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还真的来了,来得还挺快,把大姐唬得一愣一愣的。大姐哧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握住警察同志的双手热泪涟涟,刚想恶人先告状,警察厌恶的把手抽了回来,皱起眉头开始训斥:“做什么做什么!谁让你在别人书店门口闹事的!”
大姐一愣,马上试图解释:“这是我家的书店!不是那个骚蹄子的!”
警察双手叉腰态度不是很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买的还是你租的?产权证上是谁的名儿?”
李希羽慢悠悠的开口替大姐回答:“证是我的名字,营业执照上也是我的名字。”
警察一拍巴掌:“那不就得了!你这算寻衅滋事你知不知道!再不走就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大姐还想跳脚:“这书店是我的!这书店就是我的!明明就是那个贱人骗了我男人的房子……”
“带走带走!”警察不耐烦的挥挥手,身后的两个小协警一拥而上,把蹦哒个不停的大姐直接左右一架,飞快的拖上路边的警车把车门啪嗒一关,场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警察冲着围观的人群摇着胳膊:“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围观的人群这才意犹未尽的慢慢散去,虽然对那撒泼耍混的大姐也没什么好感,不过看向李希羽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玩味和探究。毕竟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实在是太过打眼。
王三少跟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警察很懂得起的快步离去,留下王三少站在书店门口手插在裤兜里默默的看着李希羽拉下卷帘门。李希羽没什么心情搭理王三少,关了书店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楼上,王三少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等李希羽开了门,王三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李希羽随他去了,李希羽已经没力气赶人了。刚才的冷静和无所谓不过是表象,谁愿意被人指着鼻子揭伤疤。
王三少不由分说的把靠在门上的李希羽一把打横抱起,快步进了卧室放在床上,又出去倒了杯水,托着李希羽的背强行让李希羽喝了一些。李希羽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都不看一眼的拨下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等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时,李希羽下意识的一个战栗,觉得背上有些发凉。
“……希羽……”杜老板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李希羽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老婆来找我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杜老板似乎很无奈,“对不起……被她发现了……我没能劝得住她,对不起啊希羽。”
李希羽不想听杜老板道歉,李希羽只想要杜老板一个态度:“她找我要你的房子车子和门面,你呢,你是什么意思?不提前告诉我是故意支着她来闹事?你后悔了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李希羽才听到杜老板重新艰难的回答:“希羽……现在我儿子出生了手头是有点紧张……我老婆天天跟我闹我也快受不了了……要不,你还她一套门面好不好?”
李希羽语气毫无波澜:“我还你妈。”李希羽说完快速挂了电话,坐直了身子红着眼把手机狠狠的砸到墙上,突然就崩溃的把头埋在膝间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七年的感情,不过一场笑话。
有人从身后用温暖宽厚的胸膛慢慢把李希羽围了起来,李希羽贪恋那份温度,但李希羽更害怕重蹈覆辙。李希羽心中有一把邪火怎么也浇不灭,压不熄,无数个声音在脑海里无情的反复回响:他已经不爱你了,李希羽,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三少紧紧的抱住怀里脆弱的男人,心疼得一塌糊涂:“别哭了,别哭了,为那种垃圾值得不啊?不还有我吗?”
李希羽猛然抬起头来,回过身把王三少恶狠狠的往床上一掼,一个翻身跨坐在王三少腰上,居高临下的扭曲着漂亮的脸蛋满是恨意的睨视着王三少:“你跟他有什么区别!你跟他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垃圾!你还不是图我的脸图我的身体!等睡完了照样结婚走人!你们这些男人我早他妈就看透了!来啊!上我啊!不就是图个新鲜吗!我让你操个够!”
李希羽说完冷冷一笑,根本不顾王三少的阻拦飞快的把身上的衣服统统脱了下来,露出纤细瘦削的身体。李希羽不由分说的去拉扯王三少的衣服,王三少不敢用力怕伤着了李希羽,裤子拉链很快被已接近癫狂的李希羽一把拉开。
王三少身子猛地一抖,顿时就丧失了力气躺在床上任由李希羽为所欲为,王三少知道这样不对,可王三少拒绝不了,这滋味儿简直太让人销魂蚀骨。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顺着李希羽的脸颊滚滚而下,意识溃散间的王三少模模糊糊的看见这一幕心头就是一紧,刚想温柔的轻抚李希羽的肌肤,偏偏李希羽一开口就是不停的作践自己。
“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李希羽哼哼哼的闷声笑了起来,“我跟他每天都做,这身子早就被**了,又怎么会不好用?你说你是不是贱?非要看上我这么一个破鞋?现在好了!你知道了!干完就滚吧!”
王三少的心被冻住了,王三少觉得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王三少真的觉得很心痛。等李希羽终于精疲力竭的倒在了王三少的怀里,用异常嘲讽又冰冷的语调问王三少:“你满意了吗?”王三少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只是展开双臂把李希羽紧紧的搂在胸前,直至李希羽沉沉睡去。
等李希羽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身边早就已经空无一人。李希羽淡淡一笑,走得好,要做就明说,谈感情太虚伪。可不知为何,总有一团棉花堵在嗓子眼里,让人难受得想落泪。
身体上的不适远远比不过心中的悲哀,李希羽翻身把脸埋进枕头,无声无息的悄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