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杀一群就变化?卧槽,为什么?!”罗小晨很惶恐:“那些鬼车还有这种功能?我去,刚才在咱们屋死了一只肿么办?!对了!叶昭现在晕着不会也要走火入魔了吧!那我们几个怎么没什么感觉?”
“有感觉啊。(WWW.好看的小说)”方思远搓了搓手臂,道:“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难道我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罗小晨更加惶恐:“我还以为我刚才被鬼车的寒气冻的,现在有点发寒了呢!”
“………………”夏之铭抽了抽嘴角,嘲讽道:“原来阴气会把人冻感冒,啧,长见识了。”
“所以我们也会走火入魔?!”罗小晨看看那在空中蔓延千里的火海,再看看屋里完全没有意识的叶昭,一改刚才的表情,兴奋地捂住心口:“要变异了么,霸气侧漏气场无敌什么的!”
方思远幽幽地看他:“中二是病,得治。”
因为火海一直未消的缘故,原本湿冷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灼热,甚至衬着灯光还能看到空气在微微晃动,蒸得人在这冬末的夜晚有了汗意。大师正焦急难耐,更是出了一脑门的汗。大师一会儿仰头看看被映成橙色的天,一会儿转头四顾看看发出去的纸鹤有没有回音,听到旁边这几个小子乱七八糟的对话,抬手给了他们一人一下,气哼哼地道:“闹!再闹!老夫急得胡子都快掉了!走火入魔、被阴气冻感冒了、要变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嗯?!这是要老夫给你们每人发一瓶石头吃的三清补脑丸吗?老夫之前说过,鬼车是吸食魂魄化为自己身上的灵气才得以生存的,再阴寒那也是带着灵力的!聂小子现在就像个极为巨大的容器,只是里面的灵力并没有装满。那些鬼车死的时候,身上的灵力并不会消失,只是因为缺少将其聚起来的力量散开了而已,那时候聂小子正好在旁边,会发生什么?嗯?用脑子想别用脸……”
“……暂且把大师您最后最后那句当成夸奖好了。()”罗小晨选择性无视大师嫌弃的眼神,道:“那些灵气碰到聂仁衍,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娃娃终于找到了妈?”
“好比喻……”夏之铭认识叶昭聂仁衍那么多年,尽管从未八卦地问过叶昭私密性的话题比如谁上谁下(问了就是找死无误-_-),但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不用问也差不多知道答案。不过,作为叶昭的死党、聂仁衍的“死敌”,从私心上来说他自然要力挺叶昭,所以罗小晨这个“妈”字一不小心让他内心阿q地爽了一下……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在一群深井冰般的人中,不要指望找到一些过于正常的人,即便他们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也一定有一颗深井冰的心。
自认为跟这些小子绝不是一路人的大师被罗小晨的话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差不多、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你用大脑的那部分思考出我那句话是夸你的这个结论?脑干吗?”
“难道不是夸我们脸长得不错么。”罗小晨解释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般,顿时一脸被雷劈了般的惊愕道:“等等!你刚才说聂仁衍是个正急需灵力来填充的容器,这我能理解,因为那货不是人。但是,刚才我们屋那只死了的鬼车,我能感觉到寒气朝叶昭那边去的,应该也是被吸了吧?所以说正常人其实也能吸收一部分的吧?那我们还是有危险嘛!”
大师一脸遗憾地看着他:“不好意思,你思考的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罗小晨不解:“哪里错了?叶昭确实是正常……”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卡住,如同被人捏了脖子般瞪着眼睛僵硬地一点点转过脸,俯视了大师半晌,才道:“卧!槽!难道叶昭也……不不不不不!请告诉我,我想太多了……”
大师嘴角含着欣慰的淡笑:“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过可喜的是,脑子还有救。”
罗小晨、方思远:“………………”=口=
夏之铭目光森森地俯视大师:“您、开、玩、笑、呢、吧……”每个字都近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身为比罗小晨神经正常一些的人,他实在不能接受从小就认识的死党突然就被划分到不是人的行列,“我跟他一起长大的,他从来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不可——”能字还没出口,他猛然想到了同样认识了很多年的聂仁衍,同样一直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可现在却正以明显不是人的形态在空中杀出了一条望不到头的火海,不知杀去了何方。
木头淡定地俯视着大师,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在说:不是人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们几个个子都很高,对大师来说简直是门柱一般的存在,他被俯视得十分恼怒,冷哼着一甩袖子,挪到了唯一个头不高的方思远身边,道:“你们这帮臭小子就是容易一惊一乍的,不是人怎么了,这世上异于常人的多了去了,就说这基地里万儿八千人,老夫认识的不多,所以还没发现哪个有问题,但也不代表剩下来的大部分就全都是正常人,这么大的基数里出个把异类还是很正常的。”
众人:“………………”越说越有种这是在演恐怖剧的感觉怎么办。
大师还要开口,耳边却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扇翅声,他转头一看,发现送出去的纸鹤都纷纷回来了。这次传的是音频,就听那几个纸鹤一边从边角开始起火,一边七嘴八舌地开了口——
“什么?!穷奇大开杀戒要屠山?师兄你自己先顶住!我这边闹起了奚鼠,乌泱泱一大片跟饿死鬼一样地朝基地扑啊,就算不食人也够呛。书里记载它们住在冰下,待我把这一批处理了还得去周围巡一遍,把那些结了冰的河用真火走一遍,热死那帮奚鼠崽子。”
“穷奇追着鬼车一路杀出去了?甚好甚好,趁着他斗志未歇,清贫师弟,你将它借我使一段时间吧,我这里也出了一群鬼车,这些孽障无影无形,实在棘手。”
“为师这里来了敖因,已经祸害了数十人,为师忙得很!至于穷奇,此等上古凶兽不是我们能轻易降得住的,为师听清和说那穷奇在上次水祸时帮了你们一把,而且同你相识?或许此番他解决完鬼车就会回来,勿急勿躁。”
……
“师叔!我们这里似乎发现了梼杌的踪迹,有几个人失踪了,估计凶多吉少,其中还包括原先省公安厅的高层呢,师父正在玩儿命地满山找呢,没空放纸鹤所以让我回信。说起来四大凶兽难道不是集体行动吗?怎么一个在h市一个在j省这边……对了,师父让我不要废话,就回你一句:真是要了老命!你那边自己看着办吧。”
十来只纸鹤全部烧完,居然没有一个能抽身过来的,大师被这些不靠谱的同门气得脸都绿了,跺着脚就想开骂,结果被夏之铭一把提溜过去。
“放肆!没大没小,老夫不会自己走过去吗?!”大师扯了扯衣领气哼哼地道。
然而夏之铭却顾不上了,他被刚才听到的一句话弄得有点蒙:“桃物是什么?j省公安厅高层失踪了凶多吉少是什么意思?”他、方思远还有木头,三个人因为一系列的变故,到了h市便一直没能再回j省,一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不方便来去,而且大师打算等解决完鬼车就去把夏之铭他们的父母也一起接过来;二是现在人们的身份和劳动分工已经全部重新划分,原本的身份已经不再起作用了,也就没有什么回去的必要了。
但他们依旧对j省的消息非常敏感,尤其还牵扯到他们供职的公安厅,也不知道是哪个高层出了事……想到之前共事的同事和上司们,三人脸色都有些担心。
大师对解释道:“梼杌也是四大凶兽之一,你们听过饕餮,怎么不知道梼杌?”
“饕餮的名气大,出现的频率高嘛……”罗小晨嘀咕道,“我们又不看那些关于妖魔的东西,哪了解得这么多。”
“妖是妖,魔是魔,不要混为一谈!”大师道:“关于梼杌的记载确实不如饕餮多,不过它确实也是个极为棘手的角色。”他指了指天空骇人的火海,道:“瞧见穷奇有多恐怖了吧?这还只是聂小子灵力不全的情况下,那梼杌跟穷奇都属于四大凶兽,想必实力相当,会有多难对付还用说吗?所以那些失踪的人必定凶多吉少……怎么,你们担心失踪的那些是认识的人?”大师想了想,又叠了个纸鹤道:“也对,公安厅的嘛,老夫帮你们问一问。”
这回没过几秒,放出去问话的纸鹤就回来了,还是先前那个年轻人的声音,道:“那些人都是今天才被发现出了事凶多吉少的,师父没让我跟过去,所以我知道得不算很清楚,好像听说那个高层姓谢,叫谢什么轩的。”
夏之铭他们三个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很凶残,手脚连带着脑袋一起发麻_(:3∠)_
但愿木有影响智商写粗神马bug【喂!
jj又抽,点了n遍销假,肿么请假条还挂在那里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