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是因为他太久没和情人亲近,所以对身边的男人产生了奇怪的妄想?

乔元礼抱着这个有些自欺欺人的答案,驱车来到湖滨区别墅。

裴子莘在这里住得挺舒坦,还养了只名贵的猫,每天像寂寞贵妇一样坐在花园里逗猫。乔元礼到时,猫从他大腿上跳下去,他往躺椅上一靠,膝盖微张,姿势撩人。

“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我?”他故意掀开T恤一角,露出苗条而结实的腰身。

乔元礼二话不说将他扛起来,大步流星走向屋子。裴子莘伏在他肩上咯咯直笑:“一来就干这事?”

“难道你还能干别的吗?”乔元礼笑着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裴子莘伸手去扯乔元礼的皮带:“既然这么急回屋干什么?就地解决呗。”

乔元礼于是将他扔在糙坪上。裴子莘“哎哟”一声,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却被乔元礼从背后压制住。乔元礼扒下他裤子,退到膝盖处,没做什么前戏,掏出坚硬的性器便长驱直入。

裴子莘疼地叫了一声,但身体早已习惯了性事,所以疼痛没持续很久,很快,下面便从容地张开,含住乔元礼的东西一吞一吐。

乔元礼的床上风格向来两极分化,温柔的时候极为耐心,调弄挑逗花样百出,百炼钢都能被他磨成绕指柔,粗暴的时候则极为狂野,直像暴风雨般摧枯拉朽,干得人连连讨饶。

今天的乔元礼像是后一种风格。裴子莘熟悉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乔元礼插了一会儿,觉得无甚滋味,便让裴子莘转过身,面对面地做。又抽插了百余下,还是有哪里不慡快,干脆换成裴子莘在上的姿势,叫他自己动。

裴子莘骑跨在乔元礼腰上,蛇一样摇摆扭动,后面简直浪出水来。乔元礼望着他yín态百出的模样,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乔铭易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

只要想象乔铭易面色cháo红,又是羞怯又是放荡地骑在他身上,他前面就涨得要爆发了。

“宝贝儿,过来。”他搂住裴子莘的腰,“叫声‘爸爸’来听听。”

裴子莘媚笑:“今天怎么这么有情趣?”

“还从来没听你这么叫过。来,叫声给我听听。”

裴子莘凑近他耳畔,软软地喊道:“爸爸。”

乔元礼一个激灵,双手扣住裴子莘的腰,控制他的身体起起伏伏。裴子莘被他cao得欲仙欲死,后xué中喷出的水把身下的糙地都打湿了。乔元礼从没这么性奋过,他甚至有些怕了。

“爸……爸……”他顺着乔元礼的喜好,叫声越来越yín浪,“爸……你cao得我好慡……要射了,爸……!”

乔元礼的指甲陷进裴子莘腰上细嫩的皮肤里。随着一声低吼,精液喷射而出,灌满青年的身体。

乔元礼一宿未合眼,趴在阳台栏杆上抽烟到天明。

他和裴子莘来了好几次,从院子里做到卧室中,又去浴室来了一回。裴子莘被他干晕过去好几次,最后伏在床上沉沉睡去。乔元礼望着枕边人的测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却是乔铭易的面影。

他心烦意乱,手边的烟灰缸中已经堆满了烟头,内心的焦躁却丝毫没有减少。

背后传来脚步声,一双白皙的手臂环住他胸膛。裴子莘小猫似的贴上来,慵懒地问:“怎么了?不开心?”

乔元礼望着晨光慢慢洒满地平线,将手中的烟摁灭。

“分手吧。”

裴子莘睁大眼睛,就连他惊讶的样子都像一只猫。

“为什么?你看上别人了?”

“嗯,算是吧。”

乔元礼以为他会大吵大闹一通,甚至摔桌子砸板凳,孰料裴子莘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拨开额前垂落的头发,说:“早知道你这人喜新厌旧,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惊讶。行吧,分就分了,强留你也没什么意思。”

说罢从他身边退开,向阳台另一侧走了两步,回过头道:“只不过,乔元礼,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想搞自己儿子。”

乔元礼扬起眉毛。

“你怎么知道?”

裴子莘嗤笑:“刚刚我还猜来着,现在你这句话总算让我确定了。乔元礼,你可真够变态的,搞了那么多人,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又不是亲生的。”乔元礼厉声顶回去,“哪怕是亲生的又如何?只要我想要,谁敢当着我面说个‘不’字?”

“呵,你爱搞谁就搞谁,和我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真的一点也不care。”裴子莘摊开手,“我就奇怪了,那小子哪里好了?比他漂亮听话功夫好的人多的是,你怎么就看上他?还是说,你这人就喜欢啃窝边糙?”

乔元礼一手插在口袋里,走向他。

“还说你不care。我看你care得很嘛。”他捏住裴子莘的下巴,“以前疼你宠你看在你姐的份上才容忍你的脾气,现在分手了还敢对我这么没大没小,活得不耐烦了?”

裴子莘面色冷硬,双眸中却掠过一丝恐惧。乔元礼虹膜颜色浅,显得瞳孔格外深邃,眼神有种寒冷的魄力,令人不敢逼视。

他移开目光,注视着阳台上的一盆花,说:“我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乔元礼松开手。“给你一笔钱,算作分手费。”

裴子莘“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房间。没两步,回过头说:“那笔钱……”

“放心,数额上不会亏待你的。”

“我是说,我不要钱,我想要别的。”

乔元礼瞟他一眼:“再给你买一处房产?”

“不是说那个。”裴子莘双手叉腰,“你供我出国读书怎么样?”

乔元礼略显惊讶之色:“你?读书?”

“我高中都没读完是因为家里穷,生计所迫才出来讨生活的,你以为我想这样?现在有机会了想自我提升一下,很奇怪吗?”

“……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追求。”

“我又不傻,青春饭能吃几年?原以为能傍上你这个大款从此衣食无忧,谁知道你居然一脚把我踹了。哼,男人果然靠不住,我姐就是前车之鉴,我居然还没学到教训,算我傻。我想通了,别人给的再多也终究是别人的,随时都能收回去,只有自己赚来的才真正属于自己。”

乔元礼扬起唇角:“你这样还蛮讨人喜欢的,要不是我心里已经……”他顿了顿,转移话题,“留学的事我来安排。你要真是个人才,还真有点儿想让你回我手下工作。不过还是算了,铭易知道了肯定会生气。我在国外有相熟的朋友,可以推荐你过去试试。”

“以后的事再说吧。”裴子莘傲慢地扬起头,“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动物,不勉强你养‘莎莎’,你帮我找个好人家收养它吧。”

“莎莎”是裴子莘所养的白猫的名字。当时他在宠物店对这只小猫“一见钟情”,非说它和死去的姐姐长得像,又是白色的,缠着乔元礼买回家。

“得了吧,你跟你姐从来没见过面。”乔元礼说。

裴子莘将小猫举到他眼前:“不像么?”

乔元礼扭过头:“像像像,买给你就是了。”

裴子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白睿莎,昵称“莎莎”,正是乔元礼年轻时那位差点结婚的前女友。

乔元礼初识裴子莘的时候,压根不知道他和莎莎的关系,相处久了偶尔有一次随口提起“你长得有点儿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裴子莘好奇心重,刨根问底,这才发现自己的姐姐居然和乔元礼有过那么一段往事。

乔元礼问他莎莎的近况,裴子莘故作惊讶:“你居然不知道?她好几年前就死了,车祸。”

莎莎过世后留下一笔小小的遗产。她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年幼时父母离异,她随母亲姓,母亲早已过世,律师千方百计找到了她再婚的父亲。结果赌鬼父亲带着女儿的遗产远走高飞,还在上高中的裴子莘不得不辍学出来打工,一来二去混进夜店,被乔元礼一眼相中,爬上了黑帮大佬的床。

“要不怎么说是姐弟呢,对男人的品味都一模一样。”裴子莘大为惊奇。

乔元礼始终觉得对白睿莎有所亏欠,毕竟是求过婚的,心里颇为过意不去,所以将这份歉疚转移到裴子莘身上,对他比对其他情人更宽容体贴些。

裴子莘虽然没见过白睿莎,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总觉得姐姐年纪轻轻香消玉殒十分可怜,假如她当时嫁入豪门,或许就不会发生悲剧了。当他听说乔元礼和白睿莎分手是因为乔元礼养子反对后,便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养子暗中起了敌意。

更何况明明是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人,两人的际遇却大相径庭。乔铭易拥有温柔多金的养父,过着衣食无忧的少爷生活,自己却不得不忍受赌鬼老爸的nüè待,辍学养家糊口,甚至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一想到两人之间身份的落差和命运的不同,裴子莘就越发看乔铭易不顺眼。

“对了,给你一句忠告。”

走下楼时,裴子莘回头对乔元礼说。

“我还需要你忠告?”

“随便你听不听。你和乔铭易不是一般的关系。你可要当心,否则你儿子的一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

第10章

乔元礼一回到家,乔铭易便胆怯地蹭过来,期期艾艾道:“爸……下星期我过生日……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乔铭易脱下外套让佣人拿走,“怎么了?”

“你会陪我一起过的吧?怕你太忙,来不了……”

乔铭易说着,眼神就飘到乔元礼的脖子上——那儿有一块绯红的痕迹。他看过小黄片,知道那是吻痕。他立刻嚷嚷起来:“你刚从裴子莘那儿回来?!”

乔元礼摸了摸脖子,拉起衣领遮住:“这也要生气?”

爸爸和情人共度春宵,原则上来说乔铭易无可置喙,但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乔元礼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乔铭易懊恼跳脚的模样就像一只恼怒的小兽,可爱多过可怕,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别气了。我和子莘分手了。”

乔铭易立刻不跳了。

“真的吗?”他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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