带条件的?”
苏蓦俯下身子亲了亲江漓的嘴角:“因为我是凭硬实力拿下的你。”
江漓一口老血飞溅三尺。
江漓以为这就已经够让自己气上小半年了,没想到苏蓦那大尾巴狼根本就是不动声色的包藏祸心,连续几日换着做法的给江漓炖猪大肠,红烧、爆炒样样精通,味道依然好得让人痛哭流涕。
苏蓦挺厌烦折腾猪大肠,清洗特别花精力不说,那味儿拿香皂搓个七八遍都压不下去,江漓实在忍不住了,蹲在厨房门口瞅着苏蓦劝到:“吃了几天了,今儿个就别做了吧?你那脸都皱出褶子了!”
苏蓦蹙着眉抿了抿嘴:“吃哪儿补哪儿,你好得快些。”
江漓惊呆了:“苏哥你脑子是不是糊了?感情你天天折腾这个打的是替我疗伤的主意?得得我跟你说你给我吃再多也他妈弥补不了我身体的创伤,你赶紧收住吧!别整这些幺蛾子”
苏蓦翘了翘嘴角:“至少心意到了不是?我瞅着你这两天挺能蹦哒,好得差不多了吧?”
江漓忍不住摸了摸屁股,警惕不已的瞄了眼苏蓦:“你脑子瞎琢磨啥呢?你别以为好吃好喝的伺候了老子几天,就又想打老子的主意。没门!告诉你!绝对没门!”
绝对没门的江漓在国庆的最后一天,被苏蓦靠着不断揣摩出来的越发熟捻的技巧,充分运用颜值、眼神、声音和体魄的过人之处,把江漓迷了个七荤八素,等江漓缓过神来时,苏蓦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开始攻城略地。
江漓:“……你个狗C的玩意儿!”
苏蓦攻势不减,贴在江漓耳畔边上急急的喘着粗气:“……嗯,正C狗呢……”
一回生二回熟的江漓身体已经慢慢能适应小苏蓦的骚扰,甚至还可以从中体会到一丝异样。感受到江漓变化的苏蓦不急不躁的专心寻求着两人之间的平衡点,尽力让江漓好受一些,免得这被踩了尾巴的狗儿事后得叫嚣许久,满脑子还一直惦记着回头咬一口。
虽然开端不算十全十美,不过经过苏蓦充分的深思熟虑和规划安排,苏驯兽师的调教课程正式开始,江漓的小受地位越发稳固,且大有一条道走到黑的趋势。
小梨子很忧郁,过完节了好几天都还没能缓过劲来。程力跟王思瀚一瞅见苏蓦那神清气爽的模样,再对比一番跟霜打了的茄子般的江漓,还有啥不明白的。两人相视一笑,江儿子这是被苏爸爸吃得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