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渗透3

两家住得其实挺近,年三十路上也没几个车,江漓老爸开了不到十分钟,已经把苏蓦跟外婆送到了巷子口。再往前车就进不去了,苏蓦扶着外婆下了车,刚要跟江漓和叔叔道个别,就看到江漓从副驾驶开了门吭哧吭哧的爬了出来,又啪嗒一下把车门甩上了。

江漓老爸愣了:“啥意思?”

江漓扶着外婆就朝巷子里蹿:“我不回去啊!你们每年都折腾得我睡不了觉,我还得长个儿呢!我去我苏哥家里住!”

“嘿!狗崽子!”江漓老爸骂了一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蓦揉了揉鼻子,“那……小苏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苏蓦笑得很真心,“我那儿有地方住,叔叔回去路上开慢点。”

苏蓦都点了头,江漓老爸自然不好多说,把车又倒回了大马路上,心里觉得苏蓦这孩子真是懂事得不行,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等外婆回屋睡了,苏蓦跟江漓肩并肩的趴在窗台上看烟火。远处腾空而起的银柱在空中炸裂开来,变成一片绚烂的花海,点亮了整片天空,也点亮了两人的眼眸和心房。苏蓦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凝望着玉树银花的天空低低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过过除夕。”

江漓略略有些紧张的转过头来,盯着苏蓦小心翼翼的问到:“我会不会太自作主张?”

“不会。”苏蓦拉过江漓的手与之十指交缠,“很好。”

江漓长吁了一口气,又笑嘻嘻的捏了捏苏蓦的手指,“那以后每年都上我家过节去?”

“好。”苏蓦答得很温柔,“每年。”

江漓坚定的点点头:“嗯,每年。”

那晚一向话不多的苏蓦搂着江漓说了许久,从自己老爸对老妈一见钟情,千里迢迢从外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扎根奋斗说起。苏蓦老妈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这点光是看着苏蓦就能猜到七八分,幼时的苏蓦也有过一段幸福的童年,虽然作为独生女的老妈既娇纵又懒惰,但苏蓦的老爸却凭着一手扎实的手艺撑起了整个家。可惜好景不长,苏蓦十岁那年,老妈被一个徒有其表却堪称人渣的男人骗走了身心,任凭苏蓦哭着苦苦哀求,依然头也不回的抛夫弃子,跟着那男人走了。苏蓦老爸痛极生恨,收拾行李连夜离去,留下苏蓦一人跟着年迈的外婆慢慢长大。

苏蓦说得风轻云淡,江漓却知道那不过是盛痛后的麻木罢了。江漓心疼的把苏蓦揽在怀里,一遍一遍的郑重强调:“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要。”

“好。”苏蓦把头贴在江漓的胸口,那咚咚的心跳声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他们那是没眼光,要知道他们的儿子现在这么优秀,估计后悔得血都得吐一大盆出来!”等苏蓦安静下来,江漓开始滔滔不绝的灌输心灵毒鸡汤,“以前咱们苏哥是吃了苦,没事!不怕!以后你老公统统给你疼回来!那些不相干的外人就让他们滚犊子!我才是你的内人知道不?以后只惦记着你老公我就够了!”

苏蓦微微一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过得挺不容易,你得对我好些。”

“那必须的啊!”江漓把腿往苏蓦腰上一架,“想我怎么疼你我就怎么疼你!”

“哦?”苏蓦语调略略挑高了些,腿一抖把江漓的蹄子撂了下去,随后一个翻身,直接把江漓镇在了身下。

江漓着急忙慌的拍着苏蓦的胳膊连声嚷嚷:“哎哎我的哥!蓦蓦媳妇儿!你先下来先下来,你这样压着你老公,你老公没法疼你,来来,我教你,你下去,躺平了,等你老公上去……哎槽!别乱扒裤子!咱们俩到底是谁疼谁!”

苏蓦微凉的薄唇缓缓滑过江漓的耳廓,放低了嗓音贴着江漓的耳畔开始兴师问罪:“我为了谁做的蛋糕又是被谁砸到了地上?谁说的只是跟我玩玩?又是谁提的分手?还想直回去?你就这样疼我的?”

江漓冒着汗心虚:“这茬儿还没过去啊?”

“我记仇着呢。”苏蓦的唇瓣顺着江漓的脖颈一路下滑,惹得江漓喘了好一阵,“说吧,怎么补偿我?”

江漓被苏蓦撩得脑子里一片浆糊,迷迷糊糊的随便应着:“你说了算……”

“叫老公。”苏蓦挑着唇角阴险的一笑,撑起身子直视着江漓的双目。江漓身子一抖,理智瞬间回神,咬着牙挣扎着不肯轻易妥协。事关日后谁上谁下的问题,江漓虽然已经成了下面的那个,不过江漓心里始终抱着小小的梦想,好歹也轮流来不是?

“也没见你对我好啊。”苏蓦哀怨的一声长叹,江漓天人交战了半天,从牙缝里委委屈屈的憋出了老公两个字,小得跟蚊子声音似的。

苏蓦继续巩固自己的地位:“我过得挺不容易,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可是我媳妇儿天天想着要翻身,你说我糟心不糟心?”

江漓嘴唇一个哆嗦,顶着苏蓦强大的怨念无能为力的点了点头:“……糟心。”

苏蓦笑得跟只狐狸一样:“我都这么糟心了,你不说得对我好么?我这糟心到底能不能治?”

“能能能能能!”叫过老公的江漓开始破罐子破摔了,摆出一副任人折腾的丧气模样瘫成一个大字,“哎哟卧槽我说你今晚卖什么惨呢!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算了算了我他妈干又干不过你,心眼儿也没你多,还不是只有让你拿捏的份儿!谁让我就喜欢你这脾气呢!来来来,以后都让你在上头成不?可是少年麻烦你好好练习下自己的技术,快准狠那他妈是用到敌人身上的,还真要我夜夜唱菊花残满地伤啊?哎槽说你呢!能不能不要急着动手动脚?”

苏蓦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加紧练习。”

江漓无语哽咽。

于是在旧年的尾声和新年的开端交际之时,江漓的小受地位彻底坐实,虽然江漓与苏蓦同为183的汉子,却抵不住苏蓦的软硬皆施。在新年伊始苏蓦练习得日益勤奋,两人的身体越发的相互适应,江漓的乐趣也越来越多。江漓抱着苏蓦的背脊暗戳戳的想,算了,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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