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宫刚换下铠甲,墨九君就收到内侍来报。
“禀皇上,淑昭仪求见。”
几乎下意识的墨九君就想推拒,可话到嘴边忽的想到了什么。
就见他蓦地坐到了不远榻上,抬眼道:“宣。”
不出片刻功夫,因有喜身子略显福的慕浅浅就在露节的搀扶中进了这寝殿,见到不远男人英伟的眉目,含羞带切的给人行了一礼。
看着不远处貌比花娇的慕浅浅,墨九君眸底弥漫着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淡漠。
在沙裕城时,墨九君就收到了皇宫中的来报,报称慕浅浅有喜,原本慕浅浅这一环是他用来收拾境尘最重要的一环,可现在他却是对人产生了真感情,哪还会对人以刀相向。
开始时,他本是想让人秘密将慕浅浅这颗已废的棋子随意处死,可这是想着境尘待人的一片痴心后又改变了想法。
若慕浅浅在这会死了,那么她的影子会在境尘心尖留一辈子,于想得对方真心的他,以后的路会更为艰难,若想境尘忘记这个女人,只能在他面前彻底揭开她丑陋的嘴脸。
而慕浅浅现在仰仗的最有力的筹码,就是她最大的破绽。
只是除开慕浅浅外,剩下的那些布局好的棋子也要尽早一一剪除,以免夜长梦多。
……
时距半年多的时间重回皇宫,千居殿中没有半分的变化,倒是无润看着明显消瘦的人眼眶都红了一圈,在褚景然的安慰与要求下他才给人讲起了皇宫中这半年多来所发生的种种。
因有了墨九君的提前告知,对于皇宫中现已传的沸沸扬扬关于慕浅浅有喜的消息,褚景然也只是面色白了白。
无润虽感奇怪,却也只以为人是惊讶,并未往其它方向想。
回朝后的几天中,褚景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的头重脚轻的状态,直至某日,墨九君派人来宣他去御书房有事一叙。
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看着下首近几日明显是魂不守舍的人,墨九君道:“国师近日魂不守舍,可是有心事?”
“可能是昨夜起风,没有休息好。”
走下御案,墨九君抬手探上人的额,却被褚景然跟躲洪水猛兽般的躲了开来,“皇上……请自重。”
察觉到人如以前般的抗拒,墨九君眸中本有的暖意褪散大半,近些天,这人的所做所为全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却是全部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既然,你自己不愿看清一切,那我帮你看清!
“朕后宫佳丽成群,久不得子,却不想出征之期竟有幸得之,国师以为这是何故?”
听懂他言外之意的褚景然一怔,几乎是反射性的就道:“淑昭仪她不是这种人。”
“哦?”侧过头,墨九君盯着人的眼眸一字一句道:“看样子国师与淑昭仪的君子之交很是不浅啊。”
知道自己一时失了方寸,褚景然立刻将心神收敛,回话道:“臣为淑昭仪诊过时,次次皆闻她待皇上情真意切,于记忆中淑昭仪为人也是知书达礼,故才会有此定断,皇上明鉴。”
瞧着人微乱的眸,墨九君将人低敛的下巴挑起,贴唇暧昧喃喃,“朕明不明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俩人的距离过于危险,让褚景然本能的想避开,却不想人钳制住他下巴的力道极大,让他并点挣脱不开。
偏过脸,褚景然攥着拳,艰难的道:“皇上,请……您自重。”
近月墨九君发现,自己每次看到人这副强忍屈辱面色发白的模样,就特别想将人扒干后彻底吞吃入腹。
他的国师或许不知道,他这般独忍坚强的模样有多美,有多让人想这么不管不顾的将他拉下神坛。
此刻,他秀眉紧蹙,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清冷的眸中含着如波的粼粼,屈辱的星光于眸底悄然闪烁,整张面色苍白的没有丁点血色,让人感觉他好似下一秒就能崩溃的哭出来般。
暗了暗眸,墨九君顺势扶上人纤细的腰肢,于人耳畔轻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刻,褚景然忽的有一种直觉,对方所谓的这个秘密,将会彻底颠覆他整个世界观,几乎是反射性的他想躲开这个所谓的秘密,可墨九君却将他紧箍于怀中,让他丁点挣脱不开。
下一秒,耳旁男人性感的声音徐徐传来。
“至今为止,我只碰过你一人。”
话落,褚景然蓦地瞪大了眼,眸中满蕴着的是不可置信的震惊,若墨九君没有碰过浅浅,那么浅浅肚子里的孩子是……
“那是个孽种。”
话落,褚景然只感全血的血液唰的一下全部涌进了脑海中,没有了往日所有的淡然,忘却了自己恪守的君臣这道,他颤着声大反驳道。
“这不可能!!!”
对于人的反驳,墨九君并不在意,毕竟这席话无论任何人听到都会是这个反应,于是他也未过多解释其他,而是看着人的侧脸道:“待那孽种生出来了……”
伸手挑起人的一缕墨发,于指尖暧昧的缠绕,漫不经心的道:“一切不就都明了了么。”
有恃无恐的声音,打乱了褚景然所有的思绪。
若说方才褚景然心中还有丁点所谓的幻想,那么在墨九君这般笃定十足的话语中,所有都化作了无力的苍白。
记忆中那个会带他去寻百年柳树,带着寻草中药植笑声连连的少女,怎么会做出这种红杏出墙的荒唐事。
褚景然想反驳,想出声,想戳穿这个颠覆他认知的话语,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见到他此刻心神的恍惚,墨九君忽的没有了再继续与人拐弯抹角下去的兴致。
就见他忽的将人的下巴掰正,看着面前的眸眼,一字一句的道:“从今天起,不许再想那个贱人,不然……”
眸中危险而逝,“我会提前杀了她的!”
被男人浓晦穿透力十足的眸眼牢牢锁定,褚景然蓦地回过了神,立刻后退拉开方才恍惚中过近的距离,“皇……唔。”
强硬的将企图后退的人禁锢于怀中,墨九君吻住人的唇,挣扎与唇齿的交缠中,他熟练解开了人的腰带。
腰带落于地,冷风顺着开衫处拂于身,让褚景然蓦地瞪大的眼,眸中是全然的震惊。
完全不理会他的震惊,墨九君低头咬住人白皙的锁骨,略泛薄茧的手掌游移入内,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下,暗哑低喃。
“记住,这是……惩罚。”
褚景然:龙椅play?!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可能是龙椅自带光环的原故,褚景然全心身的爽了一次,还有幸睡到了连后宫嫔妃都没睡过的龙床之上。
吃饱了的墨九君也消了气,有了之前的经验,很熟练的给人清理后又上了些药,这才揽着人于榻上入眠,以至于头天过太勤勤恳恳,第二日都没有去上朝。
众大臣都以为刚回朝的他是陪慕浅浅去了,对此笑呵呵的喜闻乐见,却不想墨九君确实是陪人去了,不是陪慕浅浅,而是陪国师。
自从那次于御书房的play后,褚景然称病躲了墨九君很长一段时间,墨九君刚回朝,要处理的事情本就多,次次都想亲自去看看人的病,可不是被这事绊住脚,就被那事绊住脚,让他火大的同时,只能将事情先处理完。
虽是如此,这却并不能阻止他在头脑中勾勒到时候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国师,以及如何尽快neng死慕浅浅这个头号情敌的想法。
只是虽知道人九成九是躲自己,可墨九君却还是担心人真是病了,手一挥,往千居殿中送了不少补药与珍奇,想着当初的君子兰更是将御花园中的君子兰全部搬了个空,全部打包送到了千居殿。
若褚景然是后宫妃嫔之一,那这架势就是妥妥的宠妃的节奏。
众人只以为于半年多的时间内,皇上是看上了国师的才华,故才会大力赏赐,却不知晓皇上看上的不是国师的才华,而是国师这个人。