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贺海楼的声音突然在顾沉舟耳边响起,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缠绵得像拉出丝的糖,又黏腻得像蛇爬过皮肤后所留下的粘液,“好玩吗?”
他的上身刚刚抬起来,嘴巴张开露出了两个牙齿,顾沉舟就准确地用嘴挡住了对方朝自己肩颈前进的牙齿——他猜测贺海楼是想要咬上自己的肩膀或者脖颈,就算不是,也不会相差太远,对方现在也正在撕咬他的嘴唇呢。
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温柔的亲|吻。
尖锐的牙齿在嘴唇上碾磨撕扯,只几秒钟的时间,顾沉舟就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尝到了血腥味。
有他的,也有贺海楼的。
他的手臂抬起来,按住贺海楼的肩膀略一用力,同时□朝上狠狠一顶,正像野兽一样跟他相互撕咬的贺海楼喉咙里就被顶出了一声闷哼,连带着也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自己的牙齿。
没有另一方的干扰,嘴唇上的疼痛不再剧烈,却更加清晰地反馈到中枢神经上。
顾沉舟抬起手背往唇上一抹,一手的血水。
他没有太在意,只是两只手掌按着贺海楼的肩膀,将人牢牢钉在并不算松软的红色大床上,继续之前并没有彻底完成的推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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