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还不知道后面有张几屌,为了自己和老攻的腰子着想,只能再次改剧本了。
“别弄了……啊……我真的不是卧底!”
心如磐石的张三屌不为所动:“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卧底肯定不会说自己是卧底!你当我傻呀!”
“……”
“那你说说,你跟月本人接触是为了什么?”一边问,一边继续用对男人来说最残酷的刑罚折磨奄奄一息的小少爷。
“我跟月本人交易……是为了给大帅买|枪!”
焦少爷的声音已经哑了,带着些鼻音, 听起来十分可怜。张三屌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心中刚刚立起来的钢铁墙, 因为小娇妻的示弱瞬间产生了裂痕。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努力维持三屌的猥琐语气,以防狡猾的间谍发现端倪。
受尽侮辱的小少爷倔强地不肯再开口, 主要是焦栖不知道往下怎么编, 只能“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大声辩解通常是心虚,默默流泪才是真委屈。残暴的军阀顿时慌了, 坚硬的心壳土崩瓦解。
现在正是混战的时候, 内忧外患。他的屌军虽强, 奈何兵器不好,只有可怜的20米mini穿甲。这件事,他曾经跟小娇妻抱怨过, 当时焦栖只回了他一个白眼。
以为文化人焦少爷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就没再提,没想到他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这年头,洋人的枪可贵着呢,哪怕就给他的精兵配齐, 也得掏空了焦家的钱粮。
倾尽家财给自己买|枪,这是小少爷的一片真心呐!竟被他这样糟蹋了!万幸没舍得真叫别人来欺负他,但现在这个局面,要怎么收场?
下巴再次被捏住,三屌兄弟明显有点情绪激动,指尖在微微发颤:“为什么不早说?”
“……”早没想起来还能改剧本。
“为什么不说!你知道等会儿你还会遭遇什么吗?”
焦栖扭了扭脑袋,甩开那只越捏越用力的手:“快给我解开,你这王八蛋!”
“小栖,我……”话没说完,突然一头栽倒在焦栖身上,没了声息。
“张大屌?”沉重的身体压在胸口,发出一声闷响,焦栖吓了一跳,晃晃身子叫他,“臣扉?臣扉!张臣扉!”
无论怎么喊,身上的人都不回应,焦栖着急地扭动脑袋,想要把蒙着眼睛的领带蹭掉。这时候,身上的人突然哼了一声,慢慢又坐了起来。
张臣扉晃晃脑袋,等着那一阵晕眩过去,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领带、手铐、动弹不得的小娇妻……嘴巴一点一点张成了O形,就像九天玄雷劈到了天灵盖上,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屌无言。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怎么了?嗯?”半晌没听见声响,焦栖很是担心,使劲拉拽腕子上的手铐。他记得那是塑料的,再用把劲应该能挣断。
“别动!”张臣扉回过神来,赶紧阻止炎炎的动作,以防他伤到自己,咔哒两下按开了手铐,顺道把领带也拆了。
焦栖睁开眼,一只大手正罩在他眼睛上方,帮他挡住房顶刺眼的光,被他的睫毛扫到,才慢慢地挪开。
“……”
“……”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你的二屌和三屌兄弟呢?张大帅!”焦栖撑着坐起来,腰间一阵酸软,被张臣扉一把接住,揽到怀里。
“唔……他俩吃麻辣烫去了。”张臣扉随口胡诌着,低头检查小娇妻有没有受伤。
手铐是专业玩具,安全性是经过测试的,连个红痕都没留下。领带被眼泪沾湿了,眼角还红红的,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是真哭了。别的倒没什么,总裁大人稍稍松了口气。
“你不是说,被他们玩脏了,就不会再碰我了吗?”焦栖揉了揉手腕,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他。
“咳……”张臣扉红了脸,求饶地看向小娇妻,“哎呀,我怎么舍得让人碰你。”说着,抱起焦小栖往浴室走去。
“……”焦栖不理他,挣扎着要自己洗。
“刚才那种状况我可以解释的,你听过那首歌没,”张臣扉笑着哄他,把人放在马桶上,自己去开浴缸的水,用关中腔唱起来,“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张二屌张三屌都是老攻……哎呦!”
正弯腰放水的张大屌被踹了一脚,差点栽到浴缸里。
里里外外洗干净,泡了个热水澡,身体的疲乏稍解。焦栖喝了杯润喉茶嗓子就恢复了,靠在床头拿着那两副粉色手铐在掌心轻点,眯眼瞪着张臣扉。
知道坦白从严、抗拒杀无赦的总裁大人,主动把手伸过去让小娇妻拷上。
“你刚才怎么突然晕倒了?”焦栖攥着手铐另一头看他。
“其实每次醒过来都会晕一下,有时候是睡醒了直接醒所以不明显。”本来想卖惨装可怜,看到小娇妻眼中的担忧便改了口,实话实说。
“那就好。”知道没什么事,焦栖放心地点点头。慢吞吞起身,挪到床中间,抬手把张臣扉推倒,扣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老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给我个豹子胆我也不敢跟你玩刑讯逼供啊!这都是剧本的错!”张先生不敢挣扎,只能嗷嗷叫。
“是么?那对着我吐烟圈呢?也是剧本的错?”焦栖点了根烟,抽一口,喷他脸上。之前的剧本可没有这么大胆,就算是黑道帝王,说一句也会放下雪茄。
“咳咳,那是土匪他太嚣张了,唔……”一口辛辣的烟灌进嘴里,张臣扉毫不犹豫地吸住那双柔软的唇,把烟都吞了,从鼻子里慢慢呼出去。
焦栖推开他重新坐起来。
张大屌意犹未尽地舔舔唇:“你要是气不过,可以继续给我渡烟,我受得住。”
“……”惩罚莫名变成福利,焦栖无力地掐灭了烟,戳戳张臣扉的痒痒肉,“你这次怎么醒得这么突然,台词都没说完。”
这次的剧本太激烈,焦栖隐隐感觉到这家伙有些失控,是不是潜意识里发现危险才强行醒来的?如果他能自己控制剧本进度的话,那是不是快好了?
张臣扉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确定道:“估计是精血亏虚,供不上大脑,就自动解除剧本锁定了。”
“……又胡扯!”
“真的,你没发现,每次做过瘾的时候,我就会醒了,”张大屌睁着眼睛漫天胡诌,不怀好意地冲小娇妻挑挑眉,“下次我再陷入剧本,你就献身,一次不够就两次,那样就能……嗷嗷嗷……”
得意忘形的前军阀,顿时被揍了。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你直接揍我,把我揍醒,这样行吧?”张臣扉举手投降,但手被扣着,只能举起脚,把坐在他身上的小娇妻向前推了推。
焦栖撇嘴看着那张笑嘻嘻的俊脸,虽然挨揍,眼中却是满满的温柔笑意。不知是不是刚才因为刚哭过让泪腺变得敏感了,突然忍不住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本来还笑着的张臣扉脸色骤变:“怎么了?”
焦栖低头想走,一滴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砸在老攻那结实的心口上。
“宝贝!”张臣扉顿时慌了,勾手按开了腕上的手铐,快速坐起来拦住试图逃跑的小娇妻,扶住他的肩膀上下捏捏,“是不是哪里疼?刚才弄伤你了?”
“没……”焦栖吸吸鼻子,想推开他。
“那你怎么了?跟我说说,”单手捧住那张微潮的脸,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湿痕,“看你哭我心都碎了。”
焦栖觉得有些丢脸,拉开他的手:“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剧本里,是你,又不是你。
一起生活了七年,只言片语就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张臣扉立时就明白了,心疼地把小娇妻抱紧怀里,细细密密地亲吻他:“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没有……”焦栖不好意思地推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NC的合作项目,周一就定下来了,这周应该都在谈判数据的问题。前期工作都做好了,只要拿到数据,很快就能做出成品。再忍几天,好不好?”
“嗯,其实还好,迪奥先生也挺有趣的。”刚才突然涌上来的矫情,让焦总很是后悔,多少年没干过这么软弱丢人的事了。
张臣扉抿唇笑,抱着他躺回被窝里,把灯光调暗,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小娇妻的背。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想我了!”
“……”
“你好多年没说过这种话了,每次出差问你想我没,就回个‘无聊’,冷淡得我都要不|举了。”
“有吗?我回过‘嗯’的。”
“唔,你回‘嗯’的时候我都举了,所以不算。”
“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注:“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源自电视剧《关中匪事》的片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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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快完了,整理大纲耽误时间了,明天开始会多更的
当然,不用担心,所谓快完了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说啥也得写够100章(⊙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