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哐当,是桌子叩在墙面的回响。这物件太不结实了,周君迷迷糊糊地想。然后他被弄得发软的身体被搂抱了起来,雍晋好似有着浑身都使不完的力气一样,紧紧箍着他,用力的过分了,伤口便又裂了开来。然而两个人都像发了疯,肢体缠在一起,几乎没谁愿意分开。
空气中情欲和血的味道,让人愈发疯狂。周君被摔在那行军时随意铺好的床上,床不够软,被子也不光滑,可上面的味道却足够令他喜欢。雍晋站在床边,将身上仅剩的衣服脱去,便俯身朝他压来。周君顺从地张开手,搂住了这位让他着迷不已的男人。
雍晋的身体在他眼中,一直是充满男性美的。很难想象有一日他会如此沉迷男色,仅仅是雍晋身上由于情热而发红出汗,还有他滚动的喉结,因欲望而深邃的双眼,这一切都让周君小腹阵阵抽搐。被插弄得酸软的地方,也收缩张合,涌出湿润的液体,洇湿底下灰色床单。
那勃发的欲望在他臀肉上戳弄着,湿乎乎的。他的大腿内侧被掰了开来,那东西朝前一顶,周君便潮红着脸叫了出来。他眼角有泪,被雍晋的舌头舔去。他的身体重新剧烈地晃动着,不一会长衫被脱去,露出被揉得涨大发红的乳头。那小东西挺立在那片带着指印白肉上,分明就是被玩弄了许久的情状。
雍晋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的汗滴在了周君赤裸的身体上,每一滴都是那么地令他颤栗。他后穴不自觉地抽搐收缩着,将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含得十分舒适。雍晋没能忍住,他腰臀用力地朝前顶,囊袋抵到穴肉外头了,都不愿停下来。沉沉顶入,用力抽出。那粗大的玩意不断刮弄着他的敏感地。周君被磨得几乎要大叫出来,他像痛苦极地闭紧了眼,扯来枕头一角,张嘴死死咬住了它。
周君口水顺着嘴角滑下,在过分强烈的快感中,他的腰朝上弓起,身体高潮迭起。雍晋是要在这床上弄死他,他心想,这情事太过火,太可怕了。他的头发全是湿的,弯曲地贴在他的脸颊上。他们将床单折腾得乱七八糟。周君的手抓紧了床头,他无力地挣着腿,他身体被操软了,全是酥麻的,连同他的呻吟都是如此无力。
这时他倒用不上枕头了,雍晋抽开了那东西,吻住了他。呻吟从交叠的唇舌中断断续续透出,肉体的撞击声比喘息还要响,还要频率快些。那动作实在是太猛烈了,让周君忍不住要去推死死压在他身上的这具强壮的身体,他不想继续了,他快被弄坏了。
然而这些事一旦开始,又怎么会轻易结束。等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后,周君射了一次,雍晋将硬得不行的性器从他体内抽出。那时他浑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所有感觉都被放大了,脖子、耳垂、乳头和腰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不止是手,连同唇与舌,他都一一舔吮而过。周君感受着一切,小腹一阵抽动,又射出了一股精液。
等重新被进入时,周君身体已经如同化了一般,只任由被人再一次进入,不断地捣弄,他的双腿无力地垮在雍晋的腰旁。他的手在雍晋不断用力地背脊上抚摸着,最后落到了对方那用力最凶的臀部。他双手压在那硬邦邦的臀肉上,敞开双腿朝上迎着,他闭上眼睛,鼻子哼出甜腻的喘息。
周君的气息像酒,是过分浓烈的勾人。身体又似一块绵软的糖,诱着雍晋用力地在其身上留下牙印,狠狠地,弄出血来的那种。他施与周君的疼痛,换来了轻轻落在耳边的一耳光,打得不太重,几乎是抚了过去,点点热度。
不止是在咬他,还在狠狠贯穿他,周君连喘带叫,完全受不住了。他掌心那不断耸动的臀,速度快得他的手被抖落下来,又无力地搭回去。最后被雍晋扣住十指,拉到脑袋上方制住。他手臂肌肉牵动着胸前那对乳,挺挺地朝上走,是深红色的,鼓得像颗果。
他张开的双腿中,白皙的腿根,夹着深肤劲腰。男人的躯体嵌在那臀间密处,完美契合。他们的床单也皱成了半圆形,弧度像水面的波纹,一波一波地游走着,直到其中一人被拉了起来,他们又换了个姿势,坐去了床边。
周君搂着雍晋的脖子,他清楚地见到雍晋的伤口在流血,他的伤也痛,可完全停不下来。高潮过后的身体被强行又弄上了小巅峰,他浑身都在颤抖,后穴更是收缩得没完,他满脸的汗与泪,含着哭腔去求:“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可惜求饶并没得来怜惜,却引来了更为狂热的进攻。
姿势让体内的性器深深插入,抽出的弧度不大,只牢牢插在里头,大弧度地搅弄着挺立硕大的前端,不断碾压颤个不停的穴肉。又是一大股粘稠的液体自后方涌了出来,同失禁一般。周君哭了,他被欺负狠了。是真得要受不了了,他从未试过如此失控,而雍晋却不愿意停下来,只更加恶劣地进入,深深地占有。双手还箍着他的腰,往自己的胯上不断地送。
周君背朝外,仰着上身。他被带到了床边,双膝跪在床沿,磨得发疼发烫。床上的被褥已经全部落到地上去了,可没人能去理会。雍晋越来越用力,双手从他的腰上撤离,把在他双臀上,朝里挤压,复又掰开,露出被糟蹋得又红又肿,泞泥的穴。
他又要射了,周君心里想。他被硬生生插射过后,又淫乱地硬了起来。同样是禁欲久了,雍晋却凶得像匹狼,将他皮肉连同骨头,一起吞了进去。他的双手无力极了,腰也酸了,屁股涨得不行,穴里的快感不停,令他性器硬得流出许多滑腻的液体,糊在两人的小腹上、大腿边。
再次高潮那一刻,雍晋死死搂着他插着他,精囊贴着他的穴,在抽动着,将精液送进了他身体极深的地方,紧接着,他又在周君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丝毫不讲道理的。等插在体内的东西,将精液射得都装不下,顺着交合处涌出来时,周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恍惚的状态,他松了手,双腿也夹不住了,无力地朝后倒。
雍晋只来得及拉住他的手,后穴的欲望顺着坠落滑了出去,那地方合不上了,张着一个小口。他摔在了地上的被子里,赤身裸体,只有脚上的一只袜子。很快周君便抱着小腹蜷了起来,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浑身到处都是情欲痕迹,被撞得通红的后臀,不断有精液流出来。那枚怀表被周君穿着链子,戴在脖子上,表盘不算小,看起来该是有些好笑与不搭的。
可却让雍晋觉得,怀表是如此适合这个人,使他心醉。他跟着下了床,将周君抱了起来。他手指勾着链子,将怀表纳在掌心中,心满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