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叙喝完杯里的酒,招呼酒保再调一杯更烈的。这才转头看向那位帅哥:“可以啊,不过你得等等。”
“好。”帅哥一口答应,并靠在旁边,大有不走了的架势。
那位小姐也刚点完一杯果酒。一抬头,就看见如煞神般走过来的某人,惊呼:
“江……江!!!”
她还没喊完,江景听就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位搭讪的帅哥显然也认出了这位在海城呼风唤雨的大佬,端着酒杯,半天说不出话。
只有宁叙没什么反应,笑靥如花地接过新调好的酒。
江景听上前一步,尽量心平气和,沉声道:
“宁叙。”
宁叙似乎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懒洋洋地啜了口酒,才抬起眼皮,看了眼江景听。
“老板,好巧啊。”
江景听面色冷然。
“你也来喝一杯?”
宁叙不知死活地接着问。
江景听定定看了他几秒,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顺势坐下,陪他喝,最后把人哄骗回去。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碰上宁叙,他的沉稳,他的耐性,都会被打破。
“跟我回家。”
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依然时不时投来。刚刚江景听在远处,就能好到许多觊觎的目光放在宁叙身上,内心更是焦灼。
“回家?”那位小姐眼神在他们俩之间转了又转,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你们……是亲戚?”
话落,江景听脸色更加难看。宁叙被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主要目的,笑眯眯地向江景听介绍那位小姐:
“对了老板,差点忘了。这位是老夫人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不知道您还满不满意……”
“不满意。”
小姐脸顿时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专门为了你回国的,你怎么……”
“不满意,不喜欢,没兴趣。”江景听一连用了三个否定句:“我在公司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自便。”
小姐一跺脚,气的跑开了。那位搭讪的男士本想说些什么,结果被江景听一个刀眼逼了回去,闭上了嘴。
江景听再上前一步,单手撑着宁叙左侧的吧台,压力和雄性压迫感铺面而来。
“你是在生我气吗?”
“怎么会。”宁叙狡黠地笑了笑,随即左右摇头看了一圈:“我只是单纯地来给您相亲来了,你看看,啧啧,这么多小哥哥小姐姐,你喜欢哪一款?那个怎么样?你喜欢吗?我帮你去问问……”
“你来酒吧,给我说媒来了?”
好半晌,江景听凝视着宁叙的眸子,轻轻问。
“当然了。”宁叙避开他的视线,正直道:“为了避免反派走上不法道路,你还是抓紧结婚吧。”
江景听太阳穴直跳:“你还催我结婚?”
宁叙回以一笑,漂亮的不可方物:“是呀~”
许久后,江景听也笑了笑。
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森冷肃然。
“我什么时候结婚,不都取决于你吗?”
“嗯?”
下一瞬,宁叙的世界天旋地转€€€€他被江景听拦腰抱起!他惊呼:
“你干嘛?强抢民男??我酒还没喝完呢。”
江景听把他放回座位上,端起他剩下的大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宁叙身上,直到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然后在宁叙懵逼的目光里将他再度抱起,冷冷丢下两个字:
“回家。”然后就往外走。
宁叙反射弧有点长:“回谁家?”
江景听冷笑一声。
宁叙明明没喝多少,却觉得醉醺醺的。
江景听一上车就直接把隔板升起来,挡开了司机的视线,然后捞过宁叙整个人揽向自己,按着他亲。周围气温似乎顿时飙升,宁叙呼吸被掠夺,痛感和唇舌交融的缠绵感混合着酒劲不断刺激他的大脑。
好不容易挨到了停车,门一开,宁叙就想冲出去逃跑。谁知江景听在早有防备,又是一个强制锁住,然后把人扛起来。然后没有自主权的宁叙就这样被抱上了楼。这套应该就是江景听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宁叙顾忌着到处都是监控,也不挣扎了,脑袋死死埋在江景听胸前。
等门被推开。
宁叙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知他的噩梦才刚开始。
等他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宁叙头一次没有被怜惜的、重重地丢在大床上。属于江景听的香味和雄性和雄性荷尔蒙更加浓烈,宁叙心脏砰砰狂跳:“等、等等……有话好好说……”
江景听根本不听他说了什么。
他要让这个人彻底属于自己,再也没工夫出去沾花惹草,没办法再提及任何有关分手的事情。他倾身而上,将宁叙整个人笼罩。
窒息又深入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衣服散落一地,宁叙根本无力阻止,他用尽力气只嘱咐了一句:“你、你轻点。”
江景听没回应,目光却更加幽深。
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显炫目,甜腻的触感令人心神荡漾,爱不释手,混杂着幽幽香气。再禁欲的僧人见了也不免心驰神往。
“要我和谁结婚?嗯?”
“跟、跟我。”宁叙舌头痛的发麻,眼睛模糊又湿润。声音破碎不堪地响应。
宁叙今晚彻底感受了一遍,这货的胸肌好大,好硬,胳膊也好壮……但很快他就没工夫感受了,因为他根本自顾不暇。他是待宰的羔羊,被蒸腾着,被享用着……
“啊€€€€”
细白的手指骤然攥紧床单。
“疼。”漂亮的眉紧蹙:“你出去……”
“忍忍,崽崽,抱歉。”
这一晚,宁叙是惊涛骇浪里随波逐流的小美人鱼。随着海浪沉浮,一开始痛的要命,尽管他能感受到某人已经尽量温柔了。
次日一早,宁叙躺尸。
胸口痛,脖子痛,连脚都隐隐作痛。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是……
真是造了大孽了。
尽管他后面拼命求饶,保证再也不敢了,各种称呼唤了个遍,还是没被放过。
光线有点明亮,宁叙眼睛干涩,有点隐隐作痛。他只能艰难地抬起手臂,想要捂住眼睛,却感受到一个不一样的触感。
他抬手。
右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枚精美的素戒。
宁叙愣住。
不多时,罪魁祸首推门而入。宁叙一看到江景听就条件反射某处抽痛,立马钻进了被窝。江景听今天也是没跟他废话,直接把衣服拿出去,把人从被子里强行抱出来,然后目不斜视地给宁叙穿衣服。
“去哪?”
“结婚。”
“啊?”
“民政局。”
宁叙又开始慌了:
“等等,你求婚了吗?你怎么强买强卖呢??”
“昨晚,你答应了。”
昨晚那种情况,他好像什么都答应了。
“你……趁人之危。”
“嗯。”
江景听秉持着承认一切恶行,并死不悔改的原则,穿好衣服把人抱了出来,宁叙根本没力气挣扎,被迫穿上了和江景听同款的白衬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动作间还直抽气。
“我……”他嘴还是肿的!
江景听似乎读出他心中所想,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个药膏,给宁叙上药。冰冰凉凉的。然后又喂宁叙吃早饭,再亲自把肩部能抗手不能提受了一夜摧残的小可怜抱下楼,开车前往民政局。
等宁叙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人还在发懵。
他看着上面清晰的钢印,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已婚人士了。
江景听的表情和他形成鲜明对比,可谓春风得意。
宁叙还在愣,就被旁边的人强行扳正,面向江景听。
他目光执着而深情:“宁叙,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再也不能甩开我,也别想着丢下我。我就是你的家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谢谢你,让我拥有这一切。”
宁叙喃喃:“我谢谢你……”
他怎么这么快就英年早婚了?
宁叙刚想骂他两句,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彻底断了声。
他无语,手上拿着红本本,又推不开他。
“谢谢你。”江景听又说了一遍。
宁叙看他半晌,突然笑道:“不客气。”
以后你的财产都归我了,自求多福吧你还是。
“我爱你。”
宁叙又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